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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质女-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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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等子的急迫唇舌; 更不像是个厌弃女子的。若不是她死死护住; 衣衫都差点被他解开了,饶是这样,隔着薄薄的衣衫,也被他占去了无数的便宜……

    姜秀润现在越回想; 越觉得不是滋味; 那宫中送来太子的补药,哪里会是什么虎狼之药?大约不过壮阳助兴尔; 而且太子忍了那么久; 才入了她的房; 怎么就立刻焦忍难耐?

    可是偏偏又不能指着凤离梧的鼻子,大骂他占人便宜,现在太子让她上车; 她也不得不爬上去。

    只是坐上之后; 不由自主跟他保持着距离; 不似往常一般殷勤的端茶捶腿。

    凤离梧自然也觉察出来; 倒是很亲近地搂着她的肩; 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看她是否发烧了不甚舒服。

    车厢之内; 避无可避,姜秀润被他搂得满怀,便挣扎着要起,闷闷道:“殿下这般,可觉得我身份低贱,不配得殿下的礼遇?”

    凤离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淡淡道:“君此言从何而来?”

    姜秀润舔了舔嘴唇,鼓足勇气说:“不然殿下为何三番五次如此,岂不是觉得我只配以姿色侍奉殿下?”

    凤离梧轻皱起眉,虽然是快二十的青年,可私下里,只要凤离梧放松时,表情也微微有着少年郎的困惑稚气。他就这般无辜而又疑惑地问:“君此前在道观也是中了迷情之药,本该知道难以自抑的苦楚,可你那时连孤都能飞扑过来,一言不发便是胡乱亲吻,有问过孤愿意吗?”

    姜秀润被问得一窒,这段历史简直暗黑无比,只要提及,她顿落下风,只能硬着头皮强辩:“可太子的补汤,并非如药那么猛烈,而且府中那么多的俊男美人,太子为何偏要为难我……”

    凤离梧自那一夜后,做起事来便有些心不在焉,许是春季万物繁衍的缘故,竟想时时刻刻都抱着这女子,品尝着她的娇软才好。

    就比如现在,拥着她的腰肢,细细一把,就是因为着了男装,又缠上了那厚厚的裹布,品酌不得柔脂丰盈……他懒得再听这女子言语谨慎的指责,只顺着雪白的脖颈亲吻上她的耳垂,语言含糊道:“孤非圣人,你既起了头,让孤知道了个中滋味,又整日在孤的眼前晃,叫人怎么忍受?那一盅补汤喝了怎么个难受法,你又怎么知道?要不,今日孤在宫中带一盅回来,给你饮了,看你反应如何?”

    这是什么鬼主意?姜秀润是真怕他又给自己带一盅,连忙道自己怀疑太子的诚信实在是不该。

    太子既然忍受不住,定然是霸道的药性,凤离梧便是顺着杆儿爬,说那药性到现在都没有尽解,看见姜少傅就想亲近。食色性也,本难自抑,若是姜少傅不让当真是铁石心肠。

    姜秀润心内有气,却不敢跟凤离梧尽发。

    若说太子急色,他每每又能克制得住,并没有霸王硬上弓,走到那最后一步。反而倒像是未开解人事的少年郎,粘粘腻腻的,让人无奈又心烦……

    到了书院,在下马车前,太子终于恢复了清冷储君的威严,眉眼不动地提醒着姜秀润,莫忘了成礼前给她写下的规矩,入了书院便好好学习,别去做那些个没用的勾三搭四不拘小节的勾当。

    若不是怕刺痛了太子自尊,姜秀润真想冲着他嚷:“殿下您管错人了吧,赶紧肃清您的后宅去,将头上的绿云驱散一下,再不管,可就要喜当爹了呢!”

    这般心里暗暗解恨,姜秀润带着背着书箱浅儿便进了书院。

    今日因为要重新分院,学子们都早早来了。窦思武几个丁院的学子却略有些没精打采,因为他们一早便听说,今日可能有学习不出众的学子要被书院除名。

    这些被除名的学子不用说,肯定是丁院的了。窦思武有些懊丧,以前一直不甚爱笔墨的他,如今倒是在身边学兄姜秀润的带动下,感受到了学习的乐处。听说武院在下个月,还要请来新的马术武师,若不在书院了,不能跟着修习马上骑射的功夫了……

    一见姜秀润来,窦思武倒是打起了精神,招呼着她过来,等着先生一会在院中公布名单。

    不一会,学院里的几位先生纷纷站在高台上,听着沐风先生朗读名单。

    大部分学子的排位并没有太大的变动,依旧分属天干地支分院。可是姜秀润的名字也出现在了天干分院的名册里。

    听到这一关节,众位学子发出了欢呼声。自从那次雄辩大会,姜秀润借力打力击败子瑜后,天干分院的天之骄子也心服口服,终于认识到这位名声在外的丁院姜少傅的才思。

    在学院这样的氛围里,你在外的身份地位再高,都不如自己的才学过人来得服众。

    这一放下成见后,日常的修习时,学子们便发现这位姜少傅为人着实不错,而且为人风趣,见闻颇广,并非死读书之辈。

    姜秀润在学院的人缘是越来越好,她荣升天干分院的消息一公布,顿时惹来众位学子的欢呼声,纷纷向姜禾润道贺。

    先生绷脸呼喝了一番,院子里才复又安静下来。

    接下来,便是丁院其他学子的归处,窦思武死里逃生,竟然凭借武修的出众,折入了考核的成绩中,升入了地支分院,除了窦思武和姜秀润之外,其他的丁院学子却尽被除名了。

    姜秀润跟他们混了这么久,也算是难兄难弟,自然是宽慰了他们一番,并约好了一会散学一起饮酒分别,这次由她做东。

    许是先生也为了照顾丁院学子依依不舍的分别之情,今日只有半天。

    姜秀润一早便命浅儿在酒楼里定下了酒席,散学后便纷纷前往。

    她的兄长也跟去了。这次姜之依然在地支分院,倒是跟窦思武同在一处,自然也是要联络下感情。

    被开除了的学子倒也没有太多悲伤,毕竟自己在学院是何表现都是心里有数,他们都是出自名门,虽然回家难免要挨藤条抽打,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乐呵一场,回家挨打也是好了。

    推杯换盏间,姜秀润倒是听到了许多秘闻。比如说那秦家的嫡孙秦诏回来了。

    他先前抵死不从家中族长安排下的姻缘,也许是沙场上历练了一番,竟然通窍了,不光同意了与徐家的婚约,还亲自上门向徐家小姐赔不是,表了自己的诚意。

    姜秀润对秦诏的姻缘无感。这一世,她与他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不过依着秦诏的花心样,以后就算不纳她为外室,总还要由别的女人,那徐氏依然是有得忙的。

    再接下来,便是宫中的秘闻了。这些个人也是喝大了,有些嘴无遮拦,说起皇帝那传说中被幽禁而死的皇子,其实并不是死了,据说其实是出家遁走了,保住了一条小命……可是能不能东山再起,谁也说不好,毕竟他才是皇帝最爱宠的皇子。

    姜秀润觉得这些人被学院除名是对的,一个个的也太不知进退。明知她乃太子少傅,是太子身边的人,却津津有味地讲起皇家的秘闻禁忌。

    当下她不动声色地起身,下楼先接了账单,再吩咐浅儿上楼跟诸位言语一声,就说她出恭时不胜酒力,先上马车回府去了。

    于是她便先回了太子府。只是回去时,太子不知为何,虽然在府里,在他身边服侍的人却闭口不言太子在何处。

    姜秀润一时犯了酒劲儿,便回屋睡觉去了。

    她并不知,这府里正有酷刑一场。

    太子府隐秘的密室里,公孙无言正脸色苍白地趴伏在地上。

    凤离梧冰冷地瞪着他,慢慢道:“公孙先生,孤的侧妃滋味可好?”

    公孙无言听闻,脸已经彻底变得惨白一片,只硬着头皮道:“殿下,我是实在不知您话里的意思……”

    凤离梧闻言,嘴角勾了起来,冷笑着道:“三位侧妃进府那日,究竟是谁歇宿在了田姬的院中,还要孤挑明了吗?孤之所以忍到现在,实在是田姬刚入府便失身,恐怕她会一时想不开自尽以证清白,这样一来,大齐与韩国岂不是要交恶?可是这并不代表,你这色胆包天的东西能逍遥法外!”

    公孙无言已经面如死灰,只匍匐在地。

    其实他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心爱之人却成了他人的嫁娘。公孙无言虽然极力想开,但也心中愁苦。

    那日他眼见这心爱的女人娇媚柔甜,心里更不是滋味。夜里便饮了许多的酒。

    那田姬的住所,以前是闲置的观书院,他无事时,总喜欢在里面消弭光阴,倒是对前门后院甚是熟知。

    那假山里有一条小径,他便顺着小径入了院中,本是想偷偷看看佳人倩影,却正瞥见田姬更衣,一时酒劲涌了上来,不知怎么竟然难以自抑,便趁着灭了灯摸了进去。

    其实公孙无言并不知,那田姬为了太子前来时能助兴,在香炉里点了特制的麝香,原本就是催情之物,这么与酒劲一激发,他便失了控制,扑在了已经入睡的田姬身上。

    原本太子来得这么悄无声息,田姬心内还存疑。

    可是第二日,她问管事可否记录太子临幸的记录时,那管事去请示了太子好一会,回道太子的确来的是她这处,田姬这才放下心来。

    而公孙无言在天没亮就偷偷离开,心里本是又惊又怕,可是后来不知为何成了太子临幸。他本以为太子在他之后又去了,阴差阳错,遮掩了他的无状,才刚刚放下心来,没想到太子却突然命人将他拿下。

 第63章 第 63 章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认?他自己一人死不足惜; 可若连累了田姬,岂不是佳人再无翻身之日?

    当下公孙无言便是咬定了不认。

    凤离梧觉得跟这种色迷心窍的蠢货多言实在是白费唇舌; 便冷眼看着他道:“难道那一夜眠宿,你没觉得自己落了什么在那床榻上?像你这等背弃主人,吃里扒外的货色,孤甚至懒得动鞭刑。你认与不认,有何区别?”

    此言一出,公孙无言脸色煞白。他的确走得仓促; 落了件内衣在田姬的房里……

    府中幕僚的衣物都交由外院一起浣洗; 为了区分,会在里衬绣上个小巧的名字。

    田姬身边的侍女遍布太子的耳目; 定是有人不动声色收取了里衣; 一下子便找寻到了他。

    如今已经是铁证如山; 当真是不用审的……

    公孙无言也是羞愧难当,只匍匐在地; 痛哭自己对不住太子平日的恩宠; 他乃一念之差; 田姬并不知情; 还请殿下宽待田姬云云。

    凤离梧今日也是得了清闲; 倒是有闲暇跟这奸夫公孙无言磨一磨时光。

    与其说他愤怒于自己新纳的妃被人睡了,倒不如讲是对他平日倚重的这位幕僚太过失望。

    “她不知情?”凤离梧冷笑一声; 命人拿来从公孙无言房间里搜索来的书信; 指着道; “看来你们郎有情妹有意; 通信这么久,已经感情深厚,这般同寝不正是水到渠成吗?”

    公孙无言浑身冰冷,竟是百口莫辩,只以头抢地,涕泪横流道:“在下一人死不足惜,还请殿下开恩,饶过田姬,请殿下开恩啊!”

    凤离梧倒是没有料到,平日看着甚是圆滑的公孙无言倒真是情种一个。

    他向来觉得人无完人,拿捏住了人之短处,用起人来才更放心。

    若公孙无言情系田莹,倒是可以为他一用。

    想到这他敛起目光,低下头道:“君之真情,倒是感天动地,只是不知给你和田姬的一线生机,君是否能把握得住……”

    公孙无言听闻了这话,猛一抬头,只抖着音道:“若太子肯饶我一命,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当凤离梧与昔日的幕僚长谈完毕时,命人将那公孙无言秘密囚禁,以作他用后,便慢慢步出了密室。

    当他从密室出来,身边得力的暗探,便来报姜少傅与众位同窗饮了一下午酒的事情。

    凤离梧听得一皱眉,觉得这女子又在作怪,是拿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

    本以为她非要磨蹭到往常散学时才会来见自己,谁知暗探通禀不久后,她便来见自己了,而且那手里也没有空着,是在酒楼打包的招牌烤鱼。

    这烤鱼很有名堂,麻椒腌制入味,用竹皮穿膛炙烤,带着竹子的清香。

    当姜秀润拎提着荷叶包裹的烤鱼溜溜达达地往太子的书房赶时,正好遇到了游历花园子的曹姬与田姬。

    入了太子府,王女们便不再如以前那般自有,就算想要上街去,也要得了太子的首肯。

    偏偏她二人都不想给太子留下喜好外出游玩的印象,便各自忍耐不说。

    府里又没有什么熟人,一来二去,这暗地里不对付的两人少不得互称姐妹,消磨无聊时光。

    自从成礼的那一晚,“太子”歇宿在田姬的屋子里后,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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