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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太子妃翻车现场-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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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妗却不怎么注意,她正专心觅食,为了应对皇后的召见,到现在是一口饭也没吃,肚里饿得火烧似的。
  两人是沿着小路,从一个小门进来的,就冲这屋子里的摆设,锅碗瓢盆都不全,很明显不是御膳房,大概是某个宫自个儿开的私灶吧。
  白妗打开橱柜,居然找到一罐黄豆酱。
  她揭开封口,姜与倦看了过来。
  “我师…娘很喜欢做这个。”白妗捧着罐子,有点喃喃。第一次在他面前说真话。
  熟悉的气味,总能勾起人心底的记忆。
  那一年,她第一次接受训练,因为没有挺过“淬骨”一关,昏了过去,被教主关进一间屋子,罚她不准吃饭。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师父掰开白馒头,正往里面抹着黄豆酱。
  香气很浓,她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师父见她愣愣地看着,笑着将馒头掰成小块,递了过来。
  “阿妗醒了?快吃吧。”
  师父声音非常温柔,是她这十五年来,听过最温柔的声音。模仿过很多遍,永远不像。
  却一辈子记得那味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没有说下去。转过身去找能搭配的口粮。
  姜与倦就这样看着她,少女方才流露出的回忆神色,连同脆弱,一瞬消失无痕。
  他袖子下的手,微微攥紧。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口锅里找到没有馊掉的馍馍。
  白妗擦擦手,一点不嫌弃地吃了起来。
  她咬了好几口,姜与倦踱步过来,盯着她手上的食物,温声询问:
  “什么味道?”
  白妗看他,又垂头看口粮。连馍馍都没吃过?这人以前过的该是何等骄奢淫逸的生活。
  她指了指锅里,示意自己拿。
  不巧,空了。
  她手上是最后一个。但是白妗又不想给他吃,这种不想非常明显地写在了脸上。
  姜与倦当然看出来了,揉一把她的脑袋:
  “无法无天。”
  趁她躲,迅雷不及掩耳地凑过来,咬了一口。覆盖她的,面团上顿时留下一道明显的牙印。
  白妗笃定,□□的报复!就因为她刚刚咬了他!
  不齿这种行径,小肚鸡肠!
  姜与倦却转过去,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
  白妗瞪了他的背影好半天。
  看着这没吃几口的馍馍,她纠结一会,实在是不想下口。悄悄包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一扔,扔进堆着菜叶果皮的角落。
  拍拍手,自然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殿下,妾吃饱了。”柔声,“我们快些回去吧。晚了娘娘该怪责了。”
  青年回头,雪白的馍馍从纸中跌了出来,滚了几滚,遍体染上肮脏。
  他目光微沉。
  然而温柔地回:“好。”
  *
  凤仪殿,明皇龙袍的陛下也在,正与人谈笑风生。与皇帝谈笑的那人,一身紫衣,不卑不亢,说话极有分寸。
  看到那道背影,白妗就觉不好。
  她往太子身后避了避。
  姜与倦也看到此人,今日在父皇的书房照过面。边月的大王子,相里昀。
  当时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有些奇怪地侧脸,白妗低声:
  “相里昀就是赖噶若。”
  姜与倦微惊。
  很多念头掠了过去。所有细节都能连通了,边月商人,赌场爆炸,炮竹坊,二皇子。
  这些举动,究竟是单单针对筇王,还是边月给大昭下的战书?
  初入盛京便搅动风云,这个相里昀,恐怕不像传言简单。
  他眸光微沉。
  可“赖噶若”确确实实身死,就算知道一切是他自导自演,也无济于事。
  姜与倦上前,未打断二人说话,只拱手示意。陛下点了点头,他便带着白妗入座。白妗装作普通婢女,一言不发站在灯托之后。
  确保能观察殿内,又能隔绝视线。
  相里昀侃侃而谈,说的是一路见闻,不时赞美盛京的人文风情。
  娘娘们时不时捂嘴,被他的风趣逗乐。
  白妗面无表情,这些娘娘可真是捧场,民间的说书台下就缺这些人才。
  相里昀说道:“小臣还听闻一句话,大昭的风水,最是养三种人。”
  “哦?哪三种?”陛下微微前倾,眼里兴味颇浓。
  “一是圣人,二是富人,三是美人。这话果然不假,自从来到大昭,真让小臣觉得,从前所见的个个都是庸人了。”
  陛下哈哈大笑,也知这相里昀是在拐着弯儿拍马屁,赞他圣明,子民富庶,男女皆美。
  即便知晓其中大有水分,可世上谁不爱听奉承话呢?
  更何况近来好事频发,他病体刚有起色,即墨城便有捷报传来。
  边月使臣来京,带来许多厚礼,其中更有无价珍宝,稍稍缓解了国库压力。
  这又是在家宴之上,分外轻松,陛下笑骂道:
  “你呀你,就别奉承朕了!想来王子的重点不在其他两人——而在这美人之上吧。说罢,何许人也?”
  “小臣岂敢?”相里昀惶恐,又道,“不过既然陛下开了圣口,小臣便也不欲盖弥彰了。方才在贵国的庭园中,小臣确实遇到了一位心仪的美人。此人令小臣心旌神摇,竟至神思不能自主。”
  这段话说下来,十足流畅,还用了两个四字成语,哪里像那时候的磕磕巴巴,口音生涩?
  “哦?”陛下喝了口酒,笑眯眯问,“不知是什么样的美人,竟让堂堂相里王子都动了心。”
  相里昀微微一笑。
  他突然说:“实不相瞒,眼下此人,正在宴会之中!”
  白妗浑身紧绷。姜与倦眸光一顿,直接向相里昀扫了过去。
  陛下眯起眼,嫔妃皆至,无人中途离场,场上也并无公主。除开这些女眷,都是些寻常的侍婢,难道他口中说的美人,是个婢女?
  思量一二,便挥手:“看中了谁,王子但说无妨,朕为你作主。”
  相里昀沉吟,忽然一撩下摆,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臣子礼。
  “虽说小臣的心仪之人是贵国的奴婢,可女儿家脸皮薄,小臣还是需得多加谨慎。小臣在此许诺,愿以大昭的礼仪,正式向陛下求娶!”
  说起来,女子入宫为奴,便成为了大昭皇帝的所有物。相里昀此番话,便是要陛下充当一个赐婚,外加证婚人了。
  大昭陛下却是爽快:“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今日便破例,允了此事。”
  所有人看来,赏赐一个奴婢,既能维系睦邻友好,又彰显大国风范,何乐而不为之?
  皇后也没有置喙,她亦想看看这边月国素以“浪荡轻浮”闻名的大王子,能入他的法眼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婢女。
  陛下缓缓道:“我泱泱大昭,人才辈出,即便女儿家也不乏勇慨之辈。在场之人,如卿有承下这段良缘的胆量,便速速上得前来。朕即刻封你县主,风光大嫁,以成才子佳人之缘!”
  一时间人人蠢蠢欲动。
  大胆些的,已经开始偷眼打量,不说其他,相里昀的皮相就很是不错。
  区别于大昭以白为美,他肌肤蜜色,鼻梁很高,眼眶深,但又不显得粗犷。
  一双又大又亮的桃花眼,自带三分笑意,琥珀剔透的瞳仁,能叫人溺毙其中。
  身量也很高,宽肩窄臀。边月多为草原,这位大王子是典型马背上长大的男儿。
  为表入乡随俗,今日穿了件浓紫色的圆领锦服,腰上用双鹤金边带一束,又精神又英武。
  深棕色的发尾披在身后,打着小卷儿,带了丝异国风情。
  几个侍女被他那双含笑的大眼瞥过,都红了脸,激动不已。
  他可真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妗:他可真俊啊!
  太子:嗯?
  白妗:没你俊。你最俊。


第32章 掉马
  “殿下…”
  少女轻轻的两个字自身后传来; 语气里微微焦虑,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与倦好笑,正要询问何事。眼神与那相里昀扫来的目光碰触; 猛地一怔。
  莫非这个相里昀所求之人,竟是白妗?
  东宫的; 白内人?!
  他的酒盏停在了唇边。
  只见一直神色温和的毓明太子,眉微扬; 眼微眯; 唇角拉直,脸色瞬间阴郁。若非通身修养在强行地拉扯; 估计下一刻就能掀桌了。
  从杜相思的角度看来,是这么回事,再看,又没事了。还是那副温和面孔。握盏的手,连手指尖都透着养尊处优。
  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坐得极靠后; 眼花倒是可能的。不过这场上发生什么,都没她什么鸟事儿。吃块点心; 继续往门口张望。
  话说殿门口那个侍卫真白; 杵夜里能反光似的。脸也小。打一拳会哭很久吧?
  斩离:…那女的干嘛老盯着我?咋的,想打架?
  啊; 被瞪了一眼,好凶。杜相思扁嘴,天鹅颈终于优雅地缩了回去。
  姜与倦在回想,见到白妗时; 她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
  难道之前遇到相里昀,他对她做了什么?
  这样一想,周身温度骤降。
  旁边,一直被奴婢投喂葡萄的楚王一个哆嗦,默默离远了点。搓搓袖子下的鸡皮疙瘩,咋回事?这都要入夏了吧?
  姜与倦略一沉思,压下心头不断涌上的阴郁。他奉行一道宗旨,从不做不明智之举。
  毓明太子若想保全一个人,擅长做好最周密的谋划。即便到了此时也不慌乱,反而一派冷静。
  白妗垂眼看他沉稳的姿态,想,必是毫不在意的。果然,世间男子都是如此。
  姜与倦却忽然捉住她的手,要她附耳过来。外人看来,俩人耳鬓厮磨,太子确实宠爱这个内人。
  相里昀还在坚持,而场上虽然人心浮动,心思各异,却久久无人出头。
  陛下早已不耐,索性对相里昀道:
  “爱卿堂堂男儿,何必瞻前顾后,你便是当场指出又何妨,难道一个奴婢,她敢抗旨不成?”
  他多年身居高位,冷冽起来声音沉肃,极具威慑力。
  有这么个热衷搅混水的爹,姜与倦头疼。
  相里昀应了声:“多谢陛下成全!”
  一双笑眼,正好迎上姜与倦的目光。却与他错开,投向其后鹅黄色的人影。
  姜与倦喝了一口酒,长睫温柔地垂着,掩饰汹涌的杀意。
  少女身形一动,款款走出,“陛下。”
  相里昀眸中掠过一丝愉悦。
  谁知她并不看他,径直跪倒,自报家门:
  “奴婢白妗,是伺候太子殿下的内人。”
  陛下微惊,不会是她?可她是太子的侍妾…
  白妗:“奴婢心中有一惑不解,特来向王子与陛下请教。”
  陛下松了口气,随即奇怪地看她一眼。忽而明了,这般开场白,代表此女接下来说的话,是太子的意思了。
  为君者宜广开言路,一个奴婢的话,听听倒也无妨。
  便当调节下气氛,也是好的。
  他温和道:“你有何惑?说来听听。”
  白妗转向相里昀:“奴婢听说大王子勇猛非常,七岁便能御马,不论再烈性的骏马,到了您的手下,都会无比驯服,大王子的英勇,整个草原无人能敌。”
  她温声细语,相里昀有点飘飘然,拱手谦逊道:
  “我边月男儿勇者甚多,姑娘谬赞了。”
  偷偷看她的表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眼睛亮亮的,写着再夸,你再夸一句嘛。
  白妗偏不,轻飘飘地将话锋一转:
  “那么,不是同样天姿过人的女子,实在配不上您如此飒爽的英姿。陛下也说大昭女子不乏勇慨之辈,只是其迟迟不肯现身,也许,是因还未欣赏到王子之勇呢?
  那么何不借此契机,举办一场赛事,也好令王子一展雄姿,大昭男儿崭露头角。既为边月来使接风洗尘,又可祝愿两国永结友好。”
  相里昀起初还听得悠然,慢慢地,琢磨出不对了。
  他是来讨美人的,不是来打擂台的啊?
  皇后笑对陛下道:
  “听起来倒有意思。”
  陛下却皱眉:“可朕金口玉言,既已应下,又怎能临时反悔?”
  相里昀急欲附和,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对啊对啊陛下!小臣说的就是这个女的,你把她赐给我就完事了啊!
  白妗没给他机会,贴地叩拜,鹅黄色的裙摆散开,如春花初绽。
  她缓缓说道:“陛下,请允许奴婢为您讲一个故事。”
  倒是花样百出,什么时候,毓明身边有这样的女子了?
  陛下看了太子一眼,见他独自饮酒好似心不在焉,略略按下疑惑,只道:
  “说下去。”
  “奴婢听说,已经致仕的前礼部尚书沈大人酷爱养花,世人美称其‘悯花友’。
  更著书《十二客》,其中佳句广为流传:‘初雨歇,洗出碧罗天。扦插一品红,盆茶不移。三月抱瓮来,南墙重砌,气候远仄分。’可见大人爱花之甚。”
  皇后道:“嗯,此句本宫也听过,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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