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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极刑-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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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使之形成一道瀑布吧。”
    白奇伟苦笑了一下,伸手向上指了一指“我又不是上帝,哪有能力去制造一个瀑布
。”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对那一带的河道情形,也不是很熟悉,我是怕白奇伟要是胡闹
起来,很可能会使得上游的河道改道,以形成骤增的水流量,但当然不必提醒他可以这
样做了。
    白素看到白奇伟这种伤感的神情,十分关切,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可想,还是白奇伟
自己在安慰自己:“不要为我担心,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无非是缘分,如果有缘再见,
始终会再见的。”
    我笑了起来:“你能想得那样透彻,就不会有人为你担心了。”
    白奇伟苦涩地笑了一下,向门口走了几步,看来想就此离去,但是又有点舍不得,
又转过身,向著沙发,神情有点迟疑。
    白素一看到这种情形,忙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会意,忙握著一瓶酒,取过了酒杯
,给每人都倒了一杯酒,又引起了话题:“真想不到,不久之前还在这里高谈阔论的艺
术大师,转眼之间,会葬身火窟,人生真是太不可测了。”
    白奇伟也叹了几声,我和白素都尽量找一点话题,事实上,大家都不想就此分手,
可是白奇伟又急著要回去,讲了一会,我们的话题自然又回到白奇伟曾遇到过的那个女
人身上。
    可是这位女士神秘得全然无法作任何想像,一提到了她,反而倒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白奇伟也坐立不安,终于,他放下酒杯,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白素和我都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挽留的话来,白奇伟长叹一声,无意识地向门口走去
,他才来到门口,门铃声骤然大作。
    白奇伟顺手打开了门,门外站著的人是黄堂,脸上带著怪异莫名的神情,他那种神
情,任何人一看,就可以知道他遇到了怪异莫名的事情。
    黄堂一看到我们,就喘息著:“你们全在,那真太好了,真怕你们不在。”
    我扬了扬眉:“有什么发现?”
    黄堂一面走了进来,一面不住挥著手,神情仍然那样怪异,可是又不说什么。白素
趁机道:“大哥,黄先生一定有些发现,你不妨听了再说。”
    白奇伟咕哝了一句,我不是听得很清楚,大抵是“他会有什么发现”之类。
    黄堂就在白奇伟的身边,他多半是听到白奇伟说些什么的,他立时冲著白奇伟一瞪
眼:“不会有发现?我的发现,可以说是宇宙间最怪的怪事。”
【第五章:黄堂调查之后发现的怪事】
    我听得黄堂这样说,也不禁愕然,他是一个十分踏实的人,生性并不夸张,而这时
,他的话却十分夸张,他不说“世界上最怪的怪事”,而说“字宙中最怪的怪事”,真
是不寻常之至。
    白素也是熟知黄堂性格的人,所以她的感觉和我是完全一样的。
    白奇伟和黄堂只是初识,闻言“哼”地一声:“宇宙间最怪的怪事,已经叫我遇上
了,你不论遇到什么,至多只是第二奇怪而已。”
    黄堂自然没有和他在“排名”问题上纠缠下去,他看到几上有酒,拿起酒瓶来就喝
了一大口,然后,坐了下来,又站了起来,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把在旁边的人,都弄
得心绪缭乱。
    他又站了起来之后,才道:“昨天的那场大火,应该是……不,不是应该是,事实
上是三十年之前发生的,你们信不信?”
    他既然一开始就说有“宇宙间最怪的怪事”,听的人,自然也有了心理准备,准备
听到怪诞不过的事。可是他说了出来,听的人还是无法明白,或者说,无法接受。所以
一时之间,当他睁大了眼睛,想观察我们的反应之际。我们三个人的反应,全是一样的
: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我最先开口:“请你说得明白一点。”
    黄堂道:“那场大火发生的时间,应该是三十年之前,精确地说,是二十九年十个
月零二十天之前。”
    我只好苦笑道:“我还是不明白。”
    黄堂是提著一个公事包进来的,这时,他又喝了一口酒,才打开了公事包,取出一
些影印的文件来,把其中一张,放在我们面前,道:“请注意报纸的日期。”
    报纸的日期,果然是接近三十年之前,影印的是报纸的一页社会新闻版,记载著一
宗火灾,一看报纸,我就明白了,报上有著照片,有屋子失火之前,也有烈焰冲天时的
照片,地址和屋子,一看就可以知道,那地方就是米端的蜡像馆。
    这就是黄堂口中的“怪事”?白素修养比较好,我和白奇伟没有那么好脾气,一明
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白素虽然未曾笑出声来,但口角也带
著微笑。
    黄堂却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心中在想些什么。三十年前的一场火,烧了这幢
屋子,那有什么奇怪的?后来,又造起来了一幢一样的房子,再次失火,是不是?”
    白奇伟“哈”地一声:“除了是这样之外,我看不出还能想到什么地方去。”
    黄堂吞了一口口水:“我是查这建筑物的业主是谁,才查到了三十年前火灾的纪录
的。查到了火灾的纪录,自然再查何时重建的,可是怪事来了,三十年来,全然没有重
建这幢建筑物的纪录。”
    我们三人都不出声,没有纪录,并不等于没有重建。事实明明白白放在那里,有这
样的一幢建筑物,被改作了蜡像馆,昨夜,又被大火焚毁。
    黄堂继续道:“没有纪录,不等于没有重建,是不是?我再查下去,查到了业主,
业主姓李,有两子一女,早已移民到了外国,事业十分成功,老业主早已死了,那屋子
三十年前起火时,是一幢空了相当久的空屋子,火灾发生之后,业主的代理律师曾写信
去徵询那两子一女的意见,三个人意见不一,有的要把土地卖掉,有的不肯,一直无法
取得协议,而产权又是他们三人所共有的,非三人一致同意,不能作任何处理,所以,
空地也没有清理,只是用高高的围板围起来的。”
    黄堂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停了下来,等我们的反应。这次竟然是白素先开口:“你
是说,自上次火灾之后,那地方一直没有任何建筑物?”
    黄堂用力点著头,我和白奇伟又想笑,但白素接著又开了口,她的措词,真是客气
之极:“黄先生,这好像有点不合理吧,这幢建筑物,是明明存在著的,你虽然未曾看
到过它,但是也看到了它才被火焚烧毁掉的情形。”
    黄堂吸了一口气:“怪就怪在这里,我的这个结论,自然太古怪了些,于是,又去
访问了一些在那附近居住的人。”
    黄堂续道:“一共访问了五十个,每一个人的答案,几乎全是一样的。”
    白奇伟道:“别告诉我们,那些人说从来也没见过那幢建筑物。”
    黄堂道:“不是,他们的回答……他们没有理由说谎,而且就算说谎,也不可能这
样众口一词,可知他们说的一定是事实--”
    我忍不住叫了起来:“那些人究竟怎么说,你先复述出来,别忙作分析。”
    黄堂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们访问的人,都捡年纪比较大的,在附近住得久的,有
两个,还记得当年的那次火灾。他们也都知道,火灾之后,废址用围板围了起来,一直
没有人理会,他们也记不得是哪一天,围板拆除了,建筑物重又出现了。”
    我哼了一声:“这有点说不过去吧,忽然多了一幢屋子,竟不知是什么时候多出来
的。”
    黄堂道:“那屋子的地形,你们也知道的,离最近的屋子也相当远,而且地点又僻
静,经过的人并不多。大都市的人,人人都生活忙碌,也不爱理人闲事,自然不会对它
多加注意。”
    我们三人都不出声,黄堂又道:“而且那屋子只是一幢平房,现代建筑技术,造起
屋子来速度极快,连高楼大厦都可以在不知不觉间一幢幢造起来,十天半个月没经过那
地方,忽然又有了房子,自然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我摇头道:“这种解释,也牵强得很,几乎不能成立。大都市的人对身边的事不关
心,那是事实,但也不能到这种程度。”
    白奇伟笑了一下:“黄先生,你刚才说屋子从来未曾重建过,现在又竭力想证明有
这幢屋子的存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黄堂缓缓摇头:“屋子是一直存在的,三十年前未曾失火之前,一直在。”我们又
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意思?火烧之后就没有了,再出现,一定是重造的。”
    黄堂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转了一个话题,并且作了一个手势,叫我们别打断他
的话:“访问者的回答,正如卫斯理所说,就算经过假设,也牵强得很,几乎不能成立
,我自然要再查下去……深入调查之后,问题越来越多,根本没有人见到屋子重建的情
形,也没有任何部门批准过重建的图样……屋子是突然出现的,不多久,就变成一家并
不受人注意的蜡像馆。”我们三人互望著,仍然不是很明白黄堂究竟想表达些什么。黄
堂道:“这实在使我想不通,忽然之间多了一幢屋子,虽然说在私人产权的土地之上,
但竟然完全没有人对它发生怀疑,似乎它是顺理成章,应该在那里的一样,这不是十分
古怪吗?委托律师行也说,三个共同业主从来不曾和他们联络过。”
    黄堂所说的事,渐渐有点趣味了,而且的确十分怪异,但是如果承认了屋子是在很
短时间内偷愉盖起来的,也就一点都不怪了!
    虽然作这样的假设,也不是很合理,要盖一幢屋子,又不是搭积木,怎么可能一点
也不给人知道?就是米端--假设盖屋子的是他,他看到这块地空了很久,也了解到了
这块地有产权的纠缠,至少在一个时期之中,不会有人管。所以他就私自在这块空地上
造起房子来,他也无法令所有造房子的纪录都消失的。
    我道:“你有什么样的假设呢?”
    黄堂的口唇掀动了几下,却又没有出声,过了片刻,他才道:“我确然有一个设想
,这设想……是我访问的一个老人所说的话引起的……这位老先生已经七十岁了,精神
还十分好,在附近居住了将近四十年。”
    他的神情十分严肃,所以虽然他说得太啰皂了一些,我们还是耐心听著,并不去打
断他的话头。
    黄堂继续者:“那幢屋子,是他开始在那附近居住的时候,已经在的,他对那房子
也有一定的印象,后来,屋子失火,他从头到尾看著那屋子毁于火灾,印象也十分深刻
,屋子失火邢年,他是中年人,自然有足够的智力,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仍然维持著耐心,而且知道他说得如此详尽,一定是有道理的。有许多事,的
确需要原原本本,从头说起的。不然,事后有不明之处,解释起来,更加麻烦。
    黄堂停了一停:“我遇了这样的一个人,我自然要好好详细问一问,他说在一个月
,还是不到一个月之前,经过那地方,还看到围板在,再一次经过,就看到出现了那幢
屋子。”
    我插了一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黄堂答:“大约半年之前!”
    大约半年之前,那也就是说,米端的蜡像馆,开始至今,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难
怪知道的人不多。陈长青算是消息灵通的了,他早就去看过,还在我面前提过许多次。
若不是我经过那地方,只怕我还是不会去参观一个蜡像馆的。
    黄堂还在等我问问题,我做了一个请他继续讲下去的手势。黄堂道:“他对我说他
乍看到那幢屋子的感受,我记录了下来,大家听听?”
    我们一起点头,黄堂在公事包中,取出了一台小录音机来,解释著:“我们是在路
边交谈的,录音不是很理想,可是还听得清楚。”
    他说著,按下了录音机的掣钮,不一会,就听到了一个老人的声音,黄堂说这位老
先生的精神好,那是毫无疑问的事,因为他不但声音洪亮,而且说的话,条理分明,一
点也没有夹缠不清的地方。
    他的语调十分感慨:“我一看到空地上忽然有了屋子,立即停下来看,心想,现在
盖房子好快,上次经过的时候,明明还是空地,我停下来只看了一眼,就可以肯定,房
子完全按照多年之前……大约三十年之前被一场火烧掉之前的样子重建的,一模一样,
简直是一模一样。”
    黄堂插了一句:“完全一样?就算是照样重建,也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的啊。”
    老先生道:“是啊,可是在我的感觉上,真是一模一样,我站在这房子之前,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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