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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节

侯门纪事-第6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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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等着。”

    八奶奶微笑,却又控制不住的涌出一汪泪水,忙又擦拭了。

    就八奶奶来看,国公夫人此时的期盼,比盼公公国公还要深浓。

    初雪不大,石径又见天儿扫,薄薄的只有一层。大门内安置不重要客人的小客厅上,女眷们并没有望眼欲穿,宝珠等人也就到了。

    先是一顶大轿落下,按尊卑计,这应该是梁山王府的世子妃。见扶下来一个鹅黄雪衣的人,面容娇媚,但就是略胖一些,但更显雪白,这是世子妃。

    第二个才是主人,宝珠有一年没有见到,她去年在京里不是,见宝珠又出落好些,面上丝毫没有战乱苦,要知道大同城里的传闻,袁家奶奶宝珠已经成了女英雄,什么带着人夜半厮杀,什么手使双刀,使双刀的那是世子妃,这就错安到宝珠头上。

    第三个,这就按长和幼来落轿,是连夫人出来。

    第四个,是尚夫人。

    第五个,是卢夫人。

    最后一个轿帘打开时,国公夫人的手颤抖起来,她扶的是八奶奶,八奶奶就竭力地装不知道。

    她们已迎到大门台阶上,而下面呢,只有最后一顶轿子没有开。目光,“唰!”全投过去,不管是奶奶还是姨娘,其实都和国公夫人一样,盼着是袁夫人回来。

    她们还没有好好地道谢呢,她那天就走了,走了以后,重建小镇,重建大同,就是现在,街上还有一多半儿没整理好,只先修的是外城和城门,还带着痕迹,国公府也就请帖发得晚,先打发人来问过宝珠,再定下日子。

    这最后一个轿帘子,就成了国公府目光的焦点,也是希冀的来源。

    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走到轿帘前,国公夫人先疑惑了,轻声问儿媳:“忠婆怎么不在?”八奶奶对这一点儿倒不疑惑:“抱着哥儿呢吧?”国公夫人释怀:“是啊,”就目视家里人,含笑:“可备下钱没有?加寿没有回来,就不给大红包儿钱了吗?”国公夫人自己是备下一兜儿的钱。

    宫姨娘嫌她罗嗦:“不要你交待,有呢。”

    宫姨娘的儿媳,二奶奶就忙提醒:“姨娘别插母亲的话了,那可是弟妹在下面,”宫姨娘赶快噤声,她抢国公夫人话,国公夫人不会生气,是那下面的,那表亲小凶神她要不答应。她一缩头,姨娘们全窃笑起来。

    宫姨娘自己也好笑,低声道:“你们笑话我?那你们来个有胆子的给我瞧瞧,我一准儿也是笑话你们。”

    就在这个时候,轿帘子打开,一只桃花嫣然的长袖子递出来,国公夫人先心头一紧,失落上来。

    不对,婉秀也上了年纪,又有了孙子,她再爱俏,也不会这年纪穿这桃红的衣裳。

    失望如潮水,一面想强压住,告诉自己也许婉秀就是今天要打扮好,一面却满满当当的布满心头,让国公夫人在焦急中,有什么打心中抽离而去。

    而轿帘子完全打开,出来一个容光焕发,美貌的年青少妇。

    小沈夫人一出轿子,先就有丫头为她披上雪衣,她则把手炉交出去,又抱上一个新的手炉,对着飞雪吁一口气,娇滴滴地道:“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让姐妹们等我,哎呀呀,我又出来晚了。”

    宝珠等人微笑,世子妃揭她的短儿:“你没有丈夫哄着,可就得我们哄着你,你不最后一个出来,闹个大家等的得意劲儿,下回可就请不动了。也罢,我们让着你吧。”

    小沈夫人嘟了嘴儿,就是不用人介绍,也看出来这里她最小,她最娇,人人都要让着她才行。

    本来世子妃是不买她帐的,小王爷不喜欢小沈夫人,世子妃也差不多,都是看不习惯。但经过那一夜,那一个早上,那一个菜油黄豆辣椒水儿的一战,世子妃喜欢上小沈夫人,小沈夫人也喜欢上她。

    她们在这里互相又喜欢上了,台阶上国公夫人头一晕,往前晃几晃,幸得八奶奶扶着,才没有摔倒。

    八奶奶急了,乱找话安慰她:“母亲,还有车里的人没出来。”

    车里的人再出来时,却是抱着孩子的忠婆和卫氏。

    国公夫人噙上了泪水,又让八奶奶提醒一句:“孩子们到了,母亲,这是给咱们的面子才是。”这话说得真灭自己威风,袁训总是晚辈,他的孩子到了,这就成了给舅父府上的脸面。但国公夫人听了进去,她抓救命稻草似的,也不要人扶了,快步就下了台阶,女眷们跟上。

    “舅母安好。”宝珠只说上这一句,就见国公夫人嗯上一声,擦身而过,直直的走向忠婆和卫氏,走到面前,又僵住,呆呆的伸长脖子去看她们怀里。

    袁怀瑜袁怀璞八个月大,正不老实的时候,让包被围着,正小嘴儿里哼哈不停,小手扎着要挣出来,见到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袁怀瑜乐了,来个新鲜的视线。

    袁怀璞来了,这个是谁?

    兄弟俩齐齐用小手推高小帽头儿,对着国公夫人等人笑出满嘴口水,银线似的滴在他们自己衣裳上。

    “真好啊,真好,”国公夫人笑出一串子泪水,但婉秀,她还是没有过来。

    宝珠看到这里,恍然大悟,舅母这是等母亲呢。最近事情多,袁夫人说不往国公府里来,宝珠也没有多想,以为还和以前一样。但想想,母亲孙子也不要了,跑来救助舅母等人,在舅母心里能不盼着她吗?

    对着国公夫人的失仪,她已经算是很失礼。错过客人们不去见,闪开先去看孩子们,宝珠赶紧的很对着世子妃等人解释:“舅母头回见到我的儿子们。”

    世子妃大大咧咧的,不放心上。

    连夫人和尚夫人见是疼爱她们的女婿,都说这没什么。

    卢夫人在看国公府大门,小沈夫人在看自己衣裳,又看国公府女眷的衣裳,心想可不要让人比下去才好。

    这就都不在意,而宝珠得已离开她们,过来对国公夫人解释。走近了,见那面上的失望,炸堤般的出来,让宝珠就要出口的话一噎,忽然觉得不管怎么样的解释,也不能抚平舅母的难过,话悄悄的,从喉咙口儿,又溜回肚里。

    宝珠都不知道怎么样哄国公夫人才好,也跟国公夫人似的,僵在那里动不得。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出了声。

    抱着袁怀瑜的忠婆,把手臂抬了抬,把里面乱挣推开帽子,又在扯包紧他的小袍子的瑜哥儿,送到国公夫人面前,忠婆面上虽没有笑容,语气却比以前要恭敬:“夫人说,请舅太太抱抱孩子。”

    瞬间的,国公夫人有了欣喜,没了失望。有了暖意,没了寒冷。让在她一左一右的宝珠和八奶奶大吃一惊,一个人的心情变化,竟然能传递到旁边人身上,让宝珠从刚才感觉出的国公夫人甚冷,这就成了暖手炉一般。

    就是从她那儿让风吹过来的雪花,也似融融如片片桃花落下。

    宝珠和八奶奶情不自禁的对看一眼,都心中诧异,无言以对这个影响自己的怪现象,再看国公夫人,双手哆哆嗦嗦,把袁怀瑜接到手上。

    她再也不难过了。

    她再也不心伤。

    孙子就是婉秀的命,她说让自己抱抱孩子,这不是她原谅了自己,她今天不来,明天一定会来。

    国公夫人珍爱的把袁怀瑜亲了亲,还给忠婆,又小心地去抱了抱袁怀璞,喜笑中,精神头儿重新回来,刚才那一刻见到出来的是小沈夫人而虚弱的她,硬朗起来。

    和世子妃去见礼,请大家往里面去。

    宝珠适时的把话补上:“母亲去看着收拾宅子,我们好在城里住下来。”国公夫人笑容满面:“是这样的,有客人们在,有个长辈看着收拾,才能细致不丢下什么。”宝珠陪笑:“舅母说得是,”

    也就放心。

    等大家坐到客上,难过的成了小沈夫人。国公夫人不管家,提醒媳妇们往隔壁送东西,把家里没损坏的还好的姑太太能用得上的东西,送过去,方便她招待客人。在她的面前不远,铺着厚厚的大地毡,半点儿冻不到人,袁怀瑜和袁怀璞和一堆金光闪闪坐在上面。

    孩子们,把他们簇拥起来,手中拿着钱,帮着串金钱。

    都蒙袁夫人相救,都要多给钱。

    又有加寿收钱的例子在前面,照例也不能少给。

    但袁怀瑜兄弟才八个月大,又没有备下大红包儿,钱给他们玩,又怕他们会吞到肚子里,这就用红线穿起,线结实的他们扯不断,给他们拖着玩。

    孩子们没有加寿,却有了能要钱的小弟弟,又收到宝珠许多的钱,加寿收走成堆的钱,宝珠也不小心的来归还。

    劫后余生,能见到就是好事,又不是没有钱,也就加倍的给孩子们,讨他们喜欢。

    这里面五奶奶强打笑容,她的孩子却扬眉吐气,帮着又串起一长串金钱,送到袁怀瑜那里,道:“我就说表婶娘回来了,要给钱要给钱,这下子给了吧。”

    “要是加寿也回来,还要多给呢。”就有孩子跟着帮腔。

    小沈夫人就受伤了,不舒服了。趁人不注意,那嘴儿就微微的噘起来。连夫人看在眼中,寻个空子,对她附耳道:“我猜到了,你又要寻你表兄的事去,他呀,以前就没这样给过你钱。”小沈夫人翻个白眼儿,这就毫不掩饰,馋涎欲滴的盯着两兄弟的钱。

    抽个空子,去问宝珠:“你收过这样的钱吧?收过几回,收过多少?”宝珠是想如实的回话,但当不住小沈夫人直盯盯的眸子,在诉说我还没有收过,你怎么能收在我前面?宝珠就道:“没有呢,我们不是孩子,就收不得。”

    小沈夫人大大的松了口气,身子坐好,嘴里说了一句什么,宝珠也没听出来。过上一会儿,尚夫人悄悄的告诉宝珠:“我听到了,她说我没有,你们谁也不能有。”宝珠和她相对窃笑,宝珠低低地道:“我们打个赌吧,赌小沈将军下次回来,床头就是他的天下。”

    “还是跪着的。”尚夫人也是遇到淘气人,就成淘气人。

    正说笑着,一个家人走上来:“回奶奶们,小贺医生到了。”别人听到也就算了,都在奇怪:“没有人生病才是,是在家里的四公子请他来吃酒的吗?”

    卫氏走上来:“是我让请的,我回过夫人,夫人说使得的,说这府里不是别人家,不用等下午回去再请去。”

    国公夫人听到这一句,这府里不是别人家,忙就道:“这话有理,快请上来。”到这里,才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话,要是婉秀看医生,小贺医生应该往隔壁去,要是宝珠看医生,宝珠哪有个病模样儿?

    要是客人们,这话可不能说。

    国公夫人就道:“是哪位要开补药?这不是我们自夸,本城的贺家张家,可是太医也难比的人。”

    世子妃头一个应声。

    她的母亲镇南王妃从年前就重病,是宝珠带去小贺医生,小贺医生明说这病人留不得,就用药,也是治死马,但死马能治一年或是两年,就说不好,勉强留下一个方子,镇南王妃也用太医的药,但小贺医生的补养方子,不冲撞,一直留到现在。

    当时重金想留下小贺医生,他哪里肯,他是宁死也要回乡的人,镇南王府也不再说。

    如果没有苏赫来,世子妃也早和宝珠说过,要到城里来见小贺医生,让他再开个好方子。此时世子妃是喜悦的,但宝珠却怜悯着她。

    世子妃到这里以后,收到京里好些信,全是说王妃的病有了起色,今天能进粥米,明天能进汤水的,但宝珠收到的信,为公主而挂念病人,托孔掌柜的打听,却是王妃一天不如一天。

    “宝珠,你看我的家信,说我母亲因为想着我,所以又多用半碗粥,”有一天世子妃捧信高兴的时候,宝珠转眼儿就收到王妃病重,镇南王府准备举哀的信。

    但好在后来又挺过去了,说是又醒来。

    镇南王府的意思不说自明,在他们眼中,世子妃有孕才是大事。宝珠都有一种感觉,王妃真的是为挂念世子妃,才一回又一回的挺过去。

    宝珠也就不告诉世子妃实情,晚上烧香,也总要在为丈夫祈祷,为王妃祈祷——为公主不是吗?再为世子妃祈祷早早有孕。

    有孕这事情,是极为调皮的。有时候尽日寻觅而不得,有时候他自来……

    “是真的吗!”

    颤抖的嗓音,把宝珠的出神打断。

    梁山王世子妃涌出泪水,她是头一个让小贺医生看的,这全是卫妈妈等不及到晚上,一进城就想看个究竟,卫妈妈想看的,总是宝珠的喜信儿,但世子妃位尊,就请她先看。

    小贺医生哈着腰儿:“我要是看假喽,招牌早让人砸了,三几个月里不显怀,您就砸我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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