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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

皇后起居注-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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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皇后娘娘一时间忘了——作为帝后,他们俩同样是历史中的人物,是明史中或许令人赞叹又或许并不引人瞩目的一段叙述。
  王守仁的出现,再一次令她深深感受到了身处历史之中的奇妙,也让她有些懊恼为何自己当年对明史不感兴趣。只要她愿意了解明史,愿意阅读一些明史的读物,不仅会知晓王守仁这位大家的人生经历,能够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亦会知晓朝廷中那些惊才绝艳的人物们的起起伏伏……
  李东阳、谢迁等人,怎么看都应当不会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从他们此时受重视的程度来看,怎么也该是赫赫有名的阁老才是。明朝的内阁,她只知道推广“一条鞭法”的张居正,且不知他是甚么时候出现的,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
  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她的夫君,她的皇帝陛下在历史中究竟是甚么样的。她的孩子,她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陛下又会是甚么样的。如果她了解他们的人生起伏,能暗中协助他们规避危险与错误,心里岂不是会更安稳些?总好过像如今这般一无所知,只能顺应着时光继续生活得好罢。
  于是乎,朱祐樘便发现,最近自家皇后常常有些出神,时不时便会望着他与大胖儿子发呆。初时他尚且觉得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父子俩身上。可渐渐的,他便有些担心起来。
  陆尚医、茹尚医、谈允贤先后接到了口谕,奉命前往乾清宫觐见。三位女医满以为发生了甚么事,肃然前往后,却听皇帝陛下忧心忡忡地道:“皇后近来有些神思不属,莫不是身体不舒适,才会如此?是否要给她开些安神方子?”
  “……”谈允贤沉默片刻,回道:“陛下,娘娘最近的脉象强健有力,休息得也不错,应当不需要用安神方子。娘娘如今正是孕期,若没有异常情况,贸然用药,怕是会有些不妥。”她隔三差五便给皇后娘娘诊脉,娘娘身子如何,还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么?皇帝陛下这么问,她着实觉得有些无奈啊。
  “陛下莫要担忧。”茹尚医与陆尚医年长,性情也更温和圆融,“臣等这便去给娘娘诊脉,也问问娘娘最近饮食起居是否有异样。有时候,并非身体不舒适才会神思不属,亦有可能是娘娘心里正挂念着事儿呢。”
  皇帝陛下拧紧眉:“最近宫务并不繁忙,也没听说宫内外有什么事发生,朕也曾询问过仁和她们……”说到此,他忽然神色一动,想起了一件要事:“鹤哥儿眼看着便要府试了,想必她是在担心他呢!”
  按照张峦的安排,今年张鹤龄与沈崱⒄糯慷急匦胂鲁】纪浴R蛏驆‘籍贯在京城,张鹤龄与张纯的原籍都在兴济,因此三人并未同行。在二月末时,张鹤龄与张纯便回了一趟兴济,考过了童生试方回到京城继续准备府试。
  府试在四月中旬举行,沈崱站稍谒程旄渭痈裕藕琢溆胝糯吭蛐氲们巴蛹涓H绻饺送ü裕剐氲昧舸逶路荩渭油甓窖е鞒值脑菏圆拍芑鼐D懿荒苋〉眯悴诺墓γ阈氲每此歉杂朐菏缘慕峁绾瘟恕
  想到此处,皇帝陛下这才发觉,自己最近太过忙碌,竟是将小舅子应试这般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眼下都已经四月中下旬了,张鹤龄也有些日子不曾进宫了,应当是早便出发去了河间府府城才是。若不是他适才想起来,恐怕等张鹤龄从河间府回来,他都不知道究竟呢!
  自认为已经找到了皇后出神的缘由,朱祐樘神色略松了几分,让三位女医去坤宁宫陪着皇后谈谈心。午膳时分,他牵着朱厚照回了坤宁宫后,便主动提起了小舅子考试之事:“都怨我,一时间竟是忘了此事。鹤哥儿通过县试时,也不曾奖励他甚么。”
  张清皎眨了眨眼,心里不由得涌起了几分愧疚。她这些天神思不属,为的可不是弟弟的考试,而是一直沉浸在懊恼与好奇之中。至于应考的张鹤龄,她确实没有忘记他正在参加府试,可也并未太过担忧。因为凭着她对张鹤龄的了解,以及二月时他考过县试之后所说的感想,她对他这回的童生试很有信心。
  “你最近不是忙着祐杬封地一事,便是忙着吏部官员考计之事,哪里顾得过来呢?鹤哥儿二月回兴济应考的时候,会试刚过去不久,尚未张榜。那时候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翘首以盼会试的结果,忽略童生试的情况亦是正常的。”
  “鹤哥儿考过童生试后回京,我也并未仔细询问他考得如何。唉,就算再忙,还能抽不出半个时辰来么?问问他考得如何,看看他的答卷,总是应该的。你别宽慰我了,这事儿都是我做得不对,之后应当补偿他才是。”
  “不过是童生试的第一关,万岁爷不必如此在意。”张清皎不由得失笑,“他回兴济县试之前,爹爹便与他说,若他连县试都无法通过,如何对得住翰林院里那些声名赫赫的先生。寻常人的先生不过是秀才,顶天了也只是举人,可他的先生不仅仅是进士,其中更有状元、榜眼、探花——若三鼎甲教出的弟子连县试都通不过,岂不是给这些先生脸上抹黑?”
  她回想起当时张延龄绘声绘色地学话的场景,脸上的笑容愈发浓了些:“鹤哥儿当即便允诺,无论如何都得将县试过了。不过,他毕竟从未应过考,家里人都有些担心,从兄便领着他们回了兴济,仔细地帮他们打点了考试所需的种种物品。”
  “两人虽也冻了几日,却没有受甚么苦楚,便顺利通过了县试。回京后,鹤哥儿便将卷子默出来给翰林院的先生们看过了。虽然文笔观点尚且稚嫩些,但先生们也都说,凭着他如今的学识,若是没有出现病倒之类的意外,过童生试应当是无妨的。连他自个儿都说,觉得这场县试考得轻松,府试与院试应当没甚么问题。”
  “是么?”朱祐樘颔首而笑,“既如此,我便更该给他准备些奖励了。”
  “考过了童生试再奖励亦不迟。如今不过是过了县试,府试与院试都没有结果呢。”张清皎嗔道,“便是寻常人家,也得孩子得了功名才好好夸赞他。等他成了秀才回京,咱们再好好给他庆祝也不迟。”
  与张家相关之事,朱祐樘素来都是听自家皇后的。尽管他心中依旧蠢蠢欲动,想尽办法希望能多给小舅子一些赏赐——甚至是封赏,可谁让皇后都已经这般说了呢,他也只能颇为遗憾地暂时放弃了。
  “说来,府试的结果应当快出来了罢,这两日便会有消息送到京城。”张清皎又道,“我这便派人去与爹爹说,让他得知报信的消息后,就尽快送到宫中告诉咱们。”她不方便直接从宫里派人去河间府打听情况,只得等待着张家仆从传回消息了。
  同一时刻,不仅帝后在讨论张鹤龄应考府试,张家人亦是格外在意此事。何氏已经带着张清瑜与张清璧去了几趟崇福寺,给家中这些应考的考生祈福。今日刚从崇福寺回到张府,便有沈家的人急匆匆地上门报喜,说是顺天府的府试结果已经张榜了,沈崱裆嫌忻
  “阿弥陀佛!”何氏高兴得双手合十唱喏,对左右道,“果然是佛祖保佑,崱缍烧媸钦 <热凰程旄丫虐窳耍蛹涓灿Ω谜虐窳税眨克挡坏茫俟涣饺毡阌屑胰嘶乩幢ㄏ擦四亍!
  “可不是么?应该也就是这两日的事儿了。”张清瑜与张清璧姊妹笑着附和道,“崱缍饣氐拿卧谇拔逯冢肜丛菏杂Φ币裁挥猩趺捶涟2蝗缭勖侨耙蝗肮媚福缛崭嗫锤龊弦獾南备径铡K群赘缍鼓瓿と昴兀赘缍俟父鲈卤阋苫榱耍幕槭略趺茨苊挥凶怕淠亍!
  “很该如此。”何氏道,“再过两个月他便不是白身了,可得给他好好相看。”
  数百里之外,河间府。张鹤龄与张纯坐在酒楼上,遥遥望向知府衙门外张贴的榜文。此时,榜前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望过去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连榜单几乎都被他们遮得严严实实。两人自然并未挤过去看,而是派了家仆早早地守在了榜前。
  不久之后,张家的仆从满脸兴奋地奔了上来:“大哥,第十名!”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考个秀才肯定是没问题哒
  他可是受过翰林院那群顶级高材生的培训啊


第339章 府试报喜
  张鹤龄听得喜讯; 并未似寻常少年郎那般欢喜得忘形; 只是微微一笑而已。他在考场上时便觉得这一回的题目并不难; 虽不能说下笔如有神,行文却颇为顺利。更何况,经历了县试的阵仗,有了一次考试的历练; 府试于他而言亦不过如此罢了。在贡院中考试的压力,尚不及先生们让他限时作文来得焦虑呢。
  与他相对而坐的张纯皱起眉; 见仆从挠挠脑袋不再说话; 知道自己许是落榜了; 便叹气道:“想来榜上应当没有寻见我的名字罢。唉; 倒也是意料中事。应考的时候; 我便觉得这回作文不太顺手。看来,我只能明年再试试了。”童生试三年考两回,明年尚有一次机会。若明年能中秀才; 便可参加后年的乡试了。
  “你许是有些太过紧张了。分明平日里作的那些文章水准都不错,可先前县试与如今府试的表现却都逊色了些。”张鹤龄接道,“定定心罢,科举并非洪水猛兽,很不必瞻前顾后的。况且,你已经娶妻; 不似表兄那般还须得顾虑他不中秀才不成婚的誓愿,又何必多想呢?”
  张纯听了,不由得扑哧笑了起来:“堂叔父; 若是表舅听得你如此编排他,回头非得寻你算账不可。”他虽与张鹤龄、沈崱⒄怕兹四昙拖嘟幢人堑土艘槐病K淙槐舜瞬凰蒲俺3け餐肀材前愎ЧЬ淳矗吹故峭缸判值馨愕那捉坪羧词巧俨坏玫摹
  “这哪里是编排,不是事实么?”张鹤龄似笑非笑道,不期然地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王筠,目光微微一动,“你有何打算?是想留下来,等我考完院试之后,咱们再一同回京?还是想先回京?”
  张纯犹豫片刻,摇了摇首苦笑道:“这回咱们族中一同考试的五人,唯有我资质差些。我……有些受不住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他终于能理解父亲张忱当年心中的苦楚,以及面对资质更强些的堂叔祖父张峦时,那种复杂难言的心态了。他们都是自家人,尚且觉得无颜面对,更不必提其他族人的指指点点了。可谁教他是宗房嫡长子呢?资质平庸,难免会受人质疑与嘲弄。
  张鹤龄想起其他三个张氏族中的考生,眉头轻拧。张家在河间府里有个三进的小院子,专门给族人居住,以供备考童生试或者在府学中上学所用。他本不想与这些陌生族人住在一起,可张纯顾虑良多,絮絮叨叨地劝服了他住在里头。却没想到,他因身份之故,没有人敢流露出任何慢待之意。到头来,受这些人影响的还是张纯。
  “他们都上榜了?”他回首问旁边的仆从。
  “有两位上榜,一位落榜。”仆从回道,“方才他们也遣了仆从去看榜,小人瞧着,他们好似是坐在对面的茶铺里。”张鹤龄不喜这些人与他套近乎,也没有与这些族人多来往的意思。这三人倒也知机,并不敢轻易打搅他,连看榜都不与他们一同行动。
  “这些人不过是些陌生的族人,你很不必将他们放在心上。横竖无论他们日后如何,回报的都是咱们张氏一族,于宗房只是助力,互惠惠利,仅此而已。至于他们对你的看法,也不必在意。你这回只是心境不够稳,回去后好好用功,许是明年便能中秀才了。”他宽慰了张纯几句,又道:“既然你不想待在河间府,明日便带着贴身仆从回京罢。”
  “我想跟着报喜之人一起回京。”张纯道,“等明日再回,便有些太晚了。倒不如待会儿便收拾着出发,明日下午便能到得京城了。曾祖母和堂叔祖父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当然须得早些报喜,也好让他们安心。”
  两人三言两语商量妥当,当日下午张纯便离开了河间府府城。张鹤龄则独自一人住着第三进的院子,命仆从看守月洞门,不教“闲杂人等”随意打搅他。当然,毕竟都是张家人,他也不会太过傲慢。无论是赴试还是在府学中读书的族人,如果来寻他三回,他总归有一回会见一见他们。少不得,这次也会借着庆贺为名,宴请这些族人一场,大家落个皆大欢喜的表象。至于内里这些人是如何想的,便与他无关了。
  虽说按姐姐的打算,便是借着他们这一房之力,好好提携族人。最终大家齐心协力,让张家成为兴济首屈一指的书香世家。日后若是人才辈出,彼此互相成就、互相支撑,便不会因乍然富贵而逐渐没落下去。
  可他却觉得,并非所有人都值得信任与托付。诸如某些个连未来宗子都看不起的族人,只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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