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御道-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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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了，醉在了她的绝代风姿之下。
那一袭白衣胜雪，那心灵的一尘不染，那永不屈服的背影，都已经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烙印。
他不想醒来，唯有一丝微弱的理智仍在坚守。
寒毒和欲火仍然不断地被吸收过来，但已然开始不稳，尤其洛羽妃体内，竟渐渐有了混乱趋势。
如果任此发展下去，最后必然前功尽弃。轻则她经脉尽毁，成为废人，重则爆体而亡。形销神陨。
李川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在关键时刻，那丝仅剩的理智毅然激发了灵魂黑焰。浓烈的阴冷气息霎时占据了整个大阵空间，驱散了她们身周的浓浓欲火。瞬间将他从**的深渊中拉上来。
这个时候，身份的问题已经不再重要。
“好险！”李川一声暗叹。若非还有噬魂魔道，若非直到最后自己仍然坚持了那一丝理智，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深怕一个不小心再次沉入**之海。可是他虽然避免了视觉的冲击，却很难隔离开那种切实的醉人感觉：温软、甘甜、**、蚀骨。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一双冰寒的纤手逐渐开始有了一丝温度，不知何时。轻吟声也停了下来。
但两人却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喘息声、心跳声都清晰地传入了对方耳内。
李川知道她已经醒来，此时不动，可能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欲火之毒的可怕之处，不单单能将人心底的**无限放大，改变人的本性，使其做出平常根本做不出来的各种事，还在于那个过程中毒之人大多数时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无力控制。
由此可想她此时的心情了。
李川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甚至可能给她造成无言的伤害。于是轻轻拥抱了一下后，借势移开了嘴唇的接触。虽然仍会让人感觉很暧昧，却远比唇齿相接让人容易接受得多。
待她逐渐恢复平静。李川自然地将她松开，坐直了身体。
她偏过头去，那红润的脸颊仍是那么令人心动。
“看看真气运行是否流畅。别留下什么隐患。我也得抓紧把它彻底驱离出来。”李川轻声说道。
“嗯。”洛羽妃点点头，身体往后挪了挪。仍然没有抬头看他。
李川不再胡思乱想，深吸口气。平心静气，开始专心运功趋离起来。半晌后，他忽然张开嘴，随着胸腹的一阵起伏，一颗鸡蛋大小的寒气团猛然激射而出。并急剧变大，眨眼间化为拳头大小。
“封！”随着李川的一声大喝，早已准备好的法诀接连打出，那气团随之滴溜溜一转，迅速收缩起来。待重新化为鸡蛋大小，李川手掌一翻，取出一个玉瓶，略一施诀，将其收了进去。
做完这些，才抬头往对面看去，却发现她已消失不见。
掀开幔帐，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正背着他安静地站在窗边，似乎在看着什么出神。
“师姐，我们是否现在出去？”李川来到她身边问道。
“沈妹妹后来没什么事吧？”洛羽妃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道。
“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脱了力，受了点伤，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李川说话时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一些，免得互相尴尬。并借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不知不觉，两人间似乎又回到了以往。
“等下出去，我要亲自去了结那恶徒！”洛羽妃听他说完，脸上忽然升起一丝冷意，恨恨说道。
“嗯，等出去与他们汇合，一起解决此事。”李川点点头。他当时没有直接将苏伦杀死，未尝不是考虑此点。之后伸手一招，撤了炼魔大阵，往外略一感应，驾起遁光，离开了那处。
洛羽妃随后跟上。望着他的背影渐渐出神。
“原来修真界最神秘的魔头一直就在我面前，可他当真是个魔头吗即便是魔头，那又如何？”她忽然淡淡一笑，如一朵盛开的百合，清冷，高洁。那些人怎么想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很快找到李重元和沈思彤，他们此刻正在一处花园中各自坐着。李重元是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沈思彤则单手拄腮，望着遥遥的远方，眉间清冷，眼内无神，也不知此刻神思到了何处。
察觉到二人到来，李重元缓缓睁开双眼，只往洛羽妃脸上略一打量，便望向李川。“很好，小川你果然没让老夫失望！只百年不见，你的修为就达到了这种程度，当真我李家之福！”
“老祖宗的剑法才是真正的惊天地泣鬼神，让小川无比佩服！”这番话李川虽然说得像是恭维，其实却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有过与古武宗门之人接触的经历后，想对他不佩服都难。
“好了，你我祖孙二人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李重元起身说道。
“羽妃见过前辈！”待他说完，洛羽妃连忙上前见礼，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前多亏前辈出手相救！”（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断臂
PS：昨晚没登上后台，只得今早更了。
“无需客气！既然你与小川和思彤都是知交好友，也不算外人，老夫岂能袖手旁观？”李重元道。
洛羽妃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回答，便淡淡一笑。
这时沈思彤也已经来到近处。
“洛姐姐没事了吧？”她迟疑了下问道。也不知是否有意，目光竟在洛羽妃和李川脸上来回扫视数次。
“哦，没有事了。”洛羽妃有所感应，俏脸霎时一红，虽然她极力想表现得自然些，可越是如此，给人的感觉就越僵硬。到最后连她自己也有所察觉，不由下意识地回避起沈思彤的目光来。
见她如此，沈思彤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万念俱灰下，四周的景物似乎都在瞬间失去了颜色。她的心很痛，痛得流了血，但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天意如此，她已经无力改变什么。
“沈妹妹你怎么了？”洛羽妃见她脸色难看起来，走过去问道。
“啊，没什么，之前伤到了内腹，忽然有点痛，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那就好。”洛羽妃点了点头。
这话说完，二女一时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场面顿时有些沉闷。
李川见状暗自一叹，以他的聪明如何感觉不出二女各自的想法？可那又能如何？总不好挑开了说吧。
“小川，我们到那边聊聊。”李重元忽然道。
接着他也不管李川如何，直接就转身往另一边去了。
和二女说了一声。李川随后跟了过去。
那背影不高，但却笔直得如同苍松古树。它背后一定有很多故事，一如左侧那空荡荡的衣袖。
“老祖宗。您这手臂”李川略一迟疑问道。
“无妨，已经习惯了。”李重元淡淡说道。情绪丝毫波动没有，就像是再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习惯了那也是没了一条手臂啊，如果您不介意，我这倒有些秘术，可以让您重新长出一条手臂来。”李川闻言轻轻一笑说道。不知为何，在这位老祖宗面前他总忍不住想将自己的本事拿出来说一说，就像一个孩童一样，总希望自己的些许成就能得到自己崇拜的长者肯定一样。
“这个就不必了！”李重元仍是那个表情。
“为什么？”李川百思不得其解。不由疑惑起来。
“你想知道我这条手臂是如何断掉的吗？”二人来到溪流边，李重元忽然停下脚步肃容道。
想了片刻，李川摇了摇头。
“是我自己砍掉的。”李重元眼睛微微眯起，望着远方，陷入回忆的思绪中。
“自己砍掉的”李川更加疑惑了，任他脑袋再是活络，也绝不会想出这个答案。
“那年我与你告别后，次年就与一位散修朋友来到了修真界。几年下来，遇到了太多高阶修士。他们每一个都可以轻易置我于死地，而我也确实数次险死还生，最后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渺小。
自那之后，我就暂时息了报仇的想法。只有强大起来。才有资格谈报仇。
我是以剑入道，加上年龄太大，已不可能再转修道法。那么摆在我面前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剑道。而且必须要领悟天剑。否则，不但难以提高实力。就是寿元问题，也足够将我的任何幻想击碎。
所以。这是一条不容失败的路。
为此，我踏遍了我能了解到的任何一处地方。
登山，我观其冲天的霸气；入海，我感应水的无常；听风，我查其无形之力；望云，我悟其无相之秘。
那些年，我每走到一处，都会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一番。苍松古柏，飞鸟游鱼，所有能看到之物都是我悟道的对象，因为我相信大道至简的道理，那么所有一切的存在都应该留有大道的印记。
回头来看，我当时的想法并没有错，因为大道确实就蕴藏在万事万物之中，只可惜它只能意会而无法言传。
我当年虽然不敢确定就是如此，但因为没得选择，便一直按那个方法参悟了下去。
我已经记不清过去了多少年，却一直没能摸到天剑的影子，当然，也并非丝毫收获没有。现在想来，若没有那些年忘情的参悟，或许我也就没有后来的福至心灵得悟天剑了。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却到了另一个面临抉择的关口，因为我已经隐隐有所感应，似乎寿元已到了尽头。
两条路摆在了那时的我面前：一是默默度过人生的最后阶段，二是继续这个领悟天剑的不归之路。
我没有犹豫，我选择了继续参悟天剑。只是那方式却需要变一变了。一直以来我都相信厚积薄发，而经过如此多年对天道的参悟，我想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积累，缺的只是一个合适的契机。
一番思考后，我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利用绝险之境来帮我开启那一丝突破的灵光。我这条手臂就是我那时砍掉的，因为我要做到心中只有剑，不能有任何其它手段可以指望，哪怕是一只手。
最终我领悟了。
在即将被一头魔虎吞掉的刹那，我终于感应到了天地力量，那一刻，我就是这天地，而天地是一柄剑。
现在想想，才知道那个过程有多么不容易，哪怕我有丝毫的胆怯退缩，恐怕都没有我的今时今日。”
这个过程他叙述得非常简练，而且语气淡然，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但李川知道那些话中的每一句都必然饱含着磨难和辛酸。悟道的艰辛常人难以忍受，而悟剑显然比普通悟道更加艰难。
这个李川深有感触，天剑他也参悟了很多年，而且近年还得到了神剑传承。剑鞘合一时所出现的那些画面，以及仿佛亲历的感受，对每一位追求剑道极致的古武者来说都是一笔珍贵的财富。
就是已经领悟了天剑的古武者对此种体验也必极为重视，毕竟里面出现的那些大神通者，其境界和修为都远非初悟天剑的古武者可以相比，能亲身感受那些场景无异于多开启了一扇大道之门。
而即便拥有了如此宝贵的经历，直到现在李川都没有做出突破。可见这天剑的境界有多难领悟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故人
而李重元就是一位普通武者，他没有亲身感受过那些天剑者的冲天剑意，也没有得到过哪个古武宗门的相关传承，只凭一些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就用自己的坚持，以及一颗无畏地向道之心最终踏出了这一步。
其对李川的震撼可想而知。
也由此，让李川更加重视起他的这段经历。
对他来说，其重要性甚至不比神剑传承差，虽然神剑传承影响更为深远，可如果连第一步都踏不出，以后的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了。
“老夫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李重元见他陷入深思，不由欣慰地点点头。
“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参悟天剑，还有幸接触过古武宗门的人，并得到了传承神剑，但却仍旧摸不到门路。听了您的这些经历，以后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李川闻言若有所思地道。
听他说起这些，李重元也来了兴趣，祖孙俩于是一番畅谈，对各自的经历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当然，噬魂老魔的事李川并没有提，否则日后有得这位老祖宗担心的了。
而说到这次的事，李重元更加老怀欣慰。李川所表现出来的神通之强，甚至还在他这位天剑者之上。想起他硬挨的那一记火焰巨剑攻击，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由往他那处肩头望去。
却见那处的衣衫已然被割裂，并在周围留有一些暗红色的血液印记。
“也不知你到底修炼了什么防御神通，竟然连那种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