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X-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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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看后叹道：“这曹操果然诡计多端，令人不可相信。他派使者送信给我，要我擒你呢！”说罢取出曹操书信，马超一看，上面说道：“如能擒获马超，便可封为西凉侯，永镇西凉。”马超惊讶道：“竟有些事？叔父却是要照着做吗？”韩遂笑道：“若照着做，也就不给你看了！”马超道：“叔父果然深明大义！其实我这里也接到了曹操书信呢……”说罢也将曹操令他攻击韩遂的信拿了出来。韩遂大怒道：“阿瞒这人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两头挑唆！……来人！立即将送信的使者斩首！”马超见韩遂决心已下，心中大喜，也命人杀了曹操使者，于是二人联合，连结杨秋、马玩、梁兴等，共计十部人马，军十余万，令袁尚领兵一万进占安定，主力则浩浩荡荡，杀奔长安而来！
却说袁尚领兵到达安定城下，立即将安定四面围定。此时曹军守将朱灵，带领五千兵马据险固守，急不可下。相持数天之后，袁尚手下忽报有上庸方面有故人来访。袁尚一见之下，竟是冯菁、徐庶。他当初在许都之时，与二人极为熟络，于非常高兴，问道：“这是那阵风吹得二位亲自来此？”冯菁道：“袁大哥别来无恙！因我夫君仅带少数部队被困于邺城附近的地道里，有赖于西凉兵进展神速来分散曹操兵力，所以我与徐大哥特来助你一臂之力！这其实也是两利的事情啊。”
袁尚道：“那太好了！我正想立即攻下此城，二位有何妙计教我？”
徐庶道：“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其下攻城’；又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攻城必阙’。现在我方兵力仅倍于敌，安定虽为小城，也攻之不易，还会徒增伤亡。不如采用攻心战术，令其不战自退。明日攻城之时，采取‘围三阙一’之法，战到中途，我再假扮马孟起将军的传令使者，如此如此……”
袁尚道：“好！就这样试试！”
于是第二天，袁尚改变战略，下令只攻打安定的南门、北门、东门，却放开西门不攻。攻了半日，似乎未见成效，袁尚于是让人将这几日擒获的三名曹军俘虏带来，详问城中军事布置。正在这时，有兵来报：“主帅马孟起将军有传令使者到！”接着便是“使者”大模大样进来，赫然却是徐庶。徐庶一见有俘虏在场，便道：“主帅有命令传来……现在说话是否方便？”袁尚笑道：“但说无妨，这几个人的脑袋留不了多久。”那些俘虏自然魂不附体，而徐庶则毫无顾忌地说道：“孟起将军让我通知你，安定这里不必急于攻城，徒增伤亡；眼下主力十万大军东进顺利，已连克陈仓、汉兴、隗里、咸阳等地，逼近长安，安定守敌的退路将被切断。等主力一旦攻下长安，此间之敌必定不战自乱！因此袁将军只需注意不使敌人逃脱便可。”袁尚听到这里便道：“知道了！使者请先休息吧……来人，将这几个俘虏找地方解决掉！”于是一个亲兵持刀押解三名面如土色的俘虏走上一条山道，不料正行间，这名亲兵忽然失足滚下山坡，那把刀也掉在了地上！
三名俘虏一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急忙反身捡起那把刀，割断绳索，没命奔逃！而四下里顿时涌出不少追兵，把他们往城中追赶。幸好今日安定城是围三阙一，三名俘虏侥幸逃入城中，这边正追赶的亲兵忍不住心中暗笑……
朱灵接到逃回来的俘虏所报的消息，不由得心中暗急。此前他也听到过马超准备进攻长安的消息，于是心中大骇，为避免退路被截而成为瓮中之鳖，他急令全体将士饱餐，然后趁夜遁出东门，向长安而去。袁尚早知他会如此，趁势一阵追击，缴获不少军资而回，于是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安定城。
袁尚大摆筵席庆功，席间，冯菁趁着袁尚已有几分醉意问道：“袁大哥如今得了安定城，不知对下一步有何想法？今日大家朋友一场，但说不妨！想重做一方霸主也没关系。”
袁尚一时思绪万千！以往的浴血博杀、恩怨成败犹如白驹过隙般地一幕幕闪过……良久，他才叹道：“我虽有招集旧部的愿望，但这几年看下来，原来部属多已凋零，曹营之中；袁氏旧将只剩张颌、苏由、崔琰、王修、辛毗、高柔六人而已！而我只与苏由有些旧情，其它人均已形同陌路，甚或反目成仇。因此，二哥去世后，我孤掌难鸣，早已不作此想。只愿挥军灭曹，能眼见曹氏灭亡，心愿足矣！”说罢，仰天长啸！
冯菁同情地道：“我曾与杨大哥商议过，如果袁将军愿为一方霸主，我们可以联盟；如果愿意为将，可以负责北方军团，活动在河套一带，利用袁家原有的威望，招集旧部，交好北方游牧民族。眼下暂时实行游击战，不与敌人硬拼；有机可趁则袭击并州，若情况转为恶劣则撤回。汉中方面将尽可能在物资和军事上进行支援。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袁尚缓缓点头道：“我以前就想过采用这种战法，可以试试。”
冯菁于是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女子也一样！那我们就按计划行事了。不过，袁将军还须注意眼下的双重身份，您现在也还是马韩联军的一支，在可能的情况下有互相配合的义务。袁将军的这支部队，目前属于小股奇兵，但将来的作用不可忽视！其实杨大哥早跟我说过他的全盘计划：那就是实施战略包围，迫使曹军陷于多面作战。楚汉相争之时，高祖之所以战胜了项王，用的就是这一招。祝愿我们也能成功！来，我敬袁大哥一杯……干！”
第七十章 奇计下长安
冯菁和徐庶离开安定往回走，来到街亭。张辽徐晃正领着两个师的兵力等着他们。
原来，由于西凉起兵，整个形势发生变化，杨华已指示他们把兵力做了重新调整：由马良、魏延、寇封、文聘这四个“坐地户”加上王平、李恢，带领两万军队经略襄、樊，其中马良为“汉水流域特区”刺史，主政；马稷、法正、司马朗，雷铜、孟达、申耽、申仪等人带领八千人经略上庸，以马谡为太守，提升法正为副军师；张辽、徐晃带领军一万人与冯菁徐庶出汉中，相机而动。
这时冯菁与徐庶等人商议道：“小妹虽然对全局有所考虑，但对于具体军事事务不太了解，有赖徐大哥和两位将军指教。不知以各位看来，马韩联军攻打长安的战役能否成功？”
张辽道：“马韩二人兵强马壮，久战沙场，只要能互相配合，以十万之众拿下长安应无问题。”
徐晃道：“不过长安乃是一坐坚城，又有足智多智的钟繇防守，只怕攻起来会费一些周折。”
冯菁心道：“马韩联军攻长安这一段，我依稀记得在书上看过，好像是后来用了什么计……”于是就把头脑中所记得的攻城之法对徐庶说了一遍，并问道：“徐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徐庶惊讶道：“好计！前几年我巡访你的时候，曾在长安逗留了不少日子，长安城正是你说的这种状况！只要依计行事，长安必破！”这一来。连张辽、徐晃都不禁对冯菁刮目相看……
冯菁灿烂地笑道：“这么说我想对了！真是好高兴……不过，那个锦马超见我是女流之辈，会不会不宵采纳呢？我看不如把这计策封在锦囊里，派人交给正在马超身边的马钧。须得等到马超遭逢困难之时再交给他，那样就能收到奇效了。”
徐庶道：“这倒不失为万无一失的好办法。不过，他若不知道是你出的计谋，你岂不是成了无名英雄？”
冯菁幽幽地说道：“无名就无名吧！唉，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往往被挡在男人背后，令人无限感慨……”
众人一阵沉默。
冯菁展颜一笑，接着说道：“算了，我们言归正传吧！如果长安已被马韩联军攻下，徐大哥觉得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战略方针为好？”
徐庶道：“马超虽勇，其人性躁，我们如果与他合兵一处，只怕容易产生矛盾，不如分路出击为妥。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其实对于战略问题，还是锦川弟看得比较透。不知菁儿有何见解？”
冯菁想了想道：“徐大哥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我军要出击，当是从襄阳北上进行策应比较好。但我们在襄阳立足未稳，季常、文长等人虽然都是本地户，但政权还刚刚建立。我觉得，现在就直接出兵与曹操争中原，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中原遂鹿，以骑兵为强，我方兵既不多，马匹欠缺更是一个大问题。况且，我们刚与曹操签过协议，立即首先违反也不是太好。因此，我觉得不如这样：如果马韩攻下长安，则让袁尚领兵由安定进占北地郡，牵制住匈奴的左贤王刘豹，使他不能顺利出兵帮助曹操作战；而我们这支万人部队，索幸沿着河西走廊向西，直到罗布泊，进占西域长史府。由于黄巾之乱之后朝庭衰落，西域诸国已有脱离控制的趋势，我们在那里重建中国对于西域的统治，不但可以稳定疆域，还可以获得大量的马匹和兵源，这对于今后夺取中原的总方针大有好处，也符合‘批亢捣虚’的兵法，此外……”冯菁笑嘻嘻地看着张辽徐晃：“还能避免文远、公明两位将军即刻便与老朋友兵戎相见！不知小妹所想，可不可行？”
张辽会心一笑道：“这个想法，颇为大胆。其实我一直仰慕当年卫青、霍去病的丰功伟绩，也想领略一番大漠风光！西域诸国，原已臣服，只是重建统治，应该足以应付！”
徐庶也略带笑意地说道：“史官曾记载，西域的杰出女子往往能获得较高地位，听说大月氏还有女王。菁儿莫非也想……”冯菁笑道：“徐大哥别乱说！不过他们若是真有那风俗也可以加以利用嘛……那么，我们先做好充分准备，沿途派斥候打探好水源，等待长安一破，这里就出发！”
……
却说此时马超已经进军到长安城下。守将钟繇出战失利，立即死守城墙。马韩联军随即把长安四面围定，整日攻打。但长安原是西汉建都之处，城郭坚固，壕沟深险，急切攻打不下。一连围了十日，竟然不能攻破。
这一日傍晚，马超正在焦急之时，手下忽报马均来访。马超心中一喜，连忙请他进来道：“德衡，听说你颇能制做一些器械，不知攻城武器有否涉猎？”马均道：“正在思考当中，但方案尚未成熟。”马超叹道：“这就麻烦了！本以为你能帮我呢……”马均便问：“可是攻城有些阻碍？”马超道：“可不是么？大军围攻了十日仍旧没有进展。”马均笑道：“这么说我还是能帮得上忙的。我这里有锦囊妙计一封，孟起将军看看能否合用？”马超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说道：“长安城中土硬水碱，不堪食用，更兼无柴。今已围困日久，军民尽皆饥荒。如果演一场‘假内哄’的把戏，然后撤军几日，城中百姓必然会出城担柴取水，那时却派精干士卒混入百姓之中入城潜伏，待到大军复围之日，夜半斩关落锁，长安唾手可得！”
马超看了之后大为惊异：“这计策是你想出来的？”马均道：“我还没有这个能耐，是我的主母，即锦川公之妻冯夫人转交给我的。她另有个名号，人称‘才女菁儿’。”马超大为讶异道：“世间竟有如此聪慧之女子？”却还不是很放心，便叫部将庞德前来商议。庞德看了锦囊道：“此言正合我意！我也正想建议主公这么办呢！”马超大喜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明日便如此如此……”
于是，第二天马超部队便与韩遂部队在城下吵了起来。这方面埋怨那方面：“全是我们在打，你们根本没努力！”而那方面又埋怨这方面：“就是你们无能，又不肯退让，才造成久攻不下！”吵到最后，各自的部队竟然开始骚动，摆出双方要互干一场的架势，接着忽然全部撤围而走。
钟繇在城头上看了个分明，心道：“这西凉兵虽勇，可还是摆脱不了乌合之众的味道，才围城十日，就内哄起来！”不由得心中暗喜。见敌兵退去，再让斥候反复侦察，果然去远，于是不疑有他，大开城门，放心地让城中军民出城打柴取水。
过了五天，斥候报告说马韩联军又回来了！城外军民急忙争相奔入城中，钟繇慌乱之间无法细察，只能立等人群进完之后紧闭城门坚守。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三更时分，城中西门之内忽然起火。钟繇之弟钟进正负责把守西门，急忙赶去救火，城边忽然转出一人，举刀纵马大叫：“庞德在此！”钟进措手不及，被庞德一刀斩于马下，随即杀散军校，斩关断锁，城外马超韩遂大军纷至沓来。钟繇这边人少，根本抵挡不住，眼看大势已去，只得弃城由东门突围而走。马超于是占领长安，同时分兵追击，直至潼关才止。
前线十万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