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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荷露霜前冷-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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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哥哥。”晴岚轻声唤道,“怎么了?可是累了?”木弦放慢步子,低头问道。晴岚摇摇头,抿唇一笑,“我想起你入主东宫前的那晚,我们一同去放河灯。我原想怕是日后也再无与你同游的机会了。没想到今日又能同你肩并肩而行。”晴岚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二人听得清楚。木弦只是一笑,已抬起头望向前方,手指放到唇上,作了个禁声的动作,“丫头,你听。”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鸂鶒滩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飘来。“岚儿,怕是快要到那城中湖了。”木弦闭眼听了半响,“想必是有人在采莲。走吧。”
  歌声发自一艘小船之中,船上一少女正放歌湖上,荡舟采莲。
  再几日,菱城的荷花也要败了。此时水面上荷花绿肥,红肥,倒映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倒影却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一。“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绿盖擎天,红花映日。
  不时几只沙鸥落在湖面上,不时又展翅而飞。城中湖畔独有一间酒肆,酒旗斜插水面上,时不时轻沾水面,荡起圆晕。
  晴岚突然出声笑了起来,“一江烟水照晴岚, 两岸人家接画檐。 芰荷丛一段秋光淡, 看沙鸥舞再三, 卷香风十里珠帘。 画船儿天边至, 酒旗儿风外□, 爱煞江南。今日才发现这词如今多应景。”
  木弦愣了片刻,抬手一点晴岚鼻尖,“还真是应景了 。一江烟水照的是你这晴岚。”
  晴岚脸上一红,“你取笑我!”
  木弦正要反驳,就听歌声渐近,是少女泛舟而来。晴岚一回身,足尖一点,离了岸向船上行去。
  她滑过之处,莲花攒动。泛舟少女已停下手中动作,惊讶地看着一袭浅湖蓝衣裙的女子,如风飘乎,轻盈地滑过莲瓣上,宛如步步生莲一般,扇扇似月,稳落船尾。
  “姑娘,可以搭你的船在湖中看看吗?”晴岚柔声问。少女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忘了手中的橹,只是看着面前若仙的女子。一眼望见她的紫眸,微一惊讶,小心答道,“好。”
  晴岚微笑点点头,转身向岸上木弦挥手。木弦足下一踩,也跃上了船,对摇橹少女一点头,“多谢姑娘。”
  摇橹少女摇摇头,忙低头盯着手中的橹,一下下摇起向湖中行去。这是一对神仙样的人物呀!
  晴岚与木弦并肩立在船头。木弦眼角瞄见她头上一根碧玉簪已松,在头间似坠非坠,木弦抬手将簪子稳稳插回。猛地笑出声来。“菱叶索波荷贴风;荷花深处小舟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岚儿,你今日倒是又应了一景。这两景应得妙啊!”木弦伸出两个指头在晴岚眼前晃了晃。
  “木哥哥!”晴岚嗔了一声,一推木弦,便要上前拍他。木弦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船上本就摇摆不定,他重心不稳,一下向后倒去。晴岚就势一扑,压倒在木弦怀中。
  “岚儿,快起来。”木弦压低声急急说道。这船上还有旁人,若要人看见了,他一男子没什么,岚儿这饿狼扑食的姿势可大为不雅。
  晴岚自小和碧荷,碧叶打闹惯了,此时也只是一时玩心大起,同木弦玩闹罢了。与木弦所想不同。
  晴岚手肘一曲,趴在木弦胸口,耳朵贴在他左胸,听着胸腔里传来心脏一下下有规律的跳动。“木哥哥,娘也喜欢荷花,不知爹爹有没有带她来过这。”晴岚双手托腮,双眼望着木弦,期待一个回答。
  “应是来过的。才有了你这应景的名。”
  “又来了!”晴岚戳了戳木弦的肩,柳眉皱了皱。
  “王府里有那么多荷花,你娘想必不来,也在府上看够了。”木弦淡淡一笑,一手搂住晴岚的腰,一用力,将她带离自己,起身坐稳后,才双臂环住她的腰坐好。木弦不禁苦笑,岚儿是太单纯了,十分信任他,还是没有把他当男子看,才如此大胆?若是后者,麻烦可大了。
  “对了。”木弦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一朵粉白的桃花。这已经过了中秋了,不时桃花开放的季节,但这桃花虽然是干的,但是色泽未变,花朵已经绽得正好,好似刚刚开放的鲜花。“幸好刚才你这一扑,没有压坏了它。”木弦松了口气。
  “这都过了时节了,怎么有桃花?”晴岚奇怪地问。“菱城是花城,制花有独到的工艺。刚才在来时路上的小摊上,见这些花虽然干,却如鲜花一样,就买了朵下来。”
  “刚才,你离开是去买花?”晴岚瞧了瞧花,又望了望木弦。
  木弦点点头,“岚儿,能让我为你簪花吗?”晴岚微微一笑,点点头,转回头去。木弦将手中桃花在晴岚头上簪了五六次,才觉得满意。“好了,岚儿。”
  晴岚转过头,眼帘低垂,轻声问,“好看吗?”那花簪在发鬓处,粉白的桃花衬着她象牙白皙的脸颊,显现出了她脸颊上淡淡的红晕。真真是羞花的容貌。
  “好看。”木弦柔声道。晴岚抬头凝视木弦,见他面上若春水般温和,眉目如画,宛如清茶淡雅。眨了眨眼道,“木哥哥,也好看。”
  木弦一挑眉,“丫头!”
  “公子也是来参加辞花宴吗?”摇橹女子突然开口,声音酥软,她的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橹。
  “辞花宴,请姑娘明示。”木弦起身,对她礼貌一笑。
  那摇橹女子吃惊地看了木弦一眼,又忙低头摇橹,脸上渗出不自然的颜色。“小女子见公子书生模样,以为公子是来参加辞花宴的。辞花宴每年八月末都会在菱城举行,是读书人最喜爱的活动。以花为题作诗,有为一年花落辞行之意,是文人显才的好机会。”
  “姑娘,辞花宴具体时间是何时?在何处?”晴岚也起身,走到摇橹女子面前。
  “明日辰时,就在东南越氏楼。”(8…10点)
  东南越氏楼,明日又有好地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发现这段时间跑出去云游的人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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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看文的所有人~~~~~~~~ 
                  诗意表人心
  东南处,越氏楼今日比往常多了一倍的客人。木弦和晴岚倒是,越氏楼门口早已围了许多层,勉强向内挤了挤,也还是只能站在外围。
  “大家静一静。今日今日远青庄魏庄主庄中有事不便来。菱城举人姜先生为我们主持‘辞花宴’。”说话人是越氏楼老板。
  再看那位姜先生,四十岁光景,坐在把太师椅上,神情严肃而拘谨。他站起身来,双手向下压了压,让围观人群静下来。“开始吧。头魁越氏楼免费供应花宴。”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陆续有几人开始上台去。
  “往年都是魏庄主来,想必是九月初九的新武林盟主之事让他脱不开身。”一人道。
  另一个立马接了去,“武林盟主多好的差事啊!号令江湖,莫敢不尊。比天王老子都厉害!要谁死,谁就死。要谁活,谁就活。呼风唤雨的。”
  “你留点神。让金銮殿上的那位听见了还了得?”最先起话头的人有点紧张。
  “切。他还能到这?在宫里抱美人吧?他杀个人要讲个法,江湖中杀人讲个义字当头!何况与他比,魏庄主自由多了!”那人一脸不在乎。
  “快看,柳秀才上去了。”起话头的人一拉那人衣袖,往上指了指。虽然是想叉开话题。
  木弦在他们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若有所思地慢慢拧起眉。
  晴岚紧靠着木弦站着,还不断有人从外围涌进来。感觉被后面的人推了一下,晴岚向前一步,回头去找木弦。突然眼前一晃,一人手中透过指缝间有银银寒光。只差着木弦几步。晴岚不假思索拉住木弦,腹中一提真气,向前跃去。木弦本在出神,被她这一拉,也跟着跌跌撞撞越过人群头上,落在台上。
  “怎么了,岚儿?”木弦回过神来,忙问。晴岚仔细搜索人群,见那人已被人群淹没了。“有人要害你。”她小声说。距离太近了,人又那么多,他们没处可避,在暗处的杀手随时给木弦一刀,人群中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到这台上来,杀手若攻击,目标就暴露了。所以台上,对木弦是安全的。
  “二位也是要来试试?”姜举人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两张宣纸。瞧着晴岚,面色有些不好。
  晴岚对他点点头。出来这一趟,她更加习惯了。木弦原来还要为她买个帷帽,她不要。她不可能在王府内被爹爹护着,出了王府让帷遮着。怎能一辈子不与外人打交道,只要习惯了就好。
  “以花为题,一人作一首诗来。其余不限。”姜举人将纸分给晴岚和木弦,又匆匆回到太师椅上,依旧严肃。不时摸一下下巴上的一小撇胡子。今天,到目前还未看到几首好的。现在的年轻人,哪能和自己当时比?想到这,面露得意之色,扫了台下众人一眼,又忙正了正面色,一本正经起来。
  木弦与晴岚几乎是同时交上去的。姜举人盯着纸上看了几遍,又看了看晴岚几眼,脸上慢慢多了几许赞赏。
  “无力卧枝含香泪,飞红万点西风悲。犹恐红颜恩先断,风絮化萍从流水。”人群中的掌声慢慢响起,越来越大。
  姜举人嘿嘿一笑,“花拟人,花喻人,花似人。姑娘怕是在担忧什么吧。不错,有女子特有的细腻,却不多愁,略带担忧,却不愤世。“姜举人看了看木弦,又对晴岚一笑,埋头又看起木弦的那首。
  晴岚毫不理会姜举人,只是望着木弦。洁净的眸中,毫不掩饰是对木弦的探究。
  果真是藏不住心事的眼睛。她在担心等日后自己做上皇帝后,遗忘了她。‘犹恐红颜恩先断,风絮化萍从流水。’因此她不敢多等,要在这时便像落花一样,随水化萍离去。木弦轻叹,悄悄从袖下伸出手,紧握住身边人的手。他宽大的袖子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他的手一直是冷的,今日,晴岚的手比他更冷。“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你若作浮萍,我就是流水。你忘了我对你的许的诺?”木弦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晴岚偏过头去看他,他漆黑的瞳孔,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浓的散不去,化不开的爱意。木弦唇角上扬,“岚儿,信我。”
  晴岚点点头。她只是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珑秀宫,想起了梅妃。
  “好,太好了!”姜举人突然大声夸道,一脸激动。“白马践花烈西风,朵朵离枝惹世尘。看尽秋冬花枯骨,独枝擎云暗香芳。肃杀,却不乏英雄之气,句句含有高志。公子怕是想做什么大事的吧?”姜举人抬眼。
  木弦笑而不答。
  “看尽秋冬花枯骨,独枝擎云暗香芳。写梅却不点梅这个字。好一枝独梅,喻人,喻人!”姜举人将两首诗传给越氏楼老板。“今日头魁这两位,如何?”
  “先生定的,当然好!三位楼上坐,品花宴!”老板忙上前引路。
  三人一同上了越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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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花宴回来后,木弦早早回房,与释义二人在房中不知谈些什么,晴岚端了药去,只在门外听见释义道了一句。“我尽力而为。”晴岚瞧了瞧门。“岚儿吗?进来就好。”
  推开门进去,释义已从位上站了起来,面露忧色。“我回房了。晴岚记得叮嘱他吃药。”说罢离开木弦的房间。
  “木哥哥,药。”轻轻吹了吹,药碗递给木弦。“烫。”
  木弦接了药碗,一口气喝下整碗药汁,抹了抹唇角,笑道,“岚儿,我这几日可是很配合的,有何奖励?”自从那里后,他一直很小心,也很听话地照顾自己,因此身上的剑伤也好的很快,如今已快要痊愈了。
  “喝药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有何奖励?”晴岚一挑眉,问道。她不知,与木弦待久了,那挑眉的动作也不知不觉,竟然十分相似。
  木弦叹了口气,“岚儿,早些去休息吧。今日也累了。”重新递回药碗。晴岚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回过头道,“木哥哥;你也要……木哥哥!”乒!手一松,碗落地。
  晴岚几步上前扶住木弦向下瘫软的身子。
  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转眼就成这样了?
  木弦一手紧紧扣住桌沿,一手静捂小腹,面色如纸,唇却是吓人的紫红。在晴岚的怀中,他的身子不住的发抖。
  木弦强压一口气,想提起腹中真气将疼痛压制下去,不料反而更加严重。小腹绞痛,酸麻的疼痛从小腹如针扎般密密向外蔓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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