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历史 电子书 > 衙内纪事 >

第25节

衙内纪事-第25节

小说: 衙内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日早起,谢文纯先去父亲谢松那里请安——还得赶在早朝之前。谢松见儿子一身素白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簪子也是白玉的,知道这是为他姨母去世表心意的原因,心下满意道,“今日去大佛寺,这身打扮不错。”
  谢文纯得了这么个评语,心下有些诡异,当下问出来道,“儿子在大佛寺会见到谁?”
  谢松老狐狸样笑道,“自是贵人。”
  谢文纯心砰砰直跳,老师沈灼然的贵人,难道是天子么?可是天子日理万机,谁能保证他一定会在下午出现在大佛寺,还是普渡殿这么精确的地方?是以他虽然猜测,却总觉得不可能。
  不过,他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在专注揣度天子心思二十年的谢松和天子驾前第一红人沈灼然的默契联手下,却不是那么不可能。谢松又道,“徐林溪品性还不错,这些年一直认真读书,也不惹事,这个人选不错。”出身寒门品性不错,才学上又不会把自己儿子压过去。
  谢文纯心说我不在这些年您不会一直暗搓搓观察人家了吧,面上还是道,“父亲先用些饭吧,一会就要上朝了。”
  谢松一边吃早点,又指点道,“太子刚刚回京,却身体一直病着总不见客,不过是病总会好起来的。襄王最近风头盛得紧,你就考你的试,别瞎掺和。”
  谢文纯心中一直暗暗怀疑太子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什么不能见客,还有什么叫“是病总会好起来”,这话有点奇怪,面上疑问之色就带了出来。谢松见儿子小脸色,笑道,“等你考完试,一切也就差不多了,若能考上举人,我就给你讲讲都是怎么回事。”
  谢文纯心中又怀疑上了,太子怎么回事,为什么爹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会是爹下得黑手吧?难道是——为了自己当年的事情?他都快放在一边了,这也太——记仇了些,胆子太大了些?天子如果知道了怎么办?还有就是,他爹虽是阁老,可真有这么大的能力对太子下手么?若下手,为什么还让他“好起来”?这么发散下去,已经默默的把自己爹代入幕后黑手了。
  然而不论谢文纯心中怎么想,又怎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爹希望他多说点,谢松却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了,只叮嘱他“好好表现”,心情很好的上朝去了。
  下午可能见天子,谢文纯也读不进去书了,早早的跑到徐林溪家里。徐林溪如今考上秀才,朝廷有些补助日子好过了些,但母亲却去世了这几年也没成亲,家里没人招待,还是带着谢文纯去巷子附近的小面馆了——就是当初遇到太子和花虎的那一个。徐林溪不知当年那个“奇怪公子”的后续,只觉得这家面很好吃,谢文纯如今也不总想着那些事情,无可无不可的来了。
  今日没见到太子,可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独身一人的花虎——举杯独酌,胡子拉碴的花虎仿佛老了十岁,见到谢文纯直接把杯子掉到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考试崔氏就不能塞通房了~年纪方面算计好久呢~可怜的文纯啧啧啧。
ps竟然上新晋榜了诶嘿哈嘿哈,然而到底还是扑了啊~不想开学嘤嘤嘤





第31章 送我上青云
  谢文纯见了印象中年少娇纵的花虎一脸憔悴样,心中疑惑,这个地点和相似的情境更让人多想,上前拱手道,“花虎兄,别来无恙啊。”
  花虎把酒杯从地上捡起,站起身来故作镇定道,“文纯要应秋闱了吧,提前恭祝你金榜题名啊。”看了看徐临溪道,“这位是?”
  谢文纯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同年,徐临溪,你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不记得了么?”花虎还真没记着这个小人物。
  徐临溪上前抱拳道,“见过花将军。”
  花虎摆了摆手道,“什么将军,我现在就是一闲人。”
  谢文纯关心道,“这话怎么说?”
  花虎的官职被天子以失察之名一撸到底,心中好不郁闷,何况这“失察”的事情隐秘不能和人说,更不想在徐临溪这个外人面前说,只拿话搪塞过去。“事情多了,改日再说。”
  谢文纯也就不问,侧面试探道,“这家店味道确实不错,看来我们三个都念念不忘啊。”
  论玩心眼花虎还玩不过谢文纯,漏了话风,“也就那么回事……”回过神来忙改口道,“是啊,是不错。”
  谢文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在提,三人略带了一会儿花虎就提出告辞了。谢文纯把花虎送到店门口,靠近小声说道,“三日后明湖游船,关于你查的东西,我有个消息送你。”
  花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幅度很小的点了一下头走出门去了。谢文纯试探得逞,心满意足的回来和徐临溪继续聊着。
  “文纯,最近襄王常办诗会,不少文人都去了,你有没有兴趣?”
  “噢是么,不过诗词乃小道,还是努力做学问要紧。”谢文纯笑道,不动声色的问,“临溪兄去过了么?”
  徐临溪有些犹豫的道,“孔方前些日子送来过张请帖,我还在想是否合适,正巧你来了就问一问。”襄王虽然金贵,但徐临溪生性谨慎,对这种事情谢文纯比他在行,正巧今日就问了出来。
  谢文纯笑道,“若我说,还是专心应考吧。”见徐临溪若有所思,又道,“孔方兄常去襄王的诗会么?上次见面他倒没提过。”
  徐临溪面色更加犹疑,“还是襄王回京后的事情,他……”背后论人是非终究不好,徐临溪也就没再说。
  “襄王在文人中名声一向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谢文纯转了话题,“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去大佛寺吧。”
  两人坐着马车,徐临溪忍不住问道,“文纯也信上佛了么?”
  谢文纯摇头笑道,“家中长辈催我来,说是心诚则灵,一大早就把我赶出来了。”
  徐临溪了然,也笑道,“长辈的心意自不能辜负了。”
  不多时就到了大佛寺,两人先拜了香客最多的启明殿,接待两人的是一个叫惠安的小和尚,“两位施主书香贵气,可是应考举子么?”
  谢文纯笑道,“是啊,这段时日来求佛祖保佑的举子很多么?”
  小和尚惠安长得颇为清秀,说话也清脆,“可不是呢,今日普渡殿难得开放,此时人还少,两位施主不若去普渡殿求一签?当年据说沈六首就在我们这抽了个上上签呢。”
  徐临溪笑看谢文纯一眼,心说原来还有这典故。谢文纯却心下一凛,明白这小和尚多半是老师埋的人,笑道,“那可要去沾沾福气了。”
  小和尚惠安领着二人,到得西进里的普渡殿门前,却被两个壮汉拦下,“什么人?”
  惠安笑道,“怎么不让进了?这两位香客想进去求一签呢。”
  谢文纯上前道,“里面可是有什么贵人?那我们等下也不妨的。”
  几人的声音许是传到了殿中,谢文纯听到老师熟悉的声音道,“外面可是文纯?”说着,沈灼然走了出来,一脸“惊喜”道,“好巧,文纯,果然是你!”
  谢文纯也惊喜道,“老师,您也在这里!”说着,又为徐临溪引荐。徐临溪见到传说中的沈六首,激动自不必提。
  就在此时殿中传来一低沉有力的声音,“灼然,带两个小家伙进来吧。”惠安则留在了外面。
  谢文纯几步路走得越来越紧张,进得殿门就见一身着玄黑带暗红纹衣袍的中年男子团坐香案前,身侧还坐着一个老和尚,一个面容精致的小少年。沈灼然道,“文纯,这是……”
  中年男子道,“不过一行走的富商,你们两个叫我一声先生就行。”
  谢文纯行了个晚辈礼道,“在下谢文纯,见过先生。”徐临溪也行礼,只觉沈六首对这中年男子十分恭敬,怕也是位贵人了,心下拘束举止便有些僵硬。
  中年男子道,“灼然,这就是你那个小弟子么?”
  沈灼然道,“正是他,文纯这番回京还打算应秋闱的。”
  中年男子点头道,“好,年少不凡啊。”说着不再和几人对话,专心抽出案上的签子,递给旁边的老和尚了叶。
  了叶细细看过,抬头对中年男子笑道,“恭喜先生,是个诸邪避易,紫气东升的上上签啊。”
  中年男人的眉目也舒展了些,“多谢大师了。”坐在他身后侧的小少年笑道,“普渡殿的签一向准,爹爹可不用再担心哥哥了!”声音很低,语调却轻快。
  中年男人看样子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是宠爱,卦象也好,面上露了笑模样,“不要多话。”小少年吐了吐舌头,也不怕他。中年男人又转向谢文纯和徐临溪二人道,“你们来吧,我就不占着地方了。”
  沈灼然忙道,“你们两个还不谢过先生。”
  谢文纯紧张的多了,反而淡定起来,一举一动自如起来,徐临溪却越来越紧张,行礼时差点把自己绊倒,小少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眨了眨眼睛,拉着中年男子的袖子道,“爹,我们再呆会儿看看灼然先生的弟子抽个什么签?”眼睛却略过徐临溪满面通红的脸,心下觉得甚为有趣。
  谢文纯和徐临溪依次抽了,交给了叶禅师解签。了叶禅师先看了徐临溪的签子,慈和得笑道,“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公子好卦象啊。”
  徐临溪得了好签,心中也是激动。小少年道,“这卦准啊!”中年男子看了小少年一眼,没说什么。
  到了谢文纯,了叶禅师沉吟许久缓缓道,“小施主这卦甚为奇特啊,老朽也是第一次见。”
  谢文纯作紧张状,“请大师示下。”
  沈灼然在旁道,“了叶啊,直说无妨,我这小弟子心智硬得很。”
  了叶动了动手里的佛珠,缓声道,“ 小施主是文人,却得了个破军的卦象,然破军化禄,却是个有后福的。”破军往往寓意在军队之中,队中的先锋队、冲锋陷阵,自身之危险性很大。破军化禄,则是后队补充接济,源源不绝,故破军有先破后立的意思。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却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破军化禄,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小少年奇道,“爹,这又有什么好了?”
  谢文纯多少猜到一点,面上复杂,也不避讳他人直直看向老师,师徒二人相视一笑。中年男子眼见这一幕,笑意更深,“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谢文纯是么?我考你个问题,你答答看。”
  谢文纯道,“请先生赐教。”
  中年男子缓声道,“法先王,法后王,取何也?”
  谢文纯理了理思绪道,“世异而事异,事异则备变。天生下民,授命君主治民,顺乎天而应乎人,先王之道在治民,然世殊事异,当变则变……”洋洋洒洒说了一堆,中年男子面带笑意的看着,不时点头。
  末了,谢文纯有些红了脸道,“小子孟浪,先生莫怪。”说着,偷眼看了沈灼然一眼。中年男子见了他这小动作,心下却更喜这孩子生性单纯,不是个作伪的人,又疑问道,“这是穿的孝白么?家里没什么人故去吧?”
  谢文纯回道,“姨母去世,文纯聊表心意。”
  中年男子最喜欢孝顺的孩子,笑道,“灼然,你收了个好弟子啊!”
  沈灼然捻须道,“还成还成。”也不谦虚,得意之色透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中年男子一行人并未久留,呆了一会儿就离去了。谢文纯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里衣都湿透了,索性之前就怕自己出汗漏了出来多穿了几层,徐临溪的衣服却湿透了 ,二人走出大佛寺,徐临溪低声问道,“那人……是不是?”殿中五步一岗,他再迟钝也有些猜测。
  谢文纯缓过神来笑道,“临溪兄觉得呢?”
  徐临溪对谢文纯深施一礼道,“文纯今日提携之谊,临溪来日必当相报。”在天子面前混个脸熟,是多大的好事?徐临溪知这个人情是欠下大了。
  谢文纯虽然本来打算把好处给自家人的,但也不会放过送上门的人情,笑道,“我事先也不知情啊,临溪何必谢我。况且你我之间,谈什么谢不谢的。”二人同笑,自此后关系越发密切了,常在一起讨论文章不提。
  皇帝一行人从大佛寺离去后,路上也在说这两个少年。
  小少年…………也就是女扮男装的当今六公主,颇受皇帝宠爱,变回自己的声音道,“父皇,了叶的签可真准啊,见龙在田,利在大人,这贵人可不说的是父皇么!”谢文纯这样举止得体的权贵少年她见得多了,反而对举止无措到“可爱”的徐临溪更有好感。
  皇帝倒不疑了叶拍马屁或者怎样,这了叶在先皇时就因给当时的皇帝也就是他叔父算了个下下签,差点被砍头,最是耿直不过。心下对徐临溪印象不深,反而是谢文纯的签子实在太合他心意,只觉沈灼然师徒都是忠良之臣,道,“徐临溪还不错,文纯那孩子和他爹却是一点都不像。”谢阁老温吞,这儿子却锋芒毕露啊。小少年长得还好,若非驸马不得入朝为官他都有心让女儿下嫁了。
  沈灼然道,“少年人么,文纯实是个有心做实事的。”
  皇帝想起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