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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野山的呼唤-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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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桂兰说:“他敢?他敢娶个狐狸精回家,老娘就劁了他,这些都是人家杨初九的功劳,有钱以后要先还人家初九哩。”

    “哎呀呀,那还剩很多呢,再盖三间大瓦房才好呢。”

    “恩,俺等着哩,年底一定见收成,今年就能有存款了。”

    所有的村妇都是七嘴八舌,我在不远处修理推土机。这推土机马上要还给孟哥了,必须修理一下。

    再不远处是我爹跟茂源叔,两位老人在拉粪,拿着铁叉在地里扬粪。

    正是秋季到来,阳光很好,天空很蓝,半空中鸟儿飞来飞去。

    满坡的玉米跟高粱眼看要熟了,被穗子压弯了腰,秋风吹拂,青纱帐前呼后拥,高低起伏,宛如大海的波浪。

    忽然,茂源叔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拉粪车的老牛在地里乱跑起来,横冲直撞。

    牛车忽然闯进地里,车轱辘压倒了不少的菜苗,这可把茂源叔心疼坏了。

    他抡起牛鞭,刚要教训一下那头老牛,忽然,听到有人抬手一指:“快看,那是啥?变天了!”

    我们几个抬头一看,只见从正北方飘来了一片暗红色的黑云。

    那黑云在翻滚,在沸腾,还伴随着惊天的雷声。“呜呜……”狂风呼号,野兽齐吼一般。

    眨眼的时间,那片红云便掠过村庄,越过水塘,飞到了头顶上。然后向着山坡的田野靠近。

    那云彩遮天蔽日,立刻把太阳的光芒遮住了,仿佛瞬间黑了天。

    在地里忙活的村民觉得要下雨了,而且这场雨来的毫无征兆,十分猛烈。大家全都仰着脸看着黑云发呆,打算跑回家。

    只是呆立了不到几秒钟,那片红云跟地面侦查一样,忽然一低,轰然炸开,密密麻麻落了一地。

    一天黄雨,万千金星,到处是数不清的绿点黄点,紧接着,就听到了嘁哩喀喳的咀嚼草木声。

    半天大家才明白咋回事,爹手里的粪叉落了地,茂源叔手里的牛鞭也掉在了地上。

    两位老人结结巴巴,终于呼喊起来:“那是……蚂蚱!过蚂蚱了,过蚂蚱了!苍天!”

    所谓的过蚂蚱,就是闹蝗灾,仙台山人第三次大灾难,终于降临了。

    刚刚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那些蚂蚱铺天盖地、扑面而来,犹如狂风暴雨,呼呼啦啦将玉米,高粱,谷子统统压得倒伏了。

    它们扑上去就是一阵啃咬,不单单是高粱,玉米,大豆,谷子,还有梨花村上千亩的白菜地,一下子被蚂蚱群给覆盖了。

    就是附近的草地,树枝,也瞬间被它们给裹得严严实实,

    满耳朵都是稀里哗啦的啃咬声,哪儿都是呼呼啦啦的咀嚼声。

    瞠目结舌的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蚂蚱群就将上千亩白菜啃得一丝绿色也看不到了,片叶不存。

    而且,越来越多的蚂蚱群呼啸而来,源源不断,漫山遍野成为了蚂蚱的世界,厚度足足有三四寸。

    眨眼的时间,附近的草地不见了,树叶子不见了,高粱,大豆,玉米就剩了一望无际光秃直立的杆儿。

    就在蚂蚱群炸开的同时,地里的人群也猛然炸开。

    所有的山民都在奔跑,呐喊:“过蚂蚱了!过蚂蚱了!快抢救庄家啊!”

    于是,大家纷纷往家跑,打算回家拿工具赶蚂蚱,村子里的人也纷纷往地里跑,人畜乱窜、人呼犬吠。

    我站在推土机跟前傻眼了,都蒙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山村里过蚂蚱,这怎么可能?

    因为年纪小,从来没有经历过。但是我爹跟茂源叔却经历过。

    据传,他们小时候,仙台山就经历过一场大蝗灾。

    那是四十年前,日子还不太好过的时候,也是在早秋,过来一大片蚂蚱,将整个仙台山的庄稼啃了个土平,所有的庄家被啃了个干净。

    所以,那年的冬天,全村半数以上的人都出山逃荒去了,拖着棍子去要饭。

    眼前的蚂蚱群把我弄得晕头转向,将整个仙台山覆盖,所有的庄家都在蝗虫大军的嘴巴下土崩瓦解。

    它们落到谷穗与高梁穗上,穗子立即被压弯;落到树枝上扎成堆,就互相咬着腿垂成长串好像鞭炮。

    漫山遍野都是蚕吃桑叶似的“唰唰”声。

    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一个劲地往村子外面跑。我娘跟栓子婶领着一群老人跟孩子冲了出来,那些人手里拿着脸盆,铁锅,做饭的铲子,将铁器敲得叮叮咣咣响。

    在地里的忙活的人群顾不得回家了,赶紧抄起衣服,铁叉,树枝,纷纷扑向自家的庄稼地,喊着号子往外轰赶。

    可蚂蚱太多了,轰走一批又来一批,好像没有尽头。

    这边被轰赶出去,那边的地头又被覆盖上一层。

    我爹的脑门子上净是汗,老人家心疼庄家,大叫一声:“我的白菜啊!”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茂源叔也是惊魂未定,说:“冤孽,冤孽啊,戏班子那五个人死的冤屈,他们趋势蚂蚱大军要报复仙台山的人,这是孽债,孽债啊!”

    嫂子翠花吓坏了,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她泪如雨下,急得直跺脚:“初九!咱的菜,咱的菜啊,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五十亩白菜就那么一颗不见,被蚂蚱吃得菜根都不剩了,满地光秃秃一片。而且那些蚂蚱没完没了,还在哪儿啃。

 第153章 蝗灾来袭(2)

    这可是我们一年的收入啊,全部进去了蚂蚱群的嘴巴。全本小说网https://。

    不,应该说一千多亩地全是一点绿色也不剩,被蚂蚱群给糟践光了。

    不单单梨花村,就是桃花村,杏花村,跟野菜沟的庄家,也全部被蚂蚱群给覆盖了,包裹了,铺平了。

    这些还只是先头部队,随着它们的降落,大批的蚂蚱正在源源不断飞来。

    天空中再次翻滚着一团团毛茸茸的云,无数的翅膀扇动,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巨响。天空昏黄,太阳被遮没,腥风血雨,宛若末日降临。

    漫山遍野的人再也不嬉闹了,挥舞着手里的家伙跟蚂蚱群搏斗。

    这边喊那边叫,吓唬那些蚂蚱,不让他们往自己的地里落。

    那些蚂蚱特别厉害,后腿强健有力,翅膀发达,来回的飞窜,怎么赶也赶不退。

    这时候,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响器,蚂蚱怕响器,快回家拿锣鼓唢呐,一吹一敲它们就吓跑了。”

    于是,一部分人赶紧回家,去拿唢呐,锣鼓跟二胡。

    立刻,田野里响起一片音乐声,茂源叔举着唢呐滴滴答答吹。我爹抡起鼓锤,把一张牛皮大鼓敲得震天响。

    有义叔也扯着二胡拉起来,希望这些声音能让蚂蚱害怕。

    可那些蚂蚱根本不尿他们,任凭他们怎么敲,还是一片片狂欢乱舞。

    蚂蚱的队伍还是从西北方向往这增援,王八蛋才知道他们的数量有多少。

    总之,一缕血红的阳光从厚重的蝗云缝里射下来,照在筋疲力尽、嗓音嘶哑的人身上。人脸青黄,相顾惨淡,大家才知道已经黄昏了。

    天色黑透,谁也不再赶了,根本赶不退,还不如回家睡觉。

    再说了,这些蚂蚱还咬人,扑在身上,衣服都被它们咬出了窟窿。

    他们好像啥都吃,人肉也不放过,百万大军见人就扑。

    人们只好抖掉一身的蝗虫,拖儿携女回家。

    到家以后把房门关紧,窗户关死,可那些蚂蚱还是顺着门缝往里钻,窗户纸也被它们啃裂了,身影扑打在窗棂上,跟下雨似得。

    外面也好像下冰雹。屋顶上都落了一层,还能听到院子里的大树被压得嘎巴嘎巴的断裂声。

    劳累一天,弄得老子腰酸腿疼,翠花是被我抱回家的,嫂子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累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她趴在我怀里软绵绵的,身上同样落了一层黄呼呼的蚂蚱。

    抱着嫂子进屋,将她身上的蝗虫拨拉干净,蝗虫就落了一地,直往炕上飞。

    于是我就脱掉鞋,一阵扑打,将所有的蝗虫拍扁了。

    嫂子躺在炕上,发起了高烧,嘴唇干裂喃喃自语:“初九,咱的菜,没了……一年的收成,没了,那可都是钱啊……。”

    我说:“怕啥,不就一年的收成吗?庄家不行年年种,过年一定会好。”

    翠花说:“可是贷款咋办?咱还欠孟哥钱呢。推土机的账还没有给,初九,咱们完了,彻底完了,功亏一篑了。”

    抬手摸摸她的额头,果然烧得不轻,浑身发烫。

    我说:“嫂,有我在,你怕啥?你小叔子一天不死,一天会帮着你发达,放心,我是男人,天塌下来,我帮着你顶着。”

    给她倒了水,看着她吃了药,打算回到自己屋子去。可翠花却拉上了我:“初九,你别走,嫂子怕。”

    我问:“你怕啥?”

    翠花说:“俺怕蚂蚱,这东西……咬人。”

    她扯上了我的胳膊,抱上了我的腰,一张俏脸直往我肚子上贴,浑身颤抖哆嗦成一团。

    没办法,只能坐在炕沿上,同样抱了她。

    “嫂子,不怕,我在呢,蝗虫不吃人,就是吓唬人。”

    “初九,嫂子就是怕,你别走,陪着俺行不行?就在这儿……过夜。”

    我是真想在这儿过夜,把从前跟嫂子没办成的事儿……办了。

    早想破了她的身子,让我哥那王八蛋后悔一辈子。

    可跟嫂子之间有协议,可以亲,可以摸,就是不能侵犯她最后的底线。

    于是,我的手继续摸她,嘴巴也亲她。

    翠花喘着粗气,女人抓着我的手,一下子穿过自己的腰带,摸在了那个地方。

    我打个冷战,想把手抽出来,可她却摇摇头,制止了。

    这是我第一次探触嫂子那个地方,脑子里又想起了哥哥愤怒的脸。

    那愤怒的脸一直在重复,还有红霞愤怒的眼神,也一直在重复。

    每次摸嫂子,他们都在重复。

    不管了,啥也不管了,让他们重复去,愤怒去,摸摸又能咋?

    我感到嫂子哪儿湿漉漉的,翠花呢喃一声,跟我抱得更紧了,嘴巴里哼哼着,两排小钢牙张开,在我脸上咬,肩膀上啃。

    咋着也控制不住,奶奶的,一不做二不休,管她蝗虫不蝗虫,管他收成不收成,哥哥回来打死我也要跟嫂子来一次。

    就那么把她按倒在了炕上,扯下了她的腰带,衬衣拉上去,裤子撸下来,女人前面的一切就映入眼前。

    一口将她的鼓鼓含在嘴巴里,忘情地吞咬起来。

    哪知道正在这时,外面传出了我娘的声音:“初九!翠花!你俩在屋子里干啥?吃饭了!”

    被娘这么一喊,我跟翠花全都迎头浇了一盆子冷水,啥兴趣也没有了。

    翠花叹口气,只好用衣服把身体遮掩,坐了起来,答应道:“哎,知道了。”

    她说:“初九,咱……吃饭吧。”

    兴趣刚刚被撩起来,真是不死心,恨不得再次把她按倒。

    可嫂子却把我推开了,用力摇摇头,说:“被娘看到不好。”然后翻身下炕,拉开了屋门。

    推开屋门特别费劲,因为房门都被蚂蚱堵掩饰了。

    村里村外都被蝗虫覆盖,无边无际,蝗虫充斥天地,俨然成了万物的主宰。

    村民知道怎么赶也是徒劳无功,所以任由它们横行,爱咋着咋着吧。

    我跟翠花是踩着脚脖子深的蚂蚱噼里啪啦冲进堂屋的,进屋以后跺跺脚,脚上都是蝗虫的尸体,跟踩两脚烂泥一样。

    娘赶紧过来,用笤帚扑打,用门帘子将门缝堵严实。

    爹已经坐在了餐桌上,我问:“娘,啥饭?”

    娘说:“炒蚂蚱。”

    “你说啥?”我吃了一惊:“蚂蚱也能吃?”

    娘说:“好吃着哩,四十年前,山里闹过一次蚂蚱,那时候没粮食,俺跟你爹天天吃。可香了。”

    的确,娘炒了半锅蚂蚱,那些蚂蚱都被掐头去尾,除去了翅膀。

    这东西可好逮了,拿个罩榈,将门缝错开,手伸出去,随便哗啦一下,罩榈就满了。

    或者拿个布袋,随便一抖,一划,再扯回来,布袋也满了。

    然后把那些蚂蚱脑袋掐掉,轻轻一拉,蚂蚱肚子里的心肝脾胃,就一股脑被拽了出来,只剩下外面的皮肉跟两腿。

    这东西不用放油,加点盐用锅一炒,满屋子飘香。

    翠花有点恶心,也皱紧了眉头,问:“娘,这东西真能吃?”

    爹继续抽烟,说:“比粮食好吃多了,可不能多吃,否则要跑肚拉稀,有这东西吃不错了,明年就要挨饿了,因为粮食被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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