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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朕的霸图-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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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问我哥哥,你明天来汴楼,我就告诉你!”这丫头心里一向藏不住事,这次居然卖起了关子。

    “好吧!你不跟我们一起进城么?要不送你一程吧!”章钺想送送她,顺便把她心里藏的事套出来。

    “不要你送!跟着你走人太多了……我走宜秋门啦!”卞钰挥了挥手,自行乘车往南去了。

    章钺苦笑,见卞钰的马车走远,喊杜悉密带亲兵在前开路,钻进马车左拥右抱,奈何天气太热,程、杨两女大为埋怨。杜悉密是初次来东京,看到高大的城墙和雄伟壮丽的城楼大声惊呼,亲兵们司空见惯,大笑不已。

    由梁门进内城下洲桥,很快就到家了,宅院装修一新,里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老管家孟安、帐房张叔阳带着婢仆出来迎接,并指挥下人帮着搬运行李箱笼。杜悉密带着亲兵,牵马站在门前发楞,有点不知所措。

    “孟管家!安排亲兵们在前院住下!”章钺喊了一声,习惯地扶着杨君萍和程雅婵下车,肆无忌惮地搂着两女往后宅走。

    杨君萍戏谑地笑道:“以后你别扶了,我们家大妇要是进了门,看见你这样还以为我们不知尊卑礼数呢!”

    “那不是还没进门么?她好像也不是把礼数看得很重要吧?”章钺有些不确定地说,与符金琼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也不是很了解。

    “还说呢!在街市迎面遇上几回了,真是尴尬的……我们也不好装作不认识,还得见礼!”杨君萍一脸古怪地笑着说。

    “那是初次见到吧?之后就不会了!”章钺迅速脑补到三个女人迎面遇上的情景,心里有些好笑,连声宽尉道。

    程雅婵抽抽鼻子,出声打断道:“算了……程姐姐别说这个啦!他身上可真是金玉其外,臭气其中呢……”

    章钺回后宅泡了个澡,换上干净薄丝衣袍出来,顿觉神清气爽。一抬头见天色居然暗淡了下来,只是仍燥热得很,后园里知了吵成一片,院子里满是荧火虫飞舞,闪烁着清冷的幽光。

    “阿郎!晚膳好了!要在哪儿用膳?”秋香站在廊檐灯笼下脆声问道。

    “这个……去书房吧!让婵娘过来!”章钺皱了皱眉,转身向书房走去。两女人刚提醒,以后要讲礼数,那以后让谁陪着用晚膳,就让谁侍寝算了。毕竟以后家里女人多了,总要有个默认的规距,不然她们会争风吃醋吵起来,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秋香马上去取来钥匙跟过去打开门,章钺见房内打扫得很干净,收拾得也很整齐,心里很满意,取出各类帐目看了一遍,主仆二十多个开支并不大,与一般大户比起来,简直是寒酸了。

    一会儿,葛婉秋领着秋香和小荷端来晚膳,在一边矮脚条案上摆放整齐,站在一旁侍候。章钺拿起竹箸开吃,想了想温和地对葛婉秋道:“你有名份了就坐下吧,不要太拘谨!以后家大业大了,多少要有点规距,他们下人以后不要再带进书房。”

    “啊……奴记住了!婵娘去沐浴更衣了,一会儿就过来!郎君若没什么吩咐的,奴先退下了!”葛婉秋一向胆子小些,这时也没敢坐下,小声回了一句,有些忐忑地捏着衣角,偷眼看章钺脸色。

    “你怕什么?过来侍候用膳,也不知道给我执扇……”书房里闷热,章钺又开出汗了。

    葛婉秋一听,让婢女拿了大蒲扇来,站在章钺身后挥动,章钺总算感觉凉爽了一些,但葛婉秋自己却又热出汗来。

    这小娘不怎么爱说话,或许是与他还生得很,章钺也无心逗她,用完晚膳就打发她走了,继续翻看帐册,等了快个半时辰,程雅婵才端着茶盏姗姗来迟,轻轻放在桌案上。

    “郎君!你那是分帐,合计出来的帐册在杨姐姐那儿,要取过来看么?”程雅婵笑着问。

    “你来了我还看什么帐……”章钺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大手贴着纤腰向上,促狭猥琐地坏笑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么,想先生孩子固宠,不过我喜欢……今晚卖力点!达成我们的心愿!”

    程雅婵俏脸羞红,咯咯地娇笑起来,伸出修长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章钺大笑着起身,打横抱起程雅婵大步走向卧房。(未完待续。)

第0208章 未免蹉跎了

    次日上午,章钺起来的有点晚了,好在今天不用上朝,但现在升调到侍卫司,还是要去看看的。由杜悉密带士名亲卫赶着马车到左掖门前,章钺留下他们在外等着,只带了杜悉密进去。

    只听说侍卫司衙署靠近日华门那边,但章钺一直没去过,进左掖门叫上一名禁军士兵带路,这才找到官衙前。高大的牌楼和汉白玉石雕比殿前司那边还要华丽壮观,不过门外有顶盔贯甲的禁军士兵把守,恁添了几分肃穆。

    章钺一身紫袍果然很是拉风,迈步到台阶前,一名年轻小军官立即快步上前躬身抱拳道:“这里是侍卫司官衙,敢问将军是前来上任履职,还是公干办事?”

    “自然是履职了,侍卫马步李都虞候可在么?”章钺点点头问道,他身上只带着升迁制书,一应兵符印信还没领到手,可没什么勘验的,只得报上李重进的官名。

    “李都虞候一早就来了,衙参结束还没走!将军是初来吧,卑职给你引路!”小军官讨好地憨笑,自告奋勇地说。

    有熟悉的人带路,事情就好办多了,衙署内前进是大院和厢房,都是各类官房,有官吏进进出出忙碌着。中庭里侧是节堂,沿侧边长廊绕道去节堂之后,这儿又是一个小点的四合院,里侧正中才是侍卫司正副都指挥使,及正副都虞候的签押房,两侧则是正副马步都使及都虞候,和下属书吏的官房。

    这是正院,东西厢房则是侍卫亲军马步正副都指挥使,及正副都虞侯,马军都指挥使、步军都指挥使及属吏的签押房。如果不熟悉禁军制度,仅是这差不多一样的职名就搞得晕头转向,根本找不到上官签押房何在。

    不过这是有上下等级区分的,侍卫司下设马、步、弓三科,不过弓是步的附属,实际是两科。下一级就是龙捷左右厢、虎捷左右厢官房,再下一级是军,每军至少五营约两千五百兵不等,不过军一级就没有办公官房了。

    以一个超前的职业军人来看,章钺是很不认同这个编制的,仅“指挥使”这个官名就重叠了四级,尽管有军厢区别,但这还是容易造成普通士兵对上层体制结构的混淆,这样士兵就看不到自己的升迁之路,军纪怎么也好不起来。

    而且还有一个大问题,中上层兵员编制太大,升到厢都使辖两万多兵,这种军师级大将,就已经很牛瓣,具备了兵变夺位的可能性。而这些,就是动乱的根源之一。

    进了签押房,李重进正在里面的桌案后挥笔急书,旁边有一名军官拿着一叠公文,李重进正在翻阅签署。章钺不好上前打扰,站在一边等着。

    李重进很快签署完毕,与那军官说了几句什么,转头看见章钺,便招呼责备道:“他们升迁调任的一早就过来领取符印旗鼓,走马上任了,你居然到现在才来。”

    “那现在可还方便?将旗鼓角什么的,虎捷左厢官房应该有备用的吧?”章钺问道,事实上还有军官名册备案,这些要去左厢衙署找,再到大营召集军官对证,初上任的事可是千头万绪的。

    “符、印、旗三者已准备妥当,你署名后拿着这个去库房领取。虎捷左厢要尽快着手整顿补缺,办妥后把名册呈上来。”

    李重进说着,抽出一张空白公文书写妥当,再递给章钺签字画押,待墨迹干透再盖上大印,然后去库房领取,再到虎捷左厢衙署看看,结果只有七八名小吏在公房内值守。

    章钺亮出兵符,也就是腰牌,小吏们连忙上前见礼,说是副都使慕容延钊早上来过,带着下级军官们去大营了。慕容延钊也是从殿前司升调过来,估计也不甚清楚侍卫司的情况。

    章钺还要去枢密院和兵部备案,才算走完上任程序。枢密院相当于国防部,而兵部其实已经丢失了很多权力,成了军事后勤部。

    这一圈跑下来快到了晌午,章钺又带着杜悉密出左掖门,顺梁门大街向东前往侍卫司大营,找到虎捷左厢驻地,慕容延钊正牵着马从里面出来。

    “还以为章都使今天不来呢,某正要回去!”慕容延钊有些意外地说。

    “不急!等会儿再回去也不迟,左厢的军官都在么?”章钺笑道,他过来就是想了解下左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在还在……若再来晚点,就都回去了。”慕容延钊大笑起来,只好调头往回走,带章钺去营房。

    这儿是大营,军官士兵们在东京安家的,平时都会回去,隔得太远的才会常住军营,所以大营内显得很冷清。到了营房,慕容延钊先带章钺到官房,并传令下级军都使过来拜见。

    这处官房比皇城官衙要小得多,大堂只能挤上二三十个人,章钺先在主位上坐了,见军官还没到,便问道:“左厢现有几个军,缺兵员多少,军官多少?”

    “左厢十个军,二、三两军被何徽弄残了,一军是马军,四到十全是步军,总共缺兵员两三千人,军官还没统计出来,早上在这里点卯,拖拖拉拉,军容不整,看得某生气。”慕容延钊有些恼怒地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过几天再正式着手处理。我们左厢好像还缺正副都虞候,正使人选我报上去了,慕容将军可提举副使人选。”

    “那多谢了,我麾下原有五个营,高平战损一个,现余马步各占一半,整编一下可充为一个军,原来的散员副都使可提为都虞候,看……他们来了,章将军可先认识一下。”慕容延钊见章钺还算好说话,便也未保留,很是高兴地介绍。

    一大群军级将领涌进大堂,加上章钺和慕容延钊原部军官,总共五十八人,堂上挤不下,有的只能站在门外。这么多人,章钺很难一个个都记住,当场取出兵符印信,正式宣布上任,勉励了几句,便让众将退去,与慕容延钊道别,然后走出官房,随李处耘去看看自己本部弟兄们。

    “各营军官士兵的战功和应给予的升赏抚恤,已由封先生统计好了,名册在我这儿。”李处耘边走边说道。

    “先给赏钱和抚恤吧!至于战功升降嘛……你升为左厢都虞候,率一、四、七三个营充入禁军,薛文谦、郝天鹰率剩下五个营返回会州,所以这要等上几天,看看情况再说。”章钺想了想说。

    “末将其实未立什么大功,随都使上任,末将当然乐意,只是以后呢?”李处耘很是精明,暗暗猜测,章钺出任禁军大将,可能不会是长时间的事,那本部人马分拆,自己被调出来可能就不再是嫡系了。

    “以后谁说得清楚,但这也不矛盾,正元兄将帅之才,而会州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战事,未免蹉跎了,还是调入禁军镀镀金为好。就算我以后再被调出,至少我们还有袍泽之义,不是么?”章钺当然明白李处耘的意思,坦率直言道。

    “都使之言,末将谨记!”感于章钺的特意安排,李处耘郑重其事地抱拳道。(未完待续。)

第0209章 溜溜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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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捷左厢整军的事还不急,但一转眼现在已到七月,移民会州的事必须尽快凑报上去,最好在今年内就着手进行,而这需要卞极的帮助。

    章钺从大营出来,决定去汴楼看看,忽然又想到卞钰,这婚事不知该怎么办,若按平妻的规格礼仪,可也是一件大事了,想到这儿,便在马车上换下衣袍,身着常服,特意绕到相国寺那边街市买了些礼物,再乘马车前往汴楼。

    汴楼高三层,临汴河朝浚仪桥街和汴河大街,按说生意应该不错,但这儿位处城西南,普通小民才住这边,而酒楼规模宏大,做的是上层贵人的生意,所以大堂上很冷清,午膳时间也没什么客人。

    “掌柜的!可还记得我!”章钺走到柜台前笑道。

    “哟!这是……章将军!”年老掌柜一抬头,认出他来有些惊讶,见他身后亲兵提着包裹小箱笼,马上就陪着笑脸,又有些犹豫地说:“我家东主去淮南了,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不过小娘子倒是在……”

    “她既然在,那就见见吧!当然,你去通报一声也好!”章钺无所谓地笑笑,这年头的女子大多深居闺阁,不见男客的,但章钺不一样,掌柜的有些歉意地拱拱手,亲自进去传话了。

    卞钰是不住前面酒楼的,她在后面有个自己的小院,平时会帮兄长卞极算算帐目,代为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不过重大决定还得上报,她可不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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