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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古代人保护区-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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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注意都难。
  谭宪先一步走到余初的身前,见她还在四周打量,按了按眉头:“余初,这里。”
  听见熟悉的声音,余初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她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见干净整洁,明显收拾过一遍的老熟人,露出个公式化笑容:“谭队。”
  谭宪双手抱胸,看着她手中的荷叶:“你看起来玩的挺开心。”
  余初刚听了一肚子八卦,现在握着支荷叶,也觉得自己像出来玩的,偏偏表情一本正经叹了口气:“谭队,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衷,友人赠,不敢辞啊。”
  谭宪前一句还是调笑,后一句反而认真了起来:“友人?”
  她当初在宋家几年,也没冒出什么玩得来的人,这次孤身一人在京都,哪里来的友人?
  余初可能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不好,所以撑着荷叶,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谭宪的近前,才压低了嗓子:“是我在路上救的一级保护动物,他也反过来救过我一次,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总之这次我们搭伙一起来的京都,在司城防也是巧合碰上的。”
  “一级保护动物。”谭宪眉头松了松,“救了也就救了,你回去后,要好好写报告。”
  余初松了口气:“谢谢谭队。”
  此时楚小哥已经跟了上来,余初余光看见后,退后了两步站好,然后侧着又让开一步,将楚小哥从身后引到前面:“谭大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好友楚小哥。”
  楚小哥伸手,将斗笠的盖沿往上推了推,露出整张脸来。
  余初正好转过来,又对着楚小哥介绍谭大爷:“这位是我的远方表哥,谭宪。”
  两个大男人并没有按照套路寒暄,而是站在原地,彼此相对着都没有说话。
  楚小哥一脸平静,显然早就知道了情况,而谭宪则是一脸复杂,他侧过头看着余初,忍不住叹了口气。
  “余初,你是不是傻。”
  余初:“?”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余初还没有弄明白谭宪话里的意思,正打算开口询问,就感觉到了身后有人挤了过来。
  不对,不是身后人挤来。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而是入口处的人如同潮水一般往这边退来,挤得这边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楚小哥在余初脚步被撞踉跄的时候,第一时间抓住了她的手,惹得谭宪看了几眼。
  此时,论学台下一时间混乱成一团,等到台上察觉到什么,停下辩论的时候,路口的平民已经退的一干二净,紧接着涌出来的是大片大片身着铠甲的卫兵。
  余初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司城防的司城卫。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没有想通以谭大爷的级别,怎么会让司城防顶着得罪全朝野上下的压力,跑来搜捕。
  ——这个搜捕,还是在没有确切情报的情况下。
  西市鱼龙混杂,四处散开容易隐藏自己,且不会留下痕迹。
  但是反过来,若是将路口尽数堵住,无疑是瓮中捉鳖。
  余初看向谭宪,脸色灰白,她嘴皮动了动,眼底都是灰败:“对不起……”
  谭宪一想就知道余初想岔了,她的计划,可以说十分惊艳和完美,以至于他逃出来时几乎没有耗上多少时间。
  前提是,没有变数。
  他看了一眼“变数”本人,对余初难得的放缓了表情:“这不关你的事。”
  余初心凉了一大截,半是愧疚半是自责:“追根究底,这就是因为我判断的失误。”
  谭宪沉默下来,看向了一旁的某人,希望他能说句什么。
  摆明身份也好,安慰两句也罢,总好比看着一个姑娘快要哭出来好。
  楚小哥半低着头,对着余初道:“余初,你把手伸出来。”
  余初心思正在快速思考对策,被打断后,表情不是很好:“楚……”
  “手。”
  余初叹了口气,依言伸出手。
  楚小哥从袖子掏出一块糖,塞到了余初的手心里。
  “我买了很久的糖,今日算是送到了,你们现代区有个词叫再见。”他笑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今日,就不说再见了。”
  余初猛然抬起头来。
  楚小哥已经后退着,挤进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她脑子混乱的思绪开始重组链接,终于将断的线索拼凑成模糊的一个词,她嘴唇有些发抖的看向谭宪:“谭队,他是?”
  谭宪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京都驻点时来运转,还是因为余初的运气逆天。
  今日摆在上面的哪里是论学台,那分明是他们寻求已久,却求而不得的“神坛”。
  ***
  屏山书院院长肖昌林坐在上首最左侧,手握着椅子扶手,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司城防今日什么意思?”
  他身侧站着的书院掌事低声道:“说是他们司城防今日有嫌犯越狱了,为了尽早将凶犯缉拿归案,好保证论学台上台下众人的安危,就顾不得那么多礼数章程,望院长您海涵。”
  肖昌林冷笑:“他司城防的牢,就是插翅都难飞,青天白日越狱?寻由头难道都懒得请师爷捉刀吗?”
  掌事:“毕竟是司城防——”
  “司城防又如何?”
  肖昌林闭上眼,又缓缓睁开:“你去跟司城防的人说,就说今日论学热闹,我肖长林念在旧识一场份上,给他透个风:今日不仅明王爷来了,丽妃和太子也来了——他要是有胆惊了天潢贵胄,自己去送死,那我肖长林也不拦着。”
  掌事脸上表情一松:“是”
  没过多久,台下的骚动果然如同肖长林意料之中的停止了,但是司城防的人并未离去,而是停在了路口之处。
  肖长林起身,长袍迎风而展。
  “刚刚两位贤士所辩,从‘道’论到‘神鬼’,前半程还算扎实,但是后半程论的含糊不清,多是道听途说,乡野故事,论而不明,点而不透,故判中下。”
  上首,其他三位书院院长点头:“善”
  鹿鸣书院的院长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道:“这‘神’其实可论之处颇多,不知道哪位还有高见,能上来一论?”
  台下一道白色身影踏在了台阶之上。


第五十一章 
  白衣青年头戴斗笠; 一袭素衣; 身无配饰。
  他踩着布鞋; 拾级而上。
  有风掠过,鼓起他的长袍,垂下的乌发随着白衣,在风中摆动。
  底下的喧闹不止为何; 渐渐安静下来,他们的视线从路口的司城防收了回来; 不由自主的汇到了台上。
  这通身的飘逸……
  肖长林和鹿鸣书院院长卢玉堂对视了一眼; 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他们授课育人几十载; 桃李满天下; 不知不觉练就了一双厉眼; 最是会看人。
  来人头戴斗笠; 连张全脸都看不到,人未到台前; 一言未发却“镇住”这论学台下刚刚还混乱的局面; 显然是身居高位,而不是书生儒士。
  来人气质太过通透; 看着没有半点世俗气息沾染; 自然也不是天潢贵胄皇室子弟。
  ……
  莫非?
  肖长林脑子刚抓住一道影子,就见青年已经踏在了台前; 摘下了斗笠。
  台上上首八人,两侧各六人,一共二十人; 几乎有十几人同一时间从椅子上蹭的站了起来。
  卢玉堂目瞪口呆,张了张了嘴,半天才吐出一个词出来:“国师。”
  轰——
  刚刚安静下来的台下,如同炸锅了一般,喧闹成一片。
  “国师,天……”
  “卢院长说什么?我有没有听错?”
  “我去过祭台,远远看过国师一面,也是现在这样的出尘飘逸,没有错的,就是国师。”
  “不是说求雨元气大伤,国师已经垂危了么?”
  “呸呸呸!国师以十年寿元求得及时雨,折寿又不是阳寿已尽,哪门子性命垂危!”
  ……
  无数京都人仍旧记得,去岁京中大旱,人畜艰难,流民千里,万民流离失所。
  若不是国师窥探天机寻得隐士良医、开义诊、发良药、无数人将会死于去岁的天灾。
  若不是国师以十年寿元换得天降甘霖,江北一十九州,怕是无数原本还算安康之地,都要绝户。
  若不是……
  不少在生死之际挣扎过来的人,不少受过恩惠人,不少目睹祭台的人……脑子里翻腾的都是有关国师的记忆,他们眼中殷切,眼泛泪光,汹涌着要往论学台挤去。
  就连台上翰林院主事的林大人,此时也泛起了泪光,他上前了几步:“国师……今日可是大好了。”
  他的嫡孙去年祸及瘟疫,高烧不退,药石无医,眼看就只有一口气吊着的时候,他拼着老脸求到了国师府。
  刚从祭台下来的国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点头应下,派人将他孙子接进了国师府,半月后送回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
  这台上台下,受到恩惠的,又岂是他一人?
  还没等国师回答,已经有几个人也上前了几步,口中都是关切:
  “国师,听闻身体染疾,现在看着大好,是不是已经无恙了?”
  “国师清减的厉害,可要保重身体。”
  “我那有支百年参,一会儿遣人送到国师府上,还望国师千万要保重身体。”
  ……
  叶长谦神情温和,眼中似是带着笑意,细看时,却又像是沁着悲悯:“我病卧床榻,浑浑噩噩,不知岁月流转。前几日大好,已是几月过去,恰逢论学在西市搭台,想着自己许久不出来走动,就来凑凑热闹,希望各位大人和先生们,不要嫌弃我才是。”
  肖长林作为这次论学的主持人,在见得国师楼面的时候,便激动不已,面上神色不显,但是双颊泛红光:“国师能到,是我们求之不得之事,哪里会嫌弃。”
  叶长谦:“那刚刚关于‘神’之论……”
  肖长林终于找回些理智来,低声清了清嗓子:“国师请。”
  叶长谦一展袖,长发随着衣摆鼓动,他眉眼悲悯却又淡漠,立于台前几乎像是要乘风而去。
  “神掌天道,余驽钝,只窥得半分天机,学得一分仁义。”
  “神之生民,非为王也,而神立王以为民也。故其德足以安乐民者,神予之;其恶足以贼害民者,神夺之。”
  “为人主者,予夺生杀,各当其义,若四时;列官置吏,必以其能,若五行;好仁恶戾,任德远刑,若阴阳;此之谓能配天。”
  “王者听不聪,则水不润下,而春夏多暴雨,雨者,水气也,其音羽也,故应之以暴雨。王者心不能容,则稼穡不成,而秋多雷……”
  ……
  经过历代国师的努力,现在古代区,已经处于君权神授的萌芽期。
  但是皇权强盛,对于君权的合法性,史书上有记载的帝王皇权,都是通过征战和武力来建立权威。
  他们更倾向于现代区秦汉之前,对于神灵的认知,将一切认为不可控的自然现象,不能理解的物理化学现象,都归纳在“神鬼”之中
  所以祭天,更多也只是“驱邪”、“平息神鬼怒火”的封建迷信。
  而不是有理论体系的,将君权的合法性,归于“天赋”或者“神赋”,将其作为一种巩固统治的手段。
  这在封建社会,其实是双赢的。
  国师条理清晰,从君权神授,说到民本,再说到君权的限制。
  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都被这成套的理论给说蒙了,醒了之后细细咀嚼,再听下去,不同人品得的东西截然不同。
  尤其是统治者阶级的众人。
  余初是唯二清醒人中的一个,她看向另一个清醒的谭大爷:“谭队,这稿子谁写的?”
  “小陈?”谭宪想了想,“可也能是小张,他们俩不都是新来的文科生么,所以就让他们鼓捣个稿子,怎么了?”
  余初揉了揉太阳穴:“您年底扣这俩货奖金吧。”
  “这稿子有问题?”
  “也不算有问题,就是太偷懒了,不给个教训以后会出事儿”
  这稿子全文复制粘贴,基本上把董仲舒、阴阳学说、春秋繁露什么的都抄了一遍。
  省事也不是这么来的。
  “好,我回头记上。”谭宪点头,视线回到论学台上,叹了口气:“趁着去年信仰值炒的最热,我们想着在春祭上再来一波,稿子就是国师预定在祭天台上要用的。我们商量着,等春祭演讲之后,五大驻点在底下同时操作,势必把君权神授这一条给坐实了。”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搭建神坛,就被人下手为强,春祭也错过了。
  过了一会儿,余初开口:“谭队,其他人呢?”
  “在宫里,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儿我回去跟你解释。”
  余初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了一地,她视线落在了台上的白衣人身上,声音轻的几乎要被隔壁聊天的人声淹没了:“谭队,最后一个问题,国师……他叫什么?”
  “叶楚,字长谦。”
  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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