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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节

奇术之王-第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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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老师变色:“原来……你就是苗疆报恩令里要大家伙儿保护的那个人?小岳,这小年轻叫什么名字?”

    “夏天石,夏先生。”岳不群回答。

    苗老师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牌,腾地站起来,停了一停,脸上的颜色一连几变,最后变成了蜡黄一片。

    “对,我是夏天石。”我说。

    苗老师突然向前倾身,向我单膝跪倒。

    雷矛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身不由己地站起来,盯着苗老师,如同见鬼一般。

    “请贵客饶恕苗素贞无心之罪!”苗老师颤声说。

    我忌惮她的蛊术,不敢伸手搀扶,只是连声说:“请起,请起,快快请起。”

    苗老师本来只有右膝着地,此刻左膝也跪下去,变成了双腿长跪的更庄重姿势。

    我说:“你先起来,有话好说。”

    苗老师身子一伏,一个头磕在地上,额头几乎抵住了我的脚尖。

    “贵客,请先宽恕我冒犯之罪,我才敢起来。”她说。

    我立刻回答:“好,我宽恕你了,无心即是无罪,请起。”

    苗老师是岳不群的座上宾,年龄又超过我和连城璧很多,向我行这么大的跪拜之礼,我实在是不忍心接受。

    “谢谢贵客。”苗老师说。

    她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双手按在我的右脚鞋面上,用额头连续轻触了三次,才放开双手,缓缓起身。

    看到她的动作,雷矛星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了惊呼:“你——苗老师,你做什么?他算什么,值得你向他行闽中最尊贵之礼?”

    苗老师的“吻靴”动作,与外国人见到一国之君或者宗派大主教时候的“吻靴礼”同出一辙,都是一个派系、一个民族中的最顶级礼节。

    “雷老师,稍安勿躁。”岳不群笑着说。

    “请坐吧。”我说。

    苗老师摇头,双手垂下,恭恭敬敬地回答:“贵客在此,苗素贞怎敢坐下。您坐着,我站着即可。”

    我不愿回忆楚楚的死,那是插在我心上的一把刀,风一吹就痛。包括血胆蛊婆在内,我都不敢去想,一想就跌进痛苦之渊里。

    这次,我用身体保护连城璧,是逼不得已的应变之策。如果不能迅速解决问题,势必遭到敌人的绝杀。那时,谁也保护不了她,我们就会死于岳不群的樱花别墅。

    所以,我必须用“破局”来应对岳不群的“布局”。

    他是黑客,是奇术师,但我觉得,他更像是一台拥有海量数据的超级计算机组,类似于“深蓝、超级之蓝”那样,对任何一个人类触及的问题,都能找到最恰当的、优中选优的解决方案。于是,无论我怎样挣扎,都在他的“六六三十六天罡星大阵”里。

    要想“破局”,就要先改变自己。

    我围着岳不群转,以自身变化适应他的变化,那么就算累死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因为他是电脑,而我是人脑。

    唯有使他绕着我转,而且我的每一步都不按照牌理出牌,才能反复地打乱他的步调,使他无法掌握我的动向。

    这就是我顶着“心痛”的危险提及“楚楚”的原因。

    苗老师转身,从旁边的茶几上端起了一杯凉茶,双手敬献给我:“贵客,请喝了这杯茶。”

    端杯子的时候,她的两手大拇指扣住了杯沿,指尖、指甲全都插在茶水里,看上去殊为不雅。

    我没有犹豫,因为一提及楚楚之后,苗老师表现出来的那种敬仰、追悔、惶恐极其真实可信,所以我相信这是一盏“解蛊”的好茶。

    “谢谢。”我双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好!”岳不群喝了一声彩。

    从苗老师向我和连城璧落蛊到她敬茶、我喝茶解蛊,是一个非常短暂的过程,前后只有几分钟。如果她对我怀有敌意,就不会献茶;如果我对她怀有敌意,就会借故托词,不喝这杯茶。可是,事实没有“如果”,我们在一个快速的了解、沟通过程中,彼此都赌上了自己的“信任”。所幸,我们都赌赢了。

    岳不群太聪明,虽然不是亲历者,却完全明了我和苗老师之间的心态想法。

    “我苗素贞蛰伏济南十四年,不回苗疆,但却心系苗疆,故此收到报恩令之后,每日都在思索如何报效苗疆蛊王以及幼主楚楚。如果夏先生日后有差遣,一个消息传送过来,苗素贞肝脑涂地,誓死追随。”她说。

    “多谢,差遣不敢当,以后少不了麻烦苗老师。”我说。

    她惶恐地给我纠正:“夏先生,您千万不要这样叫我,直呼我名就好,苗素贞。”

    “她还有个外号——九命蛇妖,哈哈哈哈……”雷矛星大笑。

    他像是在开玩笑,但这句话却令苗素贞变色。

    “雷老师,我们平日的关系还算不错,现在何苦调侃?在我们苗疆,任何一个炼蛊师对蛊王的崇敬之情是你们汉人永远无法想象的。别笑我对夏先生低三下四,自从幼主发出报恩令,夏先生已经是我苗疆誓死保卫的贵客。谁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体内从小种下的‘本命生肖蛊’就会自动爆发,连命都保不住。如果你是我,只怕要对夏先生更恭敬一百倍!”苗素贞说。

    雷矛星冷笑:“一百倍?在我眼里,除了京城燕王府,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连岳不群都入不了他的法眼,遑论其他人?

    岳不群没有丝毫不悦,而且似乎也非常赞同雷矛星的话,一边点头,一边无声地鼓掌。

    我眼中一阵微痒,低头一揉,手背上就多了两条半寸长的灰色线虫。

    “夏先生,那是我落的‘眼蛊’,在您目前班门弄斧,得罪了。”苗素贞赶紧赔罪。

    我摇摇头:“只是个小误会,不足挂齿。”

第264章 秘魔与天宗(3)

    久未开口的阿达向桌前走过来,直接到了雷矛星的背后。

    既然他是雷矛星的儿子,后者当然不会防备。

    “普天之下,只有我主人最伟大。”阿达说。

    “滚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雷矛星怒斥。

    我预感到,阿达刚刚经我劝阻收刀,但心里的怒气没有发泄出来,稍后一定会有借机爆发的表现。

    “天上地下,东西南北,主人是最尊贵的——”阿达突然拔刀,一刀就插入了椅背,然后由椅背穿出,刺入雷矛星身体,刀尖又从雷矛星胸口探出来,至少有两寸长,淋漓滴血。

    雷矛星呆住,因为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把刀已经穿心而过。

    弑父是江湖第一大罪,现在,阿达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弑父,而且手段之残忍,令人瞠目结舌。

    “你……阿达,你……”雷矛星咬牙切齿地反手抓住阿达的手腕,呛咳了两声,嘴角鲜血横流。

    “主人是最尊贵的,刀是最珍贵的。你先侮辱了我的刀,又出言轻慢我家主人,所以该死。”阿达涩声说。

    他刺杀雷矛星的这把刀比之前的第一刀长出两倍,又窄又薄,原先缠在腰间,说柔至柔,说刚至刚,一望便知是来自缅甸、老挝等地的缅铁软钢刀。

    “可是,我是你爹呵……”雷矛星身痛加上心痛,嗓音已经扭曲。

    阿达摇头:“我只知道上敬主人,下敬宝刀。除此之外,天上地下,唯我独活。”

    岳不群斜坐在轮椅里,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仿佛眼前看到的是明湖风月、佛山苍翠一般。

    小虫落在手背上,我体内的不舒服感顿时消除,眼前的景物也立刻变得分外清晰。

    “谢谢。”连城璧在我身后低语。

    我用身体挡住苗素贞的“眼蛊”,等于是飞身堵枪眼,只有真正珍惜连城璧的人,才可能做得到。

    “你无恙,我才能安心。”我没有转头,只是轻声回应。

    “谢贵客宽恕。”苗素贞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对雷矛星的死也是毫不在意。

    “弑父……阿达,你走的又是一条……老路,我把你带出霹雳堂,指望济南的山山水水能改善你的暴戾的秉性……能让你别重复我的老路,可我失败了,这是命啊,老天有眼,让我还上一代的债啊……”雷矛星哽咽起来。

    “说完了吗?”阿达问。

    雷矛星凄怆地仰天长啸一声,震得密室中的空气也嗡嗡作响。

    岳不群皱眉,举手捂住耳朵。

    那个不经意的动作仿佛是一道号令,阿达撤身抽刀,雷矛星身前身后的两个洞一起飒飒飙血,长啸声立止,变成了沙哑的*。

    “雷老师,今天,你不该来。”岳不群悠悠地说,“可是,话说回来,你不来,我又怎么有机会锄奸?多年来,你把霹雳堂的情报卖给我,总是奇货可居,索要高价,我全答应你了,绝对没有还过一次价。你不该啊,把樱花别墅里的所见所闻全打包成情报,卖给其他势力。知道吗?七个月来,我单单是应付种种刺杀,就浪费了十分之一的精力,后面的万人坑里都快埋不下了。你让我怎么办?你是江湖前辈,是霹雳堂‘矛’字辈在册的高人,我敬你一丈,连你的一尺都换不回来。雷老师,你崇拜燕王府,干脆投身为奴,改姓为燕就可以了,何必吃着我的饭,又唱着燕王府的赞歌?所以,我不得不杀你,了结这件事。再有,你也很明白,当年你弑杀令尊雷剑魂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冤冤相报,代代回响……”

    最后的话,雷矛星听不进去,已经侧身倒地,撒手人寰。

    岳不群挥挥手,阿达弯腰拖起雷矛星的双脚,一路将死尸拖将出去。

    “不好意思,这一局,二位双赢,我赔双倍。”岳不群说。

    苗素贞点头:“好,小岳,我该感谢你,还是责怪你?”

    岳不群讶然:“什么?苗老师,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苗素贞指向我:“没有你今天的局,我就见不到这位贵客,也就还不了蛊王的报恩令之债。这一点,谢谢你。但还有一点,你杀了雷老师,毁了今天这麻将局,害得我白跑一趟,没有尽兴过瘾,那我真的就要责怪你了。”

    嗡嗡嗡嗡四声过后,苗素贞突然双脚蹬在麻将桌上,将身下那张椅子飞转起来。

    椅子本来就是转椅,中轴转动极其灵活,而且四只脚轮十分滑溜,是以她借着那一蹬之力,整张椅子一边转一边向后飞退。

    苗素贞的双臂、双腿同时举起,“嗡嗡嗡嗡”声立刻提高了十倍。

    我丝毫不敢怠慢,飞身而起,拖着连城璧后退,避到门边的角落里。

    阿达出去时,已经将门关上,之前我也敏感地听到了门内的三重暗锁“嗒嗒嗒”自动锁闭的声音,所以此刻根本不多费力气去拉门把手。

    “趴下,不要抬头。”在退避过程中,我低声警告连城璧。

    她的双脚落地,身子立刻向着墙面蜷曲卧倒。我仰躺在她身上,用身体遮住她的同时,仍然睁大眼睛,关注麻将桌边的情形。

    我的视线被一种奇怪的、扭曲的灰色帷幕遮住,细看,那帷幕竟然是由上万条半寸长的细虫组成。细虫在空中飞翔扭动,彼此指爪勾连,结成了蜿蜒涌动的虫阵。

    虫阵中央,困住的就是轮椅上的岳不群。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想起了离开镜室前的一战。细虫之蛊是楚楚那一派苗疆炼蛊师的绝艺,当时楚楚正是以千百细虫啮噬强敌。所以,苗素贞与楚楚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相近关系。

    想到楚楚,我就想起了神秘的“杀楚”行动。

    许多人为了这两个字而亡,但真正的“杀楚”行动似乎已经没了消息。

    岳不群本来斜坐在轮椅上,突然挪动身子,变成正襟危坐的姿势。

    “打麻将的最高境界,不论输赢,只论成败。最先赢到手的是纸,最后赢到账户里的才是钱。所以,我从不看上半场输赢,只看最后一局。雷老师死了,今天的牌局已经到了尽头,请大家看我最后一副牌——”

    他双手缓缓地拂过桌面,手指所到之处,所有麻将牌都像被强力磁铁左右的铁块一般,自动翻牌、码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

    我运足了目力,才勉强看清,他的十指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接触麻将牌,把普通人需要两秒钟、三秒钟才能完成的动作,在十分之一秒内就完成了。

    所以说,他双手拂过牌桌的动作虽慢,却是以一个人代替四个人码牌、切牌。

    “我从不出千,只凭脑力计算——”他迅速地掷骰子,替四家人摸牌、理牌、出牌,犹如一架高速运转的纺织机器一般,梭子来回疾飞,次序丝毫不乱。

    摸到第七轮牌之时,岳不群推倒了自己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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