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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家养小首辅-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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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案前放了张黄花梨四方桌,左右各放一张同样为黄花梨的太师椅,下首左右两排是太师椅,用黄花梨的花几隔着。还有多宝阁架子,其上各种古玩摆件儿,墙角放着一尊半人高三足鎏金的香炉。

    只看这厅堂,就能知晓宏昌票号之富,就不提别的,黄花梨的物件并不稀罕,可若是一屋子黄花梨的东西,那就极为罕见了。

    再看那槅窗上镶嵌的,哪里是寻常人家用的窗纸或是窗纱,而是西洋来的玻璃。这琉璃大昌也有,却不叫玻璃而叫琉璃,只是做不到如今纯净透明。

    西洋来的琉璃在大昌最受欢迎,价格高昂。招儿早就想购置些把家里的窗扇都给换一换,可惜没舍得。

    此时,首位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名老者,看模样大约有五十多岁的模样,发色花白,衣着朴素,看起来与寻常老者无疑。若说有些区别,那就是此人气势不一般,只是坐在那里,就知晓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便是项青山了,也是宏昌票号的大东家。

    “见过项大东家。”招儿作了个揖礼。

    项青山和蔼地摆摆手,道:“王公子莫要客气,当不得如此。快坐吧,看茶。”

    招儿在左侧第三个位置坐了下来,今日既然是来谈生意,这座位也是有讲究。

    第一个位置方是极为亲近之人落座,而第三个位置,不近也不远,恰到好处的距离。随着招儿落座下来,便有一名青衣小厮捧着茶盘上来了,将茶放在她手边的花几上。

    “老夫听闻王公子来了多次,可惜老夫琐事缠身又出了趟远门,倒是怠慢了。”

    招儿恭敬道:“大东家客气了,于长幼

第207章 第207章

    ==第二百零八章==

    “姑娘!”

    安伯突然拔高嗓门; 道:“您实在不用相信那些胡说八道; 老爷听信游方道士之言,难道您也相信?”

    “我自是不信,可我爹信了。”吴宛琼苦笑道。

    薛庭儴被贬斥出京; 吴阁老只当女儿这下终于死心了; 便又与她择了个夫君人选,可这次吴宛琼十分坚持; 竟是怎么都不愿。

    吴阁老强逼; 她就绝食,此事自然进行不下去了,父女之间也因此产生了隔阂。

    后; 某一日吴府来了位游方道士,此人来自蜀地; 精通命学; 又擅长药理。在蜀地的名头颇大,人称送子神医。

    这次会来到吴府,也是吴阁老不能离京; 特意托人专门将他请来的。

    为的不过是求子。

    其实这些年来; 吴阁老已经求访了许多名医,可人人都说他没问题,却就是生不出孩子。

    神医帮吴阁老看过; 与其他名医所言相差无几; 吴阁老自然失望之极。

    见此; 那神医便观了观他的面相; 算出他有一女,与之相克,所以才一直未能有子嗣诞出。

    命理之说不过是虚妄,但架不住吴阁老信了。

    不是相克,为何自打吴宛琼出生后,他后宅妾室众多,却无一人能传出好消息。要知道,在吴宛琼之前,吴阁老虽是没有子嗣诞出,但也有妾室是怀过身孕的,只是因为意外小产了。

    捧在手心里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突然变成了阻碍自己生儿子的不祥之人,吴阁老一夕之间态度大变,对吴宛琼厌恶至极。

    吴宛琼心中自是悲痛难忍,又见他爹操持着想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小住,也心知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便主动提出回苏州老家暂居。

    这么一来自是正中吴阁老下怀,毕竟是亲女儿,有些事还是不易闹得太难看。

    而安伯之所以会来苏州,是另有原因。自打发生吴钱父子背着吴阁老做出舞弊之事,连累他差点致仕告老,吴阁老便夺了吴钱掌管吴家生意的权利。

    如今吴家的生意没人打理,下面各为其政,乱得一团糟,急需有个人前去坐镇,安伯自告奋勇下,吴阁老想着也只有安伯能震住吴家那些旁枝,便准了他随着吴宛琼一同来到苏州。

    有安伯的撑腰,吴宛琼在苏州的日子并不难过,就是一直郁郁寡欢。如是过了大半年,也不知她脑子里那根筋抽了,竟提出要做生意。

    要知道她可是千金大小姐,堆金积玉养大的,阁老家的姑娘去做生意,说出去就惹人笑话。

    可吴宛琼坚持,安伯拗不过她,便给了她一家铺子做着。

    她倒也做得有模有样,安伯见姑娘总算鲜活了些,自是不再阻着她,混就当打发时间了。而吴宛琼渐渐竟能独当一面,吴家有半数生意是她在打理的。

    却万万没想到发生了这场事,安伯自此才明白吴宛琼的心思。

    她竟然一直没放下那薛庭儴,和对方的妻子较上真了。怪不得平时有意无意总是打听定海的事,安伯曾疑心过她是不是对薛庭儴旧情难忘,可探看神色着实不像是,只当她是担忧吴家和夷人的生意,倒也没多想过。

    安伯心中暗叹一口:“姑娘,他着实不当你如此。”

    “安伯,他当不当我如此不重要,如今因那定海市舶司,家里跟夷人的生意受创,这王招儿竟然找上门要和宏昌票号联手。难道你真坐视她坐大?要知道这宏昌票号吴家也不过只占三成干股,这项青山是个老狐狸,你就不怕他靠上薛庭儴,反了咱们吴家?”

    自然是怕的,宏昌票号对吴家的重要性,不亚于吴家所有家产加起来的总和。

    近多年来,因为尝到票号带来的甜头,吴家已经将下面的生意都缩减掉了,重心都放在票号和海上贸易上头。先有薛庭儴以定海为翘板,组建了市舶司,又在双屿岛上开阜,吴家的海上生意已经遭到严重打压。

    若是项青山再和对方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如今有权才是硬道理,可没有银子也是万万不能,吴家乃是大家族,几千族人靠着吴家吃饭,若真没有银子,将吴阁老的骨头拆了都不够他们吃。

    “我当初在那王记花坊待过,不得不承认此女在商之一道上天赋惊人。当年他们还没进京时,王记菜行的生意便做出了山西,还有那花坊、那芸香纸、那醋坊,以及这泰隆票号。可以这么说,泰隆商行能有今时今日的势头,全靠此女一人支撑。

     

第208章 第208章

    ==第二百零九章==

    一间宽敞的舱房中; 此时站满了人。

    这些人衣着打扮皆是不同; 有穿文士衫的,有穿轻装短打的,有穿僧侣道服的; 还有的穿着麻衣麻裤; 手脚都□□在外面。

    靠着一角站着几个人,这七八个人身上皆穿着水靠; 正是方才袭击招儿他们的人。墙壁上的铁环里插着一根根火把; 这跳跃的光映照在这些人脸上,平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息。

    这紧张自是源于首位上的两个人,一个居中; 乃是名相貌妖异俊美的年轻男子,他穿一身深青色的锦袍; 若不是不合时宜;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儿来的世家公子。

    靠他下首的位置,则坐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长着一对吊梢眼; 留着八字胡。

    正是幺爷。

    “莫堂主; 上面的命令是要了此女的命,你却让人将她带了回来,不知你是为何意?”幺爷的言语颇有几分不客气; 话里话外的意思让莫伽不要多管闲事。

    “上面的命令?谁的?鲁岐的?”莫伽端着只茶盏; 那茶盏白里透着青碧; 温润光泽; 看着着实与这地方不符。事实上,莫伽此人从头到脚,乃至他身上每一个物件,都与红帮这种刀口舔血的海盗们不符。

    他神情清淡,眉眼不惊,似乎并没有将幺爷放在眼里。

    可他身边的黑子就没那么好了,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一脸凶相:“你什么身份,这么跟我们堂主说话,帮规不记得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下?”

    随着黑子的话语,旁边围站着的玄字堂的人,当即上前了一步。

    “你——”幺爷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莫伽搁了茶盏,往下看了一眼,玄字堂的人才往后退去。他面无表情对幺爷道:“鲁岐既然请我走这一趟,就是以我为主,自然是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若是有什么意义,就回去和鲁岐说。”

    幺爷站了起来,面色僵硬:“那还请莫堂主是时和堂主说清楚,可千万别连累了属下才是。”

    他拱了拱手,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随着地字堂的人离开,舱房里空了下来。

    黑子有些犹豫地看着莫伽道:“堂主,这女人真留着?恐怕是个烫手山芋,还不如照他的话,处理了算了。”

    “你以为这船上就只有我们的人,没有其他人?”莫伽反问,又道:“此女干系重大,杀不杀可不是由那姓邵的说了算。”

    黑子一愣,下意识问:“堂主的意思是——”

    “是与不是,明日就能见分晓。”

    怕横生枝节,红帮的船赶了一夜的路。

    临到天方破晓时,才到了一处荒芜的海岛。

    红帮的人吃的就是海上这碗饭,在东南两海像这种补给之地有许多。都熬了一夜,也得歇一歇缓缓精神,且此时已经出了东海范围,料想那浙江水师也追不到此处来。

    可就在他们到时,已经有一艘船在这里等着了。这船上挂着一艘血红的旗子,旗子上写着‘天’字,正是红帮的船,还代表是天字堂的人。

    天字堂乃是红帮大龙头座下的堂口,红帮一共分了八个堂口,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区分,另还有刑堂,独立于八个堂口之外,专司刑责之事。

    红帮看似是一群海盗,其实纪律严明,帮规极为严格,违背者轻则割耳废手,重者以死罪论处。

    天字堂乃是大龙头坐下的堂口,在八大堂口之中又属前列,所以地字堂的船在见到天子旗,就将地字旗挂上了。

    根本连想跑的想法都没有。

    两船接舷,天字堂副堂主罗钊带着几个人来到这艘船上。

    幺爷蔫头耷脑地走了上来,其身后不远处跟着莫伽。

    罗钊并没有理会幺爷,对莫伽拱了拱手:“莫堂主。”

    “罗副堂主。”

    之后也没有多客套,罗钊便点明来意。

第209章 第209章

    ==第二百一十章==

    招儿不知到底是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 还是这群人想拿她换银子; 之后她不光被换了间舱房,还有人给她看伤。

    但也仅此而已,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只知道从那处黑暗的舱房里挪出来后; 天又黑了两次,船还在往前行着。

    明显可以感觉到一路行来气温的变化; 江浙一带入了秋就会渐渐冷下来; 可这里反倒给人一种入了暑天之感。

    这两日招儿没见到什么外人,每天都是一个面相凶恶的黑衣男人给她送饭。她曾观察过四周,这间房有窗却被钉死了; 门外有两人不眠不休地看着她。

    她逃不了。

    其实她也没处可逃,大海茫茫; 离开这处船; 她就只有死的下场。

    她只能按捺下来静静等待,等着这些人昭告自己的目的。

    其实也不是没人来,有个男人来看过她两次。一次只是看她; 什么也没说; 第二次就是这次了。

    “马上就到地方了,这东西给你,是时识趣地把眼睛蒙上。”莫伽将一块儿黑布扔过来; 招儿没去接; 任那黑布落在地上。

    “你是谁?你们为何袭击我们; 还抓了我?”

    这个问题招儿已经问过许多遍; 可没有人回答她,这个人没有回答过,门外的那两人更是不用说。

    都是聋子,是哑巴!

    不同于之前,这次对方看了她一眼,接了话茬。

    “你很好奇?”

    “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海盗。”

    “我知道你们是海盗,你们到底要什么,要什么就说吧,能给我就给你们。”招儿只要一想到薛庭儴得知她不见了的事情,就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也因此显得特别心浮气躁。

    莫伽淡淡一笑:“我们什么也不要。”

    招儿明摆着不信,对他怒目而视。莫伽的目光却渐渐惊奇起来,泛着一种诡异的波光,让招儿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她这才发现这人的眼睛是深蓝色,他不是大昌人。

    “既然不说那就算了,你可以出去了,把门关上。”

    那晚,招儿还是受了伤,最重的就是头颈处。也不知她是怎么侥幸没死的,挨了那么重一下,就是头肿了个大包,脖子有些扭伤了。还有就是和那两个男人搏斗时,身上有些擦伤和撞伤。

    到现在招儿都不敢回想那天晚上,也可能是头一直很晕很疼,让她当时脑子有些不太清楚。

    招儿知道自己杀了人,却有一种隔膜感,感觉钝钝的,也因此她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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