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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太子替身会被玩坏吗-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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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下来了,你就得养。狼长得比狗快,过几天,我就叫人来帮你把它的牙拔了,当心被咬!”
  说完又笑着走了,剩下李慈抱着一只小狼崽,一头雾水。
  糟了,他要走的话,带着它一起走吗?
  怀里的狼崽拱了拱。


第19章 
  猎场回来以后,尤里兹时常借口看狼出现在李慈的居所。
  拿来各种膻腥极重的奶制品,熏得李慈直摇头。
  “闻不惯就离远点,又不是给你喝…”
  李慈转着轮椅,一溜转到了院墙边沿。
  他觉得尤里兹有点怪,又说不出怪在哪。他从南国带来的下人一夜间完全消失,据说是被乌弗带走。去要人的时候,乌弗却称,十几个人,全都“畏罪自尽”。
  还有什么结局能比死在异国更加凄凉?
  李慈不信他们是自杀。可就算是严刑拷打也没必要把人全都逼死,放他们回来示威,不是更令他这个“主子”胆寒吗?
  除非是虐杀。
  李慈望着院子里逗狼的尤里兹,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听说,尤里兹殿下和乌弗殿下小时候都养过狼。”鲁风靠了过来,先丢了一句不相干的话,见没有引入注意,才继续压低声音,“特使大人说他们五天后动身,届时殿下可以称病,出宫的路线已经安排好,只要瞒过这几天,殿下就可以回家了。”
  “特使会同意我走?”
  “他们知道了殿下的处境,愿意拼死一试。只是殿下在出刹利国境以前,不能与他们汇合,有人会陪同殿下走另一条路。”
  “有人?”
  “他说他是殿下的旧识,也是竭力主张营救殿下的人。”鲁风说到这里顿了顿,信息多而繁,又是以隐密的方式不断传递,凝眉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最关键的部分。
  “他说他叫‘同空’。”
  李慈激动地捏了一把大腿,鲁风开始说的话,他都是将信将疑,听到“同空”的名字,才使一切落到了实处。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还是会有人来救他的!
  还是会有人站在他这边,看见他的苦难,把他当作一个人,知道他真正的姓名。
  同空师兄来救他了!
  他忽然很想抱抱鲁风。
  然而尤里兹看了过来,抱着狼崽,大步流星地走向二人。
  “要抱一抱吗?”阴差阳错地,尤里兹居然也这么问了,李慈激动得昏了头,站了起来,答曰:“要。”
  未待尤里兹把毛球递给他,就张开双臂,结结实实地给了他本人一个拥抱。
  狼崽挤在二人身体之间,奶声奶气地“呜呜”了两声。
  鲁风自觉退下,而尤里兹却像愣住了。
  春天的风带着潮气划过耳侧,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凝固下来。
  “太子殿下…”尤里兹托起狼崽的身体,把小东西举到李慈的面前,“给这个家伙,起个名字吧。”
  李慈慌忙地坐回轮椅上,用手指盖住脸,“我、我不知道怎么起。”
  “你养的…”尤里兹短促地笑了一下,似乎也察觉到这句话不那么符合实际,然而还是厚着脸皮继续说了下去,“起一个,南国的名字。”
  “南国的名字?”李慈放下手,看了看小狼的毛色,“是匹灰色的狼…那…那叫‘同辉’吧?日月同辉的‘辉’。”
  “日月同辉?”尤里兹对南国语的谐音理解起来还有些困难,一连念了两三遍,才像是懂了,点头称道,“日月同辉,很好、很好!”
  李慈拼命抠着自己的手指。
  做什么要他给尤里兹自己喜欢的东西起名字呢?
  让他觉得不安,甚至,愧疚。
  欺骗恶人,也算欺骗吗?
  大概是尤里兹逗弄狼崽的时候用大了力,被“同辉”一口咬在虎口上。
  “嘶——又咬我!”尤里兹不轻不重地拍上同辉的脑门。
  同辉呲了呲牙,炫耀似地冲着李慈发出一连串咕哝声。
  为什么是“又”?狼崽的牙明明才刚长出来…
  李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翻了一个白眼。


第20章 
  出走时,是一个夜色极为浓深的晚上。李慈几乎不敢相信一切会如此顺利,直到鲁风发现潜行在二人身后的狼崽。
  “怎么没把它拴住?”李慈捂住嘴小心靠近已经长牙了的同辉。狼牙说拔还没拔,借口是小狼初学撕咬,杀伤力不强。
  鲁风屏住呼吸跟过来,发现同辉脖子上的一截撕裂的皮绳,“被它咬断了。”
  “现在怎么办?让它跟着吗?它是不是也想走?”
  鲁风摇摇头,“带不走…出去的马车空间太小,狼待不惯,可能会叫。”
  两人被一只狼困住,进退两难。
  同辉已经渐渐长出幼狼的雏形,不再像从前那样嘴短腿也短、圆乎乎的可爱模样。
  李慈挥手赶它,“回去,同辉,快回去!”
  狼是不受教的,见李慈扬手,以为自己要挨打,先行防御,一口叼在李慈的手腕上,咬出了血。
  “嘶——”李慈疼出了一头冷汗,立即捂住伤口,免得留下血迹。
  但狼是绝对不能留了…
  “鲁风,给它留点吃的,最好是肉。”
  “殿下,它吃完了还会跟上来的。”
  “嗯,所以要快。”鲁风没有明白“快”是什么意思,也许同辉也没有明白。
  喉咙上过了刀口,狼皮韧,不易切割,但小狼的皮很薄。被捏住了嘴巴,漏不出一丝呜咽。静悄悄地,洒下了一滩热血。
  “殿下!”
  “我、我要走…我必须走!”月光下,李慈的脸是冷的,捏着刀柄的手不停发颤。他的指头上现在染了血,血线之下还有许多抓痕、咬痕。那些青的、乌的,绵密粘黏的痕迹也曾经触目惊心。手指不过是冰山一角,比起臀与腿上撕裂的伤痕,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他捡起用作诱饵的肉块,语气由颤抖变得逐渐坚定。反正袖子已经脏了,便把刀口在衣服上擦了擦。
  “不该…带它回来…也不该给它起名字…本来就是,该死的畜生…”说完了眉尖一蹙,觉得下巴发痒。一边跟着鲁风穿过一条又一条荒僻寂静的小路,一边用带血的指头,把洁净的皮肤染得污糟。他生来一张幼嫩细腻的白脸,逃窜之时,五官的线条都绷成极为冷酷的直线。来到刹利,他见识了许多暴虐的、蛮横的,施加在自己或他人身上的酷刑。他觉得自己的心肠大概也变硬了。
  他反复回想起来刹利途中那个酒后的雪夜,那时他身上的血,既冷又热。
  “所有人”里,他是可以最恨尤里兹的。
  但尤里兹也带给他最多的困惑。
  在地牢,明明是在强迫他、侵犯他,却说是在“救”他,事后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保他一个人,已经很累了”。
  他伤了乌弗,也一直等待着乌弗的报复,然而报复迟迟未到。来的只是尤里兹,一直是尤里兹。
  可尤里兹对他做的那些事,和报复又有什么两样呢?也许比乌弗的报复还要来得更糟。
  他不知道私下尤里兹和乌弗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才能使乌弗暂且放弃追究,但这不过是对寻常玩物的让渡。
  玩物。
  李慈走得太久,膝盖开始隐隐作痛。
  轮椅和狼…
  “喜欢吗?”
  “给它起一个南国的名字吧。”
  片下来的牛舌…
  “想吃什么?”
  “可以蘸盐吃。”
  “我给你切肉,你给我倒酒。”
  李慈仿佛第一次记起,他和尤里兹之间除了欺辱,还发生过这么多事。
  “想抱一抱吗?”
  狼崽被塞到他的怀里。
  “你对狼都不敢残忍。”
  是不是在说,“别那么残忍。”
  擦了一把自己额上的汗,继续留下更多的血污。
  “殿下,别伤心,狼是养不熟的。它对你没有感情。”鲁风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递给他一张帕子。
  李慈觉得自己从鲁风这里得不到任何安慰。
  鲁风是杀过人的。
  他看自己杀一匹狼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伤心。”他拿帕子去擦脸,发现自己的两腮一片冰凉。
  有、有什么可哭的呢…李慈一头扎进马车里。


第21章 
  月上中宵,月上中宵。李慈在马车里惶恐不安的时候,尤里兹正在院中耍刀。睡不好,已经连续两三天都睡不好了。
  换做从前,大概会去南国太子那里找点消遣。可终于还是没有。他从前和乌弗一起养过一头狼,比同辉更健硕,更聪明,更讨人喜欢。但谁知那份聪明其实是狡猾的掩饰,趁人不备时,狼便把奴隶咬伤,直奔宫门而去。
  乌弗张弓搭箭射中了它,箭嵌在后腿上。那头狼呜咽了一声,却选择继续逃窜,忍着痛,甚至速度变得更快。
  尤里兹那时还小,迈着腿沿着血迹拼命地追。一边跑,一边大喊,“哥哥不要杀它!不要杀它!”
  第二箭和第三箭双双落空,尤里兹捏着拳头松了一口气。侍卫们最终拦住了那头受伤的狼,把它架着拖了回来。
  第四箭,正中眉心。
  “啊!”尤里兹尖叫着去扑打乌弗。乌弗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闹什么!我再晚一点,它连你也咬了!看见它的眼神了吗?每次扑咬之前,它都会这样的!”
  “那是因为它疼了!你把它弄疼了!”尤里兹不依不饶。
  乌弗不理他,抬手把箭头拔下来,擦净备用。
  “它不疼就跑了。你也不想它跑掉吧?”
  尤里兹短胖的手搭上尚有余温的兽身,有些茫然地回应道:“不想…不想毛毛走…”把脸埋进小狼的毛发里,抬起头时,沾了一身凝固的狼血。
  在那以后便没有养过任何东西。
  他们没有足够的柔软能够容纳另一种生灵。
  也许那个南国来的太子可以。
  尤里兹想到他把狼崽藏起来的时候,就像越过时光看见幼时的自己。
  同辉给他,他应该会有足够的耐心吧?
  “殿下,质子一行,已经到南华门附近了,现在拦下吗?”
  “现在拦,不是给尤里兹拦的嚒!等他们出去,出去了,再把狼尸给尤里兹送去,让他自己瞧瞧看…怎么就不长记性,哈!”
  “是,殿下,那我们就放他们走吗?”
  “那群南国人死得蹊跷,但也死无对证,从身份上挖不出什么来,不如就放他跑,看看到时候尤里兹怎么收场!”
  “可是殿下…质子失踪,我们恐怕也不好对南国交待呀…”
  “又不让你交待,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乌弗的侍卫长低头噤声,对乌弗损人利己的手段不敢多加置评。
  尤里兹在院中等到天明,擦了擦汗,见乌弗的奴隶抬了一个箱子进来。
  打开来看,是…
  同辉的尸体。
  舞了一夜的刀,本来虎口震痛,小臂有些微微发抖,见到箱子里的东西后,忽然就不抖了。问也不问,手起刀落,把送箱子来的两人劈做几截,溅了一身的血,杀意腾腾地冲向乌弗的寝殿。下人们见势头不对,拔腿去请刹利王。
  乌弗与尤里兹之间的斗争,总是一击一挡,后者总是完美防守的一方。现在看来,尤里兹已经不想继续防守下去了。乌弗这回真正地把他惹恼。
  “哥,”刀尖的血珠未凝,还在热气腾腾地往下滴,“为什么杀了我的狼?”
  乌弗正在束发,见尤里兹来势汹汹,挑了挑眉,不解其意。
  “你说什么?”
  尤里兹继续朝前迈了一步,“又为什么睡了我的人?”
  “你承认南国太子是你的人?”乌弗误以为自己抓到对方的口实,有些激动地拨开铃兰,讥笑着起身,“你敢和我一起去父王那里对峙嚒?”
  没有任何预兆,尤里兹把刀刃忽然扎向乌弗的大腿,“你不知道,他是我生生挨了这么一刀,才换回来的吗!你不知道,我们和南国一样,迫切地需要这次的合作吗!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哄得他乖乖地给了我一个拥抱!现在你把我们的狼杀了,我拿什么拴住他!”
  乌弗疼得龇牙咧嘴,一脚踢开了喋喋不休的尤里兹,怒吼:“不是我杀的!来之前你也不去你那南国小情人那里看看的吗?嘶——他早跑了!”
  “跑了?”一夜未眠,尤里兹觉得自己眉心发热,对于各项信息的理解变得迟缓许多。
  “什么跑了…不是你为了报复他,杀了我的狼嚒?”
  “蠢、货!”乌弗疼得直冒冷汗,看着尤里兹茫然失措的模样,忍不住咒骂出声,“去叫大夫啊!”
  尤里兹转身,拔腿奔向李慈的居所。
  乌弗抱着自己的大腿直吸气。
  妈的!什么狗屁南国太子,跑了还要害他受罪!


第22章 
  李慈再见同空的时候几乎认不出他。
  同空蓄了发。
  “同空大师,你怎么…”
  眼前的同空似乎已经不再是佛门中人,再叫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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