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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节

归狐 作者:冰妃袭阳(起点vip2013.04.11正文完结,修仙)-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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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令她莫明想到了那个令人不怎么舒服的词。双。修。
  婪夜攥着她的手似乎紧了一些,没有回答她的提问。
  透明的结界光壁之外,渐渐现出一张张面目模糊的脸,他们惊恐地侧目,看着这个逆行而上的巨大气泡,同时发出尖细的长鸣。这些,才是那些黑色蜻蜓的原形。茶小葱的注意力慢慢地被这些扭曲的面孔吸引,隐约记起一张张灰败的死人脸,以及那响彻心扉的鞭响。
  “啪!”
  空气中一个泡泡爆开,发出脆响,将茶小葱的思绪完全拉回。
  婪夜忽然俯身拦住她的腰。将她挟起。随着那声响,两人顺利地从结界中跃出,落在了一方鼎炉之外。失去了结界的庇护,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刺鼻的腥臭逼着茶小葱连的了几个喷嚏,紧接着便是一阵猛咳,差点令她将肺都咳出来。
  婪夜扶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背,为她顺气。
  抬头才发现婪夜的脸色煞白如纸,白得几乎透明。茶小葱慌乱地松开了手。却见自己的手上染上了一透明的血水,粘粘的,带着一丝腥味,而婪夜的手心,已是血肉模糊地一片。
  他不过挥枪刺了一下蜻蜓,竟伤得这般严重,记忆里的他。好像不是这么弱的。
  “婪夜……”她狐疑起来,婪夜却不动声色地扭过了头。
  “应该就是这里。”他收起了紫焰。也收起了受伤的手,伸出另一只手理顺长发,目光落在了空荡荡的岩洞里。
  “婪夜,你的病是不是还没好?我不该这样让你出来。”茶小葱想起他突如其来的病征,心中生出许多愧疚。
  婪夜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摇头,仍旧是那句话:“我没事。”
  茶小葱觉得今天的婪夜很奇怪,惯有的温柔之中,透着些罕见的严厉,明明他就在这儿,却给人远在天边的错觉。仿佛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令她觉得陌生而又痛惜。
  这里没有活人也没有死人,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奇怪的臭味,像极了战场上的尸腐。
  婪夜用目光将这儿打量了一会,突然回头:“这个鼎应该不是用来炼尸的,是用来炼铁的。也许是万俟家族的东西。”
  面前立着的庞大鼎炉足足有六七丈高,石炉上刻着些粗糙的花纹,却不像是近期的产物,炉身上还有一处暗花,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小片被蒸干的血垢,那血腥的味道不淡,应该是新染上不久的。
  “这么说,万俟正就在附近?”茶小葱眼睛一亮。
  “不一定。”婪夜摇了摇头,“这地方我们尚不熟悉,只能慢慢找,还不能打草惊蛇。”
  茶小葱从怀里取出四道六界遁隐符:“用这个,虽然未必有用,却可省去不少麻烦。”
  那些大蜥蜴是靠听声辨位,但黑蜻蜓却是靠着气息,六界遁隐符只能隐藏身形,对付这两种怪物都不算有效。但有总好过于无。
  婪夜从茶小葱手中接过一张符纸,茶小葱已抢先施术:“累就先歇歇,我一个人也能行的。”说着,她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婪夜心中一热,却见茶小葱已撕下袖子为他简单包扎好了。两人依旧是手拉着手,虽然因为隐身而相互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空气里温暖的视线。
  接下来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斜行向下的坡度,仿佛通向地狱。神秘的暗道中飘来刺鼻的香味,石壁上粘着许多被熏死的蛆虫,透明的肉色身躯渐渐焦黄,甚至发黑。
  婪夜淡淡地看了一会儿,道:“这种香料里有能熏死尸虫的成份,所以仵作们才会选择它。”
  茶小葱看着有些恶心,向婪夜的方向靠了靠,顺手挽住了他的手。虽然谁也看不见谁,她却准确地判断出了他手臂的位置,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挽着,令婪夜虚弱的心,渐渐饱满起来。
  “小葱,听说,你救了戚如花的娘亲和妹妹。”他虽然没有亲见,但是戚如花早已将事情说得人人尽知。他不反对那样残忍对待这些乱行采补之术的修士,但是如果是换了茶小葱自己呢?如果她知道,自己每一次欢爱,都在吸收枕边人的精气,又当如何?他看不见茶小葱的眼睛,却可以感知道茶小葱心中热烈的自得,甚至可以想象出她那咬牙切齿的神态,不知不觉,脚步便慢了下来。
  “那些道士是该死!你知道吗?那些女孩还那么小,戚如花的妹妹才十三岁,十三岁……”十三岁时候的茶小葱在做什么?在喜欢着班上一个男生,然后为他学唱了一支好听的粤语歌,结果只喜欢张宇的男生将她深深地鄙视了,说她是从古墓派里挖出来的出土文物,谁也不知道她唱的是刘德华和陈玉莲版《神雕侠侣》的主题歌,她那时还天真地以为杨过身边的大雕是周润发演的。
  那个时候的她,还那样的幼稚。直到遇上郭猎,她还是同样的幼稚。她的成长,身与心,都与婪夜这只不要脸的色狐狸息息相关。
  “小葱,要相信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对的。”
  婪夜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里含着无比地认真,却又好像别的他意。
  茶小葱刚想说“那当然”,却突然被什么噎住了。
  说话间,他们顺着悠长的甬道来到了一间巨大的石室,石壁上像冬天里挂腊肉似的,串着很多高矮不一的尸体,尸体的外层,封着一方冰棱,从火烫的炼炉走向这些没有生气的死尸,就像是整个人从春天一直走进了冬天。
  石室外传来参差不齐的颂歌,如果蚊吟,环形的地面上刻着轮盘式的纹理,那些尸体便一个个从墙上“走”下来,踩着那纹理慢慢飘移。他们面目模糊,一如襄阳城外见到的灰衣人。
  “是他们!赶尸的是他们!”茶小葱几乎要叫出声来。 


☆、第271章 往事殇怀

  “先找人还是先找尸体?”依旧是灵犀术,婪夜的声音听起来不是一般地虚弱。
  茶小葱在他手臂上飞快地划了两笔。人,当然是人重要。
  婪夜会意,道了声:“好。”
  这一声似乎又比之前失了三分底气。
  茶小葱急急地道:“婪夜,别说话了,我知道的。”一时担忧,竟不自觉出了声。
  就在此时,周围排走的尸体突然止步,脚下的咒阵蓦然晃出一道亮白的强光,由下至上,照亮了数十张模糊的脸,六张大门猝然打开,映出门洞里的黑暗,随着一道怒吼,几条人影冲了进来,失去灵魂的尸身被来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推倒在地。
  婪夜的动作有些迟滞,茶小葱来不及思考太多,顺着手臂往下,扣住了婪夜的手指,悄悄地向后飞掠而去。
  身后传来散乱的吆喝,茶小葱拉着婪夜在狭上的甬道上快速奔跑,直到感觉到手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就在她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拉了一具尸体的时候,婪夜突然出声了。
  “小葱,停下。”
  第一张六界遁隐符失效,茶小葱终于看清了婪夜的脸。
  他好像比以前还要白,大口大口喘息的模样,像一尾濒死的锦鲤。
  她被吓懵了。
  “我跑不动了。”婪夜轻轻地叹了口气,将额头靠在她不甚强壮的肩膀上。
  “怎么会……”记忆中的婪夜似乎不是这样的,就算他现在没有那么快的身手,也没有那么好的修为,但也不至于会弱成这样。不,不对。他不是早已经赶上她的修为了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可是青丘国的王,是玄武执明一手带大的徒儿啊。
  “婪夜,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病了?是什么病?”她托住了他沉重的身体,环抱着他的腰。
  婪夜向里指了指,示意她继续走下去。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茶小葱来不及施用第二道六界遁隐符。只得架起婪夜,顺着弯曲的甬道继续前行。婪夜的呼吸的些急促,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没有挑逗。也不觉风情。
  此时的两人隔得这样近,可是感觉却那样远。
  两人连续闯进了三条死胡同,最后停在一小间起居室里。那地方似乎还住了人。雪白的幔纱垂帐,隐约可以见到一撮人影,不过室内却是没有呼吸的死窒。
  茶小葱皱了皱眉头。想退出去,门外突然传来了语声。
  “十一,不想那姓方的发疯,最好别进去。追了那么久,也不见人,只怕是我们追错了,撤吧。”
  婪夜看向茶小葱。突然张了张口,茶小葱怕他再用真气。急忙摇了摇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婪夜微微一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这种时候做这样亲密的举动本不合时宜,但茶小葱却意外地感到了温暖,之前的隔阂已经不见了,她的婪夜又回到了身边。
  那个叫十一的男子应了声,在门外来回踱了两次,还是听了同伴的意见。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婪夜才松了口气,移开茶小葱的手:“这两人的身法好快。”
  茶小葱点点头,虽然她拖着婪夜跑,不免在速度上打了个折扣,但要被轻易追上还是有些困难,没想这些邪师竟来得这样快,如果不是运气好,只怕会要正面遇上。万俟正下落不明,她现在还不能与这些人纠缠,而且眼下婪夜情况不大好……
  “你的手好凉,到底是怎么了?”婪夜手间的汗息了,薄薄的凉意却没减退半分。
  来不及探视榻上挺直的“人”,茶小葱再度握住了婪夜的手。
  婪夜吃力地笑了笑:“着凉,又淋了这么久的雨,有些晕,我歇歇便好了。”停了一会儿,又道,“夫人陪我。”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茶小葱扶着他倚墙坐下,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想了想,又将他冰凉的双手纳入怀里。
  只听婪夜轻轻笑道:“以前让你给我摸摸,你都不情愿,哪一次不是我用强的,这一次……你说我是不是赚到了?嗯?”
  茶小葱瞪了他一眼,伸手环住他的腰。
  他的腰肌紧实硬朗,比起女性的柔软更多了几分力量的表征,触手之处弹性十足,但是因为虚弱,而显得意外地沉重。
  两人的衣服已经干了,但和着这山洞里的湿气,散发出难闻的怪味。
  “别说话,难受就睡一会儿。”她也有些累,却不是身体上的劳累。
  婪夜没有违拗,在她身上寻了个安稳地位置,贴实了,迷迷糊糊地伸手抚弄了两把,突然道:“放心吧,我没事。”又是这句话。
  茶小葱皱了皱眉头。
  室内阴风阵阵,掀动着榻上的轻纱,几次欲将婪夜挪上那张床榻,却因为想起那僵死的尸虫而放弃,她抛出第二道六界遁隐符,揽着他一齐靠在墙上。此刻,没有人比他更重要。
  她不是开不了杀戒,而是想弄清楚这一切之后再下手,可是现在,婪夜却变成了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婪夜忽然喃喃道:“小葱,要不你先去,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就好,不会有事的。”
  茶小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她很想将其理解成为一种默契的信任,可是却失败了。因为她看见了一头陌生的白发,乍一眼望去,如苍白雪地上的一角风光,那发丝比返香的更白,纯粹的白色,不带一丝银亮。它们那样不健康的毛燥着,像一板结在一块的羊绒。那是婪夜的头发!
  “婪夜,你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她突然伸手掬起一段白发,移到了离眼睛更近的地方。
  婪夜似乎微微一颤,挥开了她的爪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白狐狸。头发变成白色也是很正常的。”他目光坚毅,甚至一点闪避的意思也没有,可是他越是这样,茶小葱的疑心就越重。记忆里那点银亮的发根如星光般扩散,延伸,渐渐就变成了眼前这成片的雪白。
  那夸张的白色。几乎要与他的脸融为一体。茶小葱猛然托起了他的下巴,厉声道:“其实这白发早就有了是不是?你一直瞒着我是不是?”
  这种变化太不寻常,他身体嬴弱的程度更不寻常。
  婪夜叹了口气:“瞒着你,只是怕你嫌我难看罢了。并没有多大的不妥。”他凑上前来,小心地吻了吻茶小葱的唇。两人的嘴都有些干,粗糙得如同砂纸。茶小葱觉得婪夜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到底是什么事呢?她竭力回想。却并无所得。
  她盼着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可他却不置一辞。
  正想着要怎么让婪夜开口说实话,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茶小葱只好撒下了第三道六界遁隐符。再一次将两人的身影藏匿。
  外面的人脚步沉重缓慢,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茶小葱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石室终于被打开,一角鲜丽的锦袍映入了眼帘,茶小葱看清了来人。是方琏。
  方大公子的脸上少了常见的雍容与大度,整个人看起来沉沉。得如同一尊旧石像,表情刻板得难以想象。他拖着步子。靠近那张床,蹑手蹑脚地掀开了那面幔帐。
  帐子的另一侧露出一副娇小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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