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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太子妃的荣华路-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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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让大姑娘赶紧出去。”
  圣旨?
  还是她接旨。
  纪婉青的心重重一跳,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纪皇后,恍然大悟,这必然是纪皇后与家里的谋算来了。
  “姐姐!”明显是祸非福,纪婉湘神色惊惶,紧紧拽住胞姐的手,“为何会是姐姐接旨?”
  “小妹莫慌,我们先出去看看。”纪婉青定了定神,拍了拍妹妹用力得指尖泛白的手。
  即便是祸不是福,她也避不过去,圣旨已经降下,接旨乃是当务之急,若再拖拖拉拉,一个藐视圣上的罪名谁也担不起。
  姐妹二人携手,匆匆赶到前院。
  这时候,前厅外的庭院已经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皇权至上,圣旨下,是需要阖府人跪接的。
  纪婉青匆匆瞥一眼,庭院已经设好了香案,就在大门前的位置,后面有一队蓝衣太监,为首一个身穿深蓝色鹤纹监侍服,手里捧着明黄色圣旨。
  她心中了然,这位就是奏事处专司谕旨的太监了。
  现任靖北侯,纪氏姐妹的叔父纪宗贤,正在热情招待这位宣旨太监,对方却不冷不热,只道:“纪侯爷,这接旨之事,可耽误不得。”
  纪宗贤连连点头应是,又给对方塞了几个沉甸甸的荷包,宣旨太监掂了掂,方面色稍霁,不再出言催促。
  纪婉青来了以后,等了片刻,等侯府所有主仆都来了以后,准备妥当,才能接旨。
  纪宗庆领着男眷跪在香案前左边,而何太夫人则领着女眷在右边,所有人按照身份排辈一一跪好,宣旨太监扫了一眼,站直扬着调子道:“靖北侯府嫡长女纪氏婉青,接旨!”
  作为接旨的正角儿,纪婉青跪在香案最前面,太监特有的尖利声音很刺耳,她垂眸,听见自己不疾不徐应道:“臣女纪婉青,接旨。”
  她心下沉沉,纪皇后说要“操心”她的婚事,而如今居然圣旨赐婚,这对象肯定不同寻常。
  究竟会是谁?
  宣旨太监清咳两声,展开明黄圣旨,大声朗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靖北候嫡长女纪氏婉青温良敦厚、持躬淑慎,柔明毓德,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太子年已及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今奉皇太后慈谕,将将汝许配皇太子为正妃。钦此。”
  太监特有的声音很尖佷利,落在纪婉青耳中如雷声突炸,轰轰作响,“皇太子”三个字一落,后面的话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难怪二婶曹氏之前即便如此不甘,也要稳住她,原来她竟承担了这般重要的“任务”。
  纪婉青低首垂眸,身躯已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浑身血液一瞬间冰凉。
  “纪大姑娘,接旨罢。”
  宣旨太监已将圣旨宣读完毕,他见纪婉青没反应,蹙起眉心,催促一次。
  纪婉青敛了心神,恭敬两手接过圣旨,“臣女谢陛下隆恩。”
  即便这圣旨是她极为抗拒的,也得面带感恩之色接过,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纪家众人纷纷站起,除了纪婉青姐妹,其他主子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纪宗贤亲自送宣旨太监出门,曹氏乐呵呵道:“陛下隆恩,咱府里出了一个太子妃娘娘。”
  之前多憋屈,现在曹氏就有多畅快,尖刻的笑声落在纪婉青耳中,她恍若不觉,周围仿佛隔了一层,很静又很热闹。
  直到有一双冰凉的手握住她,纪婉湘神色惶惶,泪盈于睫,“姐姐,……”
  “闭嘴!”纪婉青打断妹妹的话,扫了一眼宣旨太监的背影,她抿了抿唇,“回去再说。”
  姐妹二人直奔朝霞院,回到自己的地盘,纪婉湘强忍的泪水终于落下,她哽咽道:“姐姐,姐姐这如何是好。”
  即便是养于深闺如纪婉湘,也是知道的。当朝皇太子乃元后嫡出,贤明恭谦,为朝中文武交口称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皇位继承人。
  只可惜皇太子母后早逝,临江侯府纪氏成了纪皇后,她们的这位堂姑母素有志向,随着膝下两子魏王称王渐长,剑指东宫,野心昭然若揭。
  当今圣上并非英明君主,有一位优秀的继承人压力很大,纪皇后之举万分合他心意,于是,纪后临江侯府一党迅速崛起,处处掣肘皇太子。
  这种情况下,纪皇后将一个娘家闺秀硬塞给太子,既占据太子妃之位,不让皇太子扩张势力,还将一颗大钉子放入东宫深处,拔不出扔不掉。
  这是多么恶心人的行为。
  如今纪婉青成为这枚大钉子,日后要天天杵在东宫恶心皇太子,她处境不但尴尬,还很危险。
  太子胜了,大钉子当然得除之而后快;而纪皇后一党胜了,前太子妃也讨不了好。
  纪婉青已相当于靖北侯府的弃子,或者说,是整个纪氏家族的弃子。
  夹缝里求生,稍一个不注意,就得粉身碎骨。
  纪婉青冷笑一声,真是很看得起她,她闭目片刻,缓了缓神,对妹妹道:“小妹莫慌。”
  纪婉湘如何能不慌,不但是她,还有整个朝霞院的下仆,都惶惶不已,人人面带惊色。
  纪婉青站起,对何嬷嬷说:“嬷嬷,你先出去安抚好大家。”惊慌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容易被人钻了漏洞。
  何嬷嬷神色一整,“大姑娘说的是。”她压下情绪,忙出去安抚下面的人。
  如今还能留在朝霞院的人,都是忠心耿耿者,何嬷嬷出去没多久,外面便恢复了正常。
  纪婉青放了心,拉着妹妹进了里屋,姐妹二人在软塌坐下。
  “小妹无需担忧,即便不被赐婚皇太子,我亦未必能更好。”
  纪婉青震惊过后,很快便恢复镇定,没办法,这一院子以她马首是瞻,她不立起来,大家便没了主心骨。
  “以我们二婶为人,能寻出一个韩国公府冯七,她就能寻到第二个,反正好人家是轮不上你我的。”
  这么一想,反而舒坦了许多,皇太子比之冯七,当然前者要好上太多,毕竟东宫只是立场问题,太子本人还是很优秀的。前路或许很艰难,但好歹还能挣扎一把。
  如果碰上一个诸如冯七一般的烂人,古代女子出嫁从夫,这辈子都不会有希望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情况,起码已经把纪婉湘捞出了火坑,有一人能幸福美满,总比姐妹一同挣扎存活要好太多。
  这么细细一分析,纪婉青反倒欣慰起来,她安慰妹妹,“如今这般情形,总要好上一些。”
  纪婉湘向来听胞姐的,想了想冯七,再想了想皇太子,确实冯七更不堪,她勉强止了泪。
  “那,那姐姐你若去了东宫,日子也不好过。”纪婉湘翻来覆去想,愁眉不展。
  “我上次进宫,凑巧碰着了太子殿下,殿下果然温文尔雅,为人和熙,他还褒奖了父亲。”纪婉青将上次碰见太子之事,细细说给妹妹听,“我若安分守己,日子应该能过。”
  话是这么说,只是纪皇后废了大心思,才将纪婉青放进去,怎么可能让她安分守己过日子?
  只是纪婉青没打算告诉妹妹这些,多一个人担忧于事无补,尤其她明日就要出门子了。
  “你莫哭了,不然明日当新娘子就不美了。”


第七章 
  本朝皇太子居清宁宫,前两日开始,清宁宫便频繁有太医进出。
  皇太子高煦旧疾复发,已经卧榻两日。
  说起太子的旧疾,几乎人人都要惋惜一番。
  太子谦恭仁厚,有治国之才,实乃未来一位英明君主。只可惜元后孕期动了胎气,太子生下来自生下来便带有弱症,调养多年虽好了起来,但身子骨依旧不强壮,经常还会旧疾复发。
  很多朝臣痛心疾首,恨不能以身代之。
  太医署刘太医,多年来负责调养太子身体,这回也少不了他,须发斑白的老太医仔细请了脉,欣然道:“殿下今日好了不少,再服药几天,便能下榻。”
  话罢,他开了方子,下面急急捡了药,给熬上。
  “殿下身体大安,想必陛下得知,心必甚慰。”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太监,他身穿暗红色蟒纹内监袍服,手执一拂尘,声音尖细,面对太子也神色自然。
  这位是乾清宫总管太监孙进忠,昌平帝的心腹,他正是奉了皇帝之名,来探视太子的。
  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孙进忠说话时,那双不大的眼睛细细打量榻上之人,见高煦表情虽一如既往和熙,但面色颇为苍白,神色倦怠,仍有病容,他放了心,笑道:“陛下今早才下了圣旨,为殿下赐了婚,殿下便好了起来。看来,这纪大姑娘果然如皇后娘娘所言,八字十分利于殿下。”
  “父皇隆恩,孤时刻铭记于心。”高煦面露感激之色,抱了抱拳,似乎对未来太子妃万分满意,“这二日孤未能替父皇分忧,还望孙总管多多劝和,莫让龙体操劳过甚。”
  “殿下的孝心,奴才会禀报陛下,陛下想必十分高兴。”孙进忠扬了扬拂尘。
  其实,以昌平帝为人,肯定不会为朝政操劳过甚,也不会因为太子的孝心关怀多高兴,不过这二人说话间,却万分自然,仿佛彼此说的就是事实。
  高煦掩唇,清咳两声,“孙总管站了许久,不若坐下说话。”
  对于这位皇帝心腹,哪怕是当朝太子,也十分客气,不过孙进忠却笑吟吟摆手,拒绝道:“奴才就不坐了,陛下身边离不得人,奴才还得赶回去伺候。”
  高煦颔首,温和一笑,“孙总管能者多劳。”他吩咐道:“张德海,你送一送孙总管。”
  这张德海,正是清宁宫总管太监,太子的头等心腹,他一直侍立在榻前,闻声立即应是,殷勤送了孙进忠出门。
  送罢孙进忠,张德海返回内殿,立即给主子倒了盅温茶递上,“殿下,您先喝盅茶。”
  高煦一连喝了两盅茶水,方解了渴。张德海接过茶盅,低声抱怨道:“这姓孙的也是,今天来得怎这般晚,让殿下大半天没喝水。”
  是的,高煦清早到现在都没过喝水,为的就是嘴唇看着干燥一些,病容显得更逼真,让这孙进忠看不出丝毫破绽。
  没错,高煦就是在装病。
  他打娘胎出来,确实带了些许弱症,但多年调养下来,早已好全了,这几年反复“旧疾复发”,不过是为了让他那皇父安心。
  昌平帝不仅能力一般,他甚至有些昏庸,只是帝王该有的危机感,却相当足够,底下有这么能干的一位继承人,足以让他寝食难安。
  皇帝不英明,所以对大权更加在意,大部分军权政权,都在他手里抓着,一旦太子给他的威胁感过了底线,高煦就会是一个悲剧。
  高煦很明白,这种时候,他需要一个很明显的弱点。
  他同时还知道自己母后早逝,纪皇后一党渐大,他必须抓住势力权柄,把皇太子之位坐稳当了。
  于是,高煦便没有让自己身体大安,弱症全消,“病情”反而加重了几分,将这个巨大弱点放在昌平帝跟前,让对方安心。
  事实上,面对一个羸弱太子,即便对方很能干,昌平帝也放下了大半的心,他再将纪皇后一党扶起来,让两者互相制衡,他便能安稳高坐于龙椅之上。
  高煦心知肚明,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扮演着一个体弱太子角色,刘太医是他的人,半丝破绽不露。
  “殿下,奴才伺候您净面?”
  高煦脸上之所以能苍白,是因为厚厚涂了一层无味药膏,这肯定不会舒坦,今天孙进忠离开后已是申时,张德海看天色不早了,便要打水伺候主子净面。
  “不,先不必。”高熙拒绝,演戏演全套,万不能因一时疏忽而前功尽弃,既然天色不早,也不差这点时候。
  孙进忠离开后,内殿全是太子的心腹,此时的高煦,不但不见方才羸弱模样,甚至连和熙的神情也没有了,他面色淡淡,斜斜倚在朱红色福纹引枕上。
  他挑唇,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孤那父皇,也是个聪敏之人。”昌平帝大事朝事不咋地,偏这些防备之事极其敏锐。
  殿内安静下来,说起皇帝,即便是张德海也不敢轻易插嘴。
  半响后,有宫女匆匆捧着填漆茶盘进门,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黑褐色汤药。
  宫女放下茶盘,捧起药碗,小心放到太子榻旁的楠木小方几上。
  太子坐的位置距离方几很近,一只修长的大手就搭在方几上,宫女很小心,没有碰触到太子,一放下药碗就缩手,行了个礼便恭敬退下。
  七八年前,由于太子羽翼未丰,宫务又被纪皇后把持,他在一个引导人事的宫女身上吃了亏,不但事儿未开始即结束不说,从此往后,高煦还不甚喜欢宫女太过接近。
  奉药宫女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她很清楚主子的习惯,亲手送上药,便立即告退。
  那碗药,最终被张德海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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