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不死-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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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讲究实事求是，从来都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可现在呢？
明明不懂还要装作自己非常明白。
哎，这可能是老年人的通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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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 老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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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王卫民耳畔边总是在回响着这首感慨时光匆匆流逝，父母老去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此时此刻王卫民的内心十分苦涩，父亲老了，不管愿不愿意去承认，父亲真的老了。
王卫民回忆起了七十年代在边防海岛的那段时光，一家七口，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弟弟妹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发生了很多很多的故事。
老爹像一根顶梁柱，支撑着整个家。
不论风雨飘摇，只要老爹在，就有满满的安全感。
王卫民真的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巴掌，自己干嘛这样对待老爹？
自己简直就不是东西！
拿个vinogradov均值跟老爹秀什么秀啊！
简直有辱家风。
连畜生都不如！
不行，今天必须得演一出戏，让老爹下得了这个台阶，绝对不能伤了老爹的心。
“喂，你小子干什么呢？脸色像吃了翔一样难看。注意这么不集中还能当数学家？我发现这个学术圈的门槛是不是太低了啊。”
就在王卫民在做自我内心拷问的时候老爹的声音把他给拉回了回来。
王卫民只见老爹在握着自来水笔在一张a4纸上奋笔疾书，写得不亦乐乎。
如同文思泉涌，根本停不下来。
“爸，您在写啥呢？”王卫民不由得问道。
“自己不会看啊？以后这么简单的数学问题不要跟我讲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浪费我多少脑细胞啊！这熊孩子。”王亮把纸扔给儿子，帅帅地捋了捋头发，便下楼了。
王卫民一脸懵逼地接过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a4纸，本来还是十分不以为然，并没有当回儿事，觉得老爹这是在乱写罢了。
但是！
但是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炸天，神转折！
只见王亮那张纸上写的是：vinogradov均值定理考虑的是一个方程组的正整数解个数的问题，即考虑方程组xxxxxxxxx其中的变量取正整数且满足1≤x_1，……，x_｛2s｝≤x，k取不小于3的正整数。将满足条件的方程组解的个数记为j_｛s，k｝（x）则有一个平凡的下界……
亦可以用littlewood圆法进行处理，主要的难点在于变量个数相对较少时的情形……
后面还附有不下十几种vinogradov均值定理的方法，而且！
而且有理有据，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王卫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不是羞愧的，是被自己老爹给吊打红了！
最强装13打脸啊！
“我的天呐！我的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这绝对不可能！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王卫民手忙脚乱地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数据验算系统，进一步核实老爹给出的证明方法。
实在是太震撼了，作为一个数学家，王卫民是识货的，他知道如果这十几种证明方法是可行的话意味着什么。
哪怕是其中有一条是可行的，那也能够让数学界发生一次大地动。
“第一条，输入x1……验证结果，正确！”
“第二，j_｛s，k｝（x）……验证结果……正确！”
王卫民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前两天证明方法可行性的确认让他激动无比，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第三，j_｛s，k｝（x）gg x^s＋x^｛2s…frac｛k（k＋1）｝｛2｝｝……正确。”
“第四，正确！”
……
“第十二，正确！”
“呼”王卫民长呼了一口气，要地震了，学术界要发生地震了！
上次去米国被米国科学家一路碾压，各种比瞧不起，几乎可以说是灰头土脸地跑回来的。
现在呢？
有了这十二个宝物，那绝对能将米国那些孤傲且不可一世的数学家们杀个片甲不留，俯首称臣，扬我国威。
兴奋过后的王卫民不禁平静下来，他不由得去想自己的老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王卫民可以肯定自己老爹绝对是第一次接触vinogradov均值定理，因为在自己讲述的过程中老爹还问了不少外行的问题，在行家看来，那些问题简直是幼稚到了极点。
这就意味着老爹是在自己讲完vinogradov均值定理之后才彻底了解这条定理的。
细思极恐！
王卫民打小就知道自己的老爹惊为天人，智商爆表，但这次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老爹不是人！
是神！
“开饭了！卫民，你在楼上忙活什么呢？赶紧下来吃饭了。”
黄菡的声音把王卫民给拉回了现实，他将电脑和文件放回书房，把老爹给自己的那张纸放到了档案袋内封存，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干脆把它锁到了保险柜里面，完成这些之后才下楼吃饭。
王烁和王雨两人已经回来了，饭菜上也上桌，王亮坐在主座上，抱着孙女小雨玩得不亦乐乎。
“小小雨，来，跟爷爷讲讲最近都学什么了？”王亮慈爱地看着王雨，对于这个小孙女，他可是疼爱地不行不行地。
隔代亲，这绝对不是一句假话，真的不能再真！
“今天我们老师给我们讲了小英雄雨来的故事，雨来既聪明又勇敢，跟日本鬼子斗智斗勇。”小雨上四年级了，还是一脸童稚，可爱的很。
“那小小雨知道这个故事的创作背景吗？”一听是小英雄雨来这一课，王亮的兴致就更高了。
自己可是和雨来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所做的事情也是相同的，自然感到十分亲切。
“布吉岛。”王雨摇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爷爷，显然，她很想知道故事创作的背景。
“好，那爷爷来给你讲一讲。1940年，晋察冀边区冀东地区管桦，也就小英雄雨来这个故事的创作者，他离家奔赴抗日战场，长年转战南北，但浓浓的乡情，给他留下了无限的眷恋。他从小亲身经历目睹了年长他几岁的本村儿童团团长，带领一群天真无邪的儿童，站岗放哨，给八路军送鸡毛信，上树望，捕捉敌情。从军后，童年时代的情景，总是像演电影似地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就这样，创作了以雨来为主人公的《小英雄雨来》，这也成了管桦创作生涯的开端。”王亮虽然经常爆粗口，但肚子可全是墨水，尤其妻子还是中文系的教授，那可是被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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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 来自孙子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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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好不好？爷爷还要吃饭呢。”王卫民问女儿道。
他对女儿向来都是采取温和教育的策略的，所以说起话来十分和蔼，往往都是用商量的口气。
但对待儿子王烁，那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严厉、严苛、严肃。吊打都是经常的事情。
王卫民的这种教育方式完完全全是继承了他老子王亮的的理念，三个儿子都是被揍大的，对于女儿，那可是宠溺到天上去了。
“好。”王雨乖巧地点了点头，她一直都是很乖的。
王亮慈爱地看着王雨，把她抱到旁边的座位上，笑道：“那小雨就先去吃饭，等吃完饭爷爷再给你讲故事。”
“恩恩。”
黄菡的厨艺非常不错，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无论是摆盘还是味道，丝毫不逊色于星级饭店。
“嗯，好吃，小菡，你的厨艺又精进了。”王亮由衷地赞叹。
“是妈教的好，我感觉跟妈还有很大的差距呢。”听到公公的称赞，黄菡自然十分开心，谦虚道。
“不用谦虚，已经出师了，厨艺跟你妈不相上下。”王亮竖起了大拇指，自己向来不说违心话，一是一，二是二，好吃就是好吃。
“爷爷，你觉得运动员这个职业怎么样啊？”孙子王烁看上去心事重重，一直在那里扒拉碗里的那点米饭，冷不丁地问了王亮这样一个问题，非常无厘头。
王亮微微一愣，随即就揣摩到了孙子的心思，语重心长地讲道：“何谓职业运动员？我认为职业运动员就是和平时期对职业军人的模拟。职业运动员的公开竞赛，本质上是面向观众群体模仿战争的一种演出。对抗，展现运动技能，都是演出的一部分。”
王亮的讲解十分独特，将运动员同军人联系在了一起，王卫民和黄菡两人不由得放下筷子认真听了起来，王烁的眼睛也炯炯有神，听得仔细，看得出来他对爷爷讲的这些非常感兴趣。
见一家人都乐意听自己这个老头子扯淡，王亮索性继续讲道：“成为一名运动员是需要付出相当大的艰辛的，同时运动员也需要有很多优秀的品质，有些人说运动员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种观点非常愚蠢，运动员是需要大智慧的。运动员通过反复训练来强化肌肉记忆，而日复一日的训练必然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就算人体是由钢铁打造的，那也会产生损耗啊。所以每一名运动员都是值得敬佩的，因为他们牺牲了自己健康，却不一定能够得到回报。最终登上领奖台的运动员就那么几个，绝大多数都是默默无闻的？”
“怎么，小烁，想当一名运动员啊？”最后王亮一针见血地问道。
“我。。。。。。”王烁本来是想点头说是的，但听到父亲干咳的声音的时候吓得连忙改口：“我不想，就算好奇。”
王亮摇头苦笑，王烁没有勇气讲出来就证明了还没有下定决心，即便是自己顺水推舟促成了这件事情，对于孩子日后的发展也是没有好处的，所以自己也就不多做干涉了。
饭毕，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天，给小小雨讲完小英雄雨来的相关故事王亮便上楼，准备跟苏筱通过电话就睡下了，毕竟是老年人嘛，要注意养生。
谁知道王烁这孩子就突然跑了过来，拽着王亮的胳膊就往他的房间走，“爷爷，您快来，我有事情要跟您讲。”
王亮；“好好好。”
进入到王烁的卧室，墙上贴着非常多花花绿绿的海报，仔细一看，每一张海报的主题都同离不了体育竞技的边。
刘翔、姚明、林丹、张继科、孙杨。。。。。。
“爷爷，您什么时候回家啊？”把卧室的门关好之后王烁跑过来问道。
“爷爷还得且在家里住几天呢。还记得你赵刚爷爷吧？我得去找他叙叙旧。怎么？你小子有什么事吗？”
王亮还要京城小住几日，赵刚当年是自己的政委，两人算得上是老搭档、好基友，虽然经常微信聊天打屁、朋友圈互相，但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想得不行，必须得见上一面。
王烁听完大喜，央求道：“记得记得，那爷爷您明天去参加完我的家长会再去找赵刚爷爷吧！好不好？”
“家长会？我听你爸说了，不是由他去参加吗？他明天都请好假了。”王亮隐约猜到了这小子的目的。
王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咬咬牙，干脆赌一把，跟爷爷摊牌，道：“爷爷，我也就不瞒您了。我想当体育生，已经报名了。但是我爸和班主任都不同意，明天的家长会就是一场批斗会啊！爷爷，我爸爸听您的，您能不能帮我摆平他啊，还有班主任，求求您了。”
王亮笑了，这小子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仔细算算王烁也已经十六岁了，应该仔细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了。
王亮回想下自己的十六岁，那已然是参加革命，都当上连长了。
王烁从小对于武术就十分热衷，身体素质也不错，当运动员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发展方向。
“好，帮你小子可以，但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王亮道。
“您问吧，爷爷！”一听爷爷支持自己，王烁兴奋的不得了。
王亮：“第一个问题，你是真心热爱运动员这项职业吗？”
“对！爷爷，我喜欢运动，我做梦都想成为运动员！”王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王亮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成为运动员的这条道路会非常艰辛，你付出汗水、泪水、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