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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节

朕的霸图-第3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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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无解之事,还能怎么办?”封干厚微笑,事情若到那一步,大伙儿还以郭氏为皇嗣,那后果是什么不用明说。小皇帝长大了,怎么可能甘心自己的权力与众人分享,于是国家又要生乱。

    “狡兔死,走狗烹,并不单指武夫。他若成功了,那咱们呢?仰他鼻息?权力一上手,恐怕也不愿意被分散制衡吧?”王朴心志有些动摇了,近来他无数次考虑这些问题,但忠君,以皇帝为君父的思想形成定式,也害怕君权与相权所产生违悖,到时也就是无数人头落地。

    “元贞自己也说过,权力不可私有!财产不可公有!你觉得呢……”这话虽然是章钺说的,也提过法治天下的事,但封干厚心里始终也还有点忐忑。

    限制君权,朝开国皇帝都有做过,如西汉太后和长公主参政就是一个例子,可那太乱,也没有明确权力范围。而三省六部制则是分割相权的同时又限制皇权,加强对地方的控制,结果现在是大权在皇帝和中书省,门下省和尚书省名存实亡,权力越来越集中。(未完待续。。)

第0574章 核心本质

    章钺与韩通、袁彦其实并没什么好谈的,主要在于侍卫司上下级兵权配合问题上,若封干厚与王朴不能达成一致意见,那说什么也是白搭,所以章钺登门,不过是先表明一下立场,表达一下善意,顺便用过晚膳,喝了几杯酒就回家了。

    章钺去卧房看了看,妻子已经睡了,也就没打扰她,回书房找出一本书边看边等,结果近来考虑事情太多,心神其实很疲惫,不知不觉就仰靠在高脚坐榻上睡着了,直到早起的青竹出来打扫房间才发现,忙把他叫醒。

    章钺半天没回过神,想着今天还是无法恢复早朝,至少要等王朴与范质说明白形势,但枢密院是要去的,便匆匆梳洗用了早膳,乘马车去皇城时天光大亮,进了枢密院大堂,边归谠和四房主事官吏全到齐,一起跑出来见礼,态度真是恭敬得像见爹娘一样。

    “都来了就好,这里有件事说一声,下官见上官是可以客气一点,但不能逾礼,某可能过几天就得离京出征,但不带禁军,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完毕!都去做自己的事吧?”

    章钺站在大堂上挥挥手,转身就走向后堂签押房,众官吏这才躬身退去,但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都非常纳闷。

    边归谠前段时间参与了“汴楼会议”,对章钺今后的策略布局都非常清楚了,心下是非常震惊,却也欣然接受。他年轻时为官清正,但现在年纪大了其实已有辞官归里的心思,见章钺拉拢也就顺势投靠,只是为次子边弘毅考虑。

    “边大夫过来坐,近来有什么事吗?”章钺转进桌案后落坐,见边归谠跟进来,也就招唿道。

    “近来倒无事,家中犬子有二,长子恒信职任刑部员外郎,倒还能持家做事。次子恒持在户部任计史已经多年了,治事经验是有的,但为人性子太固执木讷,办事不知变通,某也就也没去刻意提拔他,免得惹事。这回元贞若去西北,身边总要几个得力人手,让他跟着去练一二可好。”边光谠笑着引荐道。

    “那好啊!改天带过来见一见。”边归谠原本还只是表露意向,把次子送过来那才是真正投入章钺幕府了,想着李涛和边光范两人还没什么表示,章钺便又道:“得空你试试李信臣和边子仪的口风,家中有才干的子孙辈,挑几个过来不嫌多!”

    “那好吧,有机会见着便问问。”边归谠笑着答应下来,起身退去。

    虽然封干厚昨晚一去,早上也没过来,章钺预感他应该和王朴谈拢了,那么今天如果能和范质说清楚,事情是可以有转机的。中书三人,范质最为顽固,很像当年他的恩师冯道老头,不过冯老头照样没节操,还投降过耶律德光呢。王溥有点圆滑,魏仁浦能知兵,也是左右逢源的人。只要这三人一点头,那事情就板上钉钉了。

    至少目前,甚至以后都是能合作的,若真闹翻,章钺大不了将自己的禁军带走,分家另过就是了,暮气沉沉的将落之阳,还想比东升之日?那不用赵匡胤去推,朝庭也就自己跨台了。

    相信这一点,范质也是很清楚的,更多可能是拉不下脸来开这个口,当然也不知道章钺的真正意图,心里也是怕。所以,章钺是需要先亮亮肌肉,若先礼后兵就显得变本加厉,黔驴技穷,那绝对没得谈。

    皇帝和朝庭宣诏拜将出征,相关的诏书有两种,一是制书授官,二是发敕出兵,甚至授以高规格的仪仗和节钺。但无论哪一种,都需要中书几位相公点头,经过中书舍人拟旨递进宫加盖国玺,再当庭宣读,经过册命礼仪这一套流程才算是真正合法的,不然自行其事那就是叛乱了。

    若仅是太后让通事舍人拟诏加玺赐给,这也是完整诏书,但中书不认也不能算,反而会被当成逼宫,所以太后许诺,章钺才不要。所以为什么兵变,那是利刃加喉强夺,只会拉仇恨,这样的事要做就要做绝,章钺自认不是真正的“屠夫”,他反感这种事,也下不了这黑手。

    范质就算冥顽不灵,章钺也有办法,中书舍人有六个,扈载就是一个人选,可以让他拟旨递进宫,绕开中书照样能办成事,但扈载有点文青,不到那一步,章钺也不想逼他们。

    这事最后的本质也还是会改朝换代,但范质暂时看不到,却会想得到,他还是要作出选择。以下代上都是“篡取”,但自三皇五帝以来,又有几个朝代是合法了,包括大周都不是,只在于天下人的认同和接受,这也需要一个过程。

    温和与暴烈,那还有得说么。若仅从公心上,范质可能早就被迫接受了,但太祖郭威对他有知遇之恩。干佑末时,郭威澶州兵变打进东京,正值天降大雪,范质藏匿于民间,郭威特地找到他起草迎立湘阴公刘的诏书,后来士兵找到了,郭威见他衣着单薄,脱下外袍给他取暖,见他文采扉然,当即举荐给后汉李太后,封范质为兵部侍郎、枢密副使。

    其实这不过是郭威一个简单的收买人心的举动,因为他当时只是枢密副使、邺都留守的身份起兵,帐下并没什么人才可用,他进了东京马上就要即位,仓促之间要百官听从,屈尊降贵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后来也一直尊重文官,屡次提高文臣地位,至少把他们当人了,而不是像前几朝武夫皇帝一样随意使唤,这才在很短的时间里巩固了统治。

    所以这年代,武夫走马灯一样上位又下台,而东京朝庭始终屹立不倒,这在章钺看来绝不是好事,意味着政治格局未经过洗牌,无论换多少朝代,核心本质不变,百足之虫,僵而不死,文官看似像…猪…狗,可他们阴得很,死霸着相权,始终维护着自己的利益。

    因此,章钺必须要去西北,巩固了自己的基本盘,再回头并吞天下,那才叫一个真正的爆爽。否则,他就算坐上金祥殿那张龙椅,也与赵匡胤没什么两样,想做什么得看文官脸色,不给你拟诏,别说你是皇帝,你就是玉皇大帝你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一切的“因”是谁造成的,可不是武夫皇帝们,冯道绝对算一个,范质是继任者,赵普是再继任者,然后才有了那个时空里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将武夫们彻底打入地狱,就算是文官一旦沾上兵事就别想一展才华。

    不知结果如何,章钺也没心情坐在枢密院,乘马车回家时,半路遇着李多寿,总算是答案揭晓。封干厚昨晚与王朴畅谈了一夜,回家补觉去了,而王朴去见范质、王溥、魏仁浦了。(未完待续。。)

第0575章 不负苍生

    午后时分,这些时日一个个开熘的中书、枢密、六部、宣徽院主官们似乎约好了一般,突然就全体出动,在车马随从的簇拥下从内外城各处大街小巷汇聚上了御街,奔向各自的府衙,恢复视事办公。

    而其中一辆破旧寒酸的驴车毫不起眼,在街道边走得吱吱呀呀,反向南而行。年老的车夫头戴小帽,看起来是个家仆,他身后是车厢门帘一片灰蓝,完全是破旧褪色的随风抖动着,不时传来里面一个苍老的咳嗽声。驴车至州桥转进汴河大街,到相国寺桥又进了汴河南街,缓缓停在了华丽气派的秦公府门前。

    “阿郎!就是这儿了,没错!”车夫跳下车辕,掀开门帘子伸出手去。

    车厢里也伸出一双枯瘦如柴满是皱纹的手,在车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下地。这老者身着粗布圆领青袍,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然而面相看来不过五六十岁,正是以刚毅厚重而着称的前司空、尚书右仆射、门下侍郎、集贤殿大学士、监修国史、前三司使李谷。

    老仆见自家老主人站稳了,忙从车上取下一支乌木鸠杖递到老主人手里,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名贴,上前去叫门,让门房将名贴递进去。

    不一会儿,秦公府前院内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随之府门大开,两百亲兵手持当朝大司徒的幡旗仪仗大步而出,于府门外两侧列队相迎,躬身执礼。

    “惟珍相公还好吗?晚辈回京日久,竟忘了过府探望,倒教你老亲自登门,真是过意不去!”章钺一身月白色圆领长袍的居家常服出现在府门口,远远看了一眼心中一怔,似乎一年多未见,李谷竟苍老成这样。

    回想广顺二年下唐州,克岳州回程时初见李谷,那时的他正当盛年,执掌门下相位,兼掌三司财税,参赞军务兵略,后初征淮南措置失当,一朝被贬竟晚景凄凉如此。

    “少来这些虚文,你说……老夫当年是看错你了吗?”李谷目光灼灼地看着章钺,明明高大的身材,一身粗布衣袍穿在身上也空荡荡的,却显得稳如山岳,一脸的凛然之气。

    “惟珍相公何出此言,这门外不是说话之地,你老请进!”章钺上前扶着李谷的胳膊,老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拒绝,由他扶着一路过前门、中门,到中堂上坐了。

    后宅的青竹带着几名婢女适时端出茶水点心,章钺亲自倒茶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老头接过茶盏微微点头,脸色缓和了一点,小抿了一口放下茶盏,这才开口道:“如今竟闹到这步田地,你想要做什么?”

    “有道是旁观者清,惟珍相公也是明白人,而晚辈今年虚岁才不过二十六,对当今这个世道也很有看法,总不能就蹉跎了吧?且不说能不能入相,就算执掌国之大权,又真能做得了什么?”章钺开诚布公地说,这事本来就如此,还能怎么粉饰。

    “这几年的朝野大事,老夫也都在看着,尤其是近日,你说你都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太祖视你如子侄辈,先帝驾崩又才多久的事?你就做得这般心安理得,你怎能忍心?”李谷当然明白这些事的道理,可这时代也是什么都讲人情,何况牵涉到忠孝仁义的问题。

    “认真细较起来,晚辈自认为并不负太祖皇帝什么,至于先帝,更从没欠他的!三征淮南之前,晚辈出任禁军都点校,欲整军而不得,先帝看似放权,却始终在后盯着,晚辈能做得了什么。太祖皇帝能立为他嗣,为什么他就不能择年长者为储,若非晚辈剔除了侍卫司几颗钉子,那孩子还能安享其成?”章钺无奈回道。

    “罢了!不说这个!上午王文伯去范文素府上,老夫听说此事自己赶了去,十几人挤挤一堂争论了一上午,言语间都是哀怨叹息,你欲去关西,可这个诏书谁来拟?将来若做出不测之事,谁来背负这个骂名?”李谷语声悲怆地说。

    “惟珍相公是长者,为何见事如此不明?你怎么就一定认为拟诏之人会背骂名,而不是流芳之名呢?”章钺却颇为自信地反问。

    “人去茶凉!你如今还能说得信誓坦坦,可谁又能保证将来如何,那一天老夫也不知还能不能看到。反正老夫也因过失致仕数年,被黄土掩埋了半截的人,此来只是知会你一声,那道诏书,老夫已经当众替你拟了!希望他日上位不忘初心,记得今天的话!”

    李谷说着,语声提高,到最后两句已是声色俱厉,然而想到两代皇帝的恩情,心中惭愧之下眼眶发红,流下数滴浊泪。人虽年老,却越发的智慧,能力排众议作出这样的决定,可见李谷心里是受了多么深的煎熬。

    “惟珍相公!”章钺一呆,感觉喉头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视老头微驮着背,柱着鸠杖脚步蹒跚离去,顿感肩头重任有如泰山。

    “待天下海晏河清,国泰民安之日,晚辈必将亲至相公灵前告慰,章某不负天下!不负苍生!且看着吧!”待他醒过神追出府门外,李谷正缓缓躬身钻进驴车,随之拉上了车厢小门的灰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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