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万户侯-第3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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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一直等候在营门口地一名军官见了,立即上前施礼道军、贺兰将军、许将军都已到齐,就差两位大将军,我家将军命卑下来领二位进营。”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到!”
田神功见李奂脸色依然阴沉难消,他斜睨见引领官已走远,便低声对李道:“我实话告诉你,襄州这么要害之地我不会留给来瑱,若他听话,将兵交出来,或许我会给他个富贵,若他不肯让,那我必会杀他而不留后患,此事你心里知道便可,切不可露出口风去。”
李奂见田神功将这种密事告诉自己,心中的不快才勉强消去,他点点头笑道:“做大事者,当不能有妇人之仁,须下手时就绝不能手软!”
“不错!不错!你我所见略同。”田神功回头向李清的大营方向瞥了一眼,拍了拍他后背低声道:“我打算今天晚上说服众人将各路兵马合在一处,以免被李清各个击破,你可要支持我!”
李奂没有吭声,半天才道:“此事须从长计议,田兄也不必太着急!”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进了大营,来瑱只有一万余人,营盘并不大,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中军帐,这里已经戒备森严,二步一岗三步一哨,数千士兵将中军大帐围得水泄不通,此刻,中军大帐里***通明,隐隐可以听见里面有话语声传来,围着大帐整齐地排列着四队士兵,仿佛花瓣一般,每一队约五十人,这是每个人的亲卫,也就是说,田神功带了千人护卫来,最多也只能有五十人随他进场,其余只能候在外面。
田神功地注意力却被护卫中军帐地这数千士兵吸引住了,只见他们个个彪壮精悍,目光冷漠,笔直到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每个人都昂首挺胸,仿佛一座山一般,浑身透着凛冽的杀气。
田神功暗暗咽了一口唾沫,他没想到来瑱居然还藏着这一手,人数虽然不多,好象只有三千余人,但足以组成最精锐地中军,在最关键的时候投入战场,可以起到扭转乾坤地作用,看到这支精锐,使田神功更加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收取来瑱地军队。
“田大将军,按我家将军定的规则,只能有五十人入内!”门口地接引官必恭必敬,但又不失原则地说道。
“你家将军倒也公平!”田神功微微笑了笑,回头命亲卫队长道:“你们都在外面等候,挑五十人随我进去。”
后面的李奂也极不满地挑了五十人,与田神功一齐进入了大帐。
大帐里十分宽敞,铺着厚厚的地毯,中间有六张桌子拼成一只大方桌,依次摆了六张高背椅,在每张椅子的旁边又放有一只高脚几,上面摆着各色茶点,考虑得非常周到。
此刻大方桌前已经坐了四人:主人来瑱、季广琛、贺兰进明以及今天刚到的许叔冀,几人正在随意聊天,见田神功走进来,几人连忙站起来,向他拱手笑道:“田大将军可来晚了,以茶代酒,先罚三杯!”
田神功呵呵一笑,“若是茶的话,莫说三杯,三十杯我也不在话下!”
说着,他眼光一扫,只见主位空在那里,他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今天夜里的会议便好开口了。
等大家都坐好了,主人来瑱便站起来道:“既然都到齐了,我们抓紧时间,会议就开始吧!”
说完,他向田神功使了个眼色,意思请他起来主持会议,田神功也不推迟,径直站起来道:“各位都是带兵之人,我也就不拖泥带水了,今晚请诸位来开会的主要目的,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在相州会战中,如何不被李清各个击破,或是成为他用来攻城的肉盾,保存实力才是最要紧之事!”。
会议约进行了半个时辰,众人争论得异常激烈,说到底,田神功的目的就是想将众人的军队都置于自己的直接指挥之下,都众人都明白这一点,有的支持、有点反对、有点暧昧。
众人争得口干舌躁,茶也换了几轮,这时,来瑱起身欠身笑道:“出去方便一下!”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田神功那里,也没人在意他的离去,直到过了快一刻钟,依然不见来瑱进来,一直注意他的李奂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
他‘腾!’地站起来,厉声道:“来瑱到哪里去了?”
众人这才一齐回过神来,面面相视,皆不知出了什么事?李奂一脚踢翻椅子,拔出剑来大声喝道:“今晚必然有诈,大家快冲出去!”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微微震动着大地,随即传来刀剑相交、呼喝喊杀的声音,就在这时,中军大帐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轰!’地一声坍塌下来,将五个人全部埋在里面。
田神功和李奂一起挥剑劈开大帐,五人先后跳了出去,却一下子惊呆了,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他们的亲卫,十步外,火光将大营照得跟白昼一般,密密麻麻的长槊、横刀、弩箭一齐指向他们,没有一点声音,数千精壮士兵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似乎只须一声令下,便一齐拥上将他们砍成肉泥。
这时,包围他们的士兵向两边闪开一条路,数十名大汉簇拥着一人走了进来,却正是李清,只见他却身着一品朝服,头戴黑色纱帽,背着手,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李清瞥了他们一眼,冷冷一笑道:“本相一直在等你们来商议军机大事,却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聚在一起!”
第三百八十章 父子恩怨
安,大明宫紫辰殿,李豫背着手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成一团,目光中的焦急和不安流露无遗。
李清离开长安已经半个月,按约定,长孙全绪早该到了,但至今音信皆无,也无法联系,使他心中既焦急又忐忑。
‘难道他们变卦了吗?难道嫌朕的封赏不够丰厚吗?或是半路上被李清伏击。都觉得站不住脚。
他叹了口气,长孙蓝玉又病倒了,他不忍让她出面去催问娘家,事到如今,也只能等待了,夜已经很深,李豫却没有丝毫睡意,只背着手来回踱步,门口的马英俊已经困顿不堪,腿在一阵阵发抖,只要软弱一分,他就会瘫成一团泥呼呼睡去。
火盆烧得很旺,忽然有火星迸起,爆出一串噼啪声,马英俊顿时发现了办法,他立刻退出房门命令小宦官们重新换火盆,趁这个机会,他倒在长凳上假寐片刻,可一倒下,他便呼呼睡着了。
就在马英俊睡着后没多久,一名宦官匆匆走进紫辰殿,他便是大宦官边令诚,自从上次觐见李豫后,李豫便交给他一个新的任务,到奉天去秘密训练新军,至于他的观军容使一职便暂时搁浅了。
边令诚有李豫颁发的金牌,虽然可随时进入紫辰殿,但进入大明宫却被羽林军阻拦,使他每次都还是要禀报,李豫颁发的金牌几乎无用,可今天却很奇怪,羽林军对边令诚视同无睹,任其进入大明宫。
边令诚满心疑惑地走进大明宫,他发现守卫宫殿的羽林军也明显少了。尤其是靠近紫辰殿这一段,更是只有五六个羽林军蹲在避风处,懒洋洋地打盹。
“难道李清不在,他们都变懒了不成?”
进了紫辰殿,小宦官告诉他,皇上还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这边令诚心中感慨不已,如此勤政的皇上。连开元二十年的李隆基也比不上呢!
马英俊睡着了,不知道边令诚进入李豫的书房,从而也不知道李豫手中竟悄悄地握了一支军队。
“陛下。老奴训练了三千二百人,个个都忠心于皇上,奴才就擅自作主,将这支军队暂时取名为忠勇军。可随时为陛下效命!”
“真是辛苦你了!”
李豫克制住心中的狂喜。竭力在脸上只表露出一丝赞许地微笑,他慢慢走近边令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史书大臣皆说宦官不可重用,却没有哪个皇帝说不能用宦官。实在是因为在关键时候。最忠心朕的也只有你们这些家奴,他们只懂口诛笔伐。却哪里知道做皇帝的苦楚。”
边令诚感动得满脸泪水,伏在地上泣道:“老奴身有残疾,注定是皇上的奴才,只能老奴能力有限,只能尽绵薄之力相助皇上。”
“已经足够了!”李豫打断了他的话,“能有三千二百人,朕已经心满意足,什么时候朕一定要去看看属于朕的第一支军队,鼓舞他们的士气。”
李豫背着手走了两步,忽然仰天叹道:“只恨朕出不去啊!”
边令诚心中一动,急忙对李豫道:“老奴今天发现羽林军地防卫似乎减弱了很多,不仅不阻拦奴才进宫,也不再搜查,而且人数大大减少,或许皇上能有机会出去。”
这倒是件奇怪的事,李豫陷入了沉思,‘难道是羽林军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不成?’但不管怎么说,对他的监视减弱,总是一件好事。
“皇上,李尚书有急事求见!”
马英俊揉着睡眼惺忪地眼睛慌慌张张赶来汇报,他踏进房间,一下子看见了边令诚,脸霎时变得惨白,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李豫的目光忽然变得阴冷起来,他从马英俊的目光里看到了刻骨的仇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长期宫内地生活使他对宫人之间地复杂关系多少有一点了解,显然,马英俊是在嫉妒边令诚被自己重用,有了嫉妒就会有阻止的手段,李豫地瞳孔渐渐收成一条缝,难道是他泄露了什么吗?
马英俊已经回过神,他一抬头,顿时被李豫阴冷的目光吓了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垂下头喃喃道:“陛下,李尚书有急事!”
“让他进来!”李豫一直盯着马英俊地背影消失,这才重重哼了一声,以后再慢慢收拾他,他低头看了看边令诚,不知怎地,他此时已经不想让李泌知道得太多,自从上次他们之间的矛盾爆发后,彼此之间那种融洽地师徒关系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成了尊卑分明的君臣关系,而且李豫对他也不再是无话不说,象现在边令诚私募兵一事,他就不打算告诉他。
“你先下去,今晚就留在宫中,不要让李尚书碰到了。”
边令诚迅速退下,片刻,李泌忧心忡忡地走进屋来,他不知道此刻李豫尚未休息,不过就是休息了,他也会将他叫起来,他刚刚听到了一点风声,李隆基的中风根本就是假的,不断有朝臣以探望的借口到兴庆宫去,既然不是探病,那是干什么?
形势已经变得异常严峻,如果再不及时想办法应付,那在李清回来之前,长安恐怕已经换了一个天。
李泌上前向李豫深施一礼道:“臣李泌参见陛下!”
“李尚书免礼!请坐下说话。”
“谢陛下!”变得如此客气,可这客气中距离却远了很多。
李豫瞥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徐徐说道:“按正常路程长孙全绪在五天前便应该赶到长安,可至今也没有他的消息,朕实在是担忧,尚书认为会发生什么事?”
一直以来,他除了李泌之外就再无可依托之人,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曾几时。他有了长孙家族这支外戚力量,便开始信心倍增,李泌在他眼中也变得不那么重要,可当长孙全绪渐渐变得不那么可靠之时,他又不得不重新倚重李泌。
“臣以为他们很可能是进不了潼关,然后再绕道陇右,从凤翔进关,臣下午已经派人赴潼关和凤翔打探消息。一有消息,臣会立即通知陛下。”
当初李泌并不赞成走长孙全绪这条路,但时移事易。太上皇的危机渐渐迫在眼前,长孙全绪若能带兵来,倒也能稳住大局,李泌便改变了心态。无论如何。李亨将儿子托付给自己,他又是自己的弟子。自己若不管他,那还有谁能帮他。
想到此。他尽量克制住心中的焦急。用轻描淡写
道:“陛下,臣刚刚听说太上皇并没有中风。有人臣府里出没,不知陛下可知道此事?”
“杀!”一队黑衣武士暴喝一声,并肩疾速前冲,在他们前面,立有四十列草人,每列草皆有十个,每个武士均迅疾无比地冲入自己地草人巷,他们几乎是脚不不停步,只见横刀凛冽、刀光闪闪,当武士们冲出草人巷时,他们身后均已是一片狼籍,刹那间,刀锋已经将二十个草人劈成碎片。
这时,跑上来一群庄丁重新立了四十列草人,一名彪形大汉一摆手,对近百名列队而站的黑衣冷冷道:“下一伍上!”
立刻又站出一队武士,他们手握横刀,目光冷漠地盯着草人,等待着队正的命令。
“好!”在一旁观战的永王李璘禁不住鼓起掌来,大声喝彩,在他身后,刘氏兄弟一左一右护卫着他,俨然已经成了他的贴身保镖,这些人就是刘氏兄弟招来的五百二十名河西斥候军,此时,在庄园许多空地上都在进行着类似的训练,有的用木剑互相搏击,有地在抛举着沉重的石锁。
李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