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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朕的霸图-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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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冯继业想来,会州只是下等军州,境内设有会宁、乌兰二县,另有州境东面的河池,西面的会宁关,南面的祖厉堡等军镇,若能收复,自然是由朔方节制,这样到凉州的路也通了,那么以后再兼个河西节度使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冯继业积极性很高,不但命兵甲作坊日夜赶工,打造铠甲、刀枪、箭支以备用,更把麾下一万二千兵拉出城,进行野外训练。虽然朝中有令,各镇兵甲作坊一律撤消,工匠迁往东京,但灵州是边境,处在西北唯一的钉子,冯继业自然不理会,而朝中也默许了。

    章钺率二百骑到达灵州近郊时,便遇上了朔方军野外拉练的马队,约数千骑在枯黄一片的原野上奔驰,灰尘遮天蔽日,气势格外惊人。双方打过招呼,朔方军哨骑便引章钺前去见冯继业。

    向西北数里,便见远处那灰黑色的城墙耸立在原野上,隔得太远,看不真切。近处洼地里,连营数里密密麻麻一片,内里散落有致,外围并没有营寨,这里似乎是临时营地。

    骑从被留在外围安置,章钺只带了陈嘉一路前行,走进中军大帐,顿时被里面的旖旎风光亮瞎眼。只见一名头戴幞头,身着紫袍的年轻黑脸男子,歪坐在宽大的矮榻上左拥右抱,怀中美人雪白圆润的香肩裸露,高耸的****俏皮地弹出一半,上面覆盖了一只粗糙的狼爪,肆意地揉捏着,逗得两名美人嗯哼有声,吃吃地笑。

    “啊哈哈!冯大帅真是好雅兴,身在沙场风流照旧,可见是成竹在胸了吧?”之前有哨兵通报过,冯继业仍是放浪形骸,章钺很是意外,不由笑着调侃。

    “章都监请坐!”冯继业招呼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收起狼爪,一拍怀中美人,狎笑道:“去!给章都监上香茶!”

    两女俏脸潮红,杏眼迷离着快滴出水来,闻言不约而同地打量章钺,见其甚是年轻英武,其中红衣女子目视章钺,却又对冯继业嗲声浪笑道:“奴家把这里的茶奉给他,你不生气吗?”

    “你什么货色?章都监哪能真看上你?不过你去试试也好!”冯继业一脸玩味地看了章钺一眼,歪着头见怀中红衣美人起身,就这么衣衫不整,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如随风弱柳一样走过去,伸长玉臂勾住了章钺的脖颈,偎着他坐下,还把身子紧贴上去来回蹭动着。

    “冯大帅!你这是……”章钺盘腿坐在矮几后不动如山,似笑非笑地转头看着冯继业。

    章钺这次出任行营北路兵马都监,不但随军出战,还有监军的意思。冯继业既然玩这么一手,算是美人计吧,可见他的确是有所图的。

    “美人香茶!一般人别说喝到,就算看一眼,他都得死!”冯继业眼中精光四射,嘴角勾起,语气颇有些威胁的味道。

    “这么说章某运道不错,竟得冯大帅青眼有加。”章钺当然明白他所说的香茶是什么,不由大笑着伸手一抄,将身边红衣女人一把放倒在怀里,大手贴着衣衫,顺平原攀上高峰,向那粉红色胸围子里面探去,结果却是肉感十足,松松软软的水袋一样没什么味道。

    转头看向另一名白衣绿裙的女子,却见那女人低着头,身子向后缩了缩,一脸羞燥惊恐的样子。

    “咦?这个不错!”章钺低头看去,那女人身材要瘦长一点,如瀑秀发遮住了面容,不过看脸形和琼鼻下的樱桃小口,姿容倒也非常不俗。

    “你的香茶不好喝,去陪你家主人!”章钺坏笑着一把推开怀中女人,反倒一把将身后那名女子拉了过来。

    “章都监!你别这样……我不能……”那女人别过头,又惊又羞,急得快哭出来,转头一脸求助地看向冯继业,见冯继业不理,又看向被章钺推开的那名女子。

    结果那红衣女子一脸幽怨之色,狠狠瞪了章钺一眼,那眼里的意思分明是:你拒绝了奴家,袭了奴的胸,还说奴的香茶不好喝……恨死你!

    轻松上手的女人没什么意思,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才有感觉。章钺反而来了兴趣,强横地一把将这白衣绿裙女人揽入怀中,拂开她脸上遮住面容的长长秀发,这女人生得花容月貌,看起来有气质多了,年纪大概也就双十年华。

    这女人惊得花容失色,受惊的小鹿一般双手死死地护在身前,一脸哀求神色,眼中浮起一层雾气,顺着眼角流出泪来。

    “长得不错!可再美的女人,一旦沦为玩物,那也就是一具艳尸,而你……似乎心还活着,不容易啊!”见怀中女人流泪,章钺心生怜悯,不由感慨了一句,放开她肩膀,扶她起身,转头看向冯继业,见那家伙正惊讶地看着。

    那女人闻言一怔,又获得自由,面露感激之色,飞快地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衫,迈着小碎步,逃也似地跑进了后帐。(未完待续。)

第0131章 忘了吧

    “阵斩高谟翰,南下袭岳州,章都监果然名不虚传,如今见色不贪,却不知会州之利可舍得?”冯继业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问。

    “冯大帅明鉴!会州之利在于西通凉州,南接泾源,境内产盐,可放养战马,有此四点,其利恐非你我所得。晋王殿下亲征,说不得要过问此事,并不是章某可以决定,而冯大帅也该面禀晋王殿下才是!”

    这个冯继业果然贪婪,仗还没打,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在想着如何拿到战后利益。这种人必须要给予足够的威慑,适当给点好处,才能让他真正卖力。

    “可以啊!向晋王面禀此事,那章都监是否可以作保呢?”冯继业打蛇随棍上,盯着章钺问道。

    “不行!章某作保份量不够,不过可先凑报晋王殿下,说明此事,准与不准章某管不了。冯大帅若不愿出力,章某手中四千精锐禁军,照样出击。”章钺不亢不卑地回绝,但也没把话说死。

    “也好!有劳章都监,可先去歇息,等会儿随我回城,晚上来我帅府赴宴。”冯继业挥了挥手道。

    章钺起身一礼,与陈嘉一前一后走出大帐,前行不远,忽见一座营帐旁一人闪身而出,正是刚才冯继业的女人,她身着白色短袄,浅绿色长裙,面向章钺蹲身屈膝行了一礼。

    “若我没猜错,你叫卉娘,全名叫鱼雪卉,对吗?”章钺微笑着打量眼前的女人,倒真是颇有国色,身段妖娆,妩媚动人,怪不得郝天鹰曾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啊?章将军初来乍到,却如何得知?”卉娘一脸惊讶地抬起头问。

    “郝天鹰在我麾下为指挥,他心里还惦记你,如果你愿意跟他走嘛……君子有成人之美,章某亦愿意仿效!”章钺笑着说。

    “啊……”卉娘闻言瞪大了美眸,樱桃小口张得大大的,呆了一呆,眼中闪过一阵黯然,凄苦道:“奴家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入为冯氏侍妾,哪还配得上他,让他忘了吧!”

    都有办法为她解决,竟还如此薄情,见她转身要走,章钺心头火起,恼怒道:“站住!你说得轻巧,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么?四年前他离开朔方,现今仍孤身一人,你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奴还有个弟弟在冯府,再说……奴真的很怕……”鱼氏说到这里,不禁眼圈发红,哽咽着哭出声来。

    “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派人通知我,帮你一并解决。”这女人刚才还在冯继业怀里撒娇,现在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章钺看了也是不忍,都要怀疑郝天鹰这么痴情,到底是不是值得。

    不过想想也是,她都成了冯继业的侍妾,而心里又有别人,想不以身饲狼都难,也真是够纠结的……不过现在若让冯继业的士兵看见那可不妙,匆匆说了一句,转身飞快走了。

    傍晚时分,冯继业下令收兵拔营,向北行数里,果然见灵武城东北角处,有一座巨大的军寨,这才是长期驻兵的大营。但章钺的骑从没有去,而是跟随章钺,城内另有一座小点的军营,可驻兵数千人。

    陈嘉命亲兵都头率兵进驻,自与章钺随冯继业前往帅府,府内设有贵宾馆,但章钺不想在这儿住,打算晚上回军营,与亲兵待在一起,人生地不熟,安全最重要。

    冯继业走路很快,大步如飞,进帅府大门、仪门,沿节堂一侧长廊往后侧门进二堂,两边厢房是帅府幕僚公房,里面正排才是二堂正堂,这里有冯继业的日常签押房,正堂是接见重要文武官僚,并举办宴席的地方。

    冯继业吩咐当值牙兵道:“去!将节度判官押衙薛处存、行军司马李师问、知客押衙薛可言三人找来陪席!”

    “章都监请!”冯继业引章钺进了自己的签押房,命随从牙兵取出关北地图挂在屏风上,一一说明了会州羌部各大势力分布,最后话题又转到了行军路线,及作战方略上。

    “某之前已派知客押衙薛处存前往夏绥劝说李彝殷,希望他召回野辞氏,当时延州索大帅的人也在夏州,李彝殷倒是亲自接见了,却推说野辞氏有自己的族长,不肯听他劝,表示无能为力。不过没关系,有彰武、保大两镇防御,李彝殷也无能力生事。那么,我们就要渡过蔚如水,驱逐野辞党项。”冯继业指着地图说。

    这地图章钺半点兴趣也没,他带有自己的行军作战地图,还是之前封乾厚以新法测绘,山地平原河流一目了然,比这个不知道清晰多少。

    “那是沿黄河岸逐步进兵呢,还是直接寻找野辞氏主力作战?”前者是要稳得多,但费时费力,后者就怕野辞氏、拓拔氏主力一并调上来,那可有点危险。

    “接下级军官禀报,你的士兵到温池了,可先让他们到鸣沙山下扎营,到时在那儿会师,接见之前发出的哨探,了解野辞氏的动静再行商议。”

    “不知冯大帅兵力如何?马步各有多少?”因为盐州到温池,比章钺到灵州要近得多,自己麾下兵力冯继业已经知道了,章钺自然也必须了解冯继业的兵力配比。

    “朔方全军战马配给达到八成,真正的骑兵只有八千人,去留守两千,出六千骑,步军七千出五千,共一万一千步骑,加你部就是一万五千,其中马步各占一半,算是不错了。对了,据说你部禁军还带有角弓弩、木单弩,这可是好东西。”

    “这次回东京从殿前司领取的,角弓弩只有三十具,木单弩七十具,只可惜,唐代的伏远弩射程可达三百步,差不多一里远,而现在竟然失传了。”章钺很是遗憾地说。

    “造价高昴,晚唐时就很少使用了,黄巢之乱后已不见流传于世。”冯继业也很有些感慨地说。

    这时,判官薛处存、司马李师问、知客薛可言三人进来见礼,冯继业便给章钺一一介绍认识。薛处存约四十来岁,身材高大威猛,看就是武官,与薛可言是父子两人,既为幕僚,又兼带兵。

    行军司马李师问倒是个文官,却也是身材高大,年约四十余岁,自称是关中人,在朔方任职十余年了。

    这三人是帅府高级幕僚,其余副使朔方已很多年没设置了。度支使冯继业兼任,副使兼管行政和榷盐,还有商贸等,实际也跟冯继业的幕僚差不多,而且还忙得脚不沾地,据说常据盐州白池盐场。

    接风宴随即开始,但却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考虑到即将而来的战事,章钺也不能不应酬着,气氛也就热烈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0132章 碧玉镯

    宴后,章钺告辞,走出帅府大门,外面夜色朦胧,一缕峨嵋月当空高悬,如冬日水面的冰片般若隐若现。

    前方长街一片幽暗,唯有路面隐现一种灰白之色,街边站着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见章钺带陈嘉打着灯笼过来,忽然跑到路中间,把陈嘉吓了一跳,腰间横刀都拔出半截。

    “无妨!他身无杀气,应该不是行刺的……”章钺倒是淡定得很,口气温和地说了一句。

    “敢问可是章都监?如果是……请随我来!”那少年有些犹豫地说。

    章钺微笑道:“你姓鱼!是吗?”

    “是的!”少年老实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章钺带着陈嘉跟了上去,到前面街口转进一条小巷,见巷口阴影中站着一名年轻女子,正是白天所见的鱼雪卉,她居然没打灯笼,也不怕黑的样子。

    陈嘉一见,脸上露出了暖昧的怪笑,转过身站在了巷口,见那少年要跟章钺进巷子,立即自作聪明地一把拉了回来,还连比带划地威胁着,吓得那少年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搞得像幽会一样,你想好了吧?”章钺没好气地笑道。

    “章都监说笑了,这个是前些年他送我的碧玉镯子,你把这个带给他,若是真有心,请他自己来!”鱼雪卉屈膝福了一福,取出一个手绢折叠包裹的小方块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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