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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欢幸(闺秀真绝色)-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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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宁哼的一声,嘴硬的冷道:“看她怎么在波谲云诡的皇宫里活过两日!”
  察觉到背后凶狠的注视,跨出府门槛时,甄璀璨再次回首,眼神精光一闪,眼角斜暼目光凌厉,转瞬扫过让她在绝境中垂死挣扎的五人。
  笞杖?
  多谢款待,后会有期。
  

☆、第十九章

  
  踏出府衙,甄璀璨抬首遥望天际,只觉天极高云极阔。
  刚拾阶而下,忽见迎面而来一个令人怦然的身影。他施施然走过来,神态濯濯似春和景明,眉宇间有万叠苍翠的气韵。
  甄璀璨将他看进眼中,暗香浮动,刹那光芒。
  “下官参见六殿下。”掌事嬷嬷侧身一拜,恭敬的行礼。
  甄璀璨低眉垂首,静立于侧。
  “皇宫女官?尚药局的?”说话间,华宗平漫不经心的看了看甄璀璨,眸光一闪,掩盖淡淡笑意。
  “下官是尚工局的掌事嬷嬷,秋嬷嬷。”昨日还在皇宫见过呢。
  “哦……哦……,”华宗平不以为意,悠然的走到府衙前的一面大鼓前,满意的自言自语:“此鼓是我前两日捐的,这就换上了。”
  衙门守卫心中暗笑:捐的?六殿下把大鼓抬来,硬是要礼尚往来,赖着不走,郡守大人只好用多件贵重物品‘往来’。
  华宗平似乎只是恰巧路过,看一看他捐的鼓,看完之后,他便折身返回骑上了骏马。提起马缰绳时,他又看向甄璀璨,以免错过了什么,她始终是低眉的姿态,不抬起眼帘与他对视一眼。
  他等了片刻,神色复杂的纵马而去。
  直到马蹄声渐远,甄璀璨才去看模糊在人潮中的背影,眼神深处是如何也化不开的愁虑。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愁虑?
  正如她置身于崖底,他是垂落至崖底的藤蔓,她可以抓住藤蔓攀爬而上,但又似乎不该如此。她提醒自己要如此,却又不能伸手,只是紧张,至于紧张什么,一时难以琢磨。
  在翟宁等人目不转睛的紧盯下,她跟着秋嬷嬷乘上了马车。车厢一颠,她清楚的意识到此刻的处境。
  虽从狼牙下脱了身,却仍是身陷在沼泽。
  “你是哪里人氏?怎么称呼?”秋嬷嬷在沉吟不决。
  “民女名叫璀璨,自幼久居江南合县,”甄璀璨不等发问,全盘托出,“胞弟病重,民女随母亲一起带胞弟进京寻医。殊不知,晌午去买烧饼的途中,被误抓进衙门。”
  秋嬷嬷道:“你迟迟不归,母亲岂不担忧?”
  担忧啊!怎么能不担忧呢!甄璀璨咬着唇,一言不发,无奈而又可怜的模样,全都映在脸上。心想:如果秋嬷嬷可以先带她去知会母亲,只要下了马车,她就会寻机脱身。
  谁知,秋嬷嬷只是随口一问,并无下话。过了片刻,才说道:“你的染技若真能神似传说中的穗染一样,可得一百两赏银,为你的胞弟医病。还能留在尚工局得个六品官职,从此常居京城。”
  “民女也愿偶得的染技与众不同,能让盛服大放异彩,能为掌事大人效劳。”甄璀璨道出了不确定,再次给自己留条后路。
  秋嬷嬷颌首,神色如常。
  甄璀璨沉思着,仿佛是在回忆染技的步骤,忽然蹙眉,道:“有一些细节民女记得不清,不知可否能去问询下母亲。”
  “嗯?”
  “民女曾详细跟她说起过,她的记性好。”
  “不必了,”秋嬷嬷道,“把你记得的演练出来,就能初见染技如何。”
  甄璀璨怔了怔,细究秋嬷嬷的态度,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染技高低,但是又有所期待,好像要证明什么。真是令人难以揣测。
  不能坚持去见母亲,以免引起警惕。如实坦白并不会染技,哭诉甄府的人仗势欺压,不得已的下策?
  万一秋嬷嬷在一念之间为了明哲保身,立刻把她送回郡守府衙,岂不前功尽弃了。可是,又万一秋嬷嬷被说得动容,放她一次?
  就在思虑间,她谨慎的掀了掀车帘,确定马车此时在何处。突然,她认出了与马车同行的两人,正是翟宁的手下,再朝后一看,看到了翟宁本人。
  翟宁不放心,就亲自跟着,确保马车是驶进皇宫。
  见状,甄璀璨心中一惊,只有进皇宫了。之后再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好在秋嬷嬷并无杀机。
  行驶了许久,马车缓缓停下。
  玄德门前,宫女掀开车帘,秋嬷嬷亮出随身宫牌,又拿出招贤公文,指了指甄璀璨,说她是揭了招贤榜。皇宫守卫纪律严明,仅凭一张招贤公文坚决不放闲人进宫。秋嬷嬷知道规矩,也不周旋,遣了一名随行宫女进宫,去请手谕。
  不经意间,甄璀璨望见翟宁勒马停在不远处,紧紧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佯装不知,只是安静的等待。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宫女回来了,带着皇太后的手谕。
  见到手谕,皇宫守卫这才放行。
  甄璀璨从皇宫侧门进入,终于摆脱掉了翟宁的视线,她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要更加小心,在琢磨着如何应付秋嬷嬷。
  青砖,红墙,琉璃瓦。她来到了皇宫中,环顾重重殿宇,巍峨高耸,只觉阴冷凝重。气势浩大,却有一种被围困的紧促。无限空旷,却寸步难行。
  她们穿行在宫殿投下阴影中,四周寂静极了,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远处,偶有宫女太监的身影,都行色匆匆。
  不多时,她们抵达了一座宫殿前,抬头可见‘尚工局’三字。
  刚进殿内,便见数名宫女纷纷立于原地,给秋嬷嬷行礼。
  “秋嬷嬷还没有回来?”殿外一个女声喝问。
  一个宫女弱弱的应道:“秋嬷嬷刚回。”
  闻言,秋嬷嬷面色一变,紧张的指了指木雕屏风,对甄璀璨使了个眼色。
  甄璀璨不明所以,反应却是灵敏,赶紧藏在了屏风之后。
  冷斥声由远及近,“你还知道回宫?”
  话刚落音,整座大殿顿时陷入压抑之中。
  透过细密的屏风缝隙,甄璀璨看到一个衣着精致的中年妇人,头戴华贵的珠钗,满脸的怒气。
  “尚宫大人息怒,老奴知错了。”秋嬷嬷赶紧跪下。
  执掌尚工局的秦尚宫不悦的俯视道:“不就是贴个招贤布告,用得着这么久?”
  秋嬷嬷将脑袋垂得更低,“老奴在府衙门前等了许久,盼着有人揭榜。”
  “可有人揭榜?”
  “无人。”
  甄璀璨一怔,她明明算是揭了榜,为何秋嬷嬷隐瞒此事?难道进宫时的皇太后手谕,不是尚宫大人出面请的?
  秦尚宫板着脸,火气更大了,责骂道:“两个月了,连个会穗染的人影也找不到,没用的东西!”
  “是老奴的错。”秋嬷嬷用力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耳光响亮,响彻大殿,震得甄璀璨哆嗦了一下。她心中纳闷,秋嬷嬷可以用她交差,免受责骂,却何苦如此?
  宫女们的神情惶恐,都低头侧目,不忍直视,也习以为常。
  晌午时,秦尚宫还说不要把穗染技艺放在心上,将招贤榜一贴,只是向皇太后表明态度而已,不用去管它了。就因为她喝茶时烫了一下,心情突然不好,已将数名宫女体罚。这会儿,牵怒到了可怜的秋嬷嬷。
  在尚工局中,秦尚宫时常喜怒无常,只要她心情好时,什么事都好,犯了错也能幸免;心情不好时,什么事都不顺眼,就会无端打骂。只有秋嬷嬷一人,忍耐着跟随了她很多年。
  秦尚宫没好气的低声问:“董家姑奶奶的冬袍制得怎么样了?”
  秋嬷嬷的右脸通红,指印清晰可见,回道:“今日即可完工。”
  “今日才完工?”秦尚宫喝斥道,“是谁做事拖拉!”
  宫女们骇得缩了缩。
  跟以往一样,秋嬷嬷全揽在身,“是老奴的错。”
  秦尚宫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一直让你学着我怎么管教宫女,你学了十一年,只学会了个‘是老奴的错’!”
  秋嬷嬷赶紧道:“此事真的是老奴的错,董家姑奶奶的冬袍按图样制成后,老奴不甚满意,就重修了图样,重新制衣。”
  “重制得如何?”
  “老奴很满意。”
  能让秋嬷嬷很满意的衣袍,肯定是上乘之作,一想到因此会受到皇太后的褒奖,秦尚宫立刻展颜笑了,把秋嬷嬷拉起来,心疼的摸了摸她红肿的脸颊,叹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啊,一直是对事不对人。你今日在宫外逗留太久,若传出去了,会有人议论我太纵容你。”
  秋嬷嬷不语,一副了然的样子。她当然是知道秦尚宫的,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这时,一个宫女轻声的禀告道:“祥凤宫的安禾派人来,请尚宫大人和秋嬷嬷现在过去一趟。”
  “知道了。”秦尚宫挥了挥手,对秋嬷嬷低声道:“安禾越来越威风了,不就是个贴身侍女,却派人招唤本官。”
  “应是皇太后的口谕,让安禾派人请尚宫大人。”秋嬷嬷说得周全。
  祥凤宫是皇太后的居处,安禾是皇太后的贴身侍女。秦尚宫不去不行,且耽搁不得,“走吧。”
  转眼,偌大的宫殿,就只剩甄璀璨一人了。
  她悄悄的环顾四周,装饰之物多为精美的刺绣和染印,透过一扇窗,能看到宫女们匆忙经过的身影。
  怎么办?
  难道就一直站在原地等着?徜若等到的是那个尚宫大人呢?
  思量了片刻,她朝着那扇窗户挪去,想观察下眼前的形势。当她刚挪出一步,就听到一个细嫩的声音说:“秋嬷嬷让你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演练染技,你随我来。”
  循声看去,是跟着秋嬷嬷出宫的小宫女,也正是这个小宫女先行进宫请到了皇太后的手谕。甄璀璨笑了笑,这主意太好不过。可是,她心中却隐隐不安。
  

☆、第二十章

  
  午后的阳光照在屋顶的积雪上,闪着隐隐寒光。
  小宫女在前引路,甄璀璨谨慎的跟着出了大殿,绕过几处假山之后,便进了一个拱门,踏上了游廊。
  刚走了几步,视野变得开阔,不远处,有百余名宫女在忙碌,很是热闹,围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染缸搅拌、浸染、漂洗,晾着一匹又一匹的染布。
  那些染布色彩鲜艳,花纹多样,也就只有在皇宫能看到如此精湛的染技。
  穗染?真有罕见的染技比得了正在随风轻摆的斑斓?
  步下游廊,穿过密集的竹林,可见一排屋舍。
  小宫女径直进了一间屋子,随手指道:“你且在这休息。”
  甄璀璨提防的朝屋里张望,空无一人,简单整洁,只有一排十人床铺。小宫女手指的是最里面的床铺。
  不等她说什么,小宫女就急忙折身奔走了。
  看了看敞开的屋门,又看了看阴暗的屋内,她在门前踌躇,琢磨着秋嬷嬷的打算,是真的让她休息一晚?不派个人盯着,就不担心她溜掉?
  溜掉?她叹了口气,溜得出尚工局,又怎么能顺利的溜出皇宫?
  她慢吞吞的走进了屋,这一整日都提心吊胆的,就先休息休息吧。突然,她发现每个床铺上都有一套叠放整齐的宫装。
  灵光一闪,她赶紧拿起自己铺上的宫装,比试了一番,心中暗喜,赶紧将屋门关上了。
  当屋门再打开时,她摇身一变,穿上了宫装,宫女模样。
  顺着原路,甄璀璨回到了那个游廊,从容的走向染布的宫女们。
  见一个老宫女在吃力的拎起木桶,她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帮着老宫女一起,把一桶染料倒进了大染缸里。
  老宫女诧异的看着她,她怯怯的笑了笑,轻声说:“我是新进宫的。”
  说罢,又用力的拎起一桶染料,不由分说的干起了活。
  “倒是有眼力见儿。”老宫女扶了扶酸累的腰,看着眉目清秀的少女,想必她是前几日分配到尚工局的一批新宫女。自己老了,被放出宫的日子要来了。
  甄璀璨的态度勤勤恳恳,一声不再吭,只是默默的劳作。帮着倒染料,把一捆捆染布放进染缸里,用竹棍子翻染布,又把上色的染色捞出来,再将染布摊开……,她的动作不熟练,却很认真的在做事,任凭宫女们用陌生和挑剔的眼光打量她。
  半个时辰过后,宫女们接受了她的存在,会严厉的指导她,她都悉心的受教。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宫女们闲聊时,她开始会附合几句。
  白皙的手掌已磨出了泡,累得满头大汗的,她依然任劳任怨。
  察觉到时机到了,她带着好奇的请教道:“咿,为何染布要先浸泡在清水中?”
  “易于染布吸染料。”有宫女随口回她。
  于是,她不时的会问一个问题,学习到了不少。
  她的灵光一闪,就是要装成宫女,融入进来,了解一些染技。即使只掌握一些基础,待明日秋嬷嬷让她演练时,以免她一无所知,使秋嬷嬷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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