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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2066年之西行漫记-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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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说,中国应该增加对美国的投资,同时扩大文化和体育输出。 
    “我们美国人,说真的,精神、体质和物质三重贫血。”他们总是这么谦逊地自我贬低。而事实可能也是这样。 
    大人们装出同情的样子,使出吃奶的劲安慰美国人。 
    然后,参观正式开始了。我们首先去看了一处叫“股票交易所”的古迹。 
    为了欢迎客人们的到来,一群美国青少年故意打扮得跟二十世纪的人似的,在一个大厅中又吵又叫,挤来挤去。 
    我看了一会便眼睛累了,但大人们却兴致勃勃。 
    “这就是‘炒股票’么?” 
    “资本主义世界的金融体系崩溃后,便没有这种运动了。” 
    “真是一饱眼福。” 
    然后戈尔又带我们去了另一个地方。这地方要坐船才能到达。一处高台上有一个横躺着的钢筋水泥女人,头上戴着一顶浴帽,上面生出刺一样的东西,脸上画得花花绿绿的。 
    “这就是自由姐们儿像——原来叫自由女神像。”戈尔做起了临时导游。 
    “为什么她要躺着呢?” 
    “原来也是站着的。可是后来,大赦世界组织说这太累,便把她放倒了,还在她脸上画了这些图案。” 
    “这原是应该的。” 
    “知道艾米丽总统为什么能当选吗?其中一条,就是因为支持这场运动。” 
    我觉得这没有多少新意。中国很多佛像就是躺倒的。美国人应该先在网络上看看中国的龙门石窟和云岗石窟,免得炒剩饭。 
    去的第三个地方是博物馆。大都会博物馆的好东西都快拍卖光了,所以也没什么看头。 
    自然史博物馆倒还好一点。我尤其喜欢恐龙和其它史前巨兽的化石骨架。可是扫兴的是,看了一半,便停电了。 
    我们只好走到窗户边,去看纽约的建筑。据说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子,没建什么新的,跟上海外滩那几幢老房子差不多。上海的老房子都被保护下来,作为爱国主义素材。 
    在上海,每天都有几万人去外滩接受教育。但纽约似乎不是这样。 
    在我眼中,纽约的楼房成了恐龙骨架。 
    这时,我看见一个阴影从窗外飞过。但正想仔细看,它已不见了。 
    隐隐觉得,它像馆中展览的会飞行的翼龙。 
    戈尔脸上出现了一纵即逝的惧色。 
    从博物馆出来,便去逛什么时代广场,第五大街。大人们买了一些美国失业下岗工人做的“竹篮打水”、“空穴来风”之类的手工艺土特产。我对购物则一点不感兴趣。 
    小贩们都会说几句汉语,拚命抬高价格。中国人也不在乎这几个钱。 
    最后是参观哈莱姆区。这是纽约的经济技术开发区,是艾米丽总统上台后才搞的。凡是外国人来,都要领去转一转。 
    这里有不少中国人、韩国人、巴西人、南非人投资兴建的合资企业。其中,有中国棋类麻将京剧综合发展总公司的招牌。 
    大家正在赞叹,突然头上一黑,又都被吓了一跳。 
    在博物馆中看见的那个阴影,又出现了。这回,它还带来了一群阴影。 
    它们是一群大鸟。这些鸟长得很奇怪,脑袋像两个月的婴儿,翅膀像蝙蝠,乌蓬一样扯开,爪子像鸡,还拖着一条长长的毛尾巴。 
    它们像妖怪似地飞过纽约上空,扔下一串老人咳嗽一般的叫声。 
    有认识的人说,这是肯尼迪鸟。 
    这个名字我以前似乎也听说过。这回见到,心中未免一惊。 
    鸟群徘徊了一阵,便病秧秧地朝远方飞走了。 
    在回旅店的路上,我用光脑查询了有关资料。 
    肯尼迪鸟:肯尼迪科肯尼迪属肯尼迪种。二零二五年在斯坦福大学阿瑟 
    ·肯尼迪博士的基因工程实验室中首次培肓成功。冷血。翼展可达两米。胎 
    生不哺乳。杂食。该物种在从实验室中逃逸后,几年中在北美繁殖开来。目 
    前美国境内有五千只。 
    现在美国各地看不到白头鹰,但往往能看到肯尼迪鸟。 
    曹九段说,这是不祥之兆。下一轮比赛时,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曹克己是一个迷信的人。但他常常预言很准。 
    德国人鲁斯今年六十七岁,近年生活在传言之中。所有的传言都说他偷装了芯片。更多的人说这不是传言,而是实情。 
    二零四五年,生物芯片正式可以安放在大脑之中,协助神经元工作。这是解决人类在记忆和反应等领域负担过重的尝试。 
    到了五十年代,人们发现有些问题并没得到很好解决。比如,芯片造成了成人脑蛋白组织克氏化,脑细胞寿命缩短,并对道德区产生负影响。二零五七年,联合国卫生组织禁止在一般公众中使用芯片。 
    但有些特殊部门仍在使用改良品。比如,国家安全委员会便衣的头脑中就装有芯片。 
    还有一些人则是为名、利、艺所驱,冒性命危险,非法安装。 
    围棋界从一开始便反对使用芯片。这使围棋变得没有趣味,如同机器人比赛。偷用者一旦被查出,就要被驱除出棋圈。 
    关于鲁斯使用芯片的传言已很久。但始终查无实据。 
    然而,没有其它原因可以解释他棋力突飞猛进的事实。 
    这是我最怵的一名对手。 
    第三局,也便是我的关键一局。 
    我与德国老儿决一死战的地点在世界贸易中心。这是美国人夸口的另一处文物保护单位。 
    不知怎么的,我有点心慌。一方面是因为对手的缘故,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还太年轻,尤其是实境比赛经验不足。此外,曹九段的话在我耳边回响: 
    “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会是什么意外呢? 
    于是,心神不定的我走出了臭棋。 
    在布局阶段,我就出现了重大失误。在使用传统的小目定势时,我第十二手本该用变化了的“扭”,或至少是“佯长”,但却糊里糊涂下出了“片山跳”。 
    结果鲁斯马上脱先了。 
    德国老儿今天兴致很高的样子。跟韩国人一样,他也摇着一把中国折扇,所不同的是,他的扇面上画了一个神农架野人。 
    我听曹九段说,当初老儿还小,来中国学棋,又笨又蠢。 
    但现在他真的行了。都说他用了芯片,难道真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从来检查不出来呢? 
    我继续走神,棋也更乱了。 
    中盘拉开了序幕。第五十二手时我才费劲地吃掉了对手的两个关键子。这时我才稍稍挽回一点局面。 
    中午封盘。吃了一点玛那。这是一种干巴巴的压缩型快餐食品。 
    戈尔带大家到观光塔顶看了一圈,松驰一下心情。 
    这天中国棋手都情况不好。曹九段已经过早地告负了。其余几位,也都下得艰涩困苦。 
    到处迷迷蒙蒙,寒意逼人。因为能源匮乏,美国的气候控制局早几年就停止了工作。我想寻找肯尼迪鸟,但一只也没有找到。 
    大概,它们都睡午觉去了。 
    有一种古怪的冷静,罩在纽约上空。这使人心里空落落的。 
    下午,继续战斗。 
    刚落第一颗子,却看见肯尼迪鸟的阴影在窗外掠过。我心里怔了一下。中午想好的战术一下忘掉了。 
    我的棋继续走坏。上午好不容易积累的一点优势,眼看就要失去。 
    在下第七十一手时,窗外发出一声巨响。我吓了一跳,手中的棋子掉在了地上。 
    棋盘上的棋子也都被震得移位了。 
    我偷眼看德国老儿。他却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专心地看棋盘,一边把野人扇子摇了一摇,一边用兰花手把棋子复位。 
    作为来自中国的棋手,我顿时觉得十分丢脸。外离相而内不乱一直是闻铂欣们要求我们年轻棋手追求的目标。但我在关键时刻,却没能沉住气。 
    我红着脸把掉落的棋子捡起来,投在棋盘上。结果这又是一个大恶手。 
    德国人不假思索把黑棋切断了。 
    楼下传来了一片浩大低沉的声音。 
    我又随意下了几手。我寻思,肯尼迪鸟一定在外面飞翔。我得去找它们。 
    心中的张力又出现了,涨潮般往上涌。 
    它和着那外面的声音。声音像隐雷,冲击着胸膜。我觉得真有什么事发生了。 
    戈尔猛地冲了进来。 
    “你们不要下了。出了意外!” 
    一听这话,我仿佛被解放了。我唰地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朝下看去。 
    闷雷的声音是一片大水发出来的。 
    早上经过的街道,正变成一条条汹涌的水渠。无数汽车在翻滚。小黑点般的行人在缓缓奔跑,但哪里跑得过潮头,一个个被卷走了。 
    洪水不知从何而来,正以巨大的力量,冲毁着沿街的一切,并不断上涨。 
    顷刻之间,繁华的纽约市区,成为泽国。棋手们呆的世贸中心,正在变成孤岛。 
    我回过头来,见德国人仍在长考,对外界之事,置若罔闻。多年受的教育,使我又脸红了。 
    “您赢了。”我发自内心佩服地对德国人说。 
    “哪里,还没完呢。其实,小伙子,你马上就要迎来一个机会。咱们,是否还坐下来继续下?” 
    “打住吧。” 
    我学着大人,又以一个中国人的傲慢口吻对鲁斯说。 
    不管德国人怎么想,我都不想再下了。 
    多年的压抑竟从心底渲泄而出。 
    仿佛是自天而来的洪水使我目瞪口呆,它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门洞。我突然觉得,这其实正是我心中暗暗期盼着的惊险意外事件。 
    它使我内心的张力有了释放的方向。十年来闭关修行一样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了。 
    余潜风领队也冲了进来。 
    “所有中国人,到隔壁房间集合!唐龙,你千万跟着大人,别走掉了!” 
    在隔壁,闻九段、曹九段和其他棋手都聚集了。他们正在外人面前,努力保持着中国人特有的镇静。 
    这是在世贸中心第三十二层上。从上往下看,曼哈顿正像一艘巨轮,在慢慢沉没。 
 
第二章 陆地的葬礼  
    在整个二十世纪至二十一世纪,地球大气层在渐渐地变暧。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大气中二氧化碳含量增加而导致的温室效应。而二氧化碳的增加,又与一些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不注意环保有关。 
    气温上升造成的一个直接的影响是,两极冰覆盖层变薄,并开始融化。海平面上升了。 
    这引起了不少科学家、政治家和环保主义者的警惕。二十世纪末,在联合国的倡议下,一些国家便开始采取措施,制止工业释放物对大气的影响。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 
    这多少反映了,在那个时代,对眼前经济利益的追逐,最终成了赢家。这个苦果,要由人类的后代来吞下。 
    到二零二五年前,海平面平均每年上升二十四厘米。该年的稳定海平面比二零零零年高出二米。之后上涨速度才逐渐减缓。 
     
海平面上升给沿海地区带来巨大影响。上海、东京、伦敦和纽约这样一些大城市,都处于洪水的威胁之中。 
    一批人口从这些城市疏散出去了。但由于大城市的建设已有很长历史,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大量居民还是滞留了下来。一段时间里,更为流行的办法是在城外加筑钢筋混凝土海堤。 
    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结束前,几乎所有的沿海主要城市都筑起了长长的海堤。而一些次要城市则被放弃了。 
    最初的海堤是脆弱的,在大潮汐或风暴来临时,常常出现危机。二零二七年,伦敦就因堤溃遭灾,造成生命和财产的空前损失。 
    到二十一世纪中叶,随着科技的进步,大城市的防洪设施已达到相当完善的程度,如不出现巨大意外,海潮对城市居住区的威胁几乎为零。 
    这些处于海平面下的巨大城市,又显现出了活力。人口又增长了。 
    后来,也有人提出,海堤可能成为恐怖主义者袭击的新目标——来自人类本身的威胁。 
    二十一世纪的恐怖主义活动加强了。使用的手段也更丰富了。 
    所幸,针对海堤的袭击,在二十一世纪前半叶,还没有发生过。 
    有专家分析说:这从情理上也是说得过去的。真要袭击的话,恐怖分子可选择的目标很多。事实上,人类建立的许多工程,如水库大坝、核电站等,在开始也担心遭到袭击,但也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何况,人类这种生物的一个特点,便是不怕因噎废食。 
    但尽管如此,各个城市还是为应付破坏行动而采取了各种预防和应急措施。 
    纽约的海堤初建于二零零九年。它并不是一道连贯的整堤,而是断断续续地延伸了三百二十公里,主要防护曼哈顿岛及周围主要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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