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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皇后起居注-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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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不知道呢?此前历代皇后绝大多数皆为武官家族出身——
  /太/祖/高皇帝的孝慈皇后(马皇后)不必说,是滁阳王郭子兴的养女;太宗文皇帝的仁孝皇后(徐皇后),则是中山王徐达之女;仁宗昭皇帝的诚孝皇后(张皇后),是正三品指挥使张麒之女;宣宗章皇帝的恭让皇后(胡皇后)是正六品锦衣卫百户胡荣之女,孝恭皇后(孙皇后)是正九品永城县主簿孙忠之女;英宗睿皇帝的孝庄皇后(钱皇后)是正三品都指挥佥事钱贵之女;当今万岁的结发妻吴废后亦是正三品羽林前卫指挥使吴俊之女。
  朱祐樘想起冷宫中那位过得随意自在的吴废后,微微一笑:“父皇也是将心比心,替我着想。就怕我也娶个性情强势的妻子,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覃吉亦想起了吴废后,嘴角禁不住也勾了起来。当年吴废后怒而鞭打万贵妃,可是这满宫廷上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至今无人能够超越。而她之所以被废之后依然能在宫里过得不错,与她出身名门不无关系。便是万贵妃想要寻她出气,也得掂量着她的父族与母族。要知道,她的父兄都是手握实权的指挥使,她的舅父更是曾经救过英宗睿皇帝的怀宁侯。
  当然,不必明说,他们也清楚,太子妃出身一事或许是朱见深的想法,又或许是万贵妃的枕头风。毕竟,若有一位如吴废后那般的名门出身的太子妃入主东宫,万贵妃今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不过,也不排除朱见深对儿子的心结未除,不愿他借着婚姻接触兵权。
  “老伴放心,祖母的眼光定是不错的。”朱祐樘又宽慰道,心情颇好地看了一眼书案角落里卷起的那幅北直隶的舆图。
  覃吉轻叹,他是经历了几朝的老人,甚至连宣宗朝都曾经见识过。围绕着中宫与东宫的腥风血雨,从来不曾少过。他只希望,这位太子妃能成为千岁爷的贤内助——太子殿下的性情确实温善,有时候连他都觉得有些过于温善了,欠缺些杀伐果断之气,或许正需要一位骨子里强势些的太子妃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太/祖:谁说我们老朱家的皇后出身低?我的皇后是滁阳王郭子兴的养女!
  judy:我的皇后是徐达的女儿!!
  仁宗:我的皇后是指挥使的女儿,正三品。
  宣宗:我的皇后出身好像稍微没那么显贵,一个是百户之女,正六品;一个是主簿之女,正九品。那是因为我结婚的时候是皇太孙!
  英宗:我的皇后是都指挥佥事之女,正三品。
  宪宗:→ →,我……废掉的那个皇后,是指挥使之女,正三品。
  孝宗:^_^,我的皇后是秀才之女
  太/祖:(╯‵□′)╯︵┻━┻,怎么回事!画风怎么不太一样?!
  武宗:_(:3∠)_,我不知道我岳父是干嘛的,大概也是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吧。
  judy:(╯‵□′)╯︵┻━┻,就是你们父子俩!就是你们父子俩!
  世宗:我皇后是都督同知之女,从一品。
  □□:没问你,叉出去!你给你儿子选的是啥!!
  世宗:锦衣卫百户之女啊,好歹也是正六品呢。
  judy:那前面那父子俩是怎么回事??!!
  宪宗: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选的,是我娘选的呀~
  英宗:滚!(ノ`Д)ノ
  孝宗:我很满意,我很喜欢,谢谢父皇。
  宪宗:╮(╯▽╰)╭,看,儿子喜欢就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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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有亲说,明朝皇后出身低。但其实明朝刚开始皇后的人选是满严谨的
  小张是怎么选上去的,真是有点匪夷所思,让我有点禁不住要阴谋论了
  毕竟之前的好圣孙妃至少都是正六品武官的女儿啊,孙皇后不能算,她不是原配。
  熊孩子朱厚照的夏皇后出身也不高,估计是小张闹的。到了嘉靖突然皇后身份就高了,结果因为身份高气性大,吃醋扔杯子,被嘉靖给吓得流产而死了。
  后来的皇后至少也是六品、九品官家里出身,出身低的多半是王妃升为皇后什么的。虽然不算是勋贵女,但也不至于低到张皇后这个程度……比如,崇祯周皇后家里也不好,但她开始是信王妃啊……另一位孝哀张皇后的出身没有提过,查不到。


第63章 府城采选
  十月初这几日; 河间府府城内忽然变得格外热闹。原因无他; 为太子选妃所采选的千余良家子已经齐聚府城; 落榻当地一位豪商进献给宫中来使的别院。尽管别院内外都有卫所官兵重兵把守,却依旧挡不住府城人们的熊熊八卦之心。一时间,关于这些良家子们的消息传得漫天飞,谁都想亲眼见见她们的风姿。
  此刻; 来自河间府十县二州共计一千六百名良家子的画像与小传,均已经由知府专呈给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戴义与随行的几位女官。戴义随手翻看着堆积如山的画像; 颇有些嫌弃当地画师粗糙的画工:“怎么每个人都长得一般模样?”
  “这当地寻来的画师能有几个好的?”周太后的亲信郭女官微微一笑; “等到三百良家子进京之后; 再请宫廷画师替她们画像也不迟。画像不看也罢; 竹楼先生只管瞧瞧这些小传; 看看她们的出身是否合适。”
  戴义一目十行地看了上百张小传,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这是给千岁爷挑选太子妃,怎么甚么样的人家都往上送?名门出身是不指望了; 但至少也须得是个识文断字的罢?否则怎么能成为未来的一国之母?此女不成,此女也不成,此女亦不成!”
  郭女官点头称是,旁边的钟女官却笑道:“女子无才又如何?有德行便足够了。竹楼先生可不能用选弟子的眼光来挑选太子妃。否则,整个河间府还能有多少良家子能入眼呢?河间府至少须得挑出两百人来,略微放松些亦无不可。”
  戴义知晓她是万贵妃安进来的人; 长眉微动,似笑非笑:“钟女官说得倒也有些道理。这样罢,由两位先挑一回; 我再来挑,如何?这小传也不必看了,毕竟文字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不看看人便筛选,确实有些不妥。等两位细细地看过了一千六百位良家子,将不合适的放回家去之后,我再考察她们亦不迟。”
  郭女官看了钟女官一眼,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一切都听竹楼先生的安排。这回采选,竹楼先生才是万岁爷钦点的使节,我们二人不过是襄助先生而来。择取甚么样的良家子,都由竹楼先生决定即可。”
  “都怪我一时口快,望竹楼先生勿怪。”钟女官哪里还能多说什么?戴义可不是普通的大太监,尽管只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却因琴棋书画皆通,颇得万岁爷的信赖。更何况,他还有个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胜似掌印太监的徒弟萧敬。就算她有万贵妃撑腰,也不敢随意与这些大珰们过不去。要是将他们得罪狠了,便是万贵妃也不一定能护得住她。
  “第一回 该如何挑选,两位女官做主罢。”说罢,戴义转身便抱着他的古琴离开了。
  郭女官与钟女官对视,眉头挑了起来。如何挑选良家子,宫中早已有先例,她们自然不能随意胡乱安排,只能按照先例来办。至于是从严还是从宽,两人的意见自是不可能完全相同,于是只能去问戴义,第一回 挑选需要筛出多少人。
  “至少去掉一半。”正沉迷于抚琴的戴义随意地道。
  ************
  翌日,住在别院里的良家子们便听说,宫中来使已经开始采选了。不过,因着人数众多,一天只能采选出自同一县的一百人。等到采选第一天结束,大家便又听说,已经有五十人得了二两银钱作为赏钱,被发回原籍了。
  因彼此并不熟稔,张清皎也不经常与住在同一屋内的另外三位良家子说话。只偶然听她们玩闹的时候,传开了兴济县县丞家的姑娘所说的话——去了五十人倒也好,咱们住着也能宽敞一些。她不由得想道:这种话心里想想也就是了,随意说出口,这姑娘也真是心大。
  到得采选的第五日,便有小太监前来传话,请兴济县出身的一百位良家子乘着小轿,前往别院之侧园会见亲人。许多姑娘都是头一回离开家人,听闻能见到父母,自是无比欢欣雀跃,每个人的笑容都是甜的。不过,当小轿摇摇晃晃地停在侧园的角门前,大家或扶着腰或扶着额或从容地出轿时,却发现那里竟是空无一人。
  “众位良家子的母亲已在侧园中等候,请往里走。”小太监道,推开了那扇角门。
  角门里是一段青石板铺就的甬道,两侧墙壁高耸,颇有些森严之感。不过,所幸这段甬道并不长,不过三十来丈便望见了垂花门。垂花门外确实隐约有人影等候,细看之下仿佛依稀是熟悉的亲人。
  几位性子急的姑娘赶紧往前走,剩下的姑娘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纷纷放慢了脚步。只是,有些人仿佛是匆匆地练习了一番礼仪,走得依旧有些僵硬;有些人为了让自己显得规矩,刻意踏着碎步;有些人则从容自然地往前行,不经意间便流露出几分优雅之态。
  等到得垂花门时,果然有一群亲眷正在翘首以盼。张清皎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发现金氏正规规矩矩地等候在角落里,缓步上前行礼,轻声唤道:“娘亲。”
  许是张峦仔细叮嘱了好几遍之故,金氏很是紧张,自进来之后不敢多说一句,也不敢多行一步,唯恐自己举止不合礼仪拖累了女儿。如今见女儿来了,看起来像是气色不错,她脸上也不由得松了松:“我的儿,可算是见着你了。”
  就在这时候,张清皎感觉到数道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她却似什么都不曾发现似的,依然浅浅笑道:“此处不便说话,娘亲有甚么话,留待之后见了爹爹再说罢。”
  “你爹在别院外头等着呢。”金氏道,“这几天他心里挂念着你,整个人都瘦了。这宫里的来使竟是这般好么?还能许你去见见他?”
  张清皎握住她的手,笑而不语。金氏察觉自己许是话说得有些多了,讪讪一笑后也便不再多说。不多时,就听小太监又道:“请良家子并亲眷往这边来。”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又多了一位小太监,机灵地给一些姑娘一支大红色绢花,另一些姑娘一支鹅黄色绢花。他领着那些拿大红色绢花的姑娘走了一条路,刚开始的小太监则领着拿鹅黄色绢花的姑娘走了另外一条道。
  张清皎打量着手中栩栩如生的大红色绢花,扶着金氏等在了又一座垂花门前。垂花门后有一条花木扶疏的小径,小太监道:“走过这条小径,众位良家子的贵亲便在外头等候。因须得避嫌之故,诸位只能一位一位地前去会见。且听唱名——”
  “兴济县县丞刘郸之女刘氏!”
  张清皎微微抬眼一瞧,就见一位体态婀娜的少女扶着母亲笑盈盈地走出了垂花门。约莫半盏茶之后,小太监又唱了另一位良家子的籍贯父亲姓名等等。张家母女静静地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听小太监又唱道:“兴济县国子监生张峦之女张氏!”
  张清皎扶着金氏缓步走入小径,几乎是本能地发现如今已经是不止一双眼睛在打量着她们了。她并不着急,而是像往常那般自在地扫了几眼小径两旁的花木,对金氏道:“娘,这家的茶梅养得真不错。”
  金氏抬首望了望小径两旁绽放的火红茶梅,笑道:“这颜色不错,是个好兆头。”她虽仍然记挂着张峦的话,却不再那么紧张了,神态间自若许多。
  母女俩就这样走过了小径,便是不久后就瞧见路尽头一身簇新的张峦正满脸整肃地等着,亦是不急不缓。张峦含笑望着她们母女俩行来,走到近前时,张清皎朝着他恭谨地行了一礼:“见过爹爹。”
  “方才有宫中使节传话说,咱们只能见上一面,你便要回别院里头去了。我便不与你多说甚么了,万事小心些,好好照顾自己。旁的事你不必担心,这两天我与你娘一直在咱们家的院子里静静地等着传唤,也不会放鹤哥儿与延哥儿随意出门去惹祸的。”张家不少人都在府学读书,自然在府城内置办了宅子。三进的宅院,足够族中的秀才们都在这里借住了。
  “大哥还未过来么?”想起拘在家里闷闷不乐的两个弟弟,张清皎笑了笑,“有大哥领着,他们一同去街市上走一走也好。”
  “他已经来了,不过我到底有些不放心。这种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拖累你,倒不如留在家中省心呢。”张峦道,眼见着立在远处的侍女们已经在使眼色了,便示意女儿朝着她们走去。
  张清皎随着一位侍女转回别院,数步之后再回首,张峦与金氏的背影已经消失了。这一次能匆匆见上一面,不过是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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