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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荷露霜前冷-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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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掀起帐子的同时,一阵带着丝丝甜意的暖风吹了进来。
  来的时候,还是天寒地冻的,现在已春暖花开。
  只是为何,她的眼前,看不见鸟语花香呢?
  
  
作者有话要说:三天的假期好短哦……明天就要上课了……望天…… 
                  悄悄帷帐夜
  七天,体温始终升升降降。
  勉强开出的降温药方,喂他喝下也不见效果。心月狐能做的事情,就只是不停地为木弦换掉敷在头上的毛巾,或是冰袋。
  “我要去找释义。”井木犴霍然起身,就要向外去。“回来。”心月狐冷声喝住。“你要去哪里找他?”
  井木犴伫步,僵硬地摇摇头。“可是……”他声音也抬高起来,转过身,“公子已经烧了七天了,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就算释义来了,或许也没有用了。
  心月狐偏过头,看了一眼木弦,默默地拿起他头上的毛巾,重新浸水拧干,刚一转身,正要敷上他的额头,竟瞧见了他睁开的眼。
  “木公子!”心月狐的声音欢喜,带着哽咽之声。井木犴七日阴沉的脸,一扫阴霾,也奔到床头。“木公子。”
  木弦恍惚地,听见身旁有人唤他。动了动唇,却无力发声。全身软绵绵的,好像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他知道有人叫他,可是,眼前为何看不清。
  他又努力动了动喉头,勉强发出了一个单音,“岚……”喉咙就如同刀割,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她是不是还在悲伤?是不是在流泪?可恨此时,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心月狐和井木犴对望了一眼,井木犴正要开口,已被心月狐抢去了话头。“盟主很好,因悲伤加之身上有伤,属下让盟主在帐中休息。现下,盟主已经无碍。”
  木弦无血色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安心的笑。眼帘又垂上了。
  “公子,公子!”心月狐连唤几声,却无回应。脸上刚刚浮起的喜色,又不见了。
  “心月狐,木公子他……”井木犴出声询问。心月狐只是摇摇头,心下却是沉重了起来,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很有可能,他再也不会醒了。
  
  夜,很深,很沉。
  风,抽刮着大帐。
  靠近炎国的夜,哪怕已是春日,依旧寒风猎猎,一寸寸褪去白昼残留的一丝丝暖意。
  不时有小股的寒风从帐门下钻入,轻微的响动。
  井木犴的手悄然握紧了腰间长剑,却仍是一动不动的假寐。风声,风声下掩映着是靴子踏地的声音,很轻,但是他听见了。
  就在帐子被挑起的一瞬间,井木犴的长剑也已递出,看清来人,竟然丢掉了手中的剑,大步上前紧紧拽住眼前满面风尘之人。“释义师傅,你快看看公子吧!”
  释义解下身上污迹,大步走到床前,一眼看清床上的人,脸顿时铁青。强忍怒气坐下为他诊了脉,脸又沉了几分。抬眼瞪了井木犴一眼,又转头瞥了正进帐的红衣女子。
  心月狐原是来顶替井木犴守着木弦的,一进帐就见一和尚在床前为木弦诊脉,忙道,“你就是释义?”
  释义没有回答,只是起身在案台上写下药方,甩给井木犴,“去给他煎药。”井木犴接过药方,不及细看,就连忙跑出帐外。
  帐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释义双手抱胸,坐在床边,黑着一张脸,盯着木弦。眼中却是满满关切与担忧。
  木弦紧阖着双眼,面色毫无生气的苍白,那苍白的脸上,却有诡异的不自然的红晕。双唇干裂,一道道裂缝清晰可见,脸颊向内陷,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被,却是滴汗不出。看着他从头到尾都被被子包着,若不是刚才已经诊过了脉,释义可能会不相信木弦还活着。他的身子,根本没有一丝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就连鼻翼,都似乎没有掀动。
  抬手拿掉他额头上的毛巾,拂开他沾在额头上的几缕发丝,感觉到的,是一片灼热。目光落在木弦露出被子的手腕,刚才自己诊脉完,忘记了把他的手收回被中。握了木弦的手腕,瘦的只有骨头,手背手腕上的青筋,如此明显突兀。他的额是灼热的,手却是冰冷的。
  释义索性不再刚木弦,扭头瞪着心月狐。“他体内另外一种的毒又是怎么回事?那毒是你下的?”
  心月狐点点头,“毒是我下的。木公子乌命绝复发,既然不能废他的武功,我一时无法,就想到了以毒攻毒,他体内另外一种毒是赤红草。两毒相克,他暂时不会受到乌命绝的威胁。”
  “你胆子倒大。赤红草无药可解,乌命绝虽是剧毒,但是终是可以解毒,何况我师父也在四处寻访蓝荠。若是解了乌命绝的毒,他体内的赤红草不是历时就能要了他的命?”释义冷哼道。
  这一问,心月狐愣住了。她当时并未想到这些,今日释义一问,才发现救了他的命也只是暂时的。
  看着心月狐怔怔地僵在那里,释义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盯了她半响,忽然长叹一口气,“罢了。不管如何,你救了他一命。”至少,延长了他的生命,也是好的。
  心月狐皱起眉,轻声道,“若是有一日木公子身上所发之毒是乌命绝,只要有解药就无碍。那说明赤红草的毒已被乌命绝压过,若,若反之,必死无疑。”
  释义点点头,“我知道这其中凶险,但是,还是谢谢你,”
  释义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水,他一路跑死八匹马,才赶到这里,连着三日未合眼,口中也是干涩,连饮了三大杯,才感觉好些了。
  大帐掀开,井木犴端着冒着热气的药快步走入。“药好了。”
  释义接过,看了一眼,点点头,递给心月狐,“你去喂他吧?”目光环视了大帐一圈,这帐里还少了一个人,晴岚在哪?
  正想着,忽听心月狐慌张地叫道,“他已经喝不进药了。”
  释义一怔,狠声道,“撬开他的嘴,往里灌。”
  
  心月狐擦净了木弦下巴上药汁,将空碗放回,三人都微微松了口气。“公子要什么时候才能退烧?”“药效快,半个时辰,若是慢些,怕是要过了这一晚了。”释义忍不住打了个大大哈欠。
  “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着。”心月狐忙道。 “我要守着,才知道他的情况。”释义摆了摆手。“对了,晴岚呢?怎么不在这里?”
  “盟主她,她也不好。”井木犴答道。
  “不好?”释义眼一抬,疑问地看着井木犴。“她,神志不是很清醒。赵王爷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还一直以为木公子也被自己害死了。”井木犴低声道。
  释义长叹,“他们还真是……”后面说了什么,却听不清。
  三人各自安坐,不再说话。
  夜,格外漫长。
  
  东方露了鱼肚白,释义最先醒来,揉揉眼,见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快步上前,“释尘!”他这一叫,心月狐和井木犴都醒了,围到床前,见木弦已睁开了眼,三人脸上皆是喜色。
  释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井木犴,你再去煎药,心月狐,你去给他熬点稀粥。”
  两人各自出帐去了。
  “师……兄”干裂沙哑的声音,伴着低喘。释义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能坐起来吗?”声音有些冷。
  木弦动了动手臂,摇摇头。
  释义只得抬起他的头,慢慢将水倾倒入他嘴中。
  一股清亮浇灭了喉中火辣的感觉,觉得清爽多了。
  “师兄……你……怎么……来……了?”喘息着,木弦又躺回了床上。
  他这一问,释义心头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哼了一声,拿了被子起身,向方桌走去。
  “师……兄。”木弦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坐不住,失去平衡,歪倒床边,就要栽倒下去,释义忙上前稳住他的身子,“你……”再多的怒气,看见他现在这副样子,也尽悉灭了。
  扶着他,让他重新躺下,释义不再出声。木弦却开始咳嗽起来,重重的,沉闷的咳嗽声。
  木弦已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待着咳嗽稍停息,淡淡一笑,“师兄,现……在什么……时辰?”
  “卯时。天快亮了。”
  “为……何……不……点……灯?咳咳……咳咳……今日……天气……不大……好,这个……时……辰,还,咳咳,暗着。”他又开始咳嗽起来。
  释义却僵在那里,神情古怪,目光落在木弦脸上,而后又抬眼扫了大帐一遍。
  为何不点灯?
  那灯,点了一晚……现下,还亮着。
  
  大帐被挑起,心月狐端着粥走了进来。释义一把接过,“我来。”他舀起一勺,并未递到木弦嘴前,却说,“释尘,张嘴。”木弦竟真的微微张开了口。
  心月狐惊讶地看了看木弦又看了看释义。释义心中越发沉重起来,将碗重新放回心月狐手中。木弦等了片刻,闭了嘴,慢慢拧眉,低声道,“帐中……是否一直……点着灯?”
  释义看了眼心月狐,心月狐答道,“是。”
  木弦怔住了,半响,微微笑了,“我……看不见了。”
  心月狐手一抖,险些砸掉手中的碗。这时井木犴正巧进来,听到这话,也是呆愣住,片刻才快步上前,“释义师傅,怎么回事?”
  “乌命绝的毒。他看不见了。”“不可能!”井木犴惊道。
  “或许是暂时的,或许是永久的。”释义起身,让心月狐能坐下喂木弦吃些东西。
  木弦淡淡笑了,“我饿了。”
  半勺粥咽入,木弦喉中一酸,立马吐了出来。他已七日未进食,除了那小半口粥,吐出的都是酸水。好不容易,止住了,他已是没了力气,合上了眼。
  心月狐本不想再喂,却被释义接过了碗,“没有进食,那药喝了伤胃。”满满一勺,递到木弦唇边。
  木弦睁开眼,原本幽黑的双目,此时失了光泽,也没了焦距。他缓缓张口,含下了那勺粥。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喝下了半碗粥,又喝下了药,释义才放过他,让他好好休息。
  ****          ****
  井木犴回自己帐中休息,心月狐去照看晴岚,木弦帐中只剩下释义与木弦
  释义替他掖了掖被角,正要起身,就被木弦叫住了。“师兄。”
  “你竟假寐。”释义重新坐回。
  “是……井木犴……让师兄来的吧?”“是。”“宫里……还好吧?”
  “你……”一提到这个,释义直觉火气又上来了,但对上他无焦距的黑眸,声音不自觉地轻了,索性扭过头,不去看他。
  “你走后由沈老主持,裕亲王也并未做什么。皇后几番来探望你,都被拦回去了,兰太妃也曾来过。”沈世傲是除了赵孟阳之外,朝廷中唯一一个知道木弦离开皇宫的人。他心中对木弦此番作为极其不满,但还是尽心主持朝政。
  木弦点点头,微微勾起嘴角,“我……签下条约的……事情,传回去了吗?”
  “传去了。赵将军的死讯也传回去了,百官与百姓都不相信,众人大多当作谣言。不会有人想到原本生病待在宫里的皇上,怎么可能跑道炎国,签了这样的条约。”释义苦笑。
  “沈老如何……看?”“他开始不相信,后来,他只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非常之时,也是一条权宜之计了。还说,你江山美人都想要。”
  木弦笑容更深了,“还是沈老了解我。”他是贪心了,身在此位,他哪样都不愿舍去,若是没有这个位子,他要的,只会是那纯彻双眸的笑意。
  “释尘。”木弦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担忧,摸索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可想好后果了?”“我明白。”“你可知道这给了裕亲王一个大好的机会。你要如何做?”
  木弦敛眉,笑容也隐去了。沉默了半响,“不知道。我不会给他机会的。”他说过,今日炎国欠下的,来日他定要亲手十倍讨回。所以,怎能让裕亲王得逞?
  释义仍是担忧,“可现下你的眼睛……”“这不会是他的借口的。只是眼睛看不见,眼睛看不见的皇帝就不是皇帝了?何况,身边还有那么多眼睛帮着我。”木弦失笑,带来连串的低咳。“岚……儿,咳咳,怎么……不在?”
  “井木犴说她神志不清,受了赵王爷的死的刺激,现在,她以为你也被她害死了。我没有去见她,心月狐去看她了。她一直由房日兔守着。”
  木弦心中一沉,咳得更加剧烈。井木犴他们骗自己,他们说岚儿没事的。
  释义伸手轻拍他胸膛,为他顺气。
  “什么……咳咳,时候的事情?”“大概七八天了吧,你昏迷之后的事情。你一直昏迷了七八日,现在他醒。”
  “我……要去看她!”木弦猛地挣扎起身,却是无法坐稳,向前扑去。释义忙撑住他,声音不觉抬高了起来,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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