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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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月再化验分析结束后,便长舒了一口气,头都没抬一下,便拿了炭笔,在一个小本子上,快速的记录下了化验结果。
顾相思耐心的在一旁等着,见他写下不少东西,她便更能确定,湘江郡夫人不止是闻了香,还有一直在服用一种压制毒性的药汤。
夜无月花费又一刻钟时间,才将化验结果完全记录了下来。
顾相思接过小本子看了看,的确都是中药植物与金石之物,其中鹅观草和黑麦二物,此物可以提取出麦角菌,麦角菌本是名贵中药材,是救命的良药。
主要功能是引起肌肉痉挛收缩,故常用作妇产科药物,用作治疗产后出血的止血剂和促进子宫复原的收敛剂。
可麦角菌也和曼陀罗与罂粟一样,是含有毒的,牲畜误食带麦角的饲草可中毒死亡,人药用剂量不当可造成流产,重者发生死亡现象。
此菌寄生在黑麦、小麦、大麦、燕麦、鹅冠草等禾本科植物的子房内,将子房变为菌核,形状如同麦粒,故称之为麦角。
因此,用药之时,医者都会很谨慎,而这个时期的古代,她尚不曾见有人会用麦角菌。
看来,下毒之人,乃为一个医学上的奇才。
“这其中有太多破坏人中枢神经系统的药物了。”夜无月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汗,眉头紧皱道:“这种药长期沾染或服用,会让人感知增强到出现一种心醉神迷的离奇幻觉,感觉歪曲常被描述为一种假性幻觉,因为体验者自己也能意识到此时的感觉是失真的。时间、空间、以及体像和界限认识也产生错乱,并且伴有联觉……哦!也就是会听到某种声音而产生看见某种颜色的感觉,或不同感觉的融合,如光和声。多数的感觉体验都被增强,情绪变化起伏无常,对他人的反应或是冷淡或是出现偏执行为等等。可是,这位夫人体内又有一种可镇定作用的药物,很奇妙的让两种相对的药物平衡了。这样的医术,简直就是太可怕了。”
顾相思也觉得很可怕,到底是什么人,竟会有这样恐怖的医学造诣?
“不过师父你可以放心,我虽然配不出解毒的药物来,可我却能把湘江郡夫人体内的毒给清除掉,就是废点时间,还是慢慢来吧!”夜无月是有信心治好这位湘江郡夫人的,他路上也都听烈风说了,这位湘江郡夫人,是师父这具身体的母亲,师父肯定是想医治好她的。
“嗯,且慢慢来吧!”顾相思已经看完这份实验结果了,里面除了曼陀罗和罂粟,毒蝇伞这种可做麻醉剂的毒蘑菇,以及大麻、死藤之类这些植物,本都是运用好了,就能成良药的东西,却被人利用成了害人性命的剧毒。
“老爷子曾经说过,医道,就如佛家说的一句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夜无月已经将东西都收起来,湘江郡夫人的治疗方案,他还要仔细斟酌下。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顾相思站在床边,望着此时安静熟睡的湘江郡夫人,手中拿着夜无月给出的化验结果,这上面的配方太复杂了,别说是她了,就算是爷爷和三伯父在这里,一正一邪联手,也不一定就能配出解药来。
因为,研制出这种毒的人,根本就没想让湘江郡夫人活着。
什么挑拨离间,都是假象,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风齐冀见到疯掉的宁夜紫,让风齐冀痛苦、崩溃,失去所有的理智,终日无法逃出对方给他编织的感情牢笼。
一个女人,被拿来对付一个男人,只能是,这个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弱点,致命弱点。
而一个男人为何会让一个女人成为他的致命弱点?呵呵!那只能是,这个男人一直深爱着女子,把女子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啊!
风齐冀,西贺国的镇南王,他若被人摧毁了理智,那南方一片可真的是要乱套了。
一旦南方乱了,没有合适的人派去镇守,那些处心积虑要作乱的人,岂不是要在南方翻天了。
“师父,我先回去了,你在这里看着给湘江郡夫人治吧!反正,没了药引,你再施针下,配上一些抑毒的药剂,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夜无月要回去好好想想,所以,他收拾好药箱,便走了。
外头的人一见这位公子拎着药箱走了,他们一个个的便伸头探脑的,想瞅瞅里头到底上个什么情况啊!
“都在外面待着,我在为湘江郡夫人施针,受不得打扰。”顾相思已坐在床边,解开了湘江郡夫人的衣衫,皮肤曝露在空气里,她看到的是一具布满伤痕的躯体,都是刀伤剑伤,道道触目惊心,皆是陈年旧伤。
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
本该是深宅享福的妇人,却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褪了红妆,换上戎装,沙场征战,血雨腥风中闯荡,却连唯一的那点希望,也因为一些人的阴谋诡计,害她与女儿分别二十多年,她……她还要支撑着这个家,她到底又吃了多少苦,咽下了多少辛酸泪啊?
针一根根的落下,刺入肌肤里,穴位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韩氏和温氏那边都审完了。
可卧室间里的顾相思,还是没有出来。
顾相思是坐在床边,为湘江郡夫人施了一套复杂的针灸术,这种针法很耗心神,连他爷爷都曾再三叮嘱过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施这套针法。
心神耗过了头,结果必然是——医人先伤己。
湘江郡夫人体内中的毒很复杂,除了会损伤神经的药物存在,还有别的毒在缓缓流入心脉。
损伤神经的药应该没有多长时间,停用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可之前被人用汤水缓缓渗入她体内的毒,却已经在聚集了。
这些毒是潜在的毒,曼陀罗那些药是引子。
也是那种香为引,才激发湘江郡夫人体内的毒。
毒在体内乱窜,必须要先抑制住,否则,人救活了,身子也要毁了。
西陵滟坐在外头等的也焦心了,这到底是在怎样医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相思施针完成后,便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等待着,针刺入穴位,血气需要运行一会儿,她在等,等拔针的时间到。
韩氏和温氏揪出了几个人,一个是小厨房里的厨娘,两个是铺床叠被的丫环,还有一个是院中洒扫的婆子。
这些人,刚开始死活不招认,直到她们动用了加官进爵刑法,他们这些人才知道害怕。
他们的口供一样,都是受人指使,对方是黑斗篷戴面具,深更半夜找上她们,给她们两个选择,要么收钱办事,要么命丧黄泉。
她们不想死,便就听从吩咐,换了夫人喝的安神汤,也换掉了夫人常用的心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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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嘉霓
简介
婚宴现场,蓝忆荞持凶挟持人质,成功破坏了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礼。
并再次入狱。
以为自己会老死狱中,人质却把她捞了出来。
她费解的看着人质:你是在以德报怨吗?
人质叫谭韶川。
是一个跺跺脚能让青城地震的男人。
传闻他是奸商!
奸商从不做赔本买卖,她得去他家为奴为婢抵消欠他的债务。
起初她不情愿,几日后却窃喜。
因为她的奴婢生涯惬意的像女皇。
在她睡遍他家大床、沙发、露台观景榻后,无聊下,她把他也——睡了。
事后她很负责:“我不赖账。”
“那就领证去!有了证你想赖也赖不掉!”他是个利益最大化的商人,既睡了他,就一定要对他负责!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道出来历(二更)
一套针法施完,银针被拔出来后,顾相思整个人都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里间传来重物落地声,西陵滟第一个便速度极快的冲了进去。
众人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却见西陵滟抱着顾相思冲了出去。
墨云和烈风紧随其后追了上去,墨云却又被西陵滟喝怒了回去。
烈风追上去,提前向宁国公府外跑去。
来时是他驾车,回去自然还得是他驾车。
墨云被勒令留下来,就是保护湘江郡夫人,不许任何人再靠近湘江郡夫人,包括楼戈和安心、永宁二人,都不许靠近卧室半步。
宁国公府所有人也没谁敢有意见,毕竟,刚才镇国王妃可是昏迷不醒被抱走的,谁知道为了施针救他们宁国公府的大夫人,人家镇国王妃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啊?
西陵滟是出了名的宠惯这位王妃,要是这位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宁国公府众人就等着没好日子过吧!
韩氏看了众人一眼,神色严厉的下了一道命令:“立即关闭宁国公府,无论是大门,还小门、侧门,一律不许任何人进出,违令者家法伺候!”
“是。”众人齐齐低头应声,无一人敢有异议。
顾玉烟拉走了玉流照,他们宁国公府要封府了,这人自然得先送出去。
玉流照也顾不上顾曦月了,宁国公府出得事太大了,他留下来的确不合适,只能临走前看顾曦月一眼,便随着顾玉烟离开了。
闻听消息从外头赶回来的顾玉寒,刚好又和顾玉烟在大门口遇上了。
顾玉烟可没空搭理他,送走了玉流照,他便转去准备看看顾玉笙了。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二娘又在清风院帮忙,也不知道不能出门的二哥,今儿身体有没有因为天气太冷,而又不舒服了呢?
顾玉寒紧追几步上去,一把拽住顾玉烟的手臂,挡在他们面前冷声问道:“母亲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想知道,自己去看。”顾玉烟第一次对顾玉寒态度如此差劲儿,甩开对方的手,他便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顾玉寒也不顾不得和顾玉烟生气了,他转身就向与顾玉烟相反的方向疾步走去。
本来他母亲和妹妹被祖母接去惠嘉大长公主府的事,已经令他够头疼的了。
如今,大娘还出了这么大的事,宁国公府的天……这是要塌了啊!
顾玉烟一身怒气的到了顾玉笙住的笙歌院,站在外头冷静一会儿,才敛去所有怒火,恢复平素的温文尔雅,举步走了进去。
“见过三公子!”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见到顾玉烟走进来,一个个便都恭敬的行了一礼。
顾玉烟对待下人一向温和,对她们点了点头,便举步走向了主屋,到了门口,他又是深呼吸一下,才伸手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进去。
“三公子!”服侍顾玉笙的两名婆子,行了一礼,便也低头的退下去了。
顾玉烟来到东间隔断前,犹豫片刻,才掀开轻薄的纱帘,走了进去。
“三弟,母亲怎么样了?”顾玉笙今儿起了身,正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的光。因为身体不好,冬寒不能见风,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是透过窗户纸,照进来的白光罢了。
“长姐回来了,她救了母亲。”顾玉烟走过去,站的离顾玉笙很近,望着顾玉笙苍白的侧脸,他犹豫半晌,才艰难的问出一句:“二哥,当年父亲与母亲的争吵,到底都说了什么?”
顾玉笙依然没有转身去面对顾玉烟,而是依然站在窗前,望着格子窗上的白光,他削薄的唇苍白无血色,微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平静而淡冷道:“父亲这样的男人,从来都不值得任何女人去爱,去嫁。母亲她……她是清白的,从不曾背叛过父亲,从身到心,不曾有一丝越轨。可父亲他……他侮辱为他舍生忘死的妻子,诋毁母亲的名声,说母亲……三弟,为兄从来都没信过父亲当年的话,只因风齐冀若真与母亲有私情,便不会坐视母亲嫁父亲这样一个男人了。”
“二哥,子不言父过!”顾玉烟一直都知道,他安静温柔的二哥,从来都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人。
“三弟,风齐冀爱着母亲,此情稳如磐石,从不曾有转移。”顾玉笙缓缓转过身去,望着顾玉烟一笑,轻声低语道:“可母亲,却因为已是顾家媳,辜负了风齐冀一生的深情。”
“二哥!”顾玉烟眼中含泪唤顾玉笙一声,声音充满了太多的悲伤与痛心。
顾玉笙笑看他一眼,便转身走向了床边,叹息一声道:“三弟,如果将来你要娶妻,一定要找个与你两情相悦的女子,也一定不要学父亲,令那么多的女子伤心。”
“二哥,那你呢?你的将来呢?”顾玉烟跟过去,站在他这个瘦弱的兄长背后,望着还没他高的兄长,他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臂,深呼吸一下,放轻声音道:“二哥,让夜无月为你看看吧?他是神医啊,一定可以医好你的,咱们再试一次好吗?”
顾玉笙背对着顾玉烟沉默许久,才无奈的叹一声:“好。”
“二哥!”顾玉烟一时高兴抱住了这个哥哥,多想像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