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心头-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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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上一步步其实都有礼部的老臣指引,哪里能出的了差错呢?
大理有规定,后宫妃嫔不得去前朝,恐有干政之嫌,所以安沅虽然想去; 但是忍住了。
安沅没有见过皇帝登基时的样子; 但是知道一定是很壮观的; 想到三日后自己的封后大典; 倒是紧张起自己了。
大典过后,隋昭城在天乾宫更衣过后才回到昭沅宫,以后天乾宫就是隋昭城的主宫殿; 太上皇已经搬到内宫的福瑞宫。
隋昭城知道,太上皇还惦记着在皇陵的瑞太贵妃,特意改了宫殿名字,也好让瑞太贵妃知道太上皇的心意。
安沅看着隋昭城,好像哪里也没有变,只是出去参加了一个大典,但是又觉得哪里都变了,变的不是之前熟悉的隋昭城了。
“怎么,傻了”隋昭城瞧见安沅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揶揄着笑道。
“臣妾恭喜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沅屈膝,给隋昭城行了礼。
好像很久没有给隋昭城行过礼了,因为隋昭城直言不希望安沅这般,后面安沅也就习惯了不行礼。
可这礼,安沅想行,祝贺隋昭城登上帝位,日后必然会是一个千古明君。
“哈哈哈……马屁精,行了,快起来,今日一天我都听这句话了,能不能有点新意”隋昭城快步上前,扶起安沅。
只当是这丫头顽皮,也不多想。
“新意?那就祝我终于要成为你的皇后了”
安沅注意到隋昭城的自称仍旧是“我”,放下心来,至少隋昭城还是没变的。
“好,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我终于可以让你坐上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多年心愿终得所成。”隋昭城揽过安沅的肩膀往里走。
“多年可是不是才一年吗?”安沅抓住了关键词,疑惑的问他。
“咳咳……”隋昭城脸上有些紧张,太得意忘形了,“我说的是坐上皇帝的位置,我是皇帝,那自然我的妻子就是皇后了。”
“哦哦。”安沅也没多想。
“宫婢出宫的事情已经宣布下去了,你让六尚去忙就是,三日后就是你的封后大典了,可别累着。”
“知道了,你好啰嗦啊,整日就怕我累着,我哪里有这么娇贵啊!”安沅那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明明心中甜的不行,口中还要嫌弃几分。
“啧,关心你还嫌弃起我来了,该打。”隋昭城抱着安沅坐到榻上,伸手拍了安沅的臀部一掌。
“哎呀,好疼,轻点儿……”安沅捧着臀部,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隋昭城,好不可怜。
“方才不是还说自己不娇贵吗?我这一分力都未用到就道疼”
“不娇贵也不能打呀,阿城不心疼的吗?”一双会说话的眸子看着隋昭城,小嘴瘪着。
“心疼,自然是心疼我的卿卿,来我给卿卿揉揉。”
隋昭城面上笑的好,心中暗骂一句,知道自己向来抵不住安沅的撒娇。
安沅这般,不就是来勾人的吗?自从两人关系更进一步,隋昭城无时无刻不觉得安沅在勾引自己。
若不是自己自制力够强,还真想从此君王不早朝,安沅倒真像是一个祸国美人了。
“别动,大白天呢,没点皇帝的样子。”
安沅睨了他一眼,捉住那只大手,说的好听还揉揉,就是想借机做些卿卿我我的事儿,安沅可不给他如意了。
“朕这是第一日登基,就想过过昏君的日子,不如来一个白日宣淫如何?”隋昭城下巴压在安沅肩头,在安沅耳边低喃。
“呸,忒不要脸了,我这就去告诉皇祖父,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你。”安沅脸红了一阵,挣扎着从隋昭城腿上下来。
整日就知道调戏安沅,若是外面的百官知道两人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安沅觉得,百官大概会把自己给当做妖妃给烧了。
“哈哈哈……”看着做逃似的跑出去的安沅,不由的大笑。
如今心爱的女人,念想的天下都在自己手中,这样的滋味,委实是太好受了。
安沅跑到门外,瞧了瞧,没发现其他人,真是的,以后得和如棋说,但凡皇上在,就不能让其他宫人靠近。
隋昭城这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一旦传了出去,安沅的名声可就真的要败尽了。
但是安沅不知道,这样的想法以后也给别人留下了口实。
越是怕时间过的快,往往过的越快,封后大典很快就到了。
隋昭城的登基大典没有安沅什么事儿,可安沅的封后大典却也要隋昭城的忙碌。
封后大典设在太庙,太庙的高阶是每个女子最想走一遍的。
隋昭城比安沅先行一步,安沅随后承坐凤撵,戴凤冠,着凤袍,由尚仪司德高望重的老嬷嬷扶着一步步踏上高阶。
隋昭城在高阶之上等着安沅,看见自己肖想了七年的女子,如今终于要成为自己的皇后,以后生同寝,死同穴,再好不过了。
终于到了高阶之上,安沅跪地,伏地行礼,礼部尚书宣读圣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隋昭城亲手将皇后凤印交到安沅手上,随后扶起她,安沅将凤印给老嬷嬷,和隋昭城并肩而立,面对天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官跪地,臣服于两人。
隋昭城和安沅相视一笑,隋昭城握住了安沅的手,一切尽不言中。
人生有几个七年,不顾从前,只要以后身旁有她,以后就是最美满的。
回到昭沅宫,安沅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累,就脖子都要断了,头上顶着的凤冠,都是纯金打造,压死人不偿命。
明琴给她卸下凤冠,感觉脖子舒服多了,安沅长舒一口气,幸好人生也就这一次了。
“恭喜娘娘!”如棋四人欠身行礼。
“好啦好啦,快起来,今日听这句话耳朵都起茧子了。”从太庙到昭沅宫,一路都是恭喜。
“旁的人想也想不来,娘娘到是嫌上了。”明琴一边给安沅更衣一边笑道。
“其实也未有什么不同,一样都是在昭沅宫,只是换了一个名头罢了。”
要真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心态不同,责任更重,一言一行也更多人盯着了。
“明琴,宫婢出宫安排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定了五日后出宫,该出宫的都在准备,该补上人的也已经上位了,娘娘无需担忧。”
“嗯,那就好。”安沅松了口气,宫婢出宫以后,安沅就是真的要闲一段时间了。
“娘娘,明日要受命妇朝贺。”悦书瞧着安沅的样子,不忍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安沅顿了顿,“好吧,我忘记了,那待会儿我早点歇着了。”
安沅都差一点忘记这事儿了,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应该也不是难事。
隋昭城回到昭沅宫的时候,安沅已经歇下了。
隋昭城坐在床榻上,看着安沅的睡颜,无端露出了笑意,可是想起慕恪谨说的话,又有些沉重。
“皇上……”
明琴本是进来和皇上说沐浴已经准备妥当了,话未说出口就被隋昭城一个眼神制止了。
虽然明琴已经很小声,但隋昭城还是怕会惊着安沅,见安沅依旧睡着,给她拢了拢被子,才出去沐浴。
次日安沅醒的很早,隋昭城也难得的还在睡。
安沅瞧了瞧天色还早,也没唤醒他,轻手轻脚的想从床尾越过他下去。
“啊呀!”
“想去哪儿?”
隋昭城拉着安沅的手,安沅本就没使力,趴倒在隋昭城胸前。
“干嘛?你小心些。”安沅怕压疼隋昭城,又不敢使劲,只好凶他。
“起这么早做甚?再歇会儿。”隋昭城抱着安沅,嘟囔着,像一个没睡醒的孩子。
“今日有命妇来昭沅宫见礼,我得早点起来准备,你再歇会儿,待会儿早朝了我再喊你。”
安沅说完,挣扎着就要起。
“还早,命妇也没这么快来,陪着我再睡会儿。”隋昭城不应,揽着安沅的腰不愿松手。
“不要了,你乖,自己睡。”安沅在隋昭城脸颊亲了一个,然后哄着他。
“嗯,好吧!”得了好处的隋昭城松开她,然后自己也起了,床榻上没有媳妇儿,还有什么好睡的。
安沅由着他,给他换好衣裳,一起洗漱,用了早膳。
早膳以后,安沅亲自给隋昭城换了穿上了龙袍,果然是麻烦的事儿。
不过安沅觉得有点奇怪,像一个丫鬟一样伺候着隋昭城穿衣,怎么感觉有点甜蜜呢?
大抵就是温情吧,夫君希望出门有人替他更衣,回来也有人接过衣裳,递上热茶,安沅觉得自己越发要往贤妻良母上靠近了。
第50章
天乾宫的书房。
隋昭城和慕恪谨分坐两边; 神情都有些严肃冷冽。
隋昭城手上拿着密折,慕恪谨手上端着茶盏,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书房就这两人; 顿时有些寂静。
“折子可靠吗?”隋昭城放下手中的折子问道。
“臣识得霍将军的笔迹,是他的亲笔无疑。”
“看来是忘记当初节节败退的历史了。”隋昭城冷笑; 也不大在意;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大抵是觉得大理换了新君; 一切都在筹备。”
大理东南边疆越国; 近来在两国交界处越发活跃; 招兵买马,调动兵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越国与大理也曾是邦交国,维持过几百年的友好,可自从几年前换了一个新君,越国便多次越界。
隋昭城人生的第一场胜战就是和越国将领,也是在越国; 隋昭城得了战神称号。
越国也被隋昭城打回了老家并被大理夺走了五分之一的国土。
看来是近两年隋昭城未动手; 忘记了隋昭城的厉害; 忘记了大理兵器的冷硬了。
“正好觉得大理国土不够; 既然自己来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下败将,何足惧之!
“恪谨; 给霍祁传信,让他随时注意,若越国有半点动作,只管动手。”
“皇上,越国倒是不足为惧,只是,怕他会和崖国合作,这样对大理颇为不利。”
崖国就是越国的邻国,也是大理的邻国看,越国和崖国好战,大理厌战,所以在根本上的原则就不一样。
慕恪谨的脸色并没有比隋昭城好看,在他看来,隋昭城登基为帝,大理就少了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
帝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御驾亲征,而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让瑾瑜带些人去崖国看看,既然越国主动挑起事端,那这一仗就非打不可,不然下次还会找事儿。”
隋昭城可不是愿意息事宁人的,他最喜欢打仗顺利以后看着敌国将领颓败的表情,让人觉得很痛快。
隋昭城没和慕恪谨有一样的想法,也没把自己当坐皇帝,大理战神永远都在,谁敢动大理一寸国土,必让他十倍奉还!
“好,臣下去安排。”慕恪谨行礼准备告退。
“哎,等等。”隋昭城喊住他,沉了口气,“恪谨,咱们几个人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别因我坐了这帝位而生疏,不然要它何用?”
隋昭城哪里会没注意慕恪谨的改变,张口闭口就是“臣”,对隋昭城也恭敬了许多,这并不是隋昭城想要的。
隋昭城是独子,是把他们几个当亲兄弟的,断不能离了心,不然就是大理的祸事。
坐上帝位容易,靠的是血脉,可守住帝位却没这么简单,若没有他们几个人协助,隋昭城也会很吃力的。
“好,我明白了。”慕恪谨微笑着伸手在隋昭城胸前捶了一拳,心中也放下了那微末的芥蒂。
慕恪谨看过太多史书记载,最是无情帝王者,太多卸磨杀驴的前例,让慕恪谨心中忧惧。
所以对着隋昭城,会不知不觉就多了几分疏离,可瞧着隋昭城还是一样对自己,慕恪谨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自己的眼光不会错,隋昭城会是一个明君,甚至是千古一帝,哪里会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来。
也许自己应该要信任隋昭城,信任他们十几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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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昭城走后,安沅就开始收拾自己了,换上礼服,上妆容,待准备的差不多了,命妇也都到了。
安沅由如棋扶着,进了正殿。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众命妇起身行礼。
“免礼!”
安沅是准备做一个好相与的皇后,所以面上一直带着笑,既然后宫空置,那安沅便替隋昭城和众夫人处好关系,也可以有利于前朝稳定。
隋昭城肩上的担子重了,安沅又何尝不是,尝试着做一个皇后,做一个贤后,能给隋昭城以助力。
从进来到坐下,安沅嘴角一直都是含笑的,不着声色的打量着下面的命妇。
众命妇安沅已经认齐了,微微看过去,倒瞧见了有趣的事儿。
“远山侯夫人这是有喜了吗?”安沅瞧着肚子微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