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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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麦场就在水塘的不远处,高高的麦秸垛堆积如山。
这些麦秸都是去年打场以后,小麦脱粒剩下的秸秆,又宣又软,比家里的炕还舒服。
每年的五月,村子里的小麦收割,会被拉进这个公用的打麦场。
扬场放磙以后,麦籽被收回家,剩下的麦秸就没用了,但却是牲口最好的饲料。
牲口吃不完的麦秸,就用来沤肥,或者高高堆积起来,盘得又圆又大,仿佛一座座巍峨高挺的大山。
一堆堆的麦秸垛连绵不断,从打麦场的这头一直绵延到那头。
小时候跟小伙们捉迷藏,这儿是我们玩耍的天地。
同时,也是那些青年男女偷偷约会的战场,很多忍不住寂寞的男女在这儿打过野战。
从前,觉得打野战那是别人的事儿,今天却发生在了本人的身上。
简直不敢相信。
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好,月光下,我发现香菱的脸蛋像八月的石榴,显出一股莫名的娇羞。
衣服早已敞开,她的手抓着我的手,向着自己的衣服里面悄悄延伸……。
女孩的身体也像一条绵软的水蛇,柔弱无骨,慢慢扭曲。粉红的衬衣撕裂开来,两只展翅高飞的鸽子扑扑楞楞钻出窝窝……。
长这么大,平生第一次看到女孩羞于见人的一切,皎洁的月光将她映衬得越发动人。
她扭了扭,细长的腰肢就绽露出来,冰雕一样的肌肤仿佛草原上的羊群那样洁白无暇。
强大的电流一次次劈中我的大脑,身体,灵魂……精神殿堂的大柱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我觉得所有防线被全部击溃了,感情的潮水猛地决堤了,整个人好像惊涛骇浪里一叶颠簸的孤舟,一会儿被抛上高高的浪尖,一会儿被摔下深深的幽谷……根本就是身不由已。
没有男人可以抵制这种引诱,情不自禁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将香菱裹在了身下……。
那一刻,我意乱情迷。
那一刻,我身不由己。
那一刻,我为她忘乎所以。
那一刻,我豁了出去,打算揭开了香菱人生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第一页。
这时候,就是天塌地陷,世界灭亡也不在乎了,那边亲爹被人枪毙也顾不得了,爱毙让他们毙去,
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珍惜眼前的女孩,好好爱她,照顾她,怜惜她,疼她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可就在我把香菱裹入怀里的那一刻,还是出事了,不该发生的发生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初九,你在哪儿啊?在不在打麦场啊?”
卧槽!是翠花,机灵灵打个冷战,一下子从草垛上坐了起来,傻愣愣看着香菱。
香菱也听到了呼喊,知道翠花为我送饭来了,女孩子慌乱地像风雨里的树叶,赶紧用衣服遮掩了身体。
“初九!死小子,跑哪儿去了?你吃不吃饭?不吃饭饿死你!”翠花好像生气了,声音恶狠狠的。
很明显她啥都看到了,看到了慌乱不堪的我,也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香菱。
傻子也明白我俩在这儿干啥。
我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朵根,香菱的粉面也羞得无地自容,瞬间躲在了我的背后。
“你俩……你俩在这儿干啥?”翠花几步跨过来,眼睛瞪着香菱问,那样子好像要吃人。
我问:“嫂子,你咋来了?”
“废话!我给你送饭。吃不吃?不吃拉倒。”
我说:“你咋不在抽水机跟前等我,我一会儿会过去的。”
翠花说:“我害怕你掉水塘里淹死,关心你行不行?想不到你俩在这儿……干见不得人的事儿……知道不知道羞耻?”
香菱一听不乐意了,从我身后闪了出来,跟翠花分辨:“嫂子,俺跟初九哥相亲了,是自己人了,有三媒六证,早晚是夫妻,只不过把该发生的事儿……提前了几天而已。”
翠花眉毛一挑:“你还有理了?一天没成亲也不是夫妻,不是夫妻就要守规矩,你还没进我们家的门呢?”
香菱冲翠花吐了吐舌头:“早晚还不得进?放心,你早晚是俺嫂子?”
翠花眼睛瞟向了我,怒道:“刚才,你俩都干啥了?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无语,发展到哪一步,管你啥事儿?你是我嫂子,又不是我娘?
“初九,问你呢?”翠花觉得分量不够,又补了一句。
我说:“也没啥,就是……摸了摸小手,亲了个小嘴儿。”
啪嗒一声,翠花手里的篮子掉在了地上,气呼呼扭身走了。
第18章 情不自禁
她好像是哭着跑的,但是没有听到哭声。(全本小说网,https://。)
香菱十分疑惑,问道:“初九哥,翠花嫂子咋了?”
我不以为然说:“谁知道,她不爱哭鼻子的啊,不晓得搭错了哪根筋。”
“是不是你得罪她了?”
“我哪敢得罪她?”
香菱抿了抿嘴:“那咱俩……继续。”女孩子说着,又缠了过来。
我赶紧把她推开了,被翠花这么一搅合,啥情趣也没有了。
仔细瞅瞅香菱,果然衣衫不整,前胸开叉了,脖子下的肌肤一片嫩白。
慢慢抬起手,帮她扣好了扣子,看到了女孩一脸的失望。
“走,我拉你回家。”上去扥了香菱的手,想把她送回家去。
女孩子就是一时之气,送回家就没事了,至于她跟黄毛的亲事,完全没必要在乎。
赵二敢胡来,老子就跟他拼了,决不让香菱嫁到山外去。
香菱却撅着屁股不肯走,一个劲向后撤:“初九哥,俺不回家,不走。”
“那你想干啥?成仙啊?”
“俺想……跟你走,咱俩还是私奔吧,”女孩的脸上再次显出乞怜之色。
“胡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会那么鲁莽,走,回家!我跟你哥讲理去。”
哪知道香菱身子一扭,竟然爬上了麦垛,一直窜到了麦垛的顶上,虎视眈眈看着我:“你别逼俺,把俺逼急了,立刻从这儿跳下去,摔死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真的害怕了,赶紧求饶:“姑奶奶,你到底想咋着?小心摔下来,我可赔不起!”
香菱小嘴巴一噘:“俺就要你带俺私奔,不私奔也行,你把俺送到城里去。”
“你……你到城里干什么?”
“俺要去打工,挣钱,自己养活自己,俺要靠着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你胡闹!胎毛都没长齐,就想进城打工?被人贩子拐走咋办?”
香菱说:“俺不管,俺就是要进城打工,你去送俺。”
“你先下来行不行?”
“不行!你不答应,俺就不下来!”
我不得不妥协了,这个麦秸垛很高,足足十几米,跟大山一样,小姑娘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摔出个好歹,原装的零件,没地方配去,对不起有义叔跟有义婶。
“那好,你先下来,我明天送你进城行不行?”
香菱说:“不行!咱们立刻走,马上走!”
“可现在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咋走啊?遇到野狼咋办?”
“俺不怕。”香菱还跟我杠上了:“有你陪着,就不怕狼群,狼群来了,让他们先咬你。”
我噗嗤笑了,她就是个孩子,也是个可爱的妹子,天真,烂漫,活泼,开朗,一身的野性。
我被这股野性征服了,只好说:“行!只要你下来,我立刻领你进城,不过到城里你咋办?住哪儿?”
“俺先住表哥家,俺姨母的孩子就住城里,先安顿下来,然后找活干。”
看来香菱真的抱定了进城的决心,她是在逃婚,也竭力在避开哥哥赵二的追捕。
我咬咬牙,再次冲她摆摆手:“那好吧,咱们现在就走,天亮就可以走出大山,上去山外的公路,到城里,你给我来封信。”
“噗嗤。”香菱这才笑了,从麦秸垛上出溜下来,故意砸在了我的身上。
就这样,我拉了香菱的手,踏上了出山的路,把赵二的妹子给拐跑了。
心里也是在赌气,老子就是要拐跑你妹子,气死你个王八蛋!
抽水机也扔地头不管了,加足了水,灌满一箱柴油。
这一方地很大,足足二三十亩,一时半会浇不完。
我拉着香菱的手走出大山的那年,才十九岁,女孩子也只有十八岁,离开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左右。
天色不黑,月亮很好,皎洁的月光铺了一地,前面的山路看得很清楚。
香菱的小手上传来一丝温热,绵绵软软,特别的舒服,女孩子的香气也在鼻孔里飘来飘去。
正是山花烂漫时,仙台山一年一度的鲜花盛开了,争芬斗艳,红的,白的,紫的,黑的,一团团一簇簇煞是好看。
可惜是夜晚,如果赶在白天,还可以看到无数的蝴蝶飞来飞去,时而钻进花丛,时而忽闪出来,翩翩起舞。
还可以看到山坡上郁郁葱葱的梨树。每年的春天,首先开放的是梨花,漫山遍野一片雪白,将整个大山笼罩在云雾缭绕的仙境里。
山上的梨树不少,秋季的梨子也特别甘甜。
只可惜山里没有路,根本运不出大山,人也吃不完,只能眼睁睁看着烂在地里头,剩下的只能用来喂猪。
仙台山是神山,传说,这儿是三个神仙奶奶修炼成仙的地方。我们这儿的老人管三个神仙称作大奶奶,二奶奶,和三奶奶。
她们是封神演义里赵公明的三个妹妹。
大山顶上还有一座庙,也被人称作奶奶庙,里面供奉了三个神仙奶奶的泥胎神像。
奶奶庙的香火很旺盛,每年都有虔诚的善男信女爬上大山,去庙里烧香许愿。
不过现在,奶奶庙已经破败不堪了,因为没钱修缮。
山里人很穷,成千上百的人出去打工,只要走出大山的,很少有人回来。
山里的姑娘也留不住,长大以后同样纷纷进城找工作,或者干脆嫁给城里人,出去的也没有一个回来。
所以,梨花村又被人称作光棍村,大多数的小伙子都娶不上媳妇。…
也被人称作寡妇村,因为成家以后的男人,走出大山讨生活,把女人留在家里,她们就成为了留守女人。
留守女人的命是非常凄苦的,她们不但要播种,收割,浇地,施肥,还要照顾孩子,赡养公婆。
白天还好点,干一天活,累个半死,就啥也不思不想了,可晚上却非常难受。
很多留守女人独守空房,寂寞难熬,想男人想得不行。
有的女人学会了玩自、摸,天一黑就扎进棉被,翻来覆去睡不着,身子一个劲地乱挺。
挺过来,再挺过去,身上的衣服就不见了……她们抱着枕头,在炕上翻滚,将枕头当做自己男人。
脑子里也纷纷癔想,跟男人荡漾一千次,一万次,直到呼呼喘着粗气,浑身颤抖,雨过天晴的舒畅弥漫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方才作罢。
自、摸成为山里女人聊以慰藉最重要的排解方法。
也有的女人实在熬不住,不顾名节偷人养汉子的,所以梨花村的风情韵事源源不断。
赵二的女人孙桂兰,就成为了仙台山风情韵事的代表人物。
有人这样说,赵二出门打工两年,跟孙桂兰相好的男人足足有一个加强连。
在我看来那是胡扯,山里哪有那么多男人?不都进城打工去了吗?
这同样是谣言,她倒是想跟一个连的男人上炕,可没那个机会……抱床帮还差不多。
今天,赵二的妹子香菱也要出山去打工了,我的心理不是个滋味。
香菱一走,梨花村又少了一个漂亮的村花,小伙子们又少了一个找媳妇的机会。那无意是梨花村的损失。
而且我觉得,香菱这一走,估计跟其他姑娘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进城以后的女人,纷纷被外面的世界耀花了眼,谁还看得上山里的泥腿子?
一路上,香菱都是蹦蹦跳跳,欢快地像只燕子。
她问这问那儿,小嘴巴也喋喋不休:“初九哥,俺就要走了,你想俺不?”
我说:“想,咋能不想。”
“俺也会想你,初九哥,不如咱俩就这样私奔吧,走得远远的,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男耕女织,生一大堆儿子。”
我说:“我不走,而且一辈子不会离开仙台山,因为我爹在这儿,娘在这儿,嫂子在这儿,根也在这儿。这儿有我撒过汗水的土地,这儿有我相濡以沫的亲人,这儿有我永远放不下的希望……。”
“初九哥,你咋恁傻?你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