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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地仙正道-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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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壁没有苔藓和水草,显然以前也是口枯井,一点水也没有,干燥的井壁摸上去很粗糙。

    “奇怪,这井里头,就算是枯井,也不该这么干燥?太干净了,一点水汽都没有!按理来说,这样比较阴暗的地方一般都会有些湿润,汇聚一点水汽的,怎么这么干燥?”

    周迅有点心里打鼓了,各种不可描述的故事在他的脑海里回想着。

    然而已经下到一半了,他踌躇着,看了眼下面,还是继续往下爬。

    井底到了,不算太深,就像方才他推测的那样。

    这个时候,灯笼的光也照在井底。

    脚下踩着的,这种质感,是沙子?

    低头一看,都是黄沙。

    再看看周围,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条所在井壁上的铁索。

    周迅走上前去一看。

    一条银白色的小鱼,奄奄一息地趴在沙土上,细而长的铁索,刺透它的鱼鳃,将它穿着,锁死在井底。

    将灯笼贴近了这条银白色的鱼,周迅仔细地瞧着。

    这条鱼通体银白色,有很短的胡须,不过巴掌大,比了比,恰好比周迅的右手掌长一点。

    这可能是条特殊的泥鳅也说不定。

    奇怪的是,这里一点水也没有,这条鱼就是微微起伏着,也没有渴死的样子。

    “这不会是老爹从龙宫带回来的吧?一条小鱼?”

    周迅在心里暗暗想着。

    他不打算把手伸过去,谁知道这条鱼是不是已经成了僵尸鱼?

    看了一会儿,这鱼也没什么变化,依然是张开嘴唇微微开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鱼很古怪,我还是回去问问我老爹怎么说。这可就在宗祠边上,这次他再不能推脱说不知道了。”

    灯笼里的蜡烛本身也只是一小节,现在已经融化了一半。

    看着时间不短了,周迅赶紧抓着软梯,顺着爬上去。

    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发现他不在的事情,到时候就不太好解释了。

    他提着灯笼慢慢爬上去,一不小心掉落了火折子,落在井底,发出一点响声。

    背后,那条蔫吧的银色小鱼,悄悄睁开了眼睛

    上来后,灯笼里的蜡烛正好融尽,原本就是用过丢掉的一小节蜡烛,终于寿终正寝了。

    周迅翻出井眼,落在地上,拍了拍身上,转头拍拍背后。

    “可不能弄脏这件衣服,哎,我的火折子呢?”

    他的火折子里面有绒毛、沾着特制的油脂,轻轻一擦就会点燃,完了还能放回去,设计得很巧妙,本身是不容易毁坏的。

    周迅挺喜欢这个小玩意儿的,平时,几个小子在外面自己堆着火,烧烤番薯、土豆,用弹弓打下鸟雀烤着吃,别提多好吃了。

    “糟了,这是落下了,肯定在井里面,回头还要下去一趟。”

    这时,周迅也来不及再下去一趟,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唤他。

    赶紧跑进库房,把灯笼还放回原处,又跑到宗祠里面,乖乖地拿出一支香,就着这宗祠正屋里面的烛火,点燃。

    随后,为了逼真,周迅又凑过去,鼓起腮帮子,狠狠地吹,吹得香烟袅袅,弥漫在宗祠附近。

    “咳咳,这样就差不多了!”

    冷不防给这烟气呛了两下,周迅满意地看到香头燃烧了一截,看起来已经烧了好一阵子的样子。

    然后,在大香炉上,插上去,做成一副参拜先人的模样。

    不久,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小厮跑过来了,见着周迅,就是大喜。

    “少爷,快快,夫子来了,在等你呢?”

    周迅见到来人,松了一口气。

    这人是他平时使唤的下人,跟在身边的小厮,叫做刘三,家里三代人都在周家,是典型的家生子,祖父开始就是签下卖身契的奴仆。

    “哪个夫子?”

    那刘三回答着。

    “是教经义的荀或荀夫子啊!”

    周家文风很盛,祖上也有人科举,考过功名,到周桂就更是文名不浅,早已被视为当地的书香之家,加上周桂历来交游广阔,给自己家儿子找了好些个夫子。

    有教授诗词的,有教授琴棋书画的,有传授四书五经的

    反正文人的东西,只要沾点边的,基本上都让周迅学了。

    按照周桂的话说,就是“不求你样样精通,至少别人在谈论这个,你不能一无所知,丢了我周家的脸面!”。

    不过那些夫子教授的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毕竟九岁的孩子还在培养兴趣,不能当真的玩这个,科举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练武这个是周迅自己缠着周桂要去入山修道,苦求不果之下,周桂不得已请的教师。

    原本是军中的老兵,当过伍长,练武也有成就,能双手举起千斤重的石磨,当成是武器挥舞半柱香时间。

    当然他教授周迅练武,不过是个副职,主职还是训练家丁、护院。

    这年头可还不安稳,家里没有三五十个能打的家丁根本不能睡觉。

    教授经义的荀或荀夫子是不同的,他对经义研究很深,本人也是举人,要不是因为周桂的交情,根本不可能劳动他屈尊给一个半大小子讲课。

    荀夫子年纪大了,也有五十了,平生最擅长的就是钻研经义,算是老学究吧,平时就喜欢板着脸,周迅最怕他动怒。

    当下听着荀夫子来了,周迅赶紧一溜小跑,过去正厅那边。

    “少爷你当心啊,夫子要提问了!”

    当周迅赶到会客的正厅时,周桂已经和荀或在喝茶了,两人谈天说地,不时还会吟咏两句歪诗

    周迅气喘吁吁地来到门外,先整理整理仪容,免得对师长不敬,这可是了不得的罪名。

    随后,昂首挺胸,大踏步迈入厅堂。

    “弟子周迅拜见夫子!”

    当头就是深深作揖行礼,这经义老师不同其他,不属于杂学,是正经的科举科目,自然这位荀夫子的地位在其余夫子之上,仅次于启蒙恩师,当得这个大礼。

第五章不罚

    荀夫子满意地看着进来的周迅,点点头。

    荀或本人穿着青色儒衫,整洁干净,头发用儒冠束着,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

    “起身吧,这么多礼数做什么?”

    这个弟子,他本人是很满意的,一点就通,一通就透,经义上稍加点拨就能举一反三,是出色的读书种子,未来解元有望。

    “几日不见,可曾读书?《大学》读了多少?”

    荀或关心的是周迅的书读得如何,进度怎样,时不时就要抽查。

    果然,这才见面就要抽背了。

    周迅早有准备,将大学倒背如流。

    “回老师的话,弟子已经读完大学。”

    “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学生。”

    荀或没有半点怀疑,而是开怀地笑着。

    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遇到这么一个入室弟子,简直不能更贴心了。

    他不能做到的事情,他的弟子必定能做到!替他这个老师去看看那京城的风月,也是一桩美事。

    “既然你读了大学,可能背诵否?”

    “能!”

    荀或更满意了,九岁就能背诵《大学》,这个进度不算慢了,比他当年要早好几年。

    “既然这样,那我就考考你!”

    “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前面一句是什么?出自哪一篇?”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出自第七篇,释诚意章。”

    “那么,这一句讲的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读书,可不能不求甚解。”

    “弟子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所谓让自己的心意诚实,就是不要自己欺骗自己。比如讨厌污秽的气息,比如喜欢美丽的的女子,只有这样才能算得上是诚实自己的心意。所以君子必须要谨慎地对待独处的时候。”

    旁边周桂捧着小小的茶蛊,慢慢地吹着热气,不时轻轻抿一口,淡淡的清香,使人精神为之一振。

    他就见着这边荀或考教他的儿子,微笑着,毫不在意。

    “荀或这是真的把迅儿当成传人了,一月来回跑四趟,大老远也不容易,回头还得多给写束,多少也是点心意。”

    原本他让迅儿拜入荀或门下,看中的就是他本人在经义上的学问,其次则是他的一些人脉,给迅儿请那么多杂学老师,也是出于人脉的方面。有着一份授课之情,以后也好打交道。

    结交人脉,互相吹捧,是此时文人的常态。

    只因为没有人宣传,谁知道你是谁?自然要互相捧场,多多宣扬,要是有几篇上佳文章,那就更妙,没准能得学政官青眼,额外加分。

    当然,这文名也得看是什么方面的,什么程度的,普通士子的名声就是恰到好处,写几首过得去的诗文和一两篇有亮点的文章就够了。

    但是真的名动一州,而本人器量不足,那就是过犹不及,难免受累,仕途不顺。

    说不定还有眼红的,大家本来互相吹捧,你好我也好的,你偏偏每次都压得所有人黯然失色,诗文全给你当陪衬了

    你让我们怎么玩?这其实就是在不经意间,破坏了规矩,自然所有人抵制你,排挤你。

    再加上这些人身后的同窗、同年、老师、家族,等等等等,也不需要如何,只要隐隐约约的打压,就足够普通寒门才子蹉跎一世了。

    周桂其实就是属于这类寒门才子,年少成名,却不是世家子弟,自然撑不住这明里暗里的打压,不得不放弃仕途。

    “当年还是年轻气盛,要是不去那龙宫宴,也不会惹出那些是非。”

    想到另一件事,他就看向站在堂中的儿子。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就在这三两年内。要是那事能成,我周家会有百二十年大运,能出三代封疆大吏,跻身郡望世家。”

    他的目光已经不在这里,而是看向了宗祠方向。

    “龙宫”

    “一朝天旨,星流云散。”

    想着当年龙宫夜宴之时,胜景兴盛之相,周迅不知不觉就恍然出神。

    “好!”

    荀或一声喝彩,惊醒了梦中之人,周迅回过神来,见着场上。

    周迅正流利地背诵者《中庸》,居然当真是在倒着背的。

    周桂笑了笑,这小子,还是爱显摆。

    少顷,背书背完了,荀或来这里也有一会儿了,就起身欲走。

    “看来你家迅儿没有落下学问,我原以为他分心杂学,还练武,会耽误学业,不想竟是没有半点荒废。这我就放心了!”

    “以后啊,我就不来了,还是迅儿过去吧。他考进书院以后,就住我家,反正也近。”

    这是极为亲近的表现了,能一直住在老师家的,也只有真正得了全力教导的弟子,才能有的待遇。

    周桂当然是满口答应,将荀或送至门口,周迅自觉地跑上前扶着老师上牛车。

    牛车才是这时的常态,马匹不是谁都舍得养的,不如牛实用。

    “不用送啦,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还能走丢了不成!”

    荀或吩咐着自家下人赶着牛车,渐渐行远,周迅和周桂父子两个就在门前静候着,直到目视着这位老夫子消失在视线之中。

    “老爹?”

    “嗯?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后院宗祠那口水井”

    周桂听得心中一紧,断然打断他的话头。

    “咱们回去再说!”

    随后注意了一下前后左右,索性这会儿没什么人注意到。

    周迅不明所以,不过他想到了后院水井的诡异之处,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乖乖地跟着进门了。

    一进里屋,周桂就板着脸问道。

    “你知道多少?”

    周迅于是将今天去后院的事情都说了,不过他漏掉了最后掉的那个火折子。

    周桂听了阴晴不定,背着手在里屋来回走动了几次。

    这才缓缓开口。

    “我不罚你,这次不罚你!”

    “但你以后不要再去那口井了。”

    周迅莫名地想到落在那里的火折子。

    “关于那里的事情,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时候到了,你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

    “不过至少得等你考中举人才行!”

    周迅哭着小脸,道。

    “爹,那至少也得六年,就算中途不耽搁,我一路考试、中秀才,进书院,再考举人,那也得六年啊!”

    周桂这次不给他半点余地。

    “那就快点去读书,早点考中举人,我才能安心!”

    周迅惦记着那火折子,也不敢多说,怕被瞧出来底细,忙借口退下。

第六章郡主

    “老爹不让去,可是火折子还在底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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