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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巨商沈万山-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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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玉认出来了:“你,你就是苏州的沈大官人?”
  “你是,刘姑娘!”沈万三也认出了刘玉,说着,他对着后堂大声地喊着:“丽娘,丽娘……你快来,你看谁来了!”
  店堂里的店员和顾客们都奇怪地看着沈万三那近乎失态的样子。
  陆丽娘从后堂走出,她看着刘玉,因她的服装变化太大,倒不禁迟疑起来:“你,你是刘玉?”
  “丽娘,是我!”
  “真的是你呀?刘玉姐!啊呀!我来这儿,就是想找你,没想到,在这儿见着你了!”说着,陆丽娘紧紧地拥抱住了刘玉。
  进了后堂,那谈起话来就更无所拘束了。刘玉谈起了自己到应天后的经过,也谈起了在“琼花阁”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陆丽娘也和刘玉说起她和沈万三已有了一个孩子,说起他们这次来应天的生意。
  刘玉无意中说起,前些日子,一个从苏州来的年轻人,现在也在朱元璋的府中当个幕僚,掌管着财务粮草。沈万三并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倒是知晓关帷来投朱元璋的陆丽娘心中格登地一跳。
  沈万三还在和刘玉打着趣:“怎么,刘小姐是看中苏州出去的人吧,嘿,吴娃越女,苏州的男子、浙江的女子,历史上都出了名呢!”
  “不!我看那个年青人虽然长得潇洒,但脸色有些阴鸷,特别是脸上一块好大的疤,好怕人唷……”
  这下,沈万三注意了起来。而陆丽娘却是心底透亮了。他们都没打断刘玉的话,注意地听着。
  刘玉继续地说着:“他那个疤,给脸上平添了股杀气。”
  “他叫什么?”沈万三看着刘玉,打断了她的话头。
  “叫,叫什么帷……”刘玉冥思地想着。
  “是不是叫关帷?”沈万三说。
  “对,对,是叫这个关帷!”刘玉看着脸色阴沉下来的沈万三和陆丽娘,心中有些奇怪:“怎么,你们认识他?”
  陆丽娘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后会有期!嘿,真说不清是天地太小,还是这冤家路窄!”沈万三一笑,笑得有些苦涩。
  3张士诚与朱元璋开衅争战,为筹饷张士诚勒索苏州富绅们捐款。张士德领兵援被围的常州,被俘后解往应天
  张士诚据吴,国号依然是大周,他依然当他自称的诚王。是时,国中的形势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元末群雄,几度分化后,朱元璋占应天,徐寿辉据荆襄,方国珍守浙东温州一带,张士诚据东吴。张士诚以张士德为平章,提调各郡兵马。
  本来,张士诚占着的东吴,风物清嘉,物产丰饶,素称鱼米之乡,且人口众多,最为富庶。可张士诚鼠目寸光,遇事没有一定主见,尤其是从苏北来到苏州这块好地方后,心里想的,只是想守住这块地盘,他听说,朱元璋为了让士兵吃饱肚子,愁着筹集粮草,他这里可绝不会有这等事。实在地说,苏州的富庶也害了张士诚,来了这里后,他明显地没有了在苏北时的雄风,既不求进取,也更怕冒风险,怕吃亏。他手下的那些大臣大将们,都是当年的一帮盐帮弟兄哥儿们,到了苏州这块地方,绿林江湖中的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习气,被 引入了东吴的政坛中。因此,他的那些大臣大将们作了坏事乃至打了败仗,张士诚既不能、也不忍加以责备,赏罚极是不明。而这些开始享福的将军大臣们,更是泡在这温柔富贵乡中,修府第,建园池,纳小妾,养女优,吃喝嫖赌,歌舞宴游。没年把工夫,这上上下下都腐化了。在张士诚那儿,头脑清醒着的就算是张士德了。他苦苦撑着这东南江山,东南取浙西,张士德都起了极大的作用。
巨商沈万山 /吴恩培
九十一
  朱元璋和徐寿辉之间夹着元朝的领地,正好作了彼此的缓冲。可他与张士诚的地域接壤,双方少不得是兵戎相见,互有胜败。
  至正十六年(公元1357年)六月,朱元璋属下的镇江守将被张士诚部诱降,背叛朱元璋而去。朱元璋派使节出使隆平(苏州),调停此事,企图与张士诚结好。使节带去的书信中有“昔隗嚣据天水以称雄,今足下据姑苏以自王”句。这隗嚣是东汉末割据陇西的一个将军,起初依附于更始帝刘玄,后属光武帝刘秀,随之叛降于蜀王公孙述。张士诚见朱元璋把他比作此人,以为朱元璋把他看成是个没骨气、没主见、反复无常的小人,下令将使节扣留。双方关系更加紧张。七月初,张士诚咽不下朱元璋的那一口气,发兵镇江,欲取朱元璋治下的这江南重镇。
  对张士诚来说,也许是做过元朝廷的子民吧。当他和元朝廷对抗时,若形势不利,还想到过要向元朝廷投降,到元朝廷那里弄点官来做。上次脱脱丞相围高邮,张士诚就准备投降了。只是脱脱罢职,他才死里逃了生。可是,他对同是反元的其他力量,态度可就正相反了,相争到底,死也不投降。
  在他与朱元璋开战前,他在春秋时吴国的宫苑之地重修了王宫。觅四时奇花异草,购灵异奇石,一时用度无数。本来光是这些,靠征用来的赋税,已是远不够庞大的开支了,又加之以边衅新开,军饷少不得要筹措。这日,他将苏州的一些士绅、富户请到了宫里,其意不言而喻:要钱!
  当然,张士诚并没有蠢到上来就棺材里伸手,而是在宫内营造了一个颇为轻松的氛围,宫女们伴着吴乐,翩翩起舞。四面的坐席上,觥筹交错。所谓酒色相加。
  沈万三到应天去了,没来。陈泰当然地成了这些富户士绅的头。大家头都低着,都不便张脸看陈泰,但一个个低下的头,不断地用眼角瞄着陈泰的一举一动。
  张士诚举杯看着众人:“来,我们喝!”说着,他也不管别人喝没喝,自己先一杯干了。然后抹了抹嘴,看着众人说:“今天我张士诚请诸位富绅来,一是告诉诸位,西北面的朱元璋想来抢我们东吴的地盘,我张士诚为了大家,已派兵去挡了。二是也想请大家帮帮我。我养着这么多将士,守着这疆域,让大家安心地发着大财。可这些将士要吃要穿,我张士诚也变不出个子儿来。再说,大家也都看到,我们那个城墙,破败不堪。不要说防朱元璋、方国珍他们,就是来一帮子流匪,只怕都挡不住。”
  众富绅听了,一个个头都低着,生怕张士诚点上了自己。
  张士诚其实早知道他们的心思,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宫女们在跳着舞,你们一个个不看,都低着头看什么呀?”
  众富绅一个个怯生生地抬起头,值此场合,最合适的举止就是混乎众人之中。别人怎么样,你也就怎么样。
  张士诚看着一张张近乎麻木的脸,脸上没了笑容。他拍了三掌,屏风后走出一队荷刀执剑的卫士。此时舞乐停止,乐师和宫女们都一个个地走了下去。这队卫士一个个地走到富绅们身后,举着兵器站立着。众富绅们见身后站着一个拿着明晃晃的刀枪剑戟的士兵,真个是如芒刺在背一般。一个个胆战心惊地想朝后看,但又不敢,很快又一个个地又把头低了下去。
  “你们这是不舍一句话,也不舍一文铜啊!”张士诚气恼起来,指着陈泰:“你,你给我把头抬起来。”
  陈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你,你可是阊门赫赫有名的大富户,怎么头都不敢抬哪?哼!”张士诚一脸怒气。
  “大王,小人不,不敢妄称富户!”陈泰还是小心翼翼地答道。
  “嗬嗬,你不是富户,那倒是穷人了?”张士诚奇怪起来。
  陈泰又低下了头:“大王要我等帮忙,我们理当为大王分忧。可是苏州最大的富户是沈万三哪,他是个大头!我等,只能是惟沈万三为马首呀!”陈泰知道沈万三去了应天,故意这么说着,一来想把目前的这股祸水,引到那并不在场的沈万三身上去;二来他也想看看,沈万三和你张士诚关系密切,你干吗不让他多给你出点钱啊!
  张士诚看着陈泰,心里“哼”了一声,他妈的,他沈万三不在你们就想不掏腰包啊。没门!再说,沈万三该出的钱,我自会着人去取,犯不着要你现在提起。想到这里,他慢悠悠地说:“我着人去他家了,他们回话说沈万三去外埠做生意去了!”
  “外埠?大王,听说他是去了应天开店,到,到朱元璋那儿去做生意呢!”陈泰眯着肥胖的眼,恶毒地说。
  张士诚这下惊诧起来:“他去了朱元璋那里?”
  “小人也是听说!”陈泰并不正面回答,他也怕万一沈万三不是去了应天,那日后倒不 好交待,故此模模糊糊的轻轻一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张士诚恼火起来,老子正和朱元璋打着仗,你们一个个不肯出钱,那沈万三还跑到朱元璋那里去,我张士诚待你们差了?想着,他气恼地一拍桌子:“妈的,我有事求着你们,就一个个的人不见了。”说着他指着陈泰等富绅:“沈万三的事,我查实了再说。我说你们今天在场的,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每人都得认一份,三千两银子。我到了苏州,施行仁政,给你们减免税收,你们想想,元官府给过你们这些好处吗?你们得了多少利,你们自己还不清楚?”说着,他从身上拔出佩剑,“咣当”一声,扔在面前的案几上:“肥了你们这些和尚穷了我这个庙,这怎么行?”
  陈泰知道,张士诚说的施行仁政减免税赋,这些都不是虚的。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背后也一致公认,张氏据吴后,他们的日子比在元官府统治下要好过得多了。就是普通贩夫走卒,有时将这前后相较,也说当然是张士诚治下人活得舒坦些。可陈泰知道,张士诚今天要钱,也是急了。但他们这些商人,只能是你逼一个,我给半个,万万不可你刚一开口,我就奉上,更不能你要一个、我给两个的道理。否则,今后可是要常常被当着软柿子捏的。看今天这架势,张士诚剑都扔出来了,今儿个不出钱是过不了这个门的了,于是他站了起来,弯腰地给张士诚施着礼:“大王,我认,认个两千两银子!”
  “不行!每人三千两,少一文都不行!”张士诚气呼呼地说,“我可不是叫花子,跟你们讨钱。随便让你们扔两个小钱就打发了。”
  陈泰当然也顺水推舟地认了三千两。有了陈泰这个领头羊,众富绅们都一个个站起:“我们也认三千两!”
  富绅们一个个地认了钱,低着头走了。张士诚闷闷不乐地走到王府后宫,他知道他的中书平章张士德正在为前方的战事宵衣旰食地谋划着。
  正在看一幅地图的张士德见张士诚阴沉着脸走进来,不由抬起头:“兄长,你怎么啦?”
  “怎么啦?”张士诚满脸的怨气,“还不是为你那个沈万三!”
  张士德惊异起来:“沈万三,他怎么了?”
  “为了筹饷,我让他们这些商人出些钱,可沈万三非但跑了,而且是跑到朱元璋那儿去做生意了。这两军对阵,朱元璋对我虎视眈眈,他到朱元璋那里,不是通敌资敌么?这些见利而忘义的商人,妈的,我可非要狠狠地惩罚他不可!来人哪!”
  几个卫士走了上来,张士诚一挥手:“你们去,把凡是沈万三开的店,都给我封……”
  “且慢!”张士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士德打断:“兄长,你怎么把这些大事当作儿戏看待。沈万三,他只是商人,去朱元璋处做生意,只是为赚钱而已,谈得上什么通敌资敌?可你们这么一来,倒是把他,同时也把苏州的富户都往朱元璋那儿赶了!前方打仗,后方商界震荡,这不堪设想的后果,你想没想过?我们在这苏州还要不要呆下去了?再说,这前方的态势很严重啊,你知不知道?”
  张士诚一时蒙了似的:“前方我们派兵去打镇江,这怎么啦?”
  张士德眉头皱紧了起来。这次张士诚忍不下一口气,轻开边衅。可兵一发,前方战事他就又都不管了,全扔给了他这个兄弟。此时,他看着他的兄长,舒缓地说着:“朱元璋派他的大将徐达,已将我们的军队击败。非但如此,朱元璋还驰谕徐达,叫他不要在镇江被动挨打,要他挺进常州,先机进发!朱元璋还另发三万兵马,协助徐达攻城。现朱元璋的军队已将常州团团围住。”
  “啊!”张士诚听了,惊得一下子慌了神:“兄弟,这,这……这怎么是好?要是常州被他们攻下,我们这苏州就失了屏障了。”
  “是啊,我一直在想,派谁去救援常州?”张士德看着张士诚:“兄长,我们一些从江北过来的弟兄,到了苏州只会享乐,只怕也无心去打这个仗了。”
  “是啊,是啊!”张士诚也没了主意,“那这派谁去才好啊?”
  张士德看着张士诚:“此役关系重大,也只有兄弟我率兵驰援,方可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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