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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睿德太子-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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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时间大殿上安静得都可以听见呼吸的声音; 太子的话足够明显,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 反而拖着太子的进度,不等着降职还想空吃皇饷吗?
  反正现在谁先站出来谁先死,以至于则宁看到的都有一片坑坑洼洼的乌纱。
  一开始则宁看到朝堂上剩余的这些人还是挺欣慰的,毕竟手脚为人比较干净。但是现在则宁恨不得他们就是李庆安党羽,找个借口拖出去算了!
  被压着了这么些年; 一朝大石移开; 不应该重新抖擞吗?怎么反而压垮了本该有的一身傲骨呢!
  则宁将面前的折子合起来,缓缓道:“之前是孤没能考察过你们在职以来的记录,高看你们了; 这是孤的过错。不过孤也没什么时间管你们之前干了什么; 只要以后不出错,孤都不会追究。若是在搞出什么幺蛾子; 江小将军可是见过孤生气的样子的。”
  被点到名的江谌之抖了一抖,不禁想到了当初在北地时太子失踪月余,回来就一反温和常态红着眼清查身边人并悬其于城门上以儆效尤; 其过程让他这个见惯沙场血海的都不忍回想。
  在战争时,毒辣的手段往往比语言的攻势更深入人心。纵使以后青史记载他暴虐无道,也绝对不能因为这个而使军心溃散影响战局。
  在场的没人敢侧首看站在队列里的江小将军,只是不自觉的有吧手上的玉笏往上抬了抬。
  “工部与军器监没有主事的人,左右副使也更该加以勤恳,若是让孤发现谁为了上位扰得进程拖延,也休怪孤手段非常。”
  众臣伏身高呼惶恐。
  说到这里; 则宁语气缓了缓:“不过钱塘和洪州这两地的坝头修检不错,工部要多多跟进,不得马虎。”则宁抬头,“工部的两位侍郎,石济与李合印,二位近日不骄不躁,难得勤恳,望以后依然如此。还有都水监,也没让孤失望。”
  被点名的几位赶紧出列谢恩。
  太子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他们在太子心中有了好印象了,如此以来就甩的了别的同僚好远,也不枉他们互相看不对眼却还保持和谐这么久。
  之前墨阳那些事的后续还有些小尾巴,虽然国库之前国库空着,但则宁还是忍痛拨了一大笔粮草过去,并且专门排了朝中司农寺的在职官员去了墨阳等地。
  大殿上紧绷的气氛刚刚缓了没多久,则宁也准备问问墨阳的灾民。
  这时就有宫人急匆匆过来禀报说高石公公求见。
  则宁一愣。自从父皇不上朝以来,这个公公也随父皇不出殿门,说起来他们也没什么交集,怎么这么早就有要事?
  进来的老太监有些憔悴,不过还是健步如飞,行到大殿中央行了一礼,抬首道:“殿下,可否让奴婢近身说话?”
  高石的眼睛是晶亮的,水润的样子好像哭了一场。
  则宁颔首。
  早在高石进来的时候就有几人按耐不住好奇偷偷往他那边看,现在这个位高权重的公公又明显的有要紧事,可还不能让别人听见。
  有几分头脑的心中都有了大胆的猜测,一时间心如擂鼓,不由得竖起耳朵。
  高石的声音极小,除了则宁谁都没能听的清。
  高石说完便退下垂手,仿佛在等在则宁。则宁垂下眼睛看不出表情变化,只有近处的小成子眼尖地看见太子的手攥得骨节发白。
  则宁抬首道:“户部把墨阳往年个税呈上来。散朝吧。”
  ……
  撩开皇帝寝宫的纱缦,便可闻见空气中飘着还未散透的血气。则宁上前走两步,就看到皇帝躺在床上半眯着眼。
  寝宫内没几个人伺候,除了高石外,则宁看到的也就是刚刚行礼出去的太医了。
  则宁还未请安,见皇帝伸出一只手对他招了招,声音沙哑道:“吾儿免礼,此处来。”
  皇帝的手干干瘦瘦的,皮肤皱松,有青筋盘踞,还有点点老年斑。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一位帝王的手。
  则宁心下动容,走近两步。
  皇帝挣扎着要起身,则宁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他并且在皇帝背后垫了高枕。高石端来和墩子,则宁就这么坐在了皇帝床边。
  则宁轻轻叫了声“父皇”,便见皇帝看他的眼神都哀戚了。皇帝闭了闭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
  高石已经退了出去,整个寝殿不过就则宁与皇帝二人而已。
  皇帝闭着眼睛道:“吾儿。”
  “儿臣在。”
  皇帝闻言,睁开一条缝看了看则宁,复又闭了回去,
  皇帝扯了扯嘴角,声音哑哑的:“此处就你我二人,没有君臣,只有父子。吾儿不用多礼。”
  则宁顿了顿,应下了。
  看着身边的儿子,皇帝有些怅然。移开视线,不知道自己目光的焦点在哪里,皇帝幽幽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二十年都过去了。朕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脸还没朕的拳头大,皱皱巴巴的。”皇帝有些笑意,“朕当初还在想,朕的嫡长子,怎么像个小猴子似的,若是长大以后还是这样,那……”
  皇帝停住了,又继续笑:“吾儿器宇轩昂,小时候刚出生时果然是当不得真的。”
  则宁静静听着,不发一言。
  皇帝闷咳了两声:“你尚且年幼时,朕倒是没注意到自己儿子是这么可塑之才,若真的让朕给埋没了,那待百年之后也无颜去面见喻氏鬼神了。”
  皇帝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则宁也是安静地听。可是越听到最后,就从心底生出难言的意味来。
  他知道皇帝偏心。毕竟在作为一国之主前,皇帝是个人。他钟爱什么,喜欢哪些人,想要给谁宠爱,这都是皇帝自己的事,则宁也从未有过什么其他感觉。
  则宁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是“皇帝的儿子”,他只是在做好一位皇子而已。面对皇帝,他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上司,因为在心底的潜意识里,他并不认同这个人可以作为自己的父亲。
  所以,即使看着他把喻则明宠得无法无天,他也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认为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但是以上所有的想法,都源于他有一个成熟的灵魂。
  因为成熟,所以不屑于这种光鲜的宠爱,没心情和别人斗智斗勇,他只是做好自己认为要做好的罢了。
  可是,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则宁不再是则宁,没有如今的雷厉风行,平不了北戎的战乱,揭不开披在肮脏外头的表面的荣耀,没能早早压制住有几处差点纷起的暴。乱,皇帝还能在这病入膏肓时对他,对这个大誉的嫡长子说出这么感人的追忆往昔的话来吗?
  面前本该处于壮年的男人已经变得苍老。则宁轻轻吐出一口气,挥掉刚刚泛上心头那复杂难言的感觉。
  而且自己也根本没必要困于这么一个没有如果的问题里。
  不可否认的是,面对着爱妾和爱子,还有李庆安一党一面倒的呼声,皇帝还能坚持让自己来监政,并且不插手自己处理的政务,的确难得。细数历史上所有的皇帝,能做到完全信任太子的,也不过一掌之数。
  则宁面色沉静,皇帝的咳嗽声也渐渐轻了。
  皇帝苦笑:“朕知你不爱听这些,不过人老了,总会唠叨一些。则宁,你可知,朕这一辈子最羡慕的人是谁吗?”
  皇帝还没等则宁开口,便自答道:“朕最羡慕的,是你大皇伯啊。”
  他的目光有些悠远,动了动唇,道:“你大皇伯当初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啊,朕这几个兄弟中,就属他最沉稳有谋略,他本该是如今坐在金銮殿上的人,可为了一个乡野女子自请削蕃。不过是一女子而已,喜欢了就纳进来当个妃子,可他不,非说要‘两脚踏遍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你不知道朕有多羡慕,可朕就是做不到他那样洒脱地放弃面前的荣华。”
  “你皇爷爷还未仙去的时候,你大皇伯带着他的妻子和刚出生不久的孩儿来求见,他是料到了你皇爷爷一定会见他,仗着就算削蕃也是天之骄子才有恃无恐。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就算你皇爷爷生再大的气,也会消弭。”
  “你不知道你和你那未遇到心仪之人前的大皇伯有多像,一样的治世之才,一样的沉稳着重。朕今如此,就好像当初二十多年前先帝那般。你皇爷爷没留得住他的嫡长子和嫡长孙,朕也不想留不住你。”
  “先帝去时,除却你大皇伯膝下有子,我喻氏便无嫡系孙辈。朕现在想着,若是你早早地出生,让你皇爷爷看看你也好。”
  “你也看得出来朕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朕不想如先帝那般膝下寒凉,则宁,你懂不懂?”
  皇帝看向他的目光定定的,则宁怔了怔。
  作者有话要说:  则宁:所以,这是一场清新脱俗的催婚????
  注意:太子对下自称改为“孤”!前文也要改一遍但是啊好晚了看我明天能几点爬起来再改吧T^T
  周六更周日更周一可能更


第48章 
  皇帝的目光太期盼; 以至于则宁连模棱两可的话都不忍说出来。
  因为疾病缠身,皇帝这个样子早已不再是三个多月前则宁刚刚从北地回来时那个样子了。则宁想了一想; 他记得那时皇帝的脸上还是有些肉的,只感觉比三年前他离开宫中瘦了和老了一点点。可是现在,没想到急剧消瘦的这么快,就连眼皮都是皱褶。
  皇帝的目光有些浑浊,努力清明几分后看到则宁欲言又止; 又想说什么。
  这时; 皇帝低低笑开,又激起了喉咙的痒意,拿着手帕捂着嘴咳了老半天。
  皇帝似乎有些疲乏; 靠在垫枕上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往下滑了点。他向床的里侧偏了偏; 道:“朕刚刚遣高石去太傅府下了圣旨,正妃之位是定下了; 要是你有其他喜欢的,再纳进来就是了。”
  皇帝的话无疑是一道惊雷,惊得则宁猛然抬头看他:“父皇?!”
  则宁一下没反应过来; 刚刚不是还在追忆往昔吗,怎么突然就下旨定亲了?
  皇帝“嗯”了一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母后前一阵儿也来和朕说了,既然你自己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没什么想法,也别怪你母后事先不与你商量。太傅府家教严明,你母后看上的,想必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则宁有点不可思议;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草率就给自己儿子定下亲事的父亲。虽说在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身处皇室,又是一国太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通知他一声呢!
  “你是储君,则宁。身为储君,子息不可少,而且尚家清廉,也足够配的上你。”
  则宁一顿:“尚家?”
  皇帝似乎没什么力气了,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则宁还想说什么,不过见他睡意渐沉,只能默默退去。
  不过……尚家?
  则宁回到东宫的时候,他要求呈过来的卷宗都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房的桌案上了。绕到后面坐下来后,则宁总觉得有些看不进去。
  可能是要决定自己一生大事的缘故吧,他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感,说真的他前世今生加起来这么多年了,虽然谈过几次恋爱,可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是从来没有的。一想到以后要和另外一个人共度一生,则宁就从心底泛起不自在感。不过就如皇帝所说,以自己的身份,若没有妻子和子嗣,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就算再如何,自己也只能接受。
  他固然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令自己更舒适的生活方式,可是他已经踏上了脚下的这条路,那就必定要牺牲自己的自由。
  皇后把这个话题挂在嘴边好多次,可每次在他不经意的转移话题下就会被绕过去。而且自己也是满脑子的政务,一踏出涌泉宫那么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事都会抛到脑勺后去。
  没想到在他不经意间,皇帝就下旨了?
  母后什么时候给他挑的太子妃他怎么不知道?春日宴吗?
  想到这里,则宁的表情有些怪异。尚家的话女丁稀少,没出阁的除了老太傅刚出生的曾孙女也就是那个爱扮成小郎君的小八了。春日宴小八没去,那去的人一定就是小九了,母后是怎么看的上那个不正经的小混蛋的,还没认出来是男扮女装?
  不过……则宁想,接到圣旨后的小八现在也很崩溃吧。
  反正只要圣旨一出,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量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自己的弟弟替嫁。上次交谈,则宁也能看得出她虽然言语开阔,可抗旨欺君的胆子是没有的。
  不知道自己想到哪里去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察觉的自己的眉眼都是弯的,自己一愣,失笑摊开面前的卷宗。
  春耕已过去不久,各地的农业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今天突发天灾的那些地方已经开始在修缮安民,逃离家乡的百姓也渐渐回归故土。随着天气转暖,本来在严寒冷厉的冬日里激起的几丝杀伐也渐渐被和煦的春风抚平。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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