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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流木-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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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领拍开她,后知后觉地说:“农夫与蛇。” 
  蛇还没完全暖和,在伤处摸了摸以示歉意,又重新缠上去。 
  伍月笙吃了那么多凉的,冻得这会儿鼻尖还红红的,陆领也知道她这种伤人行为属于潜意识,不多计较。 

  不许别人说,可是伍月笙自己回忆起来也极其懊恼:“是挺二的。有一回整猛了,冻得太严重,半夜里发高烧,就那样还没忘了要好吃的呢。我妈急得,连夜起来送我去医院。我家早几年打车没这么方便,她是一路把我抱去的,抱一会儿,背一会儿,那小体格儿,过后连着好几天抬不起来胳膊。” 
  十冬腊月的三更天,程元元抱着浑身滚烫的伍月笙,在雪夜里麻木地跑了七八里地。这个场景,像噩梦一样在母女两人的生活中都留下阴影,伍月笙忘不了在半昏半迷中听到那种比哭泣更无助的哀求:伍月笙别睡觉。好宝儿听妈话,别睡噢。伍月笙你不许睡着! 
  陆领听不了这类桥段,像是为了成全哥哥放弃上学的连锁,可是起码他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却没办法消除伍月笙记忆里的苦难,好在毕竟是记忆,消除不了,也回不去。他说:“想一想真挺佩服你妈。” 
  伍月笙替程元元谦虚:“逼到那份儿上了么。那时候大夫都说再晚送来一会儿,人就烧傻了。” 
  陆领抚着伍月笙形状漂亮的指甲:“我是说她一人带着你,还能张罗起这种买卖,还这么像样。搁你行吗?死性子客人都得让你骂跑。” 

  伍月笙不服气:“她以前那样……还不如我呢,后来不是好些事儿经历过,硬是给磨圆滑了。我姥我姥爷都是高干,直接导致儿女啥也不用干。我妈更是,上边哥哥姐姐一大堆,她从小娇生惯养的,要不脾气能那么大么,跟人在外边弄出孩子了,还不行家里说。说严重就不在这家待了。” 
  陆领插嘴:“那你还真随根儿。” 
  伍月笙眯着眼睛,阴森森竖起左手五指给他看,透明甲油直反光。 
  陆领不慌不忙把它们收拢:“你不也是一说就跑么!” 
  可能是吃了太多冰的缘故,今天的伍月笙比较冷静,听着这话竟然少见地服软:“那我能怎么办?我妈说我我不能打,你我又打不过。” 
  陆领嘟囔:“那也没少打。” 

  敢抗议?伍月笙哼笑:“打得还是不多。”抽回手,把玩盛圣代的杯子,残留杯底的草莓汁和奶油寒意犹在。 
  陆领摸出烟来,分她一根:“你就是一点小仇都得咬回来。帝豪出事,七嫂不让你回就对了,你制造问题比解决问题更在行。” 
  “算你猜着了,”伍月笙不觉得这是坏话,打火机啪嗒一声,把烟点燃,“要不咋说随着我的成长,越来越没人敢上帝豪闹事儿呢。” 
  看她一脸的凶悍,陆领哼了哼:“嗯,你厉害,你是战神,通天遁地。”扭脸啐道:“不看看自己斤两。” 
  伍月笙一只肘支在桌面上,掌心托着下颌,另一只手夹着烟,指头拨弄着打火机凸轮。眼睛忽扇扇盯着偶尔蹿出的火星,嘴唇一字形,讪讪发笑:“没斤两也得装啊,我不压秤谁压?” 

  陆领小心地提示着:“有比你压秤的好不好?” 
  伍月笙抬头看他一眼:“那老头的账肯定有人买,不过我妈从来没张嘴求过他。” 
  她知道就好,陆领也不想挑战极限。今天的伍月笙虽然很适合沟通,但并不代表没了禁忌。陆领也难得地含蓄起来:“他想帮还用求吗?” 
  伍月笙笑:“对,所以求了也没有。” 
  程元元跟家里闹掰的那年,抱着还不到两岁的伍月笙,一句不让地跟父亲对骂。程老爷子随手抄起把小茶壶掴过去。程元元一头的血,沿着脸侧滴到伍月笙脸上,成了伍月笙生命中的第一个记忆。打那之后的好几年,伍月笙睡觉都不安稳,动不动就声嘶力竭地把自己从梦中喊醒。 

  这些程元元不会跟陆领说,伍月笙也没资格抱怨,只是她不想自己家这单纯孩子受人利用。“我妈还给你派啥任务了?” 
  陆领扬眉,僵硬地把惊讶转成费解。 
  伍月笙懒得看他不入流的演技,不太痛快地弹弹烟灰:“日子过好了,又忘了当初人怎么为难她的。记吃不记打。”程元元近两年经常旁敲侧击显露出归降的意思,自己不好意思提,把六零拖下水。斜眼看这炮灰,为了让他以后能够慎重行事,有必要给讲讲自己立场:“我跟你说六零,他帮帝豪是应该的,不帮是没人性。我妈再怎么作,是他亲姑娘。我知道她偷着回去看他好几次了,不过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也不怕你把底儿给我交出去,明白告诉你们,我姥爷死了我都不带去给他磕头的。” 

  陆领立马缄口了,实际在他同意替丈母娘招安时,就被警告过,这任务有一定危险性。他不能让自己现在就阵亡,有个更容易擦枪走火的话题,他还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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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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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46节 
作者: 吴小雾 
         
  回家的路上,陆领一直在找适当机会开口,可伍月笙上了车就沉默,下了车更是迷糊,进屋冲个澡就睡了。陆领折腾得早就没什么睡意了,而且肚子里有话没说出去,跟有屎不拉一样,让人坐卧不安。好不容易培养出困劲了,伍月笙夜来凉,越睡越往他怀里拱。他把人搂过来,一打眼又看见她腕上的纹身,怎么也躺不住了。爬起来打CS发泄,频频走神屡屡被爆,不敢骂出声,咬着耳迈连线看别人打。后来把线咬折了。 

  伍月笙第二天起来,发现这家闹耗子,一脚把业主踹醒了质问。 
  天亮才躺下的陆领,怀揣一颗手雷入梦,寻找那个数次透狙他的警,未果,藏身环境却被别人投了雷,一阵激荡,醒了过来。伍月笙举着个破耳迈哇啦哇啦说的是啥他半句也没听清。 
  蹲在床边,研究着被腰斩的尸体,等他瞳孔有收缩反应了,伍月笙单纯地发问:“你咋没电死呢?”然后又欲盖彰:“我这一点儿诅咒的意思也没有啊。” 
  陆领可是听出很失望的意思,翻着一双呆滞的眼睛问她:“你恨我啊?” 
  伍月笙光顾着震惊于他眼睛里红血丝的数量了,嘴巴自动完成对话:“我爱你。” 

  秋末冬初的早晨,寒霜降至这间卧房,满室肃清—— 
  很世故很风情很敢说话很不要脸的伍月笙,说完这三个字,脸刷地红了,简直要逼退窗外那轮日头。 
  陆领逐渐被晒化,缓缓地,用被子掩住大嘴,笑得滚来滚去。 
  伍月笙拿着耳迈抽那人馅棉被卷:“要疯啊!要疯啊!” 
  陆领嚯地从被子里蹿出来,把她结结实实抱了满怀压在床上。 

  伍月笙捂着被他刮到的长耳环惊叫:“耳朵眼儿给我挣豁了起来!” 
  陆领以一个*犯的标准姿势要求自己,按住了受害人四肢,淫笑着往她的脸上亲去,一小口一小口地啄,啾啾声不绝于耳。 
  伍月笙又恼怒,又笑得没力气挣扎,换美人计哄他:“起来起来,我要上班了。”靠,脸上这妆算是没法出去见人了。 
  陆领想我不上班也被你折腾醒了,心生报复:“三五,你这仨字儿说得真溜,这两天晚上趁我睡着了就偷着练吧?” 
  伍月笙给他个迷乱的眼神:“自打遇见你,我天天都练。” 

  陆领酸不过她,大笑着翻仰在床上,伸展身体,骨节咯咯响,胸口不出意料地遭受一击,夸张地痛呼。扭头看着去镜子前补妆的伍月笙,笑容收敛了点儿:“媳妇儿你这裙子是不是太短了?”天这么冷了还穿裙子。不过他偷看过伍月笙电脑里的照片,她冬夏都穿裙子,样式不同,却是清一色的膝盖以上,对那两条长腿非常自恋。 
  伍月笙挽起头发,嘴里咬着簪子含糊地威胁:“我今天要迟到了,回来要你命。” 
  陆领枕着双臂同她闲聊:“上次理税的那家让我今天去拿钱,给你买点什么啊?” 
  伍月笙也没客气:“直接上钱儿吧。” 
  陆领坚持:“买点啥吧。那围巾是我妈给你买的,我还没给你买过东西。” 
  “谁说的?咱俩第一次上床那天你给我买过啤洒。” 伍月笙有时间多磨蹭一会儿,这儿离公司近,闹钟还定的以前那个点,她起来早了。 
  真应该学他的专业,记账太有一套了。陆领白她:“什么叫第一次?一共就那一次。” 

  伍月笙听出一些欲求不满,挂着坏笑坐过去,蛊惑地俯视他:“那今天晚上第二次。噢?” 
  陆领捏指节:“你是不不想上班了?” 
  伍月笙笑着闪人,还是承受了挑战强者的下场。 
  陆领如愿地把她吻老实,低声说:“晚上真来第二次吧。” 
  伍月笙抱着他的脖子,啄他一下:“你求我!” 

  陆领耷拉着眼睛:“嗯。” 
  伍月笙不满意:“你得说出来。” 
  陆领磨了磨牙,说:“求你。” 
  伍月笙歪歪头:“那我考虑一下。” 
  他忍着没掐死她,出言恐吓:“晚上不把你弄死到床上的!”松开她,挥挥手:“滚吧。” 

  伍月笙嘻嘻嘻半天:“凭你那小茧蛹……” 
  陆领彻底失控:“你想死是吧!!”手一伸捞了个空。 
  伍月笙已经在冒犯他的同时,光脚溜出卧室,留下一串肆意变态的笑声:“晚上来接我哦!” 
  陆领连连摇头:“这虎娘们儿。”再也憋不住笑起来,床头台灯罩跟着嗡嗡共振。 
  三号港湾位于铁西北路三号,距离伍月笙上班的地方只有十多分钟车程,这是陆领比较满意的一点。可他忽略了一件事,当时售楼所说的车程,是指开车。实际上他出了小区,转圈也找不着公交站点,估计伍月笙是打车上班的,回来还不定怎么损他。陆领很郁闷地站在道边儿抽烟,等待途经的公交车,以追寻车站。 
  转角驶过来一辆银蓝色XC90,远比美女更能吸引男人,并且这车就瘫在陆领面前,他便肆无忌惮的就近欣赏。 

  原来不管多贵的车子,都是会爆胎的。 
  车主绕过来踢了踢瘪瘪的车胎,看看唯一的看热闹者:“我以为能坚持进库呢?” 
  “敢情你知道车胎撒气儿了。”陆领扔了烟挽起袖子,准备搭把手换胎,美人落难他不一定管,好车的便宜却还是很想占的。“跟哪儿扎的这是?” 
  车主很无奈:“前边儿一大车落的混凝土方子,没躲开轧上去了。” 
  陆领表示同情:“你没下车捡起来砸它?” 
  车主喷笑:“马路中间儿呢。”脱下外套扔进车里,去拿备胎和工具:“不过这胎也到公里了。”整个换胎过程围绕这部价格不菲的SUV进行。拧完最后一个螺栓,车主道过谢,发动车子后,在窗口冲陆领摆摆手,油门一踩奔小区西门去了。 

  陆领起早学完了雷锋,把找车站的事儿也忘了,直接拦了辆出租去收账。 
  雇主是一个刚创业的小公司,老板对陆领相当客气,要不是靠熟人,他也请不到全国顶尖财经大学的毕业生来帮忙,因此在谈到请陆领来公司做专职财务的时候,开出的条件非常优渥。面对这条橄榄枝,陆领还是很想衔一口的,工资方面他倒没有太多概念,只是这些天同伍月笙住在一起,对规规矩矩上下班的生活有了一定向往。然而犹豫犹豫还是给谢绝了。他的专业是注会方向,学院的就业安排是各大会计师事务所,建议他们多接触一些案例,对考试比较有帮助。始终对他考研大业不放弃的老爸对此是深表赞成的,最重要的是大哥也是这个想法。连年登选国际金融财经人物风云榜上的陆家长孙,他的话在陆领看来才是最具实用性的。 

  对方很能理解这种意愿,又聊了一些企业建设初期的成本管理问题,时逢饭点却没尽兴,便张罗去吃东西。陆领原本就是自来熟,何况早上伍月笙也没给他弄饭吃,这会儿胃里闹得正凶,大大方方地跟人出门下馆子。等电梯的时候,接到埋伏酒吧的电话,开口就急冲冲地:“你在哪儿呢?赶紧过来。” 
  陆领骂一句:“往哪儿打呢?我六零。” 
  “知道你是谁,我伢锁……”电话那端异常嘈杂,间或爆出埋伏声嘶力竭的吼声。 
  埋伏最近要扩店面,找伢锁给他做预算,其实酒吧那烂账他自己记得门儿精,只不过他想帮伢锁一把。这事儿陆领清楚,就不知道这会儿又出了什么乱子。 
  伢锁用手捂住话筒拢音:“苏亮跟人跑了,埋伏要杀人,哥儿几个拦不住了。你快过来劝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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