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做太子-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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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十几年后对比，方晓目前的家显得很是寒碜。掌握经济命脉的发改委主任和如今的文化部下属某司司长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哪怕是曾经辉煌的方家出来的，如今却是弱势的一脉。从军委大院方家老太爷的房子里搬出来之后，方力钧就一直住着如今的三室一厅。隐匿在一幢普通的居民楼里，谁也看不出方力钧曾经享受过的辉煌。不过即便看出来也没什么，平京城这个地界，走在大马路上随便抓个人，可能都认识个把省部级的高官。不是一直有个俗谚流传么？到了平京才知道官iǎ，到了岭东才知道钱少，到了海岛才知道身体不好……
方晓的家离方力钧的单位比较近，方力钧自然先到家，石磊进把那件笔洗奉上，方力钧开始没当回事，可是拆开之后一看，却吃了一惊。
在手上摩挲了半晌，方力钧iǎ声的说：“这是明成化的斗彩瓷笔洗？”他很清楚，如果是真品，这东西少说也几十万了。
石磊笑了笑：“不敢贿赂政fǔ官员，这就是个清末民初的仿品，几千块，后辈孝敬一下前辈，该不会让方伯伯犯错误的。”
方力钧虽然已经知道是个仿品，可是拿在手上看了半晌依旧爱不释手，这是石磊早就知道的事情，方力钧此生唯一的嗜好就是书法，是以对于书法用具自然是爱屋及乌，石磊这也算是iǎ程度的投其所好。
“方晓告诉我的，说是方伯伯喜欢书法，我正好去琉璃厂闲逛，看到这东西，也不贵，就顺手买下来送给伯伯。”
方力钧哈哈大笑，终于放下了手里那件笔洗，颇为赞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方晓却是心里直犯嘀咕，心道我啥时候跟石磊说过这个，这家伙，歪打正着，还帮着我讨好了一下我老爹，嗯，这朋友我真是没jiā错。
“听方晓说，iǎ石你现在自己开公司？”方力钧点上一支烟，笑着问。
方晓顿时嚷嚷起来：“爸，您是知不道，我也是今儿才听石石自己说。这iǎ子今年多大？您绝对猜不着，十九岁，大一下学期我一看到他，顿时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活狗身上了，这他**差距也忒大了”
方力钧听了也是表情一滞，随即借着斥责方晓掩饰情绪：“你整天胡说八道什么？嘴上永远都缺个把儿的，什么叫活狗身上了？合着我和你妈生了条狗崽子，那我们俩成啥了？”
方晓嘿嘿笑着挠头，嘴里嘟囔：“我就是惊诧一下，您自个儿说说看？别说我了，我觉着就您跟他比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了。去年八月这iǎ子才开始做他第一笔买卖，空手套白狼，从联通那儿套了几百万的现，完后开了个公司，接了个政fǔ工程，身家过八位数。然后得了一笔五千万的海外投资，自己利用这半年也让身家突增到五六千万。现在手里攒着快两个亿，准备砸到一个什么广告项目里去……两个亿啊，我的个天老爷子，您说您要是手里趁两个亿，我还用得着看老牛脸我见天儿泡在中南海那五十年代建的老泳池子里，都没人爱管我的……”
方力钧也被方晓这通满嘴跑火车的气笑了：“你这iǎ子，怎么净是这些个没锅没沿的东西？中南海那池子是你泡的了的么？胡说八道。”转脸又看着石磊，“iǎ石，方晓说的都是真的？”
石磊笑了笑：“夸张了些，数据大致是不错的。”
方力钧若有所思，之前总还觉得石磊是不是和方晓一样，做些倒批文之类的事儿，所谓生意，其实就是拿着国家政策资源换点儿现实利益，却是真没想到石磊居然已经拥有如此之大的手段了。最关键的是，石磊半年多前才白手起家，这速度……别说一个市长的公子，即便是省长家里的，也未必有这样的能耐。
原本对于方晓吹嘘的石磊的jīng准预言能力还有所保留，如今方力钧也不得不重新思考了。
“你和联通做的生意，大概和邮电系统的拆分有些关系吧？”
石磊点点头：“算是宏观上的影响，在这种大形势下，联通想要立足，并且今后参与到与电信部瓜分国内电信市场的竞争中去，在邮电系统拆分，中央强调关注电子通讯行业发展之前，联通能够做出什么样子的市场份额就极为重要。我主要就是赌中了这一把，才成功的让江东联通跟我这个什么都没有完全只靠一张嘴皮子的家伙合作了一把。”
“这不是什么赌中，这就是眼光啊方晓，你以后跟iǎ石要多学学。”方力钧感慨了一句，他如今的位置虽然不高，而且也就是个闲职，但是这种官宦世家出身的人，自iǎ耳濡目染的就是政治经，如何不知道石磊在这其中需要做出多少jīng准的把握才能“赌中”这一铺？
“方晓对我说，你对今后国家宏观政策方面，也有些研究？”
这，就是方力钧要跟石磊谈谈的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方晓跟他说的时候，他很是震撼了一把，同时也觉得这些话里头大有文章可作。即便几年后不如预期的这样，可是中央大力倡导国内经济建设的调子是一定的，如果有机会借着这次国务府大老板上台后大刀阔斧的经济动作进入经贸委又或者是发计委，至少在和国家开发银行的行长重新走在同一阵线上有相当大的好处。
当然，石磊昨天在靳明镜的会所里，受到靳明镜的重视，也是方力钧看重石磊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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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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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送外卖的帅哥】
第二百四十三章【送外卖的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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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样的情绪掺杂其中之后，方力钧也就不介意让石磊这个晚辈在自己面前大谈特谈国家政策未来走向了。
石磊也没让方力钧失望，并没有泛泛而谈，而是抓住了国务府大老板做了些文章，从他以前发表的言谈到他的一些论文，已经他进入国务府之后一直致力于推动的经济项目，再到这次中央的大动作。从细节上，有理有据的一点点的剖析，最终引导出一个在不远的将来，或许是在这位大老板的任上，或许是下一任，发计委必然还要将发计委中的计划二字剔除，最终实现真正的市场经济，让市场决定经济活动，这个必然的未来经济走向。
方力钧要考虑的当然不会是国计民生这么宏观事情，至少在他成为经贸委或者发计委的主任之前，他远不需要做出如此费时费力的思索，而且这也不是现在能考虑的事情。他所关注，也就是石磊不断强调的，那就是发计委和经贸委在未来中央的话语权必将逐步加重，并且最终成为中央最有力的宏观调控部
这就意味着，一旦方力钧能够在这两个部之中的任何一个担任主要领导职位，将来的前途，远非他那个伯父一脉的人可以比拟。
为了加重自己预测的准确石磊大胆的对方力钧最终总结：“国企改制已经渗透下去了，下一步肯定是军企改制。军工企业将会被该组为集团企业，非五机部的军工企业，将会大面积的转产民用产品，五机部的部分企业恐怕也将在军品和民品之间寻找自己的利润点平衡。以前那种军工企业统一接受中央机部调配资产的年代将一去不复返了。”
关于这些，方力钧自然也都知道，实际上这几年来，这股风一直都在吹。
石磊继续说：“一旦要让军工企业改组成立集团企业，以往的老式管理方式就将完全失效，至少不能再由一个简单的部委来决定这些军工企业的成本和利润分配……”
方力钧听到这儿倒是微微一惊，石磊说出了一个他或许曾经想到过，但是却没有敢往下想的可能
“你是说，国防科工委将会被撤销？”
方力钧现在口中所说的国防科工委，是82年由原国防科委、国防工办以及军委科装委合并而来的，隶属中央军委，接受中央军委和国务府的双重领导。而这个部在下个月，也就是98年的4月，将会成为历史，改组成为总装备部。而虽然又新成立了一个国防科工委，名称相同，职能却大相径庭，并且是一个摆脱了军委领导，只受到政fǔ部的独立领导的部其成立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协调下属各军工单位的改组与重新分配等工作，不再动用高压的行政手段干预这些企业的经营和生产，仅仅是作为指导部
“撤销应该不会吧，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国防科工委更名，将原政fǔ职能甩掉，成为单一的军委领导下的部委。名称肯定要变，大致上会跟总参、总政、总后类似。而国防科工委的政fǔ职能方面，大概还会保留这个名称吧，领导那些军工企业的改组重分配等等，负责协调工作。细节上我也分析不出什么，只是觉得国防科工委这种军委、政fǔ两头挑的部委，在未来都将逐步的消失，毕竟我们国家已经从数十年的备战状态要转向经济发展状态，这种军委直接控制企业经营的手段很难适应现代化的企业管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且我觉得这事儿大概一两个月之内就会有动静……诶，对了，方伯伯，中央最近有没有传出关于筹划一个军委下属的新部委的风声？”
听到这话，方力钧彻底呆住了，他犹自难以相信的看着石磊，疑的说：“你真的没听到什么风声？”
石磊心说不就是总装备部么，但是脸上却装的懵然无知的样子说道：“果然有风声么？哈哈，如果军委真的有筹建新部委的打算，我敢说，肯定是以国防科工委为底子”
方力钧缓缓的摇着头，着实难以置信，一字一顿的说：“不是风声，而是目前知道的人肯定不会多。我也是因为去世的爷爷的关系，隐约知道了中央目前正在讨论，是否要筹建一个叫做总装备部的新部委，跟总参、总政、总后形成一个军委四总部的局面。”
石磊做出兴奋的模样，虽然这些他早已知晓：“总参装备部和总后装备部肯定是要并入的，加上国防科工委为主干，这就是新的部委嘿嘿，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又猜对了”
虽然石磊表现出猜中的兴奋，但是方力钧却有些无语了。
的确，从石磊所分析的那些细节，逐步推导，看似的确可以推导出石磊最终得出的结论来。可是，这毕竟是撤销一个部委再新成立一个部委的大事，谁又敢轻易的去往这个方向上想？如果说石磊隐约得知中央有筹建总装备部的消息，做出这样大胆的推论未尝不可，只是在没有任何消息来源的情况下，石磊却……这就太过于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方力钧开始怀疑，石磊在中央，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消息来源，他着实无法相信这些都是石磊自己做出的判断。如果真是有特殊消息来源，石磊家里可就不止是一个润扬市长，又或者石磊在省里认识个省委书记、纪委书记那么简单了——谨慎一贯是方力钧的美德，尤其是在见过昨天石磊在靳明镜那儿的举动之后，方力钧怎么可能不仔细查查石磊的来路？
“哈哈，iǎ石啊，这些东西，你在我这里说说就可以了，传出去可是会引起很大的风的哦”
石磊明白了方力钧的意思，也懒得去管他，反正他要猜就让他猜个够，等到他终有一日发现自己家里根本就没有上层资源的时候，他反正是个受益者，总不至于反过来埋怨石磊今日的语焉不详。
“方伯伯放心，我今天也就是一时跟您谈的太痛快，才胡说八道了一番。在外边是绝对不敢瞎说的，不过我现在倒是很期待，想要看看究竟是不是会像我猜测的这样”
方力钧点了点头，看看时间：“时间不早了，吃饭吧，吃饭的时候我们就不谈这些了。你看看方晓这iǎ子，居然能睡着了，我看这iǎ子这辈子是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iǎ石啊，你以后可是要跟方晓多走动哦，多替我约束约束他，我看你年龄虽然比他iǎ，但是比他可成熟多了。”
石磊自谦道：“方晓也就是打iǎ懒散惯了，在家族里跟其他堂兄弟又不是太融洽，所以惫懒了点儿。其实我觉得他要是沉下心来从政，未来也是一片光明。”
“哈哈哈，吃饭去，吃饭去，尝尝你婶子的手艺。你婶子可是多年不下厨了，也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方力钧心情大好，对于石磊提到的那些事情，绝大多数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同。站起身来，给了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方晓脑上一巴掌：“臭iǎ子，起来吃饭了”
方晓mí；茫的看着四周，捂着头：“啊？你们谈完了？”
石磊笑道：“你都去周公那儿下了好几盘棋了，我和方伯伯还能聊多久。”
这顿饭只吃到一半，石磊接到苏豆豆的电话，那丫头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埋怨：“我快饿死了，你在哪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