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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灼眼的夏娜][高桥弥七郎][第五卷]-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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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尸骸逸出的火粉色泽,是如同生锈的青铜一般阴森诡异的铜绿色。
  (难道是——!)
  维奈思及最恶劣的状况,内心不寒而栗。
  处在和熙阳光之中的空中花园,景色逐渐渗进不协调感。
  阳光碍眼地刺着瞳孔,黑影阴森地沉淀,花朵在不安稳的气息之中摇曳,风似是紧紧纠缠一般抚过体表。
  此时,维奈的正前方,一道细长身影缓缓地向上伸展。
  缀有羽毛的厚重帽子搭配垂挂至地面的披风,“只有如此”而已。不过相对的,这道身影虽然位于阳光之中,却散发出异常惊人的阴沉与晦暗,让观者心生不安与战栗。
  维奈似是低吼般挤出这名诡异“使徒”的名称。
  “……奥尔冈……”
  “像你此等小卒,没有资格直呼我的名讳!”
  帽子之下,披风之内,敞开的空洞,传出阴沉的声音。
  维奈的独眼不悦地扭曲,仍然尽量避免反驳。
  “非常抱歉……‘千征令’大人。”
  声音听起来不情不愿,维奈私下在内心诅咒这一切。
  (开……开什么玩笑,居然是“千征令”!?)
  这名“千征令”奥尔冈在将战斗当成主要任务的巡逻士当中,最擅长残杀与歼灭,堪称是不折不扣的战斗狂……况且他并非一般的“使徒”,而是力量强大的“红世魔王”。
  此人所拥有的并非如同维奈原先策划,先虚晃几招对付火雾战士,使其逃进“天道宫”,如此便可告一段落的那种半调子实力。稍有差池,搞不好火雾战士会立刻遭到包围,当场毙命也说不定。这么一来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更何况,这为“魔王”在'化妆舞会'当中的地位远远超出维奈许多……他的身份令维奈羡慕不已,也就是贝露佩欧露的直属部下。在追杀火雾战士之际,主导权是掌握在负责搜寻与带路的侦搜猎兵手上,然而这个惯例在这名傲慢的“魔王”面前,不知道具有多少意义。
  (为什么偏偏是派这家伙过来……!!)
  战斗力与作战指挥两者均无法如愿掌控的不利状态让维奈心焦如焚。
  “……放肆!”
  突然间,奥尔冈从空洞的身影当中放声大吼。
  “啊?”
  “在我‘千征令’面前,谁准你骑乘交通工具了?”
  “啊,是!”
  维奈连忙熄掉引擎,走下机车。为了避免这个不愉快的话题继续延烧,他开口询问:
  “您……您人在东亚吗?”
  “只要是我们军师大人亲口下达命令,自然非遵守不可。”
  “……”
  维奈不悦的内心搅杂着深沉的嫉妒,对方的说话方式也让他非常不顺耳。
  (现在还称呼什么“军师”大人!)
  到了近代,'化妆舞会'改组之际,贝露佩欧露将自己的职称由古老的“军师”改为“参谋”。
  盟主与三柱臣(三位一体)(维奈从来没有见过“将军”,而“巫女”只有当时前来这个世界之际接获其命令而已。)的职称与地位维持不变。组织的实质运作只有贝露佩欧露一个人在负责而已,因此没有产生任何异议或疑问。大致说来,算得上是将“使徒”当中愿意加入体制之人及喜爱团体行动之人聚集起来的组织之一'化妆舞会'的领导阶层。
  此外,他们对于不隶属于组织,任意为所欲为的人,也能藉由庞大集团的影响力下达指示。不过,习惯单独行动的人大多——举例来说,就像他在数年前带到“星黎殿”的那对年幼兄妹一样——态度恶劣又狂妄,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乖乖服从。
  这就是所谓的“一种米养百样人”。
  无论如何,维奈对于奥尔冈仍然使用她旧有的职称,夸耀着其元老级部下身份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但他压下这个情绪询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大规模战事呢?”
  “与我方力量相较起来,只是微不足道的芝麻小事。也就是前去破坏最近才在这个国家发现的火雾战士的外界宿。”
  所谓的外界宿,是火雾战士之间专门交换情报的共同隐身场所。可说是不同于“使徒”,绝大多数不习惯团体行动的火雾战士会前往聚集的少数地点。“使徒”也在世界各地设有许多相同的据点,发现其位置并加以破坏正是双方的重要使命。
  “我完成这项重要任务之后,回程途中被你叫来。”
  (去!刚刚才说是微不足道的芝麻小事,又改口了?)
  维奈在心里咒骂。
  面对在年资方面属于新加入成员的维奈,奥尔冈话中透出露骨的轻蔑。这名好战份子正是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因此动辄轻视侦搜猎兵的巡逻士的典型实例。不过,既然人都来了,就必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才行(当然,他完全不认为他有心协助)。
  “本来可以不用理会你的求援,不过献给军师大人的情报自然是越多越好。我回头想想,再如何琐碎的战斗也不无小补,所以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奥尔冈傲慢的语气听起来等于是在说:“好好感谢我吧”。
  不过身为侦搜猎兵的维奈注意到话中的重点。
  “情报?”
  战斗狂攻击外界宿……火雾战士应该全被歼灭了吧,意思是指任务不只如此吗?
  “你应该也接到了搜寻的命令吧。”
  奥尔冈高姿态的语气首度产生变化。他勉强压抑情绪,也就是摆出一副可以不让人听出低声下气的质问态度。
  维奈偌大的独眼顿时一震。
  “……‘道司’大人的行踪吗?在外界宿探到消息了?”
  “被我歼灭的火雾战士全部坚称不知情。”
  维奈听到那略显不悦的语气,内心窥笑。
  (哼哼,原来贝露佩欧露大人的命令是搜集葛波的相关消息啊……)
  这位“道司”葛波是在贝露佩欧露的授意之下,专门负责联系在东亚各地活动的同胞的“使徒”之一。与奥尔冈同为力量强大的“红世魔王”。
  而他在数个月前突然音讯全无。
  他是'化妆舞会'位于东亚成员中屈指可数的高手,同时也是一名头脑机灵之人,因此贝露佩欧露才会分派他负责联系方面的工作。之所以突然失踪,自然不难想象是遭到火雾战士歼灭的缘故。
  肯定是贝露佩欧露为了查明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之下被何人歼灭,才会派遣这个战斗狂前往新发现的外界宿。
  (……然后,因为没有达成目的,所以才来向我乞讨情报吗?丢不丢人呐!)
  维奈针对处处阻碍自己计划一事的报复心态逐渐获得满足,接着心想:
  (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这一点,诱导这家伙配合我的计划……?)
  目前,被自己的感应网所捕捉到的火雾战士。
  需要情报的战斗狂“千征令”奥尔冈。
有没有办法串连这两者呢?
  假如没有妥善运用,很有可能被奥尔冈抢走自己花费数年所建立的大功。只是,目前的局面与心态已经是箭在弦上,无法喊停了。
  (算了,管它三七二十一……)
  总之,先攻击火雾战士,视当时状况再随机应变。既然是进出“天道宫”,想必是“天壤劫火”的同移没错,绝对不是端不上台面的三脚猫。或许实力跟奥尔冈等人平分秋色也说不定。自己渔翁得利的机会应该是很大的。
  只经过仅仅数秒的一连串盘算之后,维奈以略显纳闷的语气答道:
  “我也没有接获要我优先搜索……有用情报的命令。”
  “是吗?反正我本来就不抱什么期待。”
  为什么这个人讲话就是这么讨人厌……维奈拼命忍耐。
  “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份,不过那个‘道司’竟然败给了区区一介火雾战士,足见对方绝非等闲之辈……你所发现的敌人,至少应该也是属于实力不相上下的高手,有办法能够让我化解白跑一趟的郁闷吧?”
  对于自己力量绝对自信……这是在这个世界横行无忌,为所欲为的“使徒”理所当然的心态。
  (失踪的“道司”应该也是这样吧?)
  维奈暗暗地窥笑。
  “的确很有可能是实力高强的火雾战士……或许,有办法取得关于‘道司’的消息也说不定。”
  语气中试着撒出一点诱饵。
  至于是不是有效,无法从只看得见帽子与披风、漂浮在半空中的奥尔冈空洞的外表判断出来。
  不过,询问火雾战士其实是值得一试且毫无损失的事情。从成立的经过足见他们大多都是复仇者,行动基准来自对于“使徒”的憎恨。因此想当然而,自己歼灭敌人的成绩是值得夸耀、值得宣扬的。
  奥尔冈终于有意助维奈一臂之力。
  “好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歼灭对方。”
  “是,感谢您的协助。”
  维奈以尽可能不要破坏兴致的谨慎语气回应战斗狂。


  维奈与奥尔冈都明白,关于“道司”失踪的其中一个可能性。
  然而,他们并没有提起,甚至不去想起。
  这数百年来,“红世使徒”与火雾战士双方均心知肚明,“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话虽如此,他们也完全没有提高警觉。
  提起那个名字是一项禁忌,想起那个人更是会被斥为荒谬无稽。
  所有的人想法都很乐观。
  他们心想,自己应该不至于遇到吧,如果遇到就完了,不过这不太可能。
  凡是与“红世”有关之人,无不口耳相传这个严重性。
  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去假设遇到之际应该如何反应,如何防范未然。
  没有人会在下雨天为了预防雷击而随身携带避雷针,有人见到漆黑的乌云会表示惊叹却无人感到害怕。即使天际雷声大作,闪电交迸,顶多不要外出就好了,假如遇到急事还是会毫不在乎地出门。
  在自己一旦被雷电击中之前,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漫不经心。
  也不会有人嘲笑这个人的漫不经心。
  只会同情这个人的不幸。
  然而,惨遭雷击的人必死无疑。
  死者就是以倒霉收场。
  他们所明白的关于“道司”失踪的其中一个可能性,就跟这个现象的性质完全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却从来不加以注意,知道灭亡的瞬间来临之前,完全不会察觉自己的不幸……完全就像天灾一样。
  没有人提高警觉,也不会予以防范。
  即便如此,天灾的确存在。
  而且现在,正逐渐接近当中。
  这个天灾,有一个名字。
  听起来如同传说或迷信一般,众人口耳相传的名字就叫做“天目一个”。
  这个人,正逐渐接近当中。


  这个墙壁烤成淡褐色、天花板很高、占地宽敞的地方,勉强算得上是“天道宫”的厨房。
  即便如此,能够发挥其原本机能的,只有位在一隅任意放置的洗碗槽跟餐具驾而已,除此之外的地面与墙壁,全部被堆积如山的干货箱与放有调理餐包的大型冰箱所占据。
  少女从这个让人误以为是便利超商仓库的地方,抱着一个大纸箱走出来,纸箱上写着“番茄酱”。
  (之所以一面倒的失败,主要是因为一直以相同手法应付对方的缘故。)
  少女的表情就像一个准备恶作剧的小孩。小巧的鼻梁与粉嫩的脸颊微微鼓起,满面兴奋之色,不过少女对于四周的戒备也比平常来得更强。
  (在使出招式之前要是被对方先出手,就没有意义了。)
  当然,让对方看清手法也是相当不妙,因为少女从白骨身上学到的战斗铁则正是“出其不意”。
  无论对手是什么样的人,总之在战斗当中绝对不能让对方称心如意。瓦解对方的“杀气”架势,只是藉由不断攻击与应战的方式让身体牢牢记住,在随机应变之中运用力量的“动作测试模式”。
  (不过,还是打不赢。)
  她明白要取胜并非易事。正如同昨天晚上威尔艾米娜对着亚拉斯特尔所说的那番话(她一直误以为是这样),自己的火候仍然不够到家,但她一直希望至少要反击一次,就算是不按牌理出牌。一方面基于以小搏大的心态,一方面也是想让他看看亲手培育的自己的成长。
  (没错,让他看看……我已经进步到这个程度了。)
  大大的恶作剧心态与小小的喜悦让步伐愈发轻盈,少女加快脚步。
  少女完全不讨厌每天早晚给予她痛击的白骨,反而相当喜爱。他(?)透过与亚拉斯特尔和威尔艾米娜完全不同的方式照顾自己,这一点不用外人说明也看得出来。这正是从身体疼痛当中体验到的真实。
  一直以来,无论受到如何严重的伤势,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此外,之所以身负重伤,全是自己防御能力太差所招致的自作自受意外。不过这就是自己的生活与成长模式。这正是她跟从来没有开口交谈过的他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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