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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节

随身带着星际争霸-第5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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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孔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咬合,平复,与周围肌肤交融在一起,看不出任何差异。

    没有流血,没有伤痕,只有军装上密密麻麻的弹孔,告诉对面乌日塔那顺、阿曼达等人刚刚那一枪的确击中她的身体。

    她没有死,甚至没有流一滴血,这不是笑话,这是事实。

    乌日塔那顺低头打量一眼手上端着的霰弹枪,甚至能感觉到枪膛传来的热度,但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死掉。

    阿曼达咬着嘴唇,脸色微微发白,宫门中央那个纤瘦的人影让她心寒,仿佛那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抹幽魂,来向她索命。

    整个大厅忽然变得很安静,十几名克纳尔家族成员缩在摆件的阴影里,轻轻抖动身体,透过伊兹夏与宫门边沿的缝隙,一脸畏惧地望着缓缓围上来的小狗。

    它们的脚步很轻,与大厅里的气氛相似。

    唯有最中央的浴池会传出轻微水声,那是气泡破灭,震动玫瑰花瓣所致。

    大约半个小时前,她还坐在浴池边沿,双臂搭在温润的玉台,头枕软垫,享受年轻英俊的男宠的爱抚,看他们吻遍身体每一个角落。

    半个小时后,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玫瑰花瓣依旧飘在池面,水却已经变凉,就像她此时此刻的心境。

    乌日塔那顺再次扣动扳机,霰弹枪喷出一道光火。

    伊兹夏稍微晃动一下身体,微微皱了皱眉。她的身体是由改良的吞噬体构成,可以无视绝大多数中小型枪械。但这不代表她会任由别人一次一次开枪射击。

    没人愿意被当成活靶子。

    于是,阿曼达等人感觉眼前一花,宫门中央那道人影突然消失不见,然后便是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一声惨哼。(未完待续。。)

    ps:  好像有大神之光了,满足条件的书友领一下吧,

第六百二十四章 最后的舞台(上)

    乌日塔那顺被一条长长的触手缠住脖子,生生提到半空。

    有些克纳尔家族的贵妇人吓得上下牙齿打架,相继瘫坐在地上。

    不知何时起,那个冷艳的女人变了模样,比起人类,她的脸更像一条蛇。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只只小狗窜入大厅,将藏在柜子里、沙发后面、楼道阴影中的克纳尔家族成员逼出,叼着他们的衣服拖到庭院。

    伊兹夏长长的蛇尾在地面滑行,那根触手缠住乌日塔那顺的脖子,像拉着一条死狗那样离开大厅,进入庭院。

    剩下的小狗缓步向前,将阿曼达等人一步一步逼出宫殿。

    老兵坐在前庭中央喷泉边沿石台,他望着没有星光的夜空,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还是奇怪天为什么黑的这么快,明明刚才还有余晖普照,转眼间便夜幕降临,来的那么快,让人全无准备。

    他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用力嘬着雪茄,雪茄头上的火星时明时暗,在沉静的夜幕下格外醒目。他的身体好像融入黑夜,冰冷,又宁静。

    他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意,却让乌日塔那顺、阿曼达等人感到一丝火热,那并非来自雪茄头上的温度,而是因为他是一个人,面目狰狞的虫群里面唯一一个人,或许……也是可以决定他们生死的人。

    阿曼达说道:“你想要什么?说出来。”

    阿罗斯不语,依旧看着夜空。雪茄已经燃至一半,烟灰簌簌而落。

    伊兹夏将乌日塔那顺扔在台阶下,重新恢复人身。冷冷望着从大厅走出的人。

    他们有克纳尔家族的老人、妇人,也有苏尔巴乔的心腹,还有几名军官,甚至有十五六岁的贵族少年。

    庭院角落探照灯开启,在斑驳的地面与建筑漫过一层银霜,也包括阿曼达等人的脸。

    他们有着不同的年轻,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地位,此时此刻,有着同一种表情……畏惧。

    乌日塔那顺缓过一口气。威胁说道:“苏尔巴乔勋爵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国王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他说的很对,唐方这么做可谓实实在在打赞歌威尔的脸,但凡一个有脾气的人都不会容忍这样的行为,如果没什么意外。国王陛下一定会与“晨星铸造”宣战。

    这样的话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鼓舞。

    克纳尔家族的贵族老爷们渐渐挺直腰身,冷冷注视喷泉边沿石台一口一口吸着雪茄的男人,觉得他很差劲,好像八辈子没抽过雪茄一样。

    有些人甚至把老兵当成唐方,因为直到昨天前,他们从未关心过什么“晨星铸造”,自然更不认识什么唐舰长。

    阿曼达?克里瓦特直起身,抚去衣袖沾染的尘埃。理顺额前发丝,像个高傲的黑天鹅。用颐指气使的声音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财富?女人?地位?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便有能力帮你弄到。”

    她明明是在讨饶,却似在赏赐。明明是一个阶下囚,却有一种人上人的倨傲。

    伊兹夏走到她面前,不含任何感**彩的眸子盯着她稍显衰老的脸,平静说道:“要你的命。”

    阿曼达看到她军装领子下面的凤凰纹身,有些吃惊,因为那像极了菲尼克斯帝国的国徽。

    这不是荣耀,相反,是耻辱。

    它们是莫里斯奴特有的标志。

    阿曼达感到疑惑,难不成眼前这个恐怖的蛇女是莫里斯奴?

    原来她是一个那样的贱种,一个杂。种,一个试管里的产物,一个不配称作“人”的牲畜,用来给人类泄。欲的工具。

    贵夫人感到骄傲,感到自豪,那源于天生的优越感……直到被伊兹夏那句“要你的命”打断,然后才意识到目前处境,大声说道:“要我死?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我的孩子会率领舰队夷平‘迪拉尔’,然后把你们全部杀掉喂狗。”

    伊兹夏非常罕见地露出笑容。

    阿曼达扫过左右低声咆哮的狗群,认为刚才那句话很傻。

    老兵扔掉只剩屁股的雪茄,沉声说道:“如果你是说苏尔巴乔,他已经先你一步上路。”

    他说话的时候,苍老的脸始终45度角仰望太空,好像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阿曼达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颤抖,表情满是难以置信。

    她的儿子苏尔巴乔怎么可能会死?他没可能会死!有混合战舰保驾护航,他本该驰骋星宇,纵横天下,怎么可能会死?她不相信,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乌日塔那顺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唐方为什么要插手“阿拉黛尔”政事,杀掉苏尔巴乔对他没有一点好处,相反,还有可能竖立图兰克斯联合王国这样一个大敌,这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在他看来,强者只有团结强者,才能获得更丰厚的利益,与弱者结盟,只能是分出自己的奶酪。

    他知道华夏文明有句俗话,叫做“门当户对”,一般是用来形容婚嫁方面的事,但是用到势力关系上同样适用。

    人要习惯往上看,不要低头前行。这是他小时候父亲耳提面命,谆谆告诫的一句话,于是,他长大后一直想着往上爬,往上爬,从来不会向下看,凭着许多小聪明与阿谀奉承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成为一个握有权势的强者。

    这样的他,无论如何不能理解唐舰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克纳尔家族根本与晨星铸造没有任何利益纷争,这么做注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财富、女人、权势、享受……当一个人把这些东西当成毕生追求。当成生命的一切的时候,他所看到的一切,所想到的一切。都贴着“利益”标签。

    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理解“利益”以外的东西,就像圈养的猪是用来成为人类餐桌上的美食一样,他这样的人是“利益”最忠诚的仆从,并把这种精神发扬光大,普及至全社会。

    劣币驱逐良币……真的很可悲。

    如果白岳在此,或许会感慨一句,“神已经抛弃人类。”

    伊兹夏不是白岳。她把他囚禁在贝希摩斯体内一间腔室。

    她讨厌他的话唠。

    真正的伊兹夏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因为“她”没有故事,无所谓经历。自然谈不上有脾气,如今被星际系统转化,融合莫里斯奴的记忆,自然会生出仇恨、悲观等负面情绪。当一个人意识到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欺骗与压榨中。又怎么可能再天真烂漫,像花儿一样鲜艳。

    她变得像一块冰,喜欢寒冷,喜欢安静,非常讨厌有人在她耳边蚊子一样嗡嗡过来,嗡嗡过去,叫人烦躁。

    只有面对唐舰长的时候,她才会融化成一汪清水。

    对于星际系统。她比克蕾雅、周艾这些人知道的更多,了解的更多。那是她的希望,也是全莫里斯奴的希望。

    她望着乌日塔那顺咬出白痕的嘴唇,说道:“因为你们该死。”

    她在转述唐方的话。

    乌日塔那顺向以揣摩当权者心意见长,闻言说道:“是飞利浦?还是孟浩宇?”

    “有区别么?”

    乌日塔那顺仔细想了想,无论是飞利浦,还是孟浩宇,真的没有区别。如果唐方没有及时赶到,或许,死在西海岸的人会更多一些。

    苏尔巴乔的弟弟吉尔哈桑从人群中走出,仰着他高傲的头颅说道:“这便是政治。”

    他不像他的哥哥,一方面继承了阿曼达?克里瓦特骨子里的残忍,另一方面又继承了康格里夫的硬气,哪怕面对这样的局面,仍旧坚持他所认为的真理。

    尽管苏尔巴乔身死,他便是公爵领合法继承人,他依然认同兄长的做法。

    这就是政治,用人命与鲜血堆积起来的东西,很残酷,很现实。

    苏尔巴乔的做法没有错,如果是他,肯定做的更有力,因为康格里夫把那些官员宠坏了,把那些平民惯出花来,不就是在诺尔堡市空港外面铺了一道由人头组成的风景墙吗?竟然有人敢搞什么示威游。行,给政府添麻烦,真是太不像话了。

    老兵把脚边的雪茄屁股碾熄,合上头盖,抱着c…14穿刺手往庭院大门方向走去。

    铁靴踏在地面发出咚咚闷响,偶尔有石块被踏碎,发出刺耳声响。

    伊兹夏平静低语:“政……治么?”

    她跟在老兵身后往门外步行,庭院两侧的蟑螂紧紧跟随,背部刀刺切割花丛,发出一阵阵沙沙轻响,夜幕下格外刺耳。

    小狗们缓慢后退,狰狞的脸渐渐融入夜色。

    克纳尔家族众人面面相觑,想不通虫群来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为什么会突然走掉,给人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吉尔哈桑先是错愕,然后是兴奋,最后是自豪。他非常中二地认为自己用一句话喝退那个蛇女的百万兵。

    “这便是政治”,短短一句话,5个字,却非常有力度,有内涵,更是一种社会哲学。

    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它,于是人们只能在肮脏的泥潭里滚来滚去,谁也别想跳出去。任何一个人,就算拥有不世武力,逆天之资,也无法与天下大势相抗衡,无法与历史积淀相抗衡,无法与数千年时间建立起的社会规则相抗衡。

    他做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难道不值得骄傲?不值得自豪?

    苏尔巴乔一死,他便是新公爵,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大英雄,曾经用一句话喝退唐舰长生体兵团的牛人。

    阿曼达?克里瓦特从失神中醒来,眼中的悲伤被唇畔的微笑取代。

    苏尔巴乔死了,吉尔哈桑还活着。更重要的是,她以及克纳尔家族的绝大部分成员依旧健在。吉尔哈桑将继承公爵之位,继续推行反改革新政。延续苏尔巴乔未完成的事业。

    至于唐舰长跟他的“晨星铸造”,终有一日会为今天的羞辱付出代价,她用克里瓦特与克纳尔家族的名义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他。

    她相信,最高安理会绝不会忍气吞声,漠视布尔韦尔被唐方干掉一事。

    她更有理由相信,赞歌威尔会借机动员国内诸侯与“晨星铸造”敌对。从侧面打击亨利埃塔。

    乌日塔那顺走出探照灯光范围,眯起眼望向庭院大门,看到最后一只小狗离去。用非常轻快的脚步走到吉尔哈桑跟前,说道:“勋爵,它们走远了。”

    他是一个合格的奴才,一条聪慧的狗。苏尔巴乔才死不久。头七还没过,他便开始为自己物色新主人。

    少数人表示疑惑,那个蛇女,还有坐在喷泉边沿石台抽烟的男人,真的会因为吉尔哈桑一句话退走?尽管那句话很打击人。

    阿罗斯与伊兹夏的确走了,乘坐一架黑色运输机飞上天空,引擎喷出的火焰像夜风下的烛火,轻轻摇晃。慢慢没入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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