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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猪样年华-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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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悟:“哦,对不起,我不该说‘症’状。那请您告诉我,您有哪些不适。”    
    愤青:“最近以来,我总感到胸闷,恶心,常有呕吐感。心跳加快,失眠,茶不思,饭不想。最近养成了吐口水的习惯,一不顺眼就乱吐口水。”    
    大夫:“那么,我建议您先去照照心电图和CT。”    
    愤青:“为什么要照心电图?为什么要照CT?这是对病人的极端不负责任!”    
    大夫:“那是为了更好地诊断。”    
    愤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台CT是医院职工集资购买的,一有病人来,不管需不需要,都要求人家照CT,好多分点红。”    
    大夫:“那你误解了,这台CT是由医院购买的,对于做CT,我们也有严格的规定。刚才也是根据您的病情需要让你去做CT。”    
    愤青:“还骗人,报纸都登了。”    
    大夫:“报纸报道的并不是我们这家医院。”    
    愤青:“天下乌鸦一般黑,既然那家医院都这样做,谁敢保证你们不会用同样的伎俩。”    
    大夫:“那好吧,既然您不做CT,那我先给您量量血压。”    
    愤青:“我血压很正常,我不量血压。”    
    大夫:“不量怎么知道呢?”    
    愤青:“我自己的身体,难道我自己不知道?”    
    大夫无奈地摇摇头。    
    愤青:“你摇头干什么?是厌恶?是蔑视?我虽然是你的病人,但我有自己的尊严。你无权蔑视我!我要到你的领导那里去投诉你!”    
    大夫:“哦,我只是脖子酸,并没有蔑视您。”    
    愤青:“看看,现在的人就是这么奴颜媚骨,一提领导,态度马上就缓和下来了!”    
    大夫百口莫辩。“您又不照CT,又不量血压,您要我怎么给您检查呢?”    
    愤青:“奇怪,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怎么检查是你的事,如果我知道,我还找你干什么?”    
    大夫有些明白了:“那好,我给您号号脉。”    
    愤青这次配合地伸出手。    
    大夫:“不用,我只是问你个问题。”    
    愤青:“好吧。你问。但我先声明,你有问的权利,我有不回答的权利!”    
    大夫:“您最近是不是什么都看不惯?”    
    愤青:“是啊!地球还在转,每天都有白天晚上,一天得吃三顿饭,到了单位上领导总给安排活干,你说看得惯看不惯?”    
    大夫:“好了,我有谱了。这个月我已经接待了五十个这样的病人。我给您一个药方:地球吗转还吗转,白天晚上把心散,该吃饭时就吃饭,干活时想想月底工资又到账。”


第五部分 幽他一默第54节 我被制度撞了一下腰!

    朋友古清生曾有这样的经历:一次吃鱼不小心被刺卡了喉咙,本来只需要半分钟便可拔出,医生却在作了仔细的检查后,让他花十几分钟先缴了五元的处置费,方才动手。于是古清生感叹:“制度便是这么个东西,在你咽喉里卡着鱼刺,检查到了而暂不拔出,先让你忍着疼痛去交费,办齐手续,之后,方才给你动镊子。”看罢不禁哈哈大笑,因为我也有这样的经历。    
    说实话,我以前对制度是没什么感受的,就像我的胆囊,如果两年前你问我它在什么位置,我还茫然不知,但现在我可以在大脑以40G的转速思考其他问题的时候,准确地把拇指摁在它上面,因为它已经屡屡给我制造了麻烦——制度也一样。    
    一次,媳妇叮嘱我下班后给儿子买回几瓶酸奶。到了超市,按规定把随身的一个公文包寄存在柜台。买完酸奶出来,到柜台领取我的公文包,摸遍浑身上下,却发现我的寄存号牌不见了——寄存物品,有两块号码一样的号牌,包上系一块,顾客手里拿一块,凭号牌验明正身,方可认领。我一时傻眼了,心想,一定是刚才在货架前望着琳琅满目的酸奶,努力搜索媳妇叮嘱我买的究竟是哪个牌子时,一时意识短路,把号牌给弄丢了。于是奔回货架,却已是寻觅不着。再到寄存处,服务小姐倒是通情达理:“你拿出身份证登记一下,也可以取出。”我平常一般都把身份证放在钱夹里,因为第二天要出差,把证件收拾了一下,都放在公文包里了。“谢谢,我的身份证放在公文包里了,麻烦你拿过来,我取给你——喏,就是那只!”    
    服务小姐狐疑地看着我:“我怎么知道它就是你的呢?”    
    “里面有我的身份证。”    
    “在证明它是你的之前,我不能把它交给你。”    
    我哭笑不得,想想也是,虽然现在不讲阶级斗争为纲了,也难保没人不安好心,人家遵守制度,也是为了保证顾客财物的安全。于是说:“那请您打开,帮我取出身份证看一下,行吗?”    
    “对不起,我们有制度,服务员不能随便打开客人的提包。”    
    “不是‘随便’打开,是我委托您打开。”    
    “还指不定你是不是这包的主人呢。即使是,我们也不能违反商场的制度。”    
    “你就不能通融通融,那包真是我的。”    
    服务小姐同情地看着我:“可是,我们有制度。”    
    天,看着我的公文包近在咫尺,委屈地蜷缩在一大堆各式提包中间,我就是不能让它回归主人的怀抱!现在是晚上九点,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要出差,而我几乎所有的证件都在里面。即使按照服务小姐后来真诚的建议,去派出所开个证明,也来不及了。    
    幸好我在这里有过两次采访,和这里的经理还比较熟悉,情急之下,翻出名片,给他打了个电话。在经理匆匆赶来后,才算解决了这个难题。    
    制度便是这么一种东西,它维护全局的利益和秩序,但在涉及个体的时候,却往往荒诞不经。这时候,如果以道德为支点,在另一头加上情感的砝码,也许我们还能找补回些许的平衡


第五部分 幽他一默第55节 牙疼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话跟“姑娘十八一朵花”一样属于陈词滥调,不幸这两者都经实践检验为真理,不幸今天中午12:35这两个真理同时被俺掌握。俺去的这家川菜馆叫隆什么川香馆,之所以记得这个“隆”字,因为它通常在报纸广告上和“胸”放在一起,而通常这种广告旁边都有一位令人惊叹的丰胸美女,通常这幅美图会吸引俺约三分钟的眼光,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社会新闻版的偷情和谋杀。俺去这家川菜馆的时候手上正有一份报纸,由俺现在供职的这家报社荣誉出品,不幸当天没有隆胸广告——不然也许俺的注意力集中于此,就什么灾难也不会发生。    
    俺是第三次来这家川菜馆,来这里的原因,一个当然是吃上一顿正宗的川菜,麻辣一下被杭帮菜不断软化的味觉,另一个原因是来这里看美女。天堂虽也有美女,越看越像有些腻人的甜品,着实令人丧气,直到第一次进这家菜馆,看到操熟悉乡音大口吃辣香腮粉脸的重庆妹娃儿,才精神为之一爽。今天运气不错,进门就看见三女一桌,其一四十来岁,且不提她,另两位却是十八九的妙龄少女,一个粉红毛衣,一个乌黑长发,除了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类,俺还真想不出好词。事实上,当时俺的注意力也不可能转到中国汉语言文学上来。    
    俺寻了个最佳位置,离粉红毛衣的距离约50厘米。坐下来以后发现一个弊病:虽然离美女近了,但眼睛看过去的却是对面四十多的徐娘。扭捏了一会儿,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阵地。这下虽然距美女远了50厘米,但终于能从60度角看到美女的俏脸了。    
    菜上来以前,由于没有掩体,俺不敢直视美女,只好装做看报,偶尔偷望一两眼。菜一一上来,俺也运动开筷子和眼睛。筷子向辣椒上招呼,眼睛在美女身上降落。美女当然也投桃报李,往俺身边的空椅子看了几眼,俺估计余光全招呼在俺身上。俺此时冒出金大侠台词:使出十成功力吧,俺挺得住!不料——我靠,这一峰回路转的汉语词汇此刻是多么令人深恶痛绝之啊——嘎嘣一声,俺即刻感受钻心的疼痛……    
    现在的结果是,俺只能一只手敲键盘——另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同样的道理,一个半小时之前,俺在卫生间只能一只手系裤子;三个小时之前,俺在路口举了一下麻木的手被人误认为是交警;五个小时之前,有丑女穿新潮衣服经过,以为俺在捂着嘴偷笑;七个小时之前,主席台上的领导以为俺在和身边的人讲悄悄话;十个小时之前,粉红毛衣美女不小心掉了汤匙,见俺捂着嘴,狠瞪一眼,两分钟后拂袖而去。    
    这事如果用新闻来表达,可能是这样:本报讯昨日12:35,一男子在某川菜馆贪看美女被骨头硌碎大牙,导致刚点的三个菜只吃去五分之一,美女也被少看五分之四的时间,并将可能因此被牙医痛敲二千大元。该菜馆厨师提醒市民,吃川菜千万不要乱用眼睛。    
    谢谢收看,关门,放狗。


第六部分 朝花夕拾第56节 水搭伴

    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有这个称呼。    
    “水搭伴”在我们松溉有两个意思。一是指被水淹的尸体。那时,川江航线上礁石很多,而往来客船多是木船。事故是经常的。再加上夏天江水常常暴涨,所以江面常常有水搭伴飘过。特别是东王庙脚下的下河湾,由于是洄水沱,水搭伴    
    飘进来就流不出去,每年总有许多水搭伴在湾里飘着。人们就用一条草绳把水搭伴系了,等亲属来认领(这时也还让它在水面飘着,不能捞起来。一离了水,尸体很快就会发涨,腐烂,所以叫水搭伴)。    
    水搭伴的另外一个意思便是指川江里的水手,这是从上一个意思演化过来的。这个称呼很形象。水手的职业是整天在江上的,随时的生命危险,使他们不过是暂时活着的水搭伴罢。所以,一般的家庭,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揭不开锅,是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船上当水搭伴的。    
    水搭伴很少有四十岁以上的。一是因为四十岁以上的男子,很难有适应江上风浪的体力;二是因为水搭伴这一职业,少有活过四十岁的。咱们松溉有句话,叫做“河中淹死会水人”,靠江水过活的水搭伴,往往总是回归江水的。而何大哥以五十岁的“高龄”,却依然在江上讨生活,有滋有味地做着他的水搭伴,这就叫人不得不称奇了。何大哥当然不是他的本名,甚至他根本不姓何,何不过是河的讹音罢。本名是什么?肯定是有的,但并没有人叫,就被人遗忘了。这小镇上至七十岁的老奶奶,小到三四岁的细娃,都叫他何大哥。这样的称呼,并不是因为辈分,而是大家都觉得这样顺口。    
    回想起来,何大哥在岸上的日子并不多,但他在我们细娃中间却是很得人缘的。他有几个绝技,很令我们这帮细娃景仰。一是拿大顶,能用手倒撑着走完一条七八十米的街!二是会吹笛子,不是那种按住笛子孔,能发两个音儿的,而是能吹出许多曲调的。每次他一吹笛子,连路过的小鸟也要停在屋檐上认真倾听呢。三是会讲故事,天南地北,历史地理,总有讲不完的有趣的事。    
    何大哥的住房实在是称不上住房的,只是在一个狭窄的巷道两边垒上几块石头罢。但他找来水泥、灰浆,把墙抹得整整齐齐,屋子里家什不多,也都干干净净。看着倒很有家的味道。    
    在船上,水搭伴们的装束就是一根布带,把胯搂紧了,其余身体全暴露在阳光下,晒成了古铜色。有些不讲究的水搭伴,上岸后也还是这样的装束,人们也见怪不怪。但何大哥却习惯穿戴整齐。他有一顶帽子(现在想来有点像美国西部牛仔帽),那时在小镇是很时髦的。每次他戴着这顶帽子在街上走,我们都要争着戴一戴,然后摆出很神的样子。    
    何大哥是单身。我们很奇怪,像他这样的人(除了绝技,何大哥实在是长得很英武的,年轻时,一定是很讨女人喜欢的),怎么会没有老婆呢?    
    一天,邻居杜二妹很认真地告诉何大哥:“长大了,我一定嫁给你!”——杜二妹才五岁,比我小一岁!那时,何大哥正吹着笛子,我们一大群细娃围着他。他停下来,哈哈大笑。然后抚着杜二妹挂着鼻涕的脸,也认真地说:“好,何大哥等你长大!”    
    听父母说,十多年前,何大哥在下河湾救起了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在何大哥那里养了一个月伤,看到何大哥的勤劳善良,很属意于他,愿为他浆洗衣服,做饭扫地。街坊们都为何大哥有这样的好运气而高兴(再说,那女子也还清秀)。但何大哥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等那女子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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