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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

归狐 作者:冰妃袭阳(起点vip2013.04.11正文完结,修仙)-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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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花上贴着的镂花样纹是暮云卿亲手剪的,这几天他好像都在做这个。
  不可否认,暮云卿有一双可令世间女子汗颜的巧手。
  “暮兄,这窗花漂亮,能不能再做点新的?你看照这个画来剪,会不会别出心裁?”使君子伸了个懒腰,从画楼上跑下来,顶着一头雪花。
  他冲到暮云卿面前,手里还巴巴地拿着新画的“人体艺术图鉴”。
  “那种东西,我是不会剪的。”暮云卿瞟向那些画,耳根有些发烫,转身收起了剪刀和红纸,并随手扯了张红布将东西掩了。
  慕容芷才在雕花栏前看得清楚,那竹箕里分明铺着一张俗艳的“囍”字,不知为什么,竟觉得有些刺眼。
  风沉带着老高和叶眠,拿着新选的纸样走进庭院。
  叶眠在后头小声咕嘀一句:“美男聚会啊,几位师叔聚在一起倒像是把整个醉天香搬过来了。”
  暮云卿将东西放下,起身看着风沉步步行来,紧绷的俊脸上没有半分笑容。
  风沉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可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几乎可以看进人的心底。
  暮云卿的手指紧了紧,使君子却已经兴高采烈迎了上去。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人界贺新春都要做些什么?”这是使君子离开玄黄岛的第一个新年,意义自然非同寻常。
  整个院子里,也就只有他能没心没肺地笑着。
  慕容芷才现在的心事,只怕比暮云卿还重几分。
  “过年当然要放鞭炮。要吃饺子,还要看舞龙了……”叶眠朝他温煦含笑道,“使大哥,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就算我不说,书里也有写的啊。”她将纸样递过来,又接着道。“按照惯例。新春要写春挥,我们前几年都写过了,今年轮到你……”
  风沉远远地向慕容芷才点了点头,不理会使君子与叶眠的热烈讨论。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慕容芷才与暮云卿各各会意,跟着他一道跨进了门槛。
  老高在外将门叶合上了。
  窗外犹自传来使君子的声音:“写什么春挥。一定要有‘春’字么?春意?春雨?春心?”
  “要是人人都像他那么简简单单开开心心就好了。”
  慕容芷才的手指抚过案上的古琴,轻轻地调出几个单音。一声轻叹,含着些许惆怅。
  “看不出慕容师弟还通晓音律。”风沉随口说着。却从袖中拿出几页纸来。
  慕容芷才瞥见纸上“慕容瑾珏”四个字,目光微冷,暮云卿已急不可待地开口了:“风师兄,师父她有消息没?”
  “没有。”风沉看也不看他,迳自将东西推到了慕容芷才身前,“有婪夜寸步不离地陪着,你还是少操这份心。看看,点玉大会在即。你这都是练了些什么?你不会是想靠着剪‘囍’字去夺魁吧?我们端极派还真没出过喜娘……”
  玄文殿六个名额当中只有茶小葱一个女人报了铸炼之术,这未免也太过颠倒了。
  暮云卿垂着眸子不作声,却没有否认的意思。
  风沉被这两个人堵得没脾气,再没心情说下去。说多了,只怕这喜娘上头还要添个媒婆,咳。
  “慕容瑾珏带了魔兵去襄阳?这是几时得到的消息?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慕容芷才收起信函的时候,动作幅度有些大,一时没留意,硌着了灵宵的琴弦。
  琴声激荡之际,手指上竟滴落两三血,殷红似落梅。
  “知道。”风沉点了点头,“这不是小事,只是师叔他老人家有言在先,去与不去,但凭慕容师弟自行定夺。点玉大会虽不是仙门最重要的盛会,但毕竟耗时耗力,能牵引一部分人的关注,慕容瑾珏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应该是魔尊的意思。只是兄弟见面难免不快,慕容师弟须得三思。”话里有了示警的意味。
  “风师兄的意思是,云卿师弟与玄文殿弟子去御华派参加点玉大会,我去襄阳?其他仙门弟子呢?”这样的安排看起来有些可疑,为什么要这样遮遮掩掩?
  “……师叔没派人通知其他门派,只有我和你。”风沉静静地看向他,恰好暮云卿的目光也转了过来,两道目光齐齐落在了慕容芷才一人身上,半晌,风沉才说了另一番话,“师叔还说,慕容瑾珏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徒儿,慕容师弟你也一样,心法造诣上,你们并无不同。”
  慕容芷才心头剧震,一时握紧了拳头。
  只听风沉接着说道:“……师叔经常将你们兄弟二人弄混,并不仅仅是因为你们的外貌……”
  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与慕容瑾珏的外貌?言下之意是,返香从来未曾偏心过?原来他的担忧与难堪早已被窥穿,可是为什么要到了今天才肯说出来?
  慕容芷才面色苍白,怔了半天,突然霍然起身:“我有些不舒服,去襄阳的事,我们改天谈。”
  竟像是落荒而逃。
  他奔至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风雪之中,屋外狂风卷着雪片飘了进来,淹没了庭院里点缀的红绦,暮云卿跟着他的脚步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风沉的追问:“暮云卿,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将新灯收了,等师父回来再挂上去给她看。”暮云卿淡淡地答道。
  风沉被噎了半晌,突然一屁股坐在了案边,看着面前安静的古琴,他的心突然揪痛起来。
  每年过年,他都是这样冷清将就,只是今年好像格外孤寂,看着门外摇曳的灯影和追逐风灯的少年。风沉突然有点想吐。
  很小的时候,那个人也给他亲手做过一盏兔儿灯,初时没能点晴,整个灯儿看起来雪白雪白的,点燃了里边的细烛,便像一块明玉那般动人。他那时老是记挂着别家孩子的兔儿灯有眼睛。嚷着吵着要兔眼睛,那人没寻着朱砂,他又哭着说不要黑眼睛兔子,最后那人只能咬破了手指。用指尖血来点睛。
  他还记得很清楚,那一夜,他拿着兔儿灯在雪地里跑。人们都说,这位玉琢般的小公子是他们见过的这世间最幸福的孩子。
  后来,他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兔儿灯被火烧着了,成了灰,伴着他与那个人的回忆一起。
  长大才知道,就算那兔儿灯能留到第二天,兔子的眼睛也不会再像前一天那样鲜红。
  很多东西,是假的就是假的。一如那个人曾经许下的誓言。
  ……
  今夜的雪很大,慕容芷才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很久。他几次在酒楼前驻足,可是最终却来到了一家客栈前。
  只是。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
  呆呆地站在雪地里,直到双腿麻木,他才记得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来得异常凶猛,竟没有留半分余力,一直打得右边脸肿得老高。
  店小二出来收门板,抬眼就看见一位淡蓝衣袍的年轻公子这样怔怔地杵在门口,好像整个儿都傻掉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当他想起要去安慰询问的时候,突然眼前一花,那公子已经像一阵风似地跑得没了影。若不是地上还留着两行高高低低的脚印,他还真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慕容芷才不知道自己醉过的时候究竟做过什么,但是他却依稀记得一张脸,一张妆容精致面带笑容的脸。心头的名字浮浮沉沉,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那些天,返香犹在闭关,玄冰殿里冷冷清清地一如既往,他刚学会酗酒,那几日简直是酒不离身。不能在外面喝给后辈们看,也不能在师伯们面前出丑,玄冰殿自然是最好的去处。
  殿里的东西早已经被搬空了,返香借着闭关的由头,将所有要处理的公务都推给了茶小葱,从那以后,玄冰殿上就变得空无一人。
  他自然知道师父平素要处理的事务有多庞杂,心心念念想出手帮茶小葱,却不料她身边始终有只碍眼的狐狸,他能做的事,狐狸也一样能做。心中再多的不平,在青丘国国主面前,也只能是隐而不发。
  元知义最恼师徒有染,上下不分,心中深藏的醋意更是表露不得,所以,他只能买醉。
  返香很少教他为人处事之道,或许是不会教,也或许是记不得,而至于感情方面,就更是空白得可怜。
  慕容芷才只知道,他不喜欢婪夜呆在茶小葱身边,自从这种小心思被花叶玖戳穿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想起过去种种,却是阴差阳错,当初他若是能猜到后来,想必不会让返香那般轻易答应茶小葱的要求,只消他说一句,茶小葱便可以从师叔变成师妹,可是他心有其它执念,根本未尝想到这个可能。
  到后来,便没有了机会。
  至于师父为什么能那样轻易答应茶小葱的“无赖”要求,他也曾质疑过,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如很多人看来,端极派返香真人是神秘的,内敛的,哪怕有时候只是没有被问起,或者是懒得解释,又或者是忘记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暮云卿的那层关系,茶小葱便是多余!
  依返香的性子,完全可以拒绝。可是他没有。
  玄冰殿里,留下的回忆不多,大多数时候,返香都只是高高在上地坐着,或批阅文书,或发呆,他容颜俊秀,却别有一番沧桑,平静刻板的脸上,恍恍惚惚是如冰雪般的冷漠,人们都道返香真人护短,但有的时候,慕容芷才只是怀疑师父根本是忘记了还要罚他。
  他醉眼朦胧地摸过每一寸熟悉的地方,最后将手伸进了一方抽屉里。
  抽屉里放着两幅一模一样的卷轴,散发着淡淡的灵光,看起来有些眼熟。
  神使神差地打开,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倩影。
  脑海中突然想起茶小葱在蟠龙镇试衣服的情景,那收紧的胸腰设计,勾勒出身体曼妙的曲线,令他几乎移不开目光。回忆再前一点,便是这样一身杏黄的衣袍,整个人都像从画中走下来的,飘飘似仙。
  师叔祖曾经挥着这画卷,冲着他喊:“没错!元掌门说的没错,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这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
  画轴渐渐到底,终于露出了一张美人脸……当看清了那张脸时,他突然手指发颤,像见了鬼似的,像画卷抛在了地上。
  那并不是茶小葱的脸! 


☆、第279章 后患

  女子继任宗主会成为万俟家族最大的禁忌,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性别歧视,而是因为,野心!
  只有至阴体可以接纳白虎的绝煞之力,也就是说,只有女人才能获得这份无上的力量。万俟家族没办未予杜绝宗主的野心,但是却希望能够 限制住宗主的性别,只要不是女人,哪怕是一条狗也好。可是,他们没想到折心柳会替他们选了这样一个新任宗主。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很多人都来不及消化这个噩耗,而作为怜姬爷爷的万俟渊更是如此。
  “宗主,白虎之力离身,怜姬妹妹就会死。夺取这个力量,并不饬于要了怜姬妹妹的性命。”万俟正见证过类似灵体的消亡,虽然他那时候还小,闹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从长辈们的口气中看来,这绝不是件值得庆祝的传承,而作为神兽守护之力的传说,更偈是针万俟家族的一次灭绝人性的血咒,“大长老为了保护她,将族中其他女子都送进了深山里,为了杜绝白虎寻找下一任灵体,他几乎让怜姬与外界隔绝。惟恐有那么一天。”
  茶小葱没想到是这样的:“白虎能自己寻找宿主?”这种情况与玄武、青龙的情况又不相同。玄武是赖在人间尚未归息,青龙则是因为被死结封印,停滞了孵化的时间而意外存活,他们都本身都是拥有神格的神兽,与白虎这种需要依靠灵体方得存在的情况有天渊之别。照万俟正这样说来,她就算没有野心也不会完全阻止白虎的举动,谁知道它会不会看中这具被琉仙琴附体的破烂皮囊。
  万俟正没有隐瞒,认真地点了点头。万俟渊本意想阻止他说出这些辛秘的往事,但又怕怜姬与茶小葱接触过多会出事。思量再三也不跟过来,只是伸长了脖子不停地往这边瞧。瞅看万俟正的目光里,隐隐透着警告的意味。
  “婪夜!”茶小葱想了一会,向婪夜招手。万俟渊飞快地看了婪夜一眼,伸手抱紧了怜姬,怜姬在怀里挣扎。看那意思。似乎是想跟婪夜一起过去,婪夜微微含笑,轻轻地摸了摸她额头的碎发。身着苗民服饰的他,因为那深色系的衣料显出几分难得的沉稳。但一笑之际,仍是倾国之色。怜姬被这样的笑容镇住,先是一愣。竟听话地不再闹腾。
  婪夜大步朝这边走来,依样摸摸茶小葱的额头,另一只手里还掂着那只铁精:“何事?”
  茶小葱将他的手指挪下来。顺便握住,淡淡地道:“将铁精还给他们,我们回临安城。”
  万俟正闻言神色一肃,刚要出声阻止,却见万俟渊已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那摩拳擦掌的觅十二子。婪夜微微蹙眉:“族中一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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