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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太子妃翻车现场-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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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她睫毛一动,慢慢地睁开眼,瞳孔逐渐地聚焦,视线不偏不倚,直直地打在他的脸上。
  心头涌上狂喜,竟连手腕也在微微地颤抖,可随着她一直看着他,却不发一语,整颗心脏,又被不知名的恐惧填满。因为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太空茫,也太冷清了。
  她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全然不认识的人。她的嘴唇动了动,这才张口问:
  “你是谁?”
  声音很轻,约莫是呛水太多伤到了嗓子。
  姜与倦的手臂僵着,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却慢慢扯出一个笑。他的笑,在她看来,却是很奇怪的嘴角上扬。她眉心微蹙。
  少女任何细小的神色都躲不过他的眼睛,姜与倦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缓下来,不要惊动到她。她毕竟才醒。
  却听见自己的声音粗哑,如同沙砾在纸张上刮过一般。
  “妗妗…”
  “你不记得…孤了?”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想过许多可能,却从没想过她会与他成为陌路。
  “孤?”白妗在脑海里搜刮着这个字。
  她忽然噗嗤一笑,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山壁:
  “你是谁的孤呢?在这样的地方?”
  这个笑容,还是熟悉的她。
  可,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么…
  明明只是一梦醒来,明明只是经历了一个夜晚。为什么?
  姜与倦有些茫然,仿佛仍然置身于那巨大的洪流之中,被激荡的水波冲得晕头转向。从前任何的运筹帷幄、谈笑风生都变得遥远,毓明太子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无能为力。
  “妗妗,”他的声音仍然哑,唤出这两个字便戛然而止。她诧异,去看他,见他闭上双眼,似乎正深深地呼吸。
  须臾便睁了开,面容恢复了平静,只是有些苍白,眸子里涤荡着十分的温柔。
  他握紧她的肩,轻声说:
  “不记得,也不要紧。”
  像安慰她,又像安慰自己。
  不要紧的。起码,她还活着,是不是。
  白妗又看了他一会儿。既不挣脱他的怀抱,也不怒斥他的靠近。
  大概因面对的是个陌生人,她很快兴致缺缺,将脸转了过去,看着洞窟的顶。心想,这顶怎么这样低,好像很快就会塌下来似的。
  “你,你在这里待好。孤……我去找找有没有食物。”他说完,便轻缓地松了手,修长的身影很快在她视线中消失。
  他走出去的时候,似乎踉跄了一下,手掌抵住洞口,这才稳住了步伐。
  白妗想了一会儿,起身,跟了上去。
  她走出山洞。黑夜之中,那身白衣十分显眼。就在不是很远的地方,她看见,那个自称“孤”的青年,在哭。
  他的背紧紧地贴着石壁,仰着颈,用手掩住了唇。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我如此兴奋?
  emm想了下还是告诉大家哈,没失忆,妗妗玩他呢(本杳岂会如此狗血!!)


第50章 爱我
  手背抵着唇; 好似要压抑喉咙里的哽咽,指节深深地凸起,面孔苍白。
  眼角不断地滑出晶莹。
  白妗沉默地凝望。
  胸口的那口气吐不完; 堵塞在喉咙,等他意识到了; 已经坠下泪来。
  十数个时辰,不敢离开半步; 不敢合眼; 不断感受确认她的体温,害怕凉下去; 害怕消失,害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可是到她真正醒过来后竟然不再记得自己。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
  一直吊在极高点的心脏,随着她醒来深深攥紧,又因一句话被狠狠摘扯。情绪绷紧到极致,迎来突然的宣泄。
  所以; 他失控了。
  那个青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这么静静地站立着; 一滴一滴地落泪。
  白妗看着看着蹙起了眉; 这个人怎么比她还能哭。
  他的样子实在称得上狼狈。
  长长的乌发没有梳理,散乱在肩上都是。衣上泥污斑驳。靴子看起来也湿漉漉的; 刚刚他走出去时,步伐甚至有些趿拉。
  白妗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直到他发现她的存在。
  姜与倦睫毛一颤,转身就要走。
  白妗先一步跨过去; 拦到他面前。
  不知为什么,有点不敢直视他,轻声问:
  “你怎么了?”
  他却比她更甚,竟有点后退的欲望。
  偏过头去,欲盖弥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
  “无碍,”这才看向她,这种时候,扯起一个笑实在是太难,他便将唇角放平,温和道:
  “方才只是被风迷了眼睛。”
  有点瓮声瓮气。
  青年眼眶红红的,透露着难过,也许还有一点委屈。密密的眼睫也因水汽粘在一起,显得瞳更浓。一滴泪水坠在下巴,将落未落。
  白妗捻了捻手指。
  嘴里却毫不留情地指出:
  “说谎,你明明在哭。”
  你哭了。她很笃定地说。
  他垂下眼。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短暂的凝滞。
  他咬牙,忽然低斥:
  “长情死了就死了,值得你豁出性命去救?你水性很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压低的声线里有极力掩饰的颤抖。
  他说着说着,视线又开始模糊。声音却慢慢低了下来,只因有点哽咽,每句话都需要停顿一下。
  “同你说了许久的话,你却一直不醒。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这里荒山野岭,出去的路都很难看见,也不是皇宫,没有大夫,没有药可以用。我只能守在你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就怕你突然没有了脉息…终于等到你醒了过来,…”
  他再度闭上眼。
  “却问我是谁。”
  也许是二十年来,第一次这样坦诚。
  他说了很多,她一直一声不吭。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激荡的情绪得以平息,胸膛也不再起伏得那么厉害。
  终于重归平静,却听见她很小声的“长情是谁”,眸光忍不住震动。
  …像是要破碎了一般。
  大概觉得他的难过拜她所赐,少女不敢看他,低着头,像个给师父认错的弟子。
  姜与倦默了许久。
  无奈地深深叹气。
  “…不怪你。”
  “这不怪你妗妗。”他想揉揉她的发旋顶,却想到她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而忘记了他的妗妗,甚至会抵触、厌恶旁人的亲近。
  于是抬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来。
  “你只是不记得了而已,不是你的错。”
  语气回归熟稔的温柔,又劝她回到山洞里去,“睡了这么久,肚子应该饿了吧?我见周围荒凉,只有我们两个人…若是信得过…便信任我吧。先在里面等着,不要乱跑,好不好?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裹腹。”
  她似乎审度良久,才点了点头:
  “…嗯。”
  *
  他回到山洞的时候,少女歪坐在角落,身上盖着他的长袍,乌发凌乱,盖住小脸。
  姜与倦将剖洗干净的鱼放到一旁,朝她走去。见她蜷缩的姿势,担忧地蹲下查看:“妗妗…怎么了?”
  她眼眸半阖,呓语:
  “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向他怀里倒来,少女面色如同刷了一层苍白的釉,眉眼却隐隐发青。
  手探上她的额头,发觉十分滚烫,这才惊觉她在发着高热…姜与倦陷入自责。
  她体质不好,在那样冷的水里泡过必定是要生病的…懊恼自己的粗心,也顾不得再弄什么晚膳,先给她降温才是紧要。
  …
  等她终于好受了些,已不知时辰几何。火堆燃尽,只剩星火灰烬。
  夜风微凉,天边隐隐泛白。
  二人并排靠坐,外边是绵延的夜,有别于宫城的夜空。
  她还有点晕沉,浑身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将醒未醒的慵懒。而他疲惫地阖上双目,似乎已经睡熟过去。
  “有陨星。”她望着夜空,忽然说。
  姜与倦睁眼,深蓝色的天空中滑过一颗流星,如微渺的灯火,拖着细细的尾,坠落的瞬间悄无声息,却打破了心底沉寂。
  他有些怔,这是从未见过的美景。
  极致短暂,又极致灿烂。
  许久许久以后,久到好像世间重归沉静。
  “为什么不说话?”她问。
  他闻言,只是暼了她一眼。
  白妗起身,靠近他,鼻尖离他的鼻尖只有短短一寸,呼吸扫过他的面颊。
  她有点负气地皱眉:
  “为什么不理我?”
  “…”他仍不说话,只是静静把她望着。
  她看看他掖在袖子里的手,一字一句:
  “为什么不肯抱我?”
  他终于开口,“既然病着,就不要乱动。”
  只当她是发热,说的胡话。
  白妗愕然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
  “你笨死了,”她用手掌,贴了贴他的脸颊,在他发呆的时候,又滑落放下。
  “我是谁?”她指着自己。
  “妗妗,”他蹙眉,“你怎么了?”
  “对,我是妗妗,”白妗笑了下,“那你是谁?”
  姜与倦的手指攥紧,他好像有点紧张,微微坐直了身体,深邃的目光攫住她,不肯放过她一丝神情的变化。
  白妗轻声细语地说:
  “你是大昭的明珠儿,帝后嫡出的毓明太子殿下。你叫姜与倦,号如止。”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清澈:
  “殿下,妾记得你。”
  姜与倦彻底愣住,她扑进他的怀里。
  旭日腾出一线,辽阔无垠的天空顿时布满耀眼的金光,鸟雀轻啼声回旋于山林。
  世界在这一刻,迎来光明。
  *
  “殿下~殿下你有没有许愿啊~”
  白妗坐在一头黑毛驴上,晃晃脚。
  这是姜与倦同一位樵夫买的,充当代步工具。
  庭山与桂峡相接,地势复杂,他们落下的地方又实在荒僻,走出那片林子之后,仍是荒无人烟。
  听那樵夫说,若要从此地回到盛京,满打满算有三天的脚程。
  一路向南据说有个村庄,今日走了一天,已临近日落,他们打算在那借宿一晚。
  她在那问得口干舌燥,他却不理她,为她装失忆骗他一事,还在生闷气。
  上好的雪锦外袍被他拿来换了这头丑驴,那樵夫倒是好心,另赠了一套粗麻的衣裤,并一顶斗笠。
  此时姜与倦就穿着灰色的麻衫,戴着竹编斗笠,趿拉一双草鞋,打扮得如同村口小兄弟,既亲切又敦厚,半点也看不出大昭储君的气势了。
  白妗愈瞧愈觉得顺眼,作弄心起,掐着嗓子软软喊了两声:
  “大牛哥,大牛哥~”
  姜与倦眼刀飞来,声音冷沉:
  “大牛哥是谁?”
  她眨眼:“是你呀。”
  他凶她:“放肆。”
  白妗娇嗔:“倦哥哥最好了,就告诉我,那个时候到底有没有许愿嘛~”
  他受不了她一直哥哥哥哥地叫,索性截断她:
  “许了。”
  “许的什么?什么嘛?”她纠缠,就像突然被槐序的鹦鹉俯身,变得喋喋不休。
  姜与倦实在烦躁,嘴快地溜出一句:
  “愿妗妗爱我。”
  “……”白妗张了张口。
  竟然说出来了…姜与倦唰地别开脸,红色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
  白妗也怀疑自己听错。
  “殿…殿下?你说什么…”
  他抿唇。死也不说第二遍。
  步子跨得极大,毛驴被他扯得直嗷嗷。
  白妗一路也给颠得够呛,一下驴,就吐得昏天暗地,没吃多少的鱼肉全都交代在了土里。
  他在一旁给她轻轻拍背,看得又心疼,又解气。可,面对少女惨白惨白的小脸,还是去牵住了她的手,握紧,捂暖。
  “其实,殿下,我也许了愿。”她悄然反握,挨近他,眼眸亮晶晶的。
  “什么?”他斜她一眼。
  “妾唯有一愿,”
  她梨涡浅浅,羞涩道:
  “愿与殿下春风一度。”
  姜与倦猛地松开了手,大步往前,头也不回地走出老远。
  白妗把驴牵上,赶紧去追。
  自己气走的倦哥哥,还是得自己哄回来呀。
  ……
  推开客栈的门,灰尘气味扑面而来。
  这个村庄很是奇怪,住民似乎很少,她跟姜与倦一路走来,也就遇到几个年迈的农夫。
  却不在田垄间做活,而是围在树下,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们上前询问的时候,老翁们大概上了年纪,耳聋眼花,对他们的问话全然不作搭理,嘴里念念有词,时而交头接耳,听不出在叽里呱啦什么,似乎是此地的方言。
  无奈,只得自发去找了一圈,竟然找到了个客栈,算是意外之喜。
  客栈外观看着还算齐整,挂着的店牌上字迹已经模糊,也不见补上一补。应当是生意太惨淡,掌柜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好在,还有人守门,是个小伙计。
  听人进来,头也不抬:
  “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姜与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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