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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满床笏-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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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摆布妥当,难道就不算是她的好命了?真真是羡慕不来的。”
  正是姊妹听了这句,各自茫然。
  郑氏道:“唯一叫我觉着痛快的,是那个人就算劳心劳力,也终究白忙了一场,哈哈……我虽然斗不过他,不过那会子看着他的惨状,倒也痛快。”
  郑佳慧还有忌讳,不敢多嘴。
  郑佳颖却忍不住好奇之心,忙问道:“娘娘,您说的是谁呀?”
  郑氏却不理她,脸色在瞬间却又变得阴狠:“可是我始终低估了男人的薄幸无情,只是他既然如此无情,当时又何必为了她,跟我……想想真是好笑的很。”
  郑佳颖打了个哆嗦,不敢再问了。
  郑氏却又渐渐地脸色缓和,盯着她二人看了会儿,慢慢说道:“总之你们两个记住我教你们的话。仔细谨慎行事……以后,郑家能不能扬眉吐气,我能不能出这口一辈子的闷气,就全靠你们了。”
  郑佳颖完全不懂郑氏在说些什么。郑佳慧逐句寻思,心里却有个不安的猜测,只是万不敢出声。
  渐渐地入了冬,宫里出了一件大事。
  先前一直都在普度殿里静心修佛的郑氏夫人,突然暴毙身亡。
  同时,又有些流言蜚语暗中流传出来,说是郑氏身死的时候,本朝的首辅大人范垣就在跟前儿,换句话说,郑氏的死,嫌疑最大的,正是范垣范大人。


第99章 揭秘
  内阁事务繁忙,范垣有时候夜不能归,琉璃也已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一夜,不知为何琉璃总是睡得不安生,心慌乱跳,而明澈那边也总是惊哭醒来,直到天明的时候才累乏睡去。
  琉璃才合了合眼,外头便有范垣的内卫送了消息进来。
  因为几乎熬了一夜,琉璃的头有些犯晕,她身不由己地听着外头的回话,眼睛望着从窗纸上透进来的清晨的明锐冷光,觉着自己兴许还在梦中。
  但是很快的,就在琉璃急忙洗漱完毕之际,温养谦便匆匆来了。
  养谦正是为了范垣的事而来,他一大早去了翰林院后,便听见众人窃窃私语说宫里头出了事。
  琉璃本已经换了衣裳,又派人出去细细打听,偏偏明澈又被惊醒,放声大哭,哭的琉璃的心都凄惶无措了。
  恰好养谦来到,琉璃像是得了主心骨,忙问养谦知不知道。
  养谦道:“我听他们说,皇上大怒,所以今天都没有上朝,已经让内廷跟大理寺联手调查此事,只不过对外仍不曾透露,因此这会儿大家都在偷偷地议论,具体怎么样却不明白,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琉璃道:“昨晚上四爷没有回来,方才他的人才来告诉……只不过他并没有说明,只说是宫内出了点事,四爷配合着查问。这一时半刻的可能不会回来,让我不必过于担心。”
  那人毕竟是范垣的心腹,很懂范垣的心意,范垣绝不会想让琉璃担惊受怕,何况是这样惊世骇俗的事。
  不料琉璃一夜辗转,心里已经有不祥之感,哪里还肯听这些冠冕堂皇粉饰太平的话,便详细质问。
  那人无法,才只好把自己所知的实情说明,因恳切道:“夫人莫急,里头的兄弟只匆匆说,郑氏夫人突然暴毙,偏四爷那会儿正在跟前,所以竟有些说不清,如今正在配合追查。我们生怕夫人担心才不敢说。夫人放心,四爷绝不会做那些不忠不义之事,自然也会很快化险为夷。夫人只在家里静静等候四爷回来就是了。”
  琉璃明白这人的苦心,可又怎能真的“静静等候”,什么也不做?
  养谦听了琉璃所说,明白她知道的也有限,便道:“我立刻去找郑兄,他是个消息灵通的,一定知道根底。妹妹你千万要掌住,安心静候就是。兴许我们都多虑了呢?毕竟……四爷并非凡人,只怕我们在这里瞎着急,他那边已经遇难成祥了。”
  琉璃却也不想让养谦为自己担心,因也故作镇定地说:“这话很是,我听哥哥的。你且去小心行事。”
  养谦别了琉璃,飞马前去吏部找寻郑宰思,谁知却扑了个空,原来郑宰思先前已经进宫去了。
  养谦迟疑了会儿,便又打马来到宫门前,毕竟他先前也是常常出入宫廷的,只是今日并不是奉召,虽无法擅入,在门口等一等,若能再打听些消息却也好。
  不料今日宫禁十分森严,那些宫门口的侍卫们,虽认得养谦,却不敢同他过分亲近,有的就向他使眼色,意思是叫他快离了这儿。
  养谦见情形不对,心中惊疑非常,拉着马儿后退不多会儿,就见门里头有两匹马奔了出来,其中一人一眼看见了养谦,喝道:“是什么人?”
  另一个说道:“是翰林院的温修撰不是?”
  养谦见他们是大理寺的打扮,便行礼道:“正是下官。”
  那两人俯视着养谦,先前喝止养谦的那个就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温养谦?不正是范大人的舅哥吗?”
  养谦见他语气跋扈,眼神不善,不由也皱了眉。
  旁边那大理寺的差官却道:“虽是亲戚,但温修撰向来只在翰林院里行事,何其低调,又是内阁徐阁老赞赏的人,何必拉扯上他。”
  说着,便向着温养谦抱拳行礼道:“温大人,失礼了,我们正办差,请不要见怪。”说着便双双打马去了。
  养谦回头看两人离开,心中惊怒交加。
  他知道今儿进宫是不可能了,却也不想就这样离开,便牵着马慢慢而行,才走不多会儿,就听见身后有人叫道:“谦弟!”
  养谦忙止步,与此同时急促的马蹄声靠近,是郑宰思从马上翻身而下。
  “郑兄,”养谦正盼不着人,见了郑宰思,如见暗夜明光,也顾不得客套直接便问道:“宫里头到底怎么了?”
  郑宰思道:“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此事才来的。”说了这句,便又拉了马儿过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郑宰思就近寻了一处偏僻的小酒楼,两人到了里头,见稀稀拉拉地没几个人,便择了个靠窗的二楼雅间坐了。
  小二送了些简单酒菜上来,养谦早忍不住:“四爷还不得出来?”
  郑宰思正举手倒了一杯酒,手势一顿:“只怕难。”
  “到底是怎么样,四爷是绝不会杀……”养谦还未说完,郑宰思制止了他。
  对上郑宰思有些锐利的眼神,养谦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死去的郑氏夫人,算起来是郑家的人,自己跟郑宰思虽然交情深厚,但此刻说这种话,似乎……
  养谦生生地咽了口唾沫,郑宰思却道:“你可知道、娘娘是怎么死的吗?”
  养谦道:“只是听说是急病。”
  郑宰思道:“是啊,御医勘验过了,说是心疾发作,导致突然暴亡。”
  养谦突然觉着这区区几个字有些耳熟,而且还透着些不祥之兆。
  郑宰思对上养谦的双眼,缓缓道:“我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早先,先皇太后仙逝,虽对外只一派祥和地隐瞒着,但在宫廷密册记载中,先皇太后,也是死于心疾。”
  养谦脑中嗡地炸开了似的,终于记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见过这几个字。
  因他进了京城有中了探花,拜在徐廉徐阁老门下,结交了些同僚知己等,自然也接触了些宫廷秘闻。
  其中有一件儿,便是关于先皇太后离奇身故的事。
  只不过那时候养谦还并没有当真,毕竟流言漫天,孰真孰假。
  此刻听了郑宰思如此说,养谦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先皇太后,跟现在的郑氏夫人……是得了同一种病而死?”
  “到底是不是病尚且难说,”郑宰思漠漠然地回答。
  养谦喉头动了动:“我不明白。”
  郑宰思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吃了口,才下定决心般说道:“正因为太医发现,夫人的死,跟先前皇太后的症状一样,所以才起了疑心,这一次格外详细地勘验了,结果发现……夫人,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心悸,而是中毒。”
  养谦猛然一颤:“中毒?”
  郑宰思不答。
  养谦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身上发冷,手也有些发颤,忙握住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地啜了口以定神。
  假如郑氏夫人是因为中毒而亡,那么昔日的皇太后……是不是还像是官面上那样一片祥和的无疾而终?
  更重要的是,假如郑氏是给人毒死,如今嫌疑最大的是范垣,那么先皇太后的死因,背后黑手会不会……
  就在养谦胡思乱想的时候,郑宰思又说道:“你可知道,当初先皇太后离世之后,是谁严禁宫内流言蜚语,同时下令不许太医详细勘验,草草定论的?”
  几乎不用郑宰思揭晓,养谦已经知道是谁,唯有他,才有这种权力,也唯有他才能在那个时候一手遮天。
  范垣。
  一口烈酒呛了上来,养谦剧烈地咳嗽,以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几乎窒息。
  郑宰思默默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来跟我打探消息的,这件事纯儿是不是也知道了?”
  养谦无法回答,只点了点头。
  郑宰思道:“我既然说了,也不再瞒你什么。皇上……皇上他毕竟不是当年那个不足五岁的小孩子了,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这一次皇上察觉了不对,所以才雷厉风行的调了内廷司跟大理寺联手查案,一定要把案子调查的水落石出才罢休。所以,你问范垣什么时候可以出宫,照我看,一时半会儿只怕是不能了。”
  养谦的身心一片冰凉,在震惊之余突然响起范府里的琉璃,以及那哇哇哭叫的小明澈。
  “不,一定不是四爷。”本能地,养谦出声否认。
  郑宰思道:“你不必着急,皇上既然要详查,一定会有结果的。结果未必就最坏。”
  养谦的心里其乱如麻:“可、可我如何跟纯儿交代。”
  郑宰思不语。养谦眉头紧皱,他本是想来打探消息,顺便让郑宰思帮忙转圜,但才又想起死去的郑氏夫人是郑家的人,何况又牵扯先皇太后的事。
  养谦无法再喝下去,起身道:“我要先回去了。”
  郑宰思道:“你回哪里去?”
  养谦顿了顿:“我怕纯儿迟迟不见我回,更加担心,好歹我要陪着她身边。”
  “那你见了她要说什么?”
  养谦迟疑片刻,眉头紧锁道:“也许,只有实话实说了。”
  两人四目相对,郑宰思忽然说道:“谦弟,你信不信得过我?”
  养谦诧异:“这是什么话?我自然信你。”
  郑宰思点头:“你若信的过我,我同你一块儿回去,我跟纯儿说。只怕……她听了我的话,心里会好受些。”
  养谦本来想问问郑宰思有什么法子,为什么相同的话他说了会让琉璃好受些,但如今也顾不得瞻前顾后了。
  ***
  范府之中,明澈因为哭累了,吃了奶,被乳母抱去睡下了。
  琉璃却无心饮食睡眠,坐在堂下等消息。
  养谦领了郑宰思进门,把在宫门口打探消息,遇上郑宰思一节说了,又将宫里的情形简略地说了一遍。
  琉璃听说郑氏之死跟“先皇太后”的死因是一样的,灵魂出窍。
  养谦见她脸色立变,以为她是禁受不住如此惊天内幕,忙安抚道:“就算如此,这也未必跟四爷有关。妹妹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四爷那样的人……”
  郑宰思在旁,望着琉璃,忽然接口说道:“是啊,范大人是那样无所不能、通天似的人,未必会有事。”
  养谦听他的口吻淡淡的,心里奇怪,便看向他。
  琉璃却置若罔闻,此刻她只想要快点见到范垣,如此而已。
  郑宰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虽然现在的情形看似危急,但再危急,难道能比得过以前……范大人给先皇太后下了大理寺诏狱,那种生死一线的险境?”
  突然提起这种几乎早给世人遗忘的陈年往事,养谦越发不解,但因知道郑宰思的行事风格,便强令自己不去喝问。
  而琉璃原本正呆若木鸡似的,蓦地听了这句,才转过头看向郑宰思。
  郑宰思坐在圈椅里,两只眼睛望着她,缓声问道:“纯儿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
  琉璃不能回答。
  养谦心想事发的时候他们正在南边儿,因为冯夫人的缘故,家里倒也因此议论纷纷,只是那会儿妹妹还“痴愚”着,倒是不明白她究竟知不知道。
  郑宰思却并没有等琉璃回答,淡然自若地仍说道:“那时候,先皇太后跟一些朝臣合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范大人下了大牢,有一些人以为终于扳倒了范垣,大局已定,纷纷地弹冠相庆,殊不知……他们都错了。”
  养谦本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可听到这里,却忍不住问道:“郑兄、这是何意?”
  郑宰思淡淡一笑:“先皇太后跟那些朝臣们,都打错了算盘,他们以为拿下了范垣,岂不知,这一切都是范垣的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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