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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双面特工-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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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们,我大哥,也是你们的大哥七彩男,被抓起来了!为什么?因为不愿意和鸡巴小日本合作。说什么违法经营,那都是狗屁!公安局的哥们都告诉我了,就是那个鸡巴市长让抓的。我崔三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没服过谁,更没怕过谁,但我服我大哥,他是汉子!咱先不说武艺,咱就说做人。咱娘病了,大哥拿着一万块钱去看咱娘,咱娘说啥也不要,你们知道大哥他咋说?他说,大娘,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您不也是俺的娘吗?您身体健康,就是我和崔三的福分!听听!我崔三有他*什么能耐,不就是个混混吗?可大哥看得起咱,就为这个情,今天我崔三要干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拉!”
  “干!”
  “劫狱!把大哥救出来!”
  “把那个鸡巴市长阉了算了!”
  “别阉呀,把鸡巴吊房梁上,还省根木头!”
  百十号人群情激愤,撸胳膊挽袖子,没有一个怕事儿的,就怕事不大。他们需要暴力、渴望暴力、崇拜暴力。暴力是他*最简单有效的解事儿方法:咔巴一声,事儿办完了。
  “今天这事儿,说小了,是我崔三求大伙帮一个忙;说中了,七彩男是咱们的大哥,大哥落难,咱不能当缩头乌龟;说大了,那是他*和小日本干,看看中国还有没有人!我把话撂在这儿,如果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救大哥落难了、出事了,我崔三负责安排他的一切后事并照顾他的一家老小,我说到做到!”
  “三爷说得好,仗义,我们干了!”
  “还有那个女鸡巴副总,把她奸了!”
  “谁他*不干就是缩头乌龟!”
  “小鬼子还是人?那就是个比方!”
  屋子里像炸了锅一样沸腾,崔三见状,从心底里涌出一股豪情:“现在分配任务!”
  那七、八天,劲城可乱套了,今天这里断电,明天那里漏水,葛小微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租的房子被砸了个稀巴烂。211路公共汽车全线趴窝,因为司机和崔三的人“打架”,人家要求巨额赔偿,200多号人堵住了汽车公司的大门口。崔三的母亲,举着“还我儿子”的横额,带着一群满头白发或秃顶的老头老太太到公安局要人;堂堂的市长,竟然也不敢回家,跑到外地躲起来了,因为市长的家门口每天晚上都有吹着口哨的人在那里晃来晃去。公安局的人也觉得抓七彩男这个事儿不仗义,5天了,拿不出任何证据,葛小微写的检举信纯粹是子虚乌有!为了躲避每天夜里不断飞来的石头,减少玻璃被砸坏的损失,也避免和崔三比命,劳教所的政委私下里对崔三拱手相告:市长嘴大屁股大,他们没有办法。但绝对会给七彩男好吃好喝,不会慢怠,保证单间,请大伙儿放心!
  结果证实,崔三他们被蒙骗了!在一个月黑风高、乌云满天的夜晚,七彩男被秘密转移了!


第十七章 穷鬼,还想要尊严?

  看守所的政委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七彩男的房间,神秘地说:“咱们走吧,事情快结束了。”
  七彩男头都没抬,依旧用手指在地上画字,画的全是“王月皎”。
  政委见七彩男不搭理他,便把声音降低,更神秘地俯身对七彩男耳语:“把你秘密带离这个地方,回家。你的朋友崔三在外面闹的很厉害。”
  七彩男听罢,这才慢慢站了起来,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但他绝对没有想到是崔三。
  “不过,我们这是秘密放人,得伪装一下,把手铐给你铐上,免得被别人看到。”执行任务前,政委被明确告知:七彩男武艺高强,七、八个人不能近身,必须先把他铐上。
  “秘密放人?为啥是秘密放人?”七彩男瞪起了眼睛。
  “唉,市长让抓人,您说我们怎么办?现在没有犯罪证据,可上面也没说让放,我们只好秘密……希望您能理解,我们一个小看守所,做具体工作的,就是混碗饭吃,很难呀。”政委说话的口气软软的,全都是商量的口吻,一副委屈的样子。七彩男一听,心软了,就无声地伸出了胳膊,让政委给他戴上手铐,他最不愿意难为基层的人。
  汽车在黑夜里疾驶,很快出了市区。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荒郊野外停了下来,一行人下了汽车。七彩男刚要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政委冷不防地抡起铁棍,从背后一下子把他打翻在地。七彩男顿时感到他的腰像折了一样,火辣辣地疼痛。
  “快!快!把脚镣给他戴上,他*,快点,这小子会武功!”政委急迫地吆喝着手下的人,仿佛再晚一点,七彩男这个洪水猛兽就会发起妖来。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脚镣给七彩男戴上了。政委的脸立刻变了,仿佛他的祖上就是在四川玩变脸的,熟着呢,一瞬间就从惊恐万状变得凶神恶煞且底气十足,他像踹死狗一样踹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七彩男:“你他*,敢跟政府斗!叫你跟政府斗!叫你跟政府斗!起来!起来!”
  七彩男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忍着腰痛、怒视着政委,似乎要真切地看清楚这个小人的嘴脸,就像老农常抓住鸡雏的爪子,把它倒过来,看看是公还是母。可正这样想着呢,七彩男突然迎来一顿耳光和暴打:“你他*看什么?我是你爹,知道不?!看什么?穷鬼,还想要尊严?就你这熊样,也敢跟我们斗?敢跟政府斗?装逼犯!”
  长夜漫漫,可对七彩男的折磨才刚刚开始。嘴角和鼻子都在留血的七彩男,被一根绳子绑在了汽车后面。汽车起初开的还挺慢,他要踉踉跄跄地跟着汽车跑,沉重的脚镣哗啦哗啦地响。突然,汽车加速了,七彩男被拖倒在地,成了横在地上的"一"字,腿和膝盖立刻被砂土和石块磨得鲜血淋淋,汽车里面却爆发出要掀开车棚的快意的狂笑……
  临近中午,太阳似乎要把人烤焦一样的毒。走了一夜、跑了一夜、被拖倒了一夜,七彩男的衣服、裤子全破了,胳膊和腿上是数不清的血痕,渗出的血有的已经凝固了,变成了暗痂色。滴水未进的他口干的像火烧一样,脑袋发胀,脸上连仅有的一点汗也都被太阳烤干了。七彩男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他是一堆干柴,都会被太阳烤的燃烧起来。
  在一个乡村,汽车停下了,政委等几个人进了一家小饭馆。
  看着政委他们从饭馆出来,七彩男才感到饥饿的神经在向他猛烈的冲击。但他没有得到一滴水和食物,汽车在政委他们吃完饭后又继续前行。
  他成了一只被人遗忘的狗,一只瘸狗、瞎狗。
  已经是傍晚了。劳累、饥饿和遍体鳞伤,已经把七彩男折磨的没有人样了:衣服和裤子都被磨裂了,七扭八歪地当啷在身上,两眼涩涩的没有一点光彩。政委他们再一次从饭馆里走了出来,还故意夸张地打着饱嗝。醉熏熏的政委拿着半个馒头,像逗狗一样在七彩男眼前晃了晃:“傻逼,想吃不?”说完,蔑视地把馒头扔在了一堆约10米远的牛屎旁边,无数个苍蝇立刻欢乐地扑了上去。
  恶劣的环境,会让人的生存欲望和尊严贬值为零甚至是负数。饥饿的七彩男看到馒头时,忽然感到自己已经饿得站立不住了,就像绝望之人听到喜讯会突然昏厥一样,他的眼前一阵眩晕。他颤抖着,颤抖着跪了下去,他已经没有走向那半个馒头的力气了,只能慢慢地向前爬着,爬向那半个馒头,像爬向一座山。半个馒头,那是他的生命。整个情况的急转直下,比他预想的要糟糕的多,残酷的多,像宫廷里突然发生的血腥而残忍的政变。不,他太抬举自己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
  七彩男爬到了,他爬到了。他用铐着的双手轰开苍蝇,把馒头拿在手上,拨掉上面的泥土,对政委他们的嘲笑根本不管不顾,塞进嘴里,吃了起来……此时,他流血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我饿,我要活下去,像狗一样活下去!


第十八章 三个军官模样的人带走了七彩男

  打磨石头的漫天烟尘,使采石场的四周变得白茫茫一片,干活的农民个个成了灰人,脸和暴露的肌肤全部成了石灰的颜色,只能在人睁开眼睛时看到两个黑洞。
  “让七彩男干活,累死他,我们每天还能多挣20元钱。”这是政委的命令。但他们恐惧:一旦七彩男摘下手铐,会不会打人?能不能跑?最后他们决定,派一个人持枪跟着七彩男,如果他胆敢轻举妄动或企图逃跑,就当场击毙,同时脚镣绝对不摘。
  七彩男开始带着脚镣抡锤采石。采石场的工种是两个:一伙人采石,一伙人切石、打磨。以七彩男的功力,他当然可以砸开脚镣逃跑,但他不想。他想看到自己最后的命运和结局,而他一旦跑了,也就意味着对他所有的指控都是成立的,用鲁迅的话说:“这简直就一定是的”。
  灰尘和飞溅的石屑,扑嘣着七彩男的眼和脸,针扎一样的痛。相比采石的艰难,他才知道,师傅让他跳进粪坑里背咏“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还算不了什么。
  忽然,随着一声炸山的炮响,一个工友嚎叫着从70多米高的山上摔了下来,掉进尖厉的石堆中间,立刻血肉模糊地成了肉饼。20分钟后,矿上才派人把摔死的工友放到一个门板上抬走了,周围干活的人似乎都习以为常了,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感觉死一个人就像死了一个已经瘸了腿的蚂蚁。
  晚上,七彩男和工友挤在一张臭哄哄的大床上。或许是今天又死了一个人的缘故,大家都不怎么爱说话,只是懒洋洋地躺着或闷头抽烟。紧挨着七彩男的老王,是个40岁出头的庄稼人:“兄弟,你犯死罪了?”他指着七彩男的脚镣。
  “没有。”七彩男没有表情地回答。
  “嘿嘿,俺看你也不像坏人,俺会相面。”老王小声地说。
  七彩男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但总算有了一个和他说话的人:“你怎么不在家种地,跑来采石,多危险!”想到下午摔死的那个工友,七彩男心里还一阵阵发紧。
  “唉,不采石干啥?采石场的灰和脏水,把地都弄得不长庄稼了。那地就像男人,让他们弄成太监了,还有啥用?种一年的地,年底要亏好几百块,怎么活?兄弟,你知道咱这地方穷到啥程度了吗?腌咸菜连缸都没有哇,就是在地上挖个坑,把菜放里头,撒点盐,盖上砖头就完事了。咱这地方富不了,缺水,大姑娘都是在出嫁前才能洗一次澡,一辈子一次咧,唉,再险也得干呀。那个死的家伙多好,能得1000元钱的补偿,快等于咱干两年了,不受罪。”
  听了老王的话,七彩男觉得心里沉的像压了一块石头。
  入夜,硕大的工棚就像一个奄奄一息但还在拼命挣扎的怪兽,弥漫着晚上刚吃过的、已经发酸的白菜汤的味道,老鼠在疯狂地噬咬它们的食物,大概一年都没找到伴儿的野猫,发出阵阵幽怨而恐怖的哀鸣,满耳都是苍蝇、蚊子的嗡嗡声,还有工友的咬牙声、呻吟声和简陋的床铺要被压塌的嘎吱声。
  望着黑黝黝的夜空,七彩男祈祷星星能眨眼,让自己的和所有人的苦难都早点有个尽头。
  20天后,省司法局的车辆陪同一辆“京G13939”的吉普车来到采石场,三个军官模样的人带走了七彩男。
  七彩男走时没有带任何刑具,也没有人说他们去了哪里。老王只说七彩男咬破手指,在一张大白纸上写下了四个字:崔三,谢了!
  看守所政委等一行人,耷拉着脑袋绝望地跟在七彩男他们后面,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是北京来人了,省里来人了,把七彩男接走了!
  看到政委,七彩男无言地转过身,走了过去,政委的脸当时就吓白了,手都哆嗦的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报复、报应、暴力,是他对即将发生的情形的唯一判断。
  “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七彩男冷冷地瞅着政委,目光如蛇。
  “阿,阿,您说,您说。”政委战战兢兢,几乎要瘫倒的样子。看七彩男没有要动手的迹象,他的眼睛里竟意外地闪烁出渴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使自己的肉体和政治仕途免受灾难的目光。
  “回去问问你妈是不是你爸的表妹!”


第六卷特工洗礼

第一章 中国叛逃特工的下场

  美国,纽约海岛俱乐部。这是一个只有世界富豪和政要人士才能出没的豪华俱乐部,全球只有1000个名额且对会员的身份要求十分严格,会员即使身家丰厚,亦需要经过严格的甄选,否则甭想加入,只能以一次性贵宾的身份临时参加。
  海岛俱乐部有近10000平米的面积,分为三层。内部陈设十分考究,眼前的景色和它内部的顶级装饰一样美轮美奂,个人隐私在这里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会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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