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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节

奇术之王-第3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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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无数次长时间仰望满月,永远不会感到眼睛被刺痛,看得久了,反而双眼舒泰,气息顺畅,有种刚刚做完眼保健操的感觉。

    现在,水中那银光给人的感觉亦是如此。

    “那是什么呢?水底的月亮?水底怎么会有月亮?这里是济南百姓最熟悉的大明湖,不是怪事层出不穷的百慕大魔鬼三角洲,不应该有此异相。那肯定不是灯,应该是……”我思考入神,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在水中,突然叹气,嘴角浮起一个水泡,随即喝了一大口水。

    我清醒过来,立即斜向上浮。

    水泡仍在喷涌,威势惊人,仿佛水底有一口沸腾的大锅一般。

    我已经预感到,既然有喷涌,必然有收缩之时。喷涌是水底向外发力,一旦喷涌结束,外力内收,水面上的船一定遭殃。

    正因如此,我加速向上的同时,方向偏北,露出水面后,已经在停船之处的正北方五十米之处。

    船上的人都在惊呼,水泡冲出湖面后,如一道喷泉,飞上半空十几米才纷纷炸裂开来,变成白茫茫的水雾,向四周散落。

    我知道,其实湖底所有的水泡都是来源于最深处的某种神奇力量。数百年来,围绕大明湖的传说虽然很多,却没有哪一家势力能够去真正下大力气探索其最深处的秘密。无论是明朝、清朝政府还是民国各大军阀,在全球混战的一战、二战年代,所有势力都在为了抢夺地盘而全军鏖战,谁又有闲情逸致去探究某个民间传说呢?

    中国自古就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普遍来说,战乱年代帝王推崇武力,而和平年代则是文人备受重用。奇术师处于文人、武将之间的尴尬地位,除了大唐年间的袁天罡、李淳风受到重视之外,其它年代,无一例外地被视为妖邪,受到文人、武将的联合歧视。

    从一个城、一个湖就能推论到全国、全球的情况,所以,大明湖底下的秘密被隐藏了这么久,也就有情可原了。

    “撤退,撤退,撤退!”那人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原来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游到了我的背后。

    我们同在水中,仰面向那水泡炸裂处望去。

    明月在天,水雾之中竟然隐约出现了银色的长虹。

    “杀人虹——”那人低低地惊叫了一声。

    我没有多问,单听这名字,就知道水雾起处,必有杀机。

    “射击,射击……”船上有人下令。

    立刻,所有人向着那水泡腾起之处开枪,尖利的枪声爆豆一样响起,搅碎了大明湖的静夜。

    子弹入水,从各个角度激起水花,嗖嗖、啾啾声不绝于耳。

    我和那人已经远离水泡,同时也就免除了被流弹所伤的危险。

    “船上的人都会死,军方就是这么不长记性,已经在这湖里丢下了几十条人命了,还派巡逻船过来!智商如此之低,就算勉强救他们,也是回天乏术了。”那人淡淡地叹气。

    “我从来没见过银色的长虹——真是奇怪之极!”我忍不住说。

    阳光穿过水雾形成七彩长虹,这是人类在几千年前就发现的大自然奇景,但我搜索脑子里所有读过的典籍,都没有发现月光之虹的记录。

    “乱世异象,必有血灾。”他回应。

    “他们是你的族人,你能忍住不救他们吗?”我问。

    历史中,大和民族以坚忍、团结、忠心、不屈著名,眼前此人是军方奇术师,看到自己的族人、战友遇险,应该会出手解救才对。

    “族人?他们不过是军方派出的蠢人罢了,多送几个去水里喂湖神,也没什么不好。我们虽然都是日本人,但各自肩负的使命不同,从来都没必要一视同仁,替别人犯的错冒险。你知道吗?水泡喷射结束时,大灾难就会转眼间降临。如果你不是提前闪退,这次也是难逃灾厄了。”

    正说着,水泡喷涌果真停止,就像正在工作的潜水泵突然停电一样,本来向上飞起的水泡突然断崖式下坠,水雾和银虹也都瞬间消失。

    刹那间,湖面陷入死寂,只剩最后一批绽放的水雾仍在纷纷扬扬落下。

    湖面的陷落是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发生的,当我意识到那些日本人的船正陷入一个巨大的箩筐形水洼里时,水面最低处已经下落了一米多,形成了非常明显的锅底形。

    “快,加速,冲出去,冲出去!”日本人的小头目嘶声大叫起来。

    船上的人一定是使出了所有的补救手段,其中一艘拼命向前冲而另一艘则拼命向后退。只不过,那水洼中心的陷落速度极快,由一米深瞬间增加到五米深,并转化为一个顺时针的漩涡,将船牢牢吸住。那种情况下,除非船上生出两只翅膀或者被巨大的外力牵引,否则就只会随着漩涡深陷下去。

    我记得,百慕大魔鬼三角洲海域经常出现这样的超级涡流,过往航船、低空飞机都难以摆脱异象,遭受灭顶之灾。

    “退吧!”那人再次催促。

    我向涡流中心望去,骇然看见,之前那诡异的银光隐约浮现。

    如果那里才是银光的真实位置,则单凭人力根本无法抵达。

    船上的人发出绝望的哀嚎声,但却丝毫激发不了我的同情心。寇仇被大自然的力量诛杀,这是最值得拍手称快的事。

    漩涡吞没了敌船之后,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又变成了波浪涌动、清风阵阵的湖景。

    我不禁感叹,一个城中湖的力量竟然胜过军阀麾下数千兵勇,将他们视为虎狼之师的日本兵无声吞噬。

    那人向北岸游去,我稍稍犹豫,也跟在他后面撤退。

    探照灯的光柱在湖上扫来扫去,却再也照不到那几艘船的影子。

    上了岸,我们脱下湿衣服拧干,然后再穿上,默默地在石阶上坐下。

    “我本来可以杀了你。”他说。

    “我也一样。”我淡然回应。

    我们都给了对方活命的机会,那是因为杀一个人已经对眼前的局势没有任何好或坏的意义。倒不如,大家联起手来,去揭开更多的秘密。

    “呵呵呵呵,是啊是啊,我们的目标都不在杀人,而是找到一切变化的本初根源。”他笑起来。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才是奇术师的高明境界,不求杀人千万,只求在奇术的领域中更进一步,窥见千人未曾抵达之处。

    古语说,隔行如隔山。

    奇术界以外的人根本领悟不了这种追求,而只是将人生目标、战争目标定位于杀人、攻城、掠地、灭国的层次上。

    对于奇术师来说,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比什么都重要。

    “我等你太久太久了。”他注视着我,缓缓举起右掌。

    我轻挥右掌,与他连击三掌。

    “你来了,我才觉得人生有了希望。”他感慨地长叹。

    我们站在两国战争的对立面上,不是知己,不是朋友,但却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知音。如果能在这种特殊关系的缔结之下破解大明湖的秘密,也算是全城之幸。

    “那两个外国人呢?”我问。

    “他们是诱饵,已经按计划放出去了。等到有所发现,我就果断收网。”他回答。

    “别碰张全中。”我直截了当地说。

    这时候,大家应该把各自的要求都亮出来,免得造成不必要的内耗。

    “他是个*,随时会爆,不一定只炸日本人,也有可能炸死中国人。”他也痛快回答。

    敌人更了解张全中,推而广之,眼前这人大概也了解所有困于城中的奇术师,并能利用各自弱点各个击破。

    “且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在所有秘密没揭开之前,别碰张全中,留他一条命,我更容易做文章。”我说。

    张全中是明日鸿门宴的主导者,缺了他,就等于是盛宴上少了酒菜,宴不成宴,席不成席。更何况,一切大事都在运转之中,在合适的条件下,恶人也会回心转意,变成好人。

    我给张全中机会,就等于是给铁公祠那边所有的抗日者一线生机。

    那人忽然深深地注视我,然后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反复打量了十几遍,才缓缓开口:“像你这样的人,中国有多少?”

    我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并不回应。

    中国人多智,很多时候却不会用在正道上,所以今日欧美之人才有“一个中国人是一条龙、三个中国人是一条虫”这样颇具哲理的怪论。

    “如果中国人个个都有你的智慧与觉悟,则军方根本不可能跨过山海关南下。如果强行进击,则是自取灭亡。”他说。

    我替他补充:“如果每一个中国人、每一届政府都有如此智慧,则你们日本人根本就不敢跨过鸭绿江,何谈山海关?”

    人类社会奉行“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律,所以上世纪初,日寇占领朝鲜后在中国、俄罗斯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做了权衡,最终选择南下,而不是北上。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完全正确,否则早就像二战德国那样,损兵折将于俄罗斯的冰天雪地之中了。

第388章 龙头铡之局(1)

    的确如此,国人擅长内斗,在战场上百战百胜的英雄往往死于自己人的明枪暗箭之下,死无葬身之地。

    前有岳武穆,后有林则徐,莫不如此。

    “如果我不答应呢?”那人问。

    我摇头一笑:“这不是答应不答应的问题,非此不可,毫无商量余地。”

    张全中不可以死,他若死了,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让中国人在日寇面前更加不堪一击。

    铁公祠是城中一景,但此刻它更像是一座抗日的桥头堡、标志性旗帜。一旦它也沦陷,则满城高悬太阳旗,再也没有其它抗争之声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他问。

    我微笑:“这岂不也是你想要的结果?你要的与军方要的不同,现在你在这里,只不过是借用军方的虎皮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我甚至可以大胆推测,你更怕军方识破你的目的,双方反目成仇。到那时,你也会变成丧家之犬,在军方、中国人两边都成为被诛杀的对象……”

    那人变色,证明我的推测完全正确。

    通读历史并且有自己独立判断的学问家都明白,二战并不是简单的战场、占领区、前方、后方那么简单,从来都没有“非白即黑、非友即敌”这样的明晰分野,而是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切以本方追逐的最高级利益为焦点。

    只有懵懂无知的老百姓才会相信“势不两立、水火不容”这种莽夫观念,并在别有用心者的挑唆之下,变成了烽烟战场上的一堆堆炮灰。

    这是人类的大悲剧,自古至今,从未停止过。如果我没有阅读过那么多典籍,也不会产生思想意识上的飞跃,那就与曲水亭街的老邻居们没什么两样了。

    那人沉吟起来,眼中光芒明明灭灭,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瞥向四周。

    我不动声色地后移了半步,尽量拉开双方距离。

    很多时候,“杀人灭口”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我能想到这一点,对方也能。

    探照灯的光柱在湖上逡巡了一阵后,突然熄灭,再无动静。

    “军方毫无办法,虽然征服了这座城,却没能征服这个湖。”那人摇摇头说。

    我纠正他:“军方根本没有征服这座城,只不过是把自己架在了一座活火山上烤,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危险。这个湖的名字是‘大明’,法自于天然,形成于泉源,连中国人都征服不了它,遑论日本人了。”

    事实上,任何外侮都不可能征服济南,从五卅惨案到日寇投降,各种抵抗运动从未停止过。日寇趾高气扬,以为东洋刀和三八大盖能慑服国人,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举国之内,就数齐鲁大地上这批男人有真血性、真骨头,怎么可以被小小的东洋倭寇征服呢?

    “你——”那人狡黠地笑起来,随即点头,“没错,军方自高自大,浑然不觉是陷身于活火山口内,真的已经离崩溃之日不远了。好了,我们长话短说,既然双方都对大局势心知肚明,那么我们就有很好的合作基础了。现在,我只提一点,那就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怎么样?”

    我毫不迟疑地点头,先给对方吃下一颗定心丸:“好,如此甚好,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毫无疑问,他要的是神相水镜。只要不在这件事上跟他起冲突,那么双方自然就相安无事。

    我平静地再次跟他握手,证明合作意愿已经达成。

    “哈哈哈哈……”他没理由地笑了十几声,背靠大树,眼中意蕴复杂。

    我没有附和大笑,只是平心静气地望着他。

    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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