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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质女-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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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前世里的韩国,最后甚至成为大齐和梁国都积极争取的对象,而变得举重若轻。

    不然在前世,那太子为何会更加“宠幸”田莹,让她的风头无量,盖过了曹溪太子正妃的光环,就是因为有这层隐情在里面。

    不管前来巡视边境开市的王子是哪一个,姜秀润都不欲与之有瓜葛,当下便决定改走水路,避开边市。

    顺着水路而行,果然一路顺畅,没一日的功夫,便到达了梁国边境。

    也正是踏上码头的那一刻,姜秀润才算是真正地将心放下来。

    当务之急,是在韩国边土先寻个住处。姜秀润已经打探清楚,此地的客悦居旅店甚是不错,布置得很是典雅,可以暂住几日。

    浅儿在码头找了辆车,帮着车夫将东西都搬到车上,扶着姜之姜秀润上了马车,然后和姐姐坐到车辕上。车夫马鞭一挑,打了个响鞭,马车便咕噜噜地向村镇而去。

    只是她们都未发现,从她们踏上码头的那一刻,便有一对贪婪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她们。

    直到她们走远,一个中等身材,满脸油滑的男子扭头对旁边的一个瘦高个子小声说道:“买卖上门了,可以请大哥出手了。”

    这满脸油滑的乃是本地有名的一个混混,一双眼睛最是刁毒,从姜秀润一下船,掏钱付船资时,看到她荷包鼓囊囊,包船更没有还价的姿态,他便看出这是一只大大的肥羊。

    后来的红车帘马车跑得飞快,不久就越过了姜秀润的马车。车帘挑开,一个面向凶恶的大汉狠狠地瞅了一眼赶车的车夫,马车拐到一条小路上停了下来,四五个大汉随着面向凶恶的大汉跳下车,手里有的拿着短剑,有的握着匕首。

    车夫头一缩,身子微微发抖,犹豫了一下,将马车也拐到小路上停了下来。

    白浅儿这时已经看出不对,抬起腿一脚将车夫踹下马车,撩起车帘对姜秀润说道:“公子,有几个劫匪,我去对付。”又转头对姐姐道:“姐姐且进车里躲避一下。”说完,取出长刀便跳下马车。

    对面的几个劫匪已经提着短剑匕首冲了上来,和白浅儿打了起来。

    姜秀润又一次后悔没有将自己用惯了的弓箭带出齐国,不然也可帮衬白浅儿一二。姜之和白英则面色惨白,坐在车中连车帘都不敢撩起。

    白浅儿虽然勇猛,但对面人多,也无法全部挡住,其中一个冲了过来,也未去找车里几人的麻烦,直接翻检起车后的行李。一会的功夫,兴奋地发出颤抖的声音道:“大……大哥,这里有……有金。”

    凶恶大汉气喘咻咻道:“快回来,这臭娘们棘手,大家一起剁了她然后分金。”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高喝:“什么人在此打斗!”

    不多时竟然有几十位身着梁国服侍的兵将跑了来。

    那几个匪徒一看大势不妙,登时顾不得抢金,转身就跑。

    几个官兵脱离队伍,走了过来,看到地上的血迹,警惕地看着他们,询问发生何事。

    姜秀润将经过说了一遍。为首的小将放下心中怀疑,对其他兵士说道:“你们去看看他们的身份,若无问题,就叫他们快些离开,莫要冲撞了王子。”

    兵士们随手翻检起来,突然,一个兵士咦了一声,拿出几块空白的碟牌。这碟牌本来收纳得严密,绝对不会被发现,可是刚才被劫匪翻检箱子到了上面,居然被这兵士一眼看到了。

    他的面色一紧,立刻让剩下的侍卫将她们的马车团团包围,然后拿着度牒,往上呈报。

    不多时,便有人前来,姜秀润一言便认出,来人是梁国王子刘佩身边的近侍,方才浅儿的纱帽在打斗中被掀翻在地,她脸儿上的青紫胎记也露了出来。

    那近侍一看,立刻回去禀报了刘佩。

    不多时,那近侍又回来甚是客气道:“想必车内坐的是波国的两位质子吧?我们公子有请二位一叙。”

    身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里,也不得不低头。

    姜秀润在车内摘掉了假胡须,深吸一口气,便带着哥哥下了马车,跟着那近侍一路来到了刘佩在梁韩之水间安扎的营寨前。

    刘佩正坐在营寨里食着新炙烤的羔羊肉,见来者果然是波国质子兄弟二人,便放声长笑:“在下一直觉得与公子小姜甚是投缘,今日一看,果真如此,自洛安城里一别,竟是在这遇到了。”

    刘佩在大齐安插无数密探,却并没有听闻波国质子出逃的消息。

    现在在这骤然看见乔装打扮的兄弟,再看看那些伪装的碟牌,曾经也从洛安城里出逃的刘佩全明白了——这个公子小姜倒是能人,竟然带着兄长出逃了这么远!那凤离梧难道便宽厚了?竟然并未有大张旗鼓地搜捕!

    姜秀润冲着刘佩一鞠礼道:“公子刘,久违了。”

    此时身在自己的王土,刘佩身上王者的霸气尽显,再不是洛安城里谦和而文雅的公子模样。

    他熟练地运转匕首切肉,上下打量着那兄弟二人,突然挥手叫人带走姜之,只留下姜秀润一人,然后上下地打量着他,咧嘴笑道:“可要过来同食?”

    姜秀润一向抱着万事随机应变的态度,见刘佩相邀,便欣然入席,伸出铜盘递给刘佩,示意着他给自己切肉。

    刘佩看这少年一副自来熟的泰然,倒是笑了笑,切了一大片肉,沾了盐,却并没有放在盘内,而是亲手递送到了她的嘴边。

    姜秀润觉得这般太过亲昵,自然将头微偏,不肯张口。

    刘佩笑道:“听闻君在洛安城里,已经是凤离梧殿下身边的红人,每日同食同榻,亲密得不得了,怎么我喂这一口,公子却不肯赏光?是看不起梁国吗?”

    姜秀润深吸一口气,决定事已至此,豁出去一把,只傲慢地调高眉梢道:“在下一路从洛安城逃出,不回转母国,却来梁国,实在是觉得当初在洛安城里皆是的公子您是个人物,原本是准备前来投效,可是君的态度,却并非是‘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礼贤下士的周公啊!”

    刘佩听得一愣:“你……逃出洛安是要投奔于我?”

    姜秀润对于前世里干祖父的生平倒是知之甚详,当下胡诌起来也是有鼻子有眼。

    “阁下还能劝动梁王兴修水渠,目光长远,在如今大齐称霸天下,梁国却能与之分庭抗礼。我波国毗邻着梁国,可是我父王鼠目寸光,一味逢迎讨好大齐,却不知最应该依附的便是近邻才对……只是不知公子您是否有爱才之心,能接纳我与兄长这对流亡之人?”

    刘佩听了,半天没有吭声。

    他心道,也难怪凤离梧宠信这小子。

    这谄媚一道的至高境界,绝对不是一味卑躬屈膝。

    而是如这位美少年一般,平时一副冷冰冰冷冬寒梅的孤傲劲儿,且偏露出“其实我很赏识你”的劲头儿,竟让人恍惚有种庆幸自己被赏识了的微妙感觉。

    刘佩也是要被这少年逗笑了,干脆将肉放到盘子里,冷笑着道:“你该不会觉得,我也会像凤离梧那般吃你这一套吧?我可听说了,就是你当初在船坞向凤离梧献计,我们梁国运送精铁的船只才暴露出来……你害得我梁国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我得怎么好好‘款待’你这位贵客啊?”

    他说完这话,本以为这少年会狼狈不堪,自露马脚出来。

    没想到姜秀润眼中的鄙夷更甚,竟然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看向刘佩道:“君真是到都看不出,我当初可是帮了君的大忙?君的确是该好好谢一谢我!”

 第38章 第 38 章

    刘佩将匕首用力扎在羔羊肉上,露出白牙微笑道:“你且慢慢说是如何帮到我的; 若是说得不对; 我便将你五花大绑,在明天开市时; 做了祭江的供品。”

    姜秀润心知干爷爷其实也是个说一不二的; 不然他后来如何成为能与凤离梧分庭抗礼的人物?

    当下将心一横; 毫无顾忌道:“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道理岂用我讲?王子; 有时候这太能干; 也是有害而无益的。当初您在洛安为质; 却运筹帷幄,能够替大梁筹谋到最急需了精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精铁真的运回; 您该会怎样?”

    刘佩也不接话,继续表情莫测高深地听她胡诌。

    姜秀润接着道:“一旦精铁运回; 梁国自然是兵强马壮; 武器精良; 而水渠建成,梁国几年内的粮食也不需要烦忧……这等安居乐业的国度,就是个孩子,在贤臣的辅佐下; 都能治理得井井有条。哪里还需要贤明稳重的成年王子?”

    姜秀润的这话; 意有所指。前世刘佩虽然是梁王属意的国储; 可是回国也颇费一些周折。毕竟梁王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就算是个年幼的王子,背后也有形形色色不同势力的支持。

    而刘佩继承王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杀光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就连流亡到国外,只有三岁的孩童都没有放过,可见他心内对当年自己为质,有人却在背后动手脚这件事,介意的有多深!

    果然姜秀润将这话挑明后,刘佩的脸色大变,再不见从容淡定,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可怖,目露杀机望向公子小姜。

    可公子小姜却表情淡然道:“有了我的话,梁国没有得到精铁,又与大齐为敌,如今这副担子,再无人有能力接手,而王子你不也是顺利提前回国了吗?难道不该谢谢我?”

    刘佩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就凭借你方才这番挑唆之言,我便可将你开肠破肚!撒入江中喂鱼!”

    姜秀润也压低声音,将头往前凑了凑道:“君不会,君是做大事之人,目光看得久远,将我捆了交还大齐,都比喂鱼来得有好处,君岂会白白浪费了我?”

    刘佩定定看着眼前少年略显狡黠的表情,突然放声大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个动作,他身在洛安城里时便想做了。

    可惜那时少年狂傲得很,也就是对凤离梧才俯首帖耳的。可如今,在自己的地盘,少年终于有些乖顺的样子,改为讨好自己了。

    这种易地而处的微妙变化,便叫人心生愉悦。刘佩实在是将凤离梧作为自己超越的目标甚久。想到他一心恩宠的幕僚,却怀有二心,跑到自己的面前逢迎着自己,便心生愉悦之情。

    在他看来,这少年也就是嘴皮子的功夫了得,却的确有些小聪明。一个被母国抛弃的弃子,也只能依附他人而生了。

    既然他跑到梁国来讨生活,自己不妨,赏他一碗饭吃!就当养了只狗儿,闲暇时看他摇摇尾巴,也是好的。

    当姜秀润终于有惊无险地应付完了刘佩后,走出营帐时,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冒了一层虚汗。

    干爷爷果然很吃这一套,难怪后来能收下她父王那么年长,白须皆全的大儿子!

    不过,她却心知,既然被刘佩发现,梁国便再不是自己的容身之地。若自己真的做了刘佩的幕僚,依着凤离梧的性情,就算一时不能抓捕自己,也一定派刺客来杀了他兄弟二人,才能尽泄自己遭到背叛的愤恨。

    而且刘佩是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可若自己长久在他身边,依着他的性情,必定会去相邻的波国调查自己的底细,

    自己的底细是不禁查的!一旦刘佩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女子,那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就连她也猜不出来。

    所以,她还要带着哥哥快点逃走。只是再怎么从刘佩的身边逃跑,就要见机行事了。

    可没想到,到了第二日,这样的机会便来了。

    第二日,乃是梁韩两国边境开市。刘佩也是为了维系二国长久的情谊,亲自前来主持开市。

    除了两国的商贾外,其实临近诸国的商贾差不多也来了,一时间天南海北各种口音夹杂,甚是热闹。

    刘佩赶赴道了边境,已经换穿了正式的礼服,在开市时,登上高台点燃手指粗的长香后,再与韩国的公子一起鸣锣,以示开市。

    姜秀润与哥哥在梁国侍卫的监视下,也在一旁观礼。

    原本一切进行得甚是顺利。可是就在刘佩上香时,突然有人朝着高台上的刘佩射去一箭。

    为了防范有人行刺,这高台与人群其实隔离的甚远,一边的箭矢要跟不再射程之内,而且就算勉强一试,那箭也会失了准头,效力大减。

    可是那梁国侍卫猝不及防的一箭,却带着哨音,一听就是罕见的重石弩发出来的,这样的箭矢,威力惊人。

    刘佩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狠狠射中,啊呀一声栽倒下高台。

    那一刻,高台之下全乱了套。而姜秀润身处的偏台,人们也全慌了神,到处都有人在喊:“抓刺客!一时场面混乱极了。

    姜秀润拉着哥哥的手,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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