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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薄春暮-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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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慕容之惊讶,随即茫然的眨了眨眼:“我还说你这样厉害···原来是有人相助!”
“不知,蒙着面,看不清他的样子,他也未留下名来。”慕容策十分纳闷,寻思了会也无法判断那蒙面人的身份,索性先不追究他,只看向慕容之吩咐道:“想尽办法叫那领头的开口。”
“放心,煊绍正在府牢里问话了。”慕容之惬意的端起茶盏抿一口,元婉蓁瘪他一眼,突然拍他的手,滚烫的茶就荡在他手上,他顿时跳起来,将茶盏放在桌上,抖着手道:“五嫂你也太坏了!”
“哼!”元婉蓁俏皮的傲气下颌,余光看他吃烫的抖索着手,那样子十分搞笑,又有些忍俊不禁,慕容策精神难支,只轻轻一笑,“这是你该挨的。”
“五哥未免太过偏袒了啊!”慕容之故意瞪大了眼睛,嘴边却还挂着笑意,慕容策疲惫的闭上眼睛,勾起唇角道:“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也偏袒你。”
回复(2)







 










  第七十七章 寂寞如斯



五日后,阴冷潮湿的牢房,一路都守着侍卫,严禁任何闲杂人等进入。
“殿下。”“六殿下。”
侍卫齐齐垂首。
透着浓重腥气的铁门打开,木柱子上绑着那领头黑衣人琮晔。
黑色的夜行衣被撩得破破烂烂,长长的鞭伤带着干涸的血渍,眼睛,整个轮廓都已被打的变形。
身上有烙伤,烫伤,割伤……纵横交错的伤口。
“别来无恙啊!”慕容策走到他跟前,笑了笑:“怎么,还不交代?!”
琮晔凶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说与不说,我都得死!”
“嘴这么硬?!”慕容之悠闲的坐在牢凳上,随手拿起一个刑具,问煊绍道:“这些都用呢?!”
煊绍点头:“差不多。”
慕容策走到中间面对琮晔,侍卫立即拿来椅子,放在他身后。
“殿下,请坐。”
“将人带进来!”慕容策冷冷吩咐,单肘支着椅扶手,煊绍命令手下拖来一个小男孩,男孩颤抖的身子,再看见琮晔时便哇哇哭起来:“父亲···唔唔···呜呜···父亲···”
琮晔顿时惊惶的盯着他,怒道:“慕容策!你不要太过分!”
慕容策的眼中流动着暗色杀气,看着他半响,忽然嗤嗤一笑:“可惜你跟错了主子,不仅未帮你照顾妻儿,还叫他们落在了我手里,为这样的主子卖命,好不值得!”
“你···慕容策你当真敢?!”琮晔顿时用力地发出嗓音:“我手下的人不会放过你!”
慕容策眼眸一眯,抽出长剑压在男孩脖子上,轻笑道:“既然都是死,不如卖我个人情,给你琮家留个香火,如何?!”
琮晔咬了咬牙关,看着压在手腕上的长剑,仍然在犹豫的怒瞪着他。
“你我都无法选择。”慕容策淡然一声,长剑就在男孩颈子划了细细的血口,男孩疼的哇哇大哭起来,“父亲···救我···父亲···”
琮晔发出一声痛入骨髓的吼声:“我说!我说!”
慕容策端起酒杯,看着滴落在地上的鲜血,饮一口酒道:“我很好奇,你为谁效命?!”
琮晔眼瞳一紧,大口的喘息道:“那日··太子带你们一同去季怀军营,就在你们闲聊之时,太子命我进入内室盗取季怀那本账册真卷,然后···太子以此诬陷于你,想借季怀之手除掉你。”
慕容策悠然地挑唇一笑:“你跟了我多久?!”
“自其子释盗取季怀账册副卷开始。”琮晔硬生生地忍着,浑身充满了骇然的戾气,慕容策眼中的寒光,放下长剑,残酷地笑了起来:“其子释,这个人你怎么看?!”
琮晔裂唇冷笑,“五殿下,比我清楚许多吧!”
慕容策冷寒地站到他面前,笑道:“太子知道吗?!”言语间,慕容策手中的长剑,又压在了男孩的颈子上,道:“我要实话!”
“够了!”琮晔大吼一声,随即垂下脑袋:“我还未来得及禀报,太子并不知!”
“我如何信你呢?!”慕容策挑眉看着他冷笑,琮晔沉默了片刻,看向慕容策,叹了口气:“温然还活着,太子对他并未有疑心!”
“季怀命你来取我性命的?!”慕容策眉宇挑起兴致的笑意,琮晔看他一眼,道:“是的!”
慕容策抿了抿嘴:“所以,你即为太子效命,也为季怀效命!”
琮晔默默点头,慕容策凌厉一眼,举起长剑干脆利索的割开他的劲脉,琮晔只留念的看儿子一眼,喉咙里吱唔几声后,便断了气。
慕容策丢下长剑,转身看着地上早已吓愣的男孩,命令道:“杀了。”
“是。”煊绍低头应声。
走出牢房,慕容之急切地看着他,紧紧皱了眉头。
“五哥,杀了他,太子那边如何交代?!”
“蒙面人杀的!与我何干?!”慕容策边走边说,随即看向他,目光极其冷寒:“上次才叫你说话谨慎些,又忘了?!”
“不是。”慕容之薄薄的唇轻抿,继而追问道:“父皇那,难道不禀报吗?!”
慕容策冷漠道:“林威将军手中精兵三十万,连父皇都有所忌惮!何况你我?!”
点了点头,慕容之扶额伤神道:“若是我们将帐卷禀报给父皇,父皇为了林威的面子,定会将这件事吞进肚子里。”
“那不代表父皇不想压制或削弱林威的势力。”慕容策冷冽地笑了起来,俊美的心惊:“如今你我都没能力与林威抗衡,所以即不能让林威注意到我们,还得要父皇处置季怀,同时压制林威。”说着,他顿住脚步:“如此,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慕容之深吸了口气,眯眼道:“秦苍炎?!”
迈开步子,慕容策冷冷勾起了唇角,道:“你派暗卫将帐卷交到秦苍炎手中,以他在朝中的地位,太子还不敢轻举妄动,到时,我再命人将此事撒出去,前朝官员皆晓,父皇便会趁势压制于林威。”顿了顿,慕容策又笑道:“咱们就顺水推舟,圆了太子的心意。”
慕容之挽起了唇:“我明白了,今夜就行动。”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面容疲惫,冷然朝盈苏寝居方向走,快要临近时,又转过身要走。
这时,守在门外的缕茹忙福了身子:“殿下来了。”
“王妃身子可还好?”他走到她身前,眉头舒展,缕茹低头回道:“身子还好,就是不太进食。”
慕容策‘嗯’了声,正欲推门进去,门却被盈苏拉开,她福了福身:“臣妾见过殿下。”
“晚膳用了吗?”慕容策挽唇一笑,盈苏很淡然的回道:“用了,若是殿下未用,臣妾就吩咐人去准备。”
垂下眸子,她的眼睛眼睛像罩了一层雾纱,雾蒙蒙的。
慕容策笑容中带着歉然,“也好,陪我喝一杯吧!”
“臣妾身子才好,不适喝酒,不如殿下寻了姐姐来陪吧!”盈苏柔声说:“兴许姐姐也未用过晚膳呢?”
“罢了!”慕容策脸色异常疲惫,声色中微有不耐:“我来看你,总是这副模样!”
欲扶他的手一顿,盈苏便沉默地僵住,陷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神情,慕容策再没留下来的心情,看她一眼道:“我改日再来!”临走前,他还是吩咐了缕茹,好生伺候她。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隐没在月色之中,盈苏通红的眼眶中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或许,我不能像以往那样与你畅谈,但并不代表你没在我心里。
我何曾想用这副模样面对你···
这边主房里,缕柔走进来,将门合上,又凑到元婉蓁身旁。
“小姐,殿下去了书房。”
元婉蓁放下手中绣织的腰带,皱了下眉:“不是去王妃那了吗?”
“是的,但好像王妃不情愿的样子,殿下就没了心情。”缕柔顿了顿,又想起来道:“殿下走后,我见王妃哭得挺伤心的,打发走了缕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起来又可怜又寂寞。”
推开窗子,外头月色澄澈空灵,元婉蓁心底叹息一声,盈苏是寂寞的,因为深爱,因为永不可得,才会寂寞如斯。
“世间最可怕的酷刑,就是深深地爱上了一个人。”她眼波温柔,“我亦如此。”起身说道:“去陪陪她吧。”
院子里,盈苏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着,手里拿了一朵栀子花,却将那洁白的花瓣,一瓣瓣揪下来,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想什么呢?”元婉蓁孕着一缕笑意,轻拍了拍她的肩,盈苏立即抬起头来:“夜凉起了风,你还来做什么?!”
元婉蓁在她身侧坐下,看她唇色红润,不像前阵子那样发白,便是又安心了些。
“睡不着,就想来找你聊聊。”
盈苏微笑着看她一眼,回头又看着月亮道:“人生到底有多长?”
元婉蓁一笑:“不过几十年罢了。”
“你说。”盈苏看向她:“我们之间会有生出芥蒂的那一天吗?”
“不留意便会。”元婉蓁摘下面前鲜红的石榴花,插在她发髻中,笑道:“所以,我来了。”
盈苏握上她的手,欣慰一笑:“唯有你惦记着我。”
书房中。
淡淡檀木香充斥身旁,慕容策斜歪在长榻上沉睡,夜风掠进,烛光跳跃,一切都是那么寂静。
煊绍快步进来,为难一眼,还是将他唤醒:“殿下。”
“何事?”慕容策眼底有暗哑的不快,煊绍递上一张纸卷,说道:“北海王的事,又传来了消息。”
慕容策一怔仲,忙坐起了身子展开纸卷,当看完内容,他呆了许久,心慢慢地,一点一点揪起来,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底深处翻出痛来,“为何有元沛?为何?!”
煊绍震惊,皱了眉问:“殿下是说,蓁娘子的父亲?!”
慕容策狠狠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她的父亲!
浑身突然起了凉意,这凉意慢慢就流到心里去了,与那慌乱绞在了一起,从来,他从来不曾觉得这样无措···
回复(1)







 










  第七十八章 仇人女儿



七日后,金华殿。
皇帝着龙袍坐于龙案前,眉眼低垂,看不出表情,殿下依次站着林威,秦苍炎,墨启庸,俞忠桓四名朝廷重臣。
见皇帝面色愁重,俞忠桓上前一步低头道:“皇上龙体为重,实在不宜过于忧心。”
皇帝大叹一声,放下奏折:“操不完的心,东晋战事还未解决,北方宇文部鲜卑又在蠢蠢欲动,朕想到边境上的老百姓,连年战争,民不聊生,心里很沉重!”
墨启庸忙上前说道:“北方鲜卑虽不平静,但暂时还未有能力与我大燕抗衡,主要威胁还是在东晋。”
“今日战报,昌郡已失守啊!”皇帝心中郁结,连连摆头:“容衡将军以身殉国,所部也全军阵亡。”
林威听闻,上前一步,瘦削的老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眼睛依旧是炯炯有神:“臣已派周缘出征,襄阳郡也调去十万将士防守,相信会守住襄阳郡。”
皇帝点点头,合上龙袍,神色变了又变,转而下令道:“墨启庸,朕命你出使前秦,请求秦皇援军,待五日后玄景王完婚,立即启程!”
墨启庸恭敬的跪在地上:“臣遵旨!”
皇帝‘嗯’了声,下意识瞟了眼林威,漠然道:“林将军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三人行礼后便退出了大殿。
皇帝看看林威,提起精神,一笑说:“前几日朕也听闻了季怀的事,朕也知道他是你帐下之人,朕也不想你为难,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朕就不过问了。”
林威惊愕的看着皇帝,眉宇间隐约可见慌张之色,他随即低下头道:“皇上万万不可,此事全凭皇上发落。”
皇帝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他,眼里燃烧着一片炙火,口气却十分柔和:“自朕继位以来,你也为我大燕,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这么多年追随朕南征北战,朕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随即,皇帝清和一笑,走到林威身边,拍一拍他的肩,力道不轻也不重:“这个事情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未等林威应声,皇帝便走向了内殿。
林威将军府。
林威大步走进去,径直坐在长椅上,眼神凌厉的把桌子一拍,怒喊:“茶!”
副将朝末递来茶,看他一眼,低头问:“将军今日觐见,有何不顺?!”
“皇上已经知道了季怀的事。”林威锐利的眯起眸子,声色俱厉的说:“还让本将军自行处置!!”
朝末眸子一转,低头笑道:“那不是正好可以保住季将军?!”
林威闭了闭眼,拿起茶盏灌下一口茶,眉目间遽然有了愁意,径自念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朝末听闻一惊,低头不敢再言,林威阴沉郁怒,又重重叹了口气:“皇上将此事交由本将军处置,无非想试探本将军是否依然忠心于他,皇上这是在给本将军敲警钟,不要自持军功过高而盖主。”
朝末暗吐了口气,忐忑问道:“那,季将军该如何处置?!”
“若此事由皇上亲自处置,本将军还可以帮他求求情,如今皇上拿他来试探本将军,那就不得不严惩了,以免本将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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