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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重生灵护-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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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了一跳。

    他把这前因后果发生的事情告诉黄少少,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他是少少姑娘的朋友,那我们是不是先把他移到里面去,在这里曝晒不是很好。”刘非说。

    “且慢。”自从经过了东云国的惊险以后,黄少少已经对于任何事情都无法轻易的相信,刚才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另一个念头就是这个,李柏翰失踪,之前的她是把事情建立在,李柏翰受到了东云国的迫害之下,但如果换个角度想,他来了东云国多年,已经被吸收成了他们的人,一切都不过是互相安排所布的局,说不定竹姿遇害的前一天,贝卡就已经过来使了什么诡计也不一定,这个推论也不是不合理,甚至比他受到东云国残害还合理许多。

    如果他真的是被贝卡下毒手的话,现在怎么可能有办法出现在这里?这难保不是贝卡的另一个计谋。

    “刘将军,给我几块布料跟一双筷子。”黄少少回头对刘非说。

    刘非好奇了??。“要筷子做什么?”

    “我要先确认过,现在千万不能够再着东云国任何一个道了。”

    刘非叫一名士兵去取了黄少少要的东西,黄少少拿起筷子,把布料分给了周围的人,让他们跟自己一样绑在脸上,又叫没有分到巾子的全部走远开,她留下一条捏在左手,让手指不至于直接碰触到李柏翰身上的衣物。

    用筷子把李柏翰上衣掀开,无数的伤痕映入眼帘,黄少少理应要觉得难受的,可是她没有,反而兴起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因为那些伤口全部被包扎的完完全全,技术恐怕比她还好,虽然有些血渍,但已经可以看出都是止血过的了。她气的抖着手,又把胸前一块包扎好的部位用筷子扯开来,李柏翰有了痛楚的感,吃痛的喊了声,黄少少却不手软,依旧是用力的扯着。

    当她看到皮肉时,黄少少的脸彻彻底底地僵了,伤口上有用针线缝补的痕迹,虽然只是一般的丝线,可是她记得她当时在教杨御医时,杨御医一直对她缝合伤口这个动作啧啧称奇,代表在西云国完全没有这样的技术,杨御医虽然是奸细,可是他的表情反应不像有假,所以李柏翰显然是被东云国的人放出来的。

    而且那伤口并非随意缝的,一眼就可看出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每一个针脚都是工整而笔直,一针一线拉得极完美,没有丝毫的杂乱感。

    这不是自导自演,什么才是自导自演?黄少少心彻底凉了,咬住牙,她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自己被背叛的事实。

    “还需要做什么吗?”刘非还不知道黄少少心中的想法,蒙着脸,他走到旁边询问。

    抬起头,刘非第一次看到黄少少如此寒峻的目光,冷冽的宛若十二月的冬日。

    “捆起来,关着。”黄少少说。

    “可是,这…”刘非错愕的问:“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没有这种朋友。”黄少少咬紧牙关。

    一步一步返回走去,全身好像要没力气了,这几天她经历了什么啊?

    每一步踏的都是沉重,每一脚踩的都是疼痛。

    被相信的人背叛,是最最难受的事情,尤其是当这份背叛影响到了许多人,黄少少觉得自己根本就像个被闹着耍的傻子。

    一切都是他吗?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吗?或许李柏翰根本早就知道黄少少的身份,只是故意要引她来到东云国,如果她能够早一点发现,那根本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些事情。

    她想到了第一次遇袭时那些无辜村民的眼神,连那些病毒也是李柏翰放的吗?一定是他吧?身为一名医生,居然拿无辜的生命开玩笑,他拿什么脸去说自己是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他凭什么去说自己是一个拯救性命的人?

    冤有头债有主,若纳的死,竹姿的伤,现在就是她讨回来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李柏翰,放过这个背叛了她信任的人。

(二)复仇的开始

    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李柏翰张开了眼睛

    一时恍惚,他不明白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只觉得身上,尤其是胸口那一块伤特别的疼痛。

    口渴的不行,张嘴只有嘶声,好不容易,他才挤出了几个字,跟旁边横眉直竖的守卫求道:“我想喝水。”

    那守卫冷笑了一番,他虽然不是很清楚李柏翰的身份,不过刘非交代了这个人是奸细,这名守卫原本是若纳带出来的手下,自然是特别恨东云的人,他瞥了李柏翰一眼,倒了杯水,却不是好端端的拿给李柏翰,而是大手一撒,泼在了他的脸上。

    ”要喝水,这便是了。”守卫说。

    ”你…”李柏翰虽气恼,可是他也不敢随意发怒,看上去他现在不是呆在一个对自己友善的环境里,能不惹什么矛盾就别惹了,于是也不再说话,再次闭上眼睛,回想着自己在昏迷前最后记得的事。

    贝卡阴冷的笑,以及一道黑影,这是他最后的印象。他不清楚黑影的身份,可是从他与贝卡的对话听来,似乎与贝卡相熟,而且对于他,贝卡是有那么些忌讳的。

    能让掌握着大权,暴戾无道的贝卡忌讳,是何等人物?贝卡的恶毒他已经清楚了,但那黑影是谁,他完全没有头绪,东云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贝卡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存在?想着想着,只觉得头又痛了起来,身体的疼痛也加剧了几分。

    另一边,在其他房内与黄少少问清状况的刘非,对于黄少少所的分析,听的是胆颤心惊,尤其是黄少少在说起要复仇的时候,刘非觉得这个他认识的女孩在一夕之间完全变了。

    不过这个能够怪黄少少吗?恐怕也不行,在刘非眼中,黄少少等同于若纳未亡人的身份,她有多恨东云国的手段就有多恨李柏翰,尤其是黄少少现在认为一切都是他与贝卡共同策划的,那这个罪名又更不同了。

    ”少少姑娘,你真的确定?“刘非气归气,不过还是算理智的,他没有一下子就直接义愤填膺的把事情归咎在李柏翰身上,因为整体想起来,还是有不合的地方,试想,如果李柏翰今天真的跟贝卡串通一气的话,那他应该也会很清楚黄少少懂得什么,以贝卡的毒辣,她应该会连李柏翰都牺牲,让他血淋淋的过来,增加一切的可信度。

    但人心难测,说不定她是反过来用这步棋也难说,刘非不敢确定。

    黄少少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来,她一心只想要报仇,基于尊重刘非上,她还是问了刘非:“难道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刘非说:”也不是其他的解释,就是觉得有些不合情理。“

    ”不合情理的地方在于?“

    ”如果我今日是贝卡,我会做出如此容易让你发现李柏翰是叛徒的行为吗?“刘非说。

    ”这…“黄少少`按眉沉思。

    ”再说,我们不是一直认为,在东西云国之间,还有另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物存在,如果是这样,那或许李柏翰并不是贝卡所救的。”

    倒也是有道理,可是…

    以精神分析学上,黄少少在某个层面上已经逼进了一个的扭曲的状态里,为着对若纳的亏欠,她急于想要找到一个罪人来责怪,这在许多类似的受害人身上都能够看见的到,现在出现了一个罪人,尤其当这个人还是背叛自己的盟友,那一切的责任突然就找到了一个开口,在惩罚对方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不安及愧疚发泄,但这却不是一个好方法,在精神科的许多心理状态中,把自身情绪跟想法外射到他人身上,往往只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还希望少少姑娘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犯下大错。“刘非怕她不小心动手杀了他,只好先行提醒。

    ”至少他或许知道如何解竹姿公主身上的毒。”他又补上了另一句。

    这一说,黄少少确实是清醒了一些,但被这么打破了心中的想法,本来有的激动都寥寥被压下,刘非看她一脸枯枝落叶的沉郁相,脸色蜡黄,叫旁边的士兵去找宫女们弄些清淡的粥米来,宫女连忙去后头熬了南瓜小米粥来,热腾腾又黄澄澄的南瓜粥冒着热气,黄少少却连动一下调羹的胃口也没有。

    刘非知道她心情差,但他毕竟不是女儿心肠,也只能略略安慰。说道:”无论如何,还是要填饱肚子啊。”

    一阵叹气,黄少少道:”如果按将军这么一说,那若纳的仇我又要什么时候才报得了?而且竹姿的时间剩的也不久…“

    刚才老御医在判断病情时刘非不在,所以没有听到关于竹姿的状况,现在忽然从黄少少口中得知竹姿命不久矣,整个人胡乱地从椅上跳起,往后一震,大喝一声:“你说什么?”

    重复了一遍老御医说的话,刘非听着听,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拍桌道:“太可恶,真的太可恶!这绝对不能轻易饶了!”那个爱民如子,笑靥如花,一肩担下西云国重担的竹姿,竟可能要过不了此劫,抵命在这上头吗?

    但刘非的话让黄少少想到了,确实,现在能够清楚知道竹姿的病情,恐怕也只有李柏翰一个人,如果他知道问题所在,那竹姿的命就有救了。

    不过一命不能赔一命,若纳的事情,她还是要讨回公道。

    终于把自己的想法理清,拿起调羹,黄少少送入了一口香甜滑口的热粥,热量跟温度给了她新的力量,她一口接着一口,好像要把身体里那缺憾的裂缝一一补上。

    窗外突然又下起大雨,哗啦啦的打在屋檐上,是一阵清脆,雨水的气味从外头传入,带着专属于雨水落入泥土里的气味,黄少少往窗外望去,那雨势与昨天在画室中见到的一样汹涌。

    想起若纳,她又兴起一阵悲凉,不知道现在紫轩把他的后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他的母亲还好吗?

    直直睁着眼,望了许久。

(三)拷问

    一样的场景重现,只是人事已非。

    李柏翰被绑在椅子上,张开眼对上的是黄少少充满杀气的目光,她手中拿着一把剑,抵着他的脖子。

    这把剑是她第一次见到若纳时,若纳拿来要取她性命的,曾经划开过她的皮肉,在她的皮肤以及记忆中留下了难以抹灭的伤疤。

    杀气腾腾,旁边还有二十士兵,以及愤怒的蓝柔与刘非,李柏翰的位子刚好对着竹姿的床,紫轩坐在床边,同样投来恨意十足的眼光。

    一个眼神,一杯滚烫的热水就从他头上淋下,李柏翰被烫的大喊出声,他奋力地挣扎了几下,不过绳子绑的很紧,只是椅子发出了几声叽咋声,一点用处也没有。

    “少少…黄少少…”勉强的,他只能喊出这几个字来。

    “不要叫我,你这个东云国来的罪人!”黄少少怒喝了一声,她恨不得要上去抽李柏翰两个耳光子,手中的长剑闪动着寒进人心扉里的冷光,将长剑往前一伸,如同当时若纳所做的,她在李柏翰的脖子上画出了一道伤口,剑刃锐利非常,留下的口子非常薄,从那开口之处,鲜血不断涌出。

    眉头皱成了七转八扭的结,李柏翰的脸因为疼痛益发扭曲,原来在贝卡那里折磨去的气力还未有复原的时间,苍白的面孔更加寻无血色,只有被热水烫红的痕迹。

    “你为什么来这里?你现在还有什么计谋?”黄少少大吼着,眼里却噙着泪水,“枉费我这么相信你,竟然害的我…害的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柏翰有气无力的垂下头,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领,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像是活回到了一场梦里,只要睁开眼一切都会过去,他会穿上一身白袍,拿起听诊器,走向有着按着按钮就会明亮的地方。

    这不是梦,然而这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梦,在每个夜晚合上眼与另个清早的阳光晒入时,会辗转出现的画面,从开始到现在,原本的现实已经慢慢地模糊,十年过去,他已经把这些事情当作真正的梦。

    直到那天他遇见了黄少少。

    许多片段尘封的记忆慢慢地浮现接连上来,他才又回想起自己真正的名字,而不是贝卡郡主给的”翰御医“三个字。

    那个时候…

    还在回想,第二杯热水又浇下。

    “啊!”李柏翰仰天长啸。旁边有些原本知道黄少少个性的宫女跟士兵,莫不对于她的转性感到诧异,可是一想她失去了若纳,立刻又能体会这个不得不转变的心情。

    “痛吗?你还知道痛是什么吗?”黄少少放下剑,泪水绵绵落下。她哽噎的说:“你能比我痛吗?我现在终于了解到那些病人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了,因为这里…”她空着的手紧握成拳,用力敲着心口,一下比一下用力。“这里的痛,不是什么药,不是身体上的折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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