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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

奇术之王-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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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拖着屠长老向旁边走开,一辆凯迪拉克越野车呼啸而过,停在酒店的旋转门前面。

    本来,我在这里下车是为了缅怀楚楚,对于什么人出现在酒店门口并不在意。更何况,除了楚楚,这酒店里进进出出的人都跟我无关。

    越野车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子从车中下来,站在旋转门前。

    无意之中,我向她一望,她也正好扬手掠开散落额前的长发,随即脸颊向右微微倾斜,令我看见了她的侧面容颜。

    “楚楚?”我的心猛地一颤,那名字脱口而出。

    她长得的确很像楚楚,惊鸿般的那一瞥,就像一道闪电出现在漆黑的夜空之中,由天际而来,不由分说击中了我的心。

    旋转门无声地滑动着,她向前轻盈地迈步,随即进入门内。

    我的思想停顿了,立刻反问自己:“那会是楚楚吗?楚楚不是已经死于镜室了吗?楚楚会复生吗?楚楚难道没死?那到底是不是楚楚?我现在是在梦中吗?我到底在哪里……”

    所有问题都只围绕着一个核心,那就是“楚楚”。

    “没有人能逃得过‘癔症之术’的覆盖,尤其是有心结的人。那种奇术,仿佛就是为内心沉沦的人而创立的,一旦沉溺其中,就像一连中了七招‘七伤拳’一样,酸甜苦辣咸涩腥,所有滋味一起涌上心头,让人……让人要死要活,生不如死,宁死不悔,悔不当初……”

    屠长老喃喃低语,如同巫师念咒一般。

    我放开他,飞身向前,追向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酷似楚楚的女子。

第295章 画中仙(1)

    我知道,我亏欠楚楚很多。

    她已经向我献出了所有的感情,但我在她面前却有所犹豫,因为我们之间横亘着唐晚,理智让我不可能逾界放浪。

    命运之手肆意拨弄,让我在对她的愧疚与不舍中突然失去了她。

    这种打击,撕心裂肺。

    我甚至不敢静下来面对自己的内心,楚楚就在我心里,像一根带血的刺,先刺杀了她,又刺伤了我,让我们的血脉永远地扭结在一起。

    旋转门一闪,我已经在酒店的大堂之中。

    清晨的大堂空荡荡的,那女子并不在这里。

    右侧的观光电梯正在向上升起,我抬头看,那女子就在电梯中。

    她仍然只给我一个侧面,瘦削的下巴微微抬起,仿佛正在凝思之中。

    我没有耽搁一秒钟,立刻飞奔过去,上了旁边的另一架观光电梯,按下奔向顶楼的按钮。

    现在,我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能向上望着,双手按在键盘上,随时准备停下电梯。

    我的心咚咚狂跳,明知道那不可能是楚楚,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如果那是楚楚……如果楚楚复生,我该怎么办?我要弥补她,用全部的心思去弥补她,牢牢地看护她、关爱她,不让她再次陷入死亡的魔爪……她是蛊术之王,完全可以使用蛊术中最神奇的法门,让自己复生……是的,她是蛊术之王,她能做的事,完全出乎世人预料……”我喃喃低语,像是发高烧说胡话的病人那样。

    冷汗从我的额头涔涔落下,流进我的嘴里,咸涩如药,令我浑身一阵阵轻微抽搐。

    对面那观光电梯一直向上,直达顶楼,才姗姗停住。

    我咬着唇,等电梯停了,一步跨出去。

    观光电梯是通往顶楼天台的,这里是一个露天的灯光烧烤广场。

    现在,广场上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还留着昨晚狂欢后的痕迹。

    那女子比我提前十几秒先到,此刻就站在对面的小舞台上。

    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她的正面。

    “楚楚——”我的心像被子弹击中的小鸟,登时定住,失去思想。

    那正是楚楚,一个已经亡殁于镜室、永远离开我的女孩子,一个来自云贵苗疆的蛊术界领袖,一个让我黯然神伤、心痛欲绝的精神死结。

    “楚楚!”我低叫了一声,向她飞奔而去。

    从看到她到追至此处,我的心狂热得像寒冬里的铜火锅一样,咕嘟咕嘟沸腾不休,停都停不下来。

    “停,停在那里,不要过来!”她突然向我一指。

    我立刻停住,不敢再向前一步。

    “楚楚,真的是你?”我的视线忍不住再次被泪水浸润了。

    “停在那里,不要过来,听我说——”她拿起了舞台一侧的麦克风。

    “好,我不动,你不要走,我们就这样,好好聊。”我说。

    只要她还活着,我就满心感谢上天的安排,再也不强求其它。

    她打开了麦克风:“让我给你唱首歌吧——《最后一夜》。”

    我知道那是蔡琴唱过的一首歌,但我此刻并不想听歌,而是想把她拉到身边,问她是怎样逃出生天的。

    之前,我亲眼看到她死于镜室。自那之后,我的心就碎了。

    如果眼前的人真是楚楚,那么镜室中死去的,难道只是我心中的虚幻影像吗?

    没有音乐伴奏,她对着麦克风清唱起来:“踩不完恼人的舞步,喝不尽醉人醇酒。良宵有谁为我留,耳边语轻柔……”

    动听的歌声在天台上飘荡着,舞台的背景是澄蓝的天际,早起的鸽群正结伴飞过,白羽在晨曦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里是中原大城济南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天台,一切都真实无比,而且只要我向前走上二十步,就能牵她的手。

    “楚楚,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我喃喃自语。

    她是楚楚,但又有些异样,脸上没有了楚楚那种楚楚动人的笑,也没有楚楚既怯弱又坚忍的气质。换句话说,她是一个像极了楚楚但又不是楚楚的女子。

    真正的楚楚在我心里,刀刻斧凿,深深烙印,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被另外一个形象取代的。

    所以,即使她有一丝破绽,也会在我的明察秋毫之下无所遁形。

    “你是谁?”我喜欢那歌声,但却不得不狠心地打断对方,“你不是楚楚,你到底是谁?”

    她没有停下来,而是紧握着麦克风,一句一句深情款款地唱下去。

    既然她不是楚楚,我的心情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喂,夏先生,什么情况?”屠长老从我身后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我回头一瞥,冷峻地吩咐:“没事,我遇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人。”

    屠长老满头大汗,望向前方:“那个女子来得好蹊跷,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像是中了邪一样。”

    我回头去看、屠长老说话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再次转头向前时,我突然发现那女子已经离开了舞台,向右侧飞奔过去。

    天台边缘没有防护网,只有一米高的护墙。

    我几乎来不及做任何事,那女子就纵身翻过了护墙,消失在墙外。

    “楚——”我失声惊叫,但她不是楚楚,我不应该用这个名字呼喊她。

    我追到护墙边向外看,地面上的车辆如同甲虫,人头如同蚂蚁,多看几眼,就让人头晕目眩。

    屠长老也跟过来,扶着护墙俯视了一阵,忽然松了口气:“没事了,只是我们产生的幻觉。这是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我怀疑,是红袖招的‘癔症之术’在作怪。放心吧,我们此刻下楼,根本没有人坠楼,天下无事,太太平平。”

    地面上的确没人,如果有人坠楼的话,早就引起大规模的围观了。

    我松了口气,席地而坐,疲惫地喘粗气。

    “‘癔症之术’无处不在,红袖招是匹根本不服从管理的害群之马。为了她,帮里上下意见很不统一,有长老认为应该将她逐出丐帮,永远划清界限。这一次,如果不是我们定力够强,早就被她魅惑着跳楼自杀了。”屠长老说。

    我苦笑一声:“没错。”

    如果那女子没露出意外破绽的话,我就几乎认定她是楚楚。那么,她当着我的面跳楼,我也会在冲动之下追随身亡,成了这索菲特大厦里的屈死之鬼。

    “红袖招想让我死?”我问。

    屠长老摇头:“未必,也许她想对付的人是我。算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先下去吧。”

    我不想理睬丐帮内部的矛盾,只想跟屠长老达成交易,保全冰儿的性命。

    “你们丐帮内部的关系真的是太复杂了,我是外人,请勿多言。”我说。

    作为中原第一大帮,历史上曾经发生过无数次惊天动地的丐帮内讧事件,其中的三四次甚至已经威胁到了南宋、元、明的朝廷安全,撼动了当权者的根基。所以,在树大招风的情况下,官方才对丐帮进行了秋风扫落叶般的犀利打击,致使这个帮派元气大伤。

    现在是和谐盛世,没有人愿意看到非法战斗,所以我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不愿过多介入丐帮事务。

    屠长老皱了皱眉,黯然叹气:“夏先生,这次的事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不过你放心,只要那西洋壁画到手,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圆满终止,冰儿小姐一定安然无恙地回到你身边。”

    等我们到了一楼大堂,一名衣着和头发同样一丝不苟的男人在大门边拦住了我:“是夏先生吗?您朋友留了一封信给您。”

    对方穿着索菲特大酒店的员工制服,胸口挂着的金色标牌上有“大堂经理”的字样,言词和态度极为诚恳。

    我点点头,他就把一个白色的信封递过来。

    “注意警戒。”我吩咐屠长老。

    屠长老答应一声,大步走到旋转门旁边去,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口。

    我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散发着檀木古香的青色信笺,上面写着寥寥四句话:“江湖险恶,山高路远,行行重重,望君珍重。”

    信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

    “信是谁给我的?”我问。

    那大堂经理躬身回答:“是一位戴墨镜和口罩的小姐,一分钟前,她从楼上下来,把信封交给我,然后告诉我您的面部特征,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您来了。”

    我有些诧异:“是一位小姐?”

    “癔症之术”能够让人产生幻觉,但我这回遇到的女孩子却是真实存在,能跑能说能唱能跳,并且毫不避讳地在大堂里留了这封信给我。

    我只能判断,红袖招并不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癔症之术”,一切另有蹊跷。

    我把信笺折好,放回信封,然后装进口袋。

    “谢谢。”我跟那大堂经理握手,然后走出了旋转门。

    “夏先生,咱们这就去洪家楼教堂?”屠长老在身后问。

    我点点头,等那辆车子开过来,然后默默地上车。

    刚刚的事是一个小插曲,并不在我和屠长老的计划之内。

    车子向东疾行,过了新闻大厦,到了历山路左传。

    我一直望着窗外,不想跟屠长老说话。

    “那女子到底是谁呢?”我脑子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

    从那封信的意思分析,这是一个认识我、熟悉我的人,并且对我心存善念,每一句话都饱含着祝福与祈愿。

    车子过解放桥、家乐福、东仓、胸科医院之后,从花园路路口右转,直奔洪家楼。

    我伸了个懒腰,然后连续深呼吸,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打起精神来。要知道,教堂地下密室里那幅西洋壁画并非想拿就能拿到的,而是危险重重,防不胜防。

    “夏先生,你能撑得住吗?要不我们可以找家酒店先住下睡一觉,等你的精力恢复到百分之百再行动?”屠长老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不无担心地建议。

    “好意心领,还是先做事吧。”我回答。

    能先睡够觉再行动当然好,但我很清楚,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教堂下的秘密。早一点到密室,成功的几率就会越大。

第296章 画中仙(2)

    车子驶近洪楼广场,屠长老拿出手机打电话:“我们已经到了,清理现场,严密防守,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拿下。另外,注意空中情况,如果有航拍机出现,直接射下来。”

    我听之任之,时不时地闭上眼睛休息,强迫自己赶跑脑子里那些怪事。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能毫发无损地拿到壁画,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车子没进教堂,而是驶入了山大老校,一直向后,在靠近校园北墙的一个宣传栏旁边停下。

    “我们从另一个秘密出入口下去,夏先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相信这一次定会是双赢的结果,所以我们不能各自藏着掖着,而是应该开诚布公,有问题提出来讨论,那就知道谁对谁错了。”屠长老说。

    我观察着车窗外的情况,对屠长老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很快,两个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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