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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节

左道江湖-第3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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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百战军的兵卒里,随便挑一个出来,有那股古怪气流相助,都像是苦练过武艺的江湖人。
  “不对!”
  在长江南岸,江湖营寨之中,小铁背着巨阙,看着那支百战军从军营冲出。
  他眉头越皱越紧,在他身边,李报国也是一脸愕然。
  “小铁,你不是说,龙虎百战诀只有血气旺盛,体魄强健的人才能修吗?”
  李报国拄着枪,对小铁问到:
  “为何这些军卒,人人都学了?”
  “他们学的不是!”
  小铁摇头解释到:
  “只是看起来很像,但你信我,那不是龙虎百战诀!也许是相似的功法,而且报国,你感觉不到吗?
  那些兵卒厉害是厉害了。
  但各个气血沸腾,焦躁之气,隔着这么远,咱们也能感觉到,就像是一群几欲发疯的野兽,你觉得这正常吗?”
  “小铁!快来!”
  李义坚的喊声自不远处响起,带着一股焦急:
  “大龙头非要去前去杀敌,我等阻拦不住,你快来,好好管管你这未过门的老婆!”
  小铁闻言大惊,他和李报国反身跑回河洛营地,就看到额头带着白孝的雷诗音,正骑在马上。
  在她身后,郎木头已经点起兵马,这群河洛精锐,各个提刀握枪,已做好了厮杀准备。
  “诗音,你。。。”
  小铁上前一步,双手一拉,想要纵马跑出去的雷诗音,连人带马,就被小铁轻松拉住。
  他伸手握住雷诗音手腕,他大声说:
  “你别闹了!”
  “我没有,我很冷静,小铁。”
  雷诗音却并不慌张,眼中确实毫无慌忙之色,她骑在马上,对小铁说:
  “沈秋哥哥没给你说吗?我与盟主已定下计策,今晚之事,我必须过去。”
  “那我与你一起。”
  小铁想到刚才沈秋所说,便也不纠结,翻身上马,护在雷诗音身侧,李报国也带着天策新卒融入其中。
  “河洛帮众人,虽我前去杀敌!为洛阳死伤的兄弟报仇!走!”
  她纵马冲出营地,身后千人相随。
  “唉,小铁,你这老婆,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李报国拄着枪,跟在小铁身后奔驰,他说:
  “以后你两成了婚,绝对有你受的。不过,这雷家大小姐,也确实厉害,有股胆气,看得透彻,不愧是雷爷的女儿。”
  “此行凶险!”
  小铁抓着巨阙,骑在专门为他挑选的战马上,他回了一句,说:
  “我虽不知诗音与盟主说了什么,但阳桃就在对面,十有八九,这事便和圣火教有关,报国,今夜怕有一番苦战。”
  “想那么多作甚?”
  李报国抓着长枪,脸上毫无惧色,他说:
  “咱们来这,不就是打仗的吗?你随你媳妇去吧,我带我的人,往另一个方向去,方才我听到了天策军号角,那里有我同袍。
  小铁,你自己小心一些。”
  ……………………………
  与此同时,北朝大营中,张楚带着刀,快步走入阳桃营帐。
  外面打的热闹,阳桃这边,却根本没有去支援北军和高兴的打算,相反,他还在调试琴弦,爱极了一个爱琴成痴,不为外物所动的老头。
  “桃叔,南军动了,江湖人也冲杀过来了,现在外面乱的很。”
  营帐灯火跳跃,张楚的双色瞳孔里,闪过一抹异色,他轻声说:
  “时候到了。”
  “铮”
  一声琴响,阳桃豁然起身,背起落月琴,抓着桃木杖,在他身后,两名圣火护法握持青铜烛台。
  那烛台火焰正诡异的飘向某个方向。
  就如指针一般。
  张楚为阳桃解开门帘,圣火掌教走出帐外,看着眼前齐刷刷的数百名圣火精锐,他一挥手,沉声说:
  “随老夫来,去迎回我教圣女。”


第336章 摇光卫
  “咔”
  清脆声音,在混乱战阵中响起,在响起的瞬间,又如滴水滴落,溅入周围那喊杀声中,不带起一丝波澜。
  但它却意味着,一个习武多年的高手,在这一刻迎来生命终结。
  在被火矢点燃的帐篷边,在火焰伴随着混乱厮杀,飞舞燃烧中,全身结满冰甲的通巫教高手,正以一个翻滚的姿势砸向地面。
  寒池决催生的冰甲,并没有能保护住他的脊椎腰腹。
  在拔刀抽刀不到一秒的快斩之中,贪狼刀锋利的刀刃,就如薄纸划过果肉,没带出任何撕裂伤,只是在那冰冷的躯体上,留下了一道微不可闻的伤口。
  甚至连血液都没流出多少。
  但却带走了一条人命。
  沈秋甩了甩刀刃上的血滴,没有停留一步,便再次起身飞掠,寒光于半空亮起一次,将一名偷袭的五行门杀手在当空一斩而断。
  他落入地面,一个士兵被一刀砍倒,惊得四周北朝兵卒齐刷刷扭过头来。
  那为首的北朝小校刚拔出腰刀三分之一,他的脖子,连带着他要喊出的厮杀话语,都被一刀截断。
  这一刀随手而出,却又若蛟龙出海,刀锋迅捷,下刀角度异常完美,连皮带肉一起砍开,就如刀刃入水,不带一丝凝滞。
  可惜,这里没有南朝或者北朝的武林高手。
  自然也无人得知,沈秋这随手一刀有多么精妙。
  “咔”
  贪狼刀归入背后刀匣。
  沈秋站在无头的尸体边,在刚才那一瞬,他在十几个北朝士兵的注视中,如鬼魅般越过两丈,砍掉了他们队长的脑袋。
  被砍断的脖颈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只有寒冰封冻着伤口。
  待那无头尸体砸在地上之后,那些北朝士卒这才梦如方醒,他们握着刀枪,从各个方向逼过来,却看到沈秋看也不看他们。
  而是从左肩上,取下背在身后的长布袋。
  “嘘”
  他握着长布袋,回过头来,在这战场一隅,对身后那些心怀畏惧的北朝人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带着黑色斗笠,所以看不到脸。
  但借着不远处被点燃的仓库燃烧的火光,这些士兵依稀能看到,那人下巴上留着古怪的胡须。
  “逃命去吧。”
  沈秋抖了抖手中兵刃,在怪异嘶鸣间,八尺亮银枪撕裂布袋,带起一丝寒光,如月下寒星,在沈秋手心中旋转一周,又被他紧紧握住。
  “别往南去,那边有山鬼,正在猎杀你们,很可怕的。”
  就像是提醒一样。
  他随口说了一句,如仇不平一样,反提着长枪,脚尖点起,纵身而起,往这数百丈军营中,混乱缘起的地方掠去。
  就如他来时一般,去的也毫无征兆。
  若不是地面队长无头的身体,众士兵怕是会把这一幕,当成幻梦一般。
  但沈秋是真实的。
  真的如刺入盔甲的亮银枪一样,在手指扭动中,百鸟朝凤枪自一名副将后颈刺入,又带着溅起的鲜血,自那副将前喉穿出。
  精致的红缨飞舞,将热血洒向四周,又在枪身快速转动中,被沈秋扣住枪尾,像是长鞭一样横扫而出,将这副将和身边几名都尉扫下马去。
  “前方可是天策军?”
  沈秋顺势落在威武的北地战马座鞍上,这忠诚的马儿想把他甩下去,但被朔雪寒气一激,这焦躁的马儿就冷静下来。
  背后这个可怕的两脚兽,它惹不起。
  但沈秋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眼前厮杀的红衣战兵们的回答。
  他们甚至并不需要沈秋的援助。
  在一名手持宣花大斧的白发老将的指挥下,这三千名天策军组成八个分队,三个防守,五个突袭,轮番转换。
  每时每刻都有最少三支骑兵,如快速旋转的锯轮一样,将眼前这支负责防守的北军片片撕开。
  在这个时代,这种高难度的,精密的战术配合。
  不是天下强军,根本不可能做到。
  那居中指挥的持斧老将,也没有战地通讯可以用。
  他骑在马上,依靠身后四个亲兵,用数个形状不同的火把,在指挥自己麾下的这支骑兵作战。
  依靠这种精密的转换,休息,反击,这支三千人的骑兵,自上岸以来,已经搅碎了北军的三道防线,不止完美的完成了淮南王给他们的冲击命令。
  甚至在前军三万百战军夜袭的同时,还作为后方的一把尖刀,直插北军心腹之中。
  “前方可是天策军?”
  沈秋又问了一句,但依然无人回答。
  他索性不再问了。
  提起百鸟朝凤枪,就从另一边杀入北军阵地,同时激活宝兵,杀气战阵以沈秋为圆心,缠在了距离他最近的那支天策军骑兵身上。
  那些骑士也非常诧异,但杀气加身带来的强横效果,让他们分割敌阵变得更加迅疾。
  犹如一把火热刀刃,直刺入冰块之中。
  但这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这支骑兵在沈秋的帮助下,杀得太快,结果和后方两支掩护的骑士脱了节,原本运转正常的方阵,就这么出现了一丝不协调。
  气得那白胡子老将破口大骂,不得不将自己的亲卫临时调上去,这才堵住了北朝人逃跑的空档。
  “你!喂,就是你!”
  一个背着将旗的校尉冲过来,指着提着枪的沈秋,大喊到:
  “好汉子,将军叫你过去,让你别在这拿着那杆破枪捣乱!快跟我来。”
  说完,那校尉调转马头,就朝着本阵过去,沈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往日里,哪只军队不想要百鸟朝凤枪?
  这怎么到了天策军这边,他们就不想要了?
  不对啊。
  那李卫国和李报国两兄弟,可是眼馋的很呢。
  但老将有请,沈秋也不得推辞。
  他骑着马,抓着枪冲入本阵之中,待靠近之后,就听到那老将沉声骂到:
  “哪来的小兔崽子!仗着一把破枪在老夫眼前胡闹?你这少年,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可有师承?
  有兴趣叛了师门,入我天策军吗?
  老夫给你一个校尉当,可好?”
  这倒是把沈秋逗乐了。
  他抓着百鸟朝凤枪,对眼前那白发老将拱了拱手,大声说到:
  “谢将军抬爱!但沈某浪荡惯了,受不得军法束缚,将军快随我来!淮南王那边正欲杀进敌阵,还需援助。”
  “赵彪,赵廉死不死,和老夫有什么关系?”
  老将军听到沈秋自称“沈某”,又观察了一下他身形,心下已有明悟。
  他不以为然的,说了句在南朝堪称大逆不道的话,又对沈秋招了招手,战盔之下,脸上露出一缕笑容,说:
  “老夫眼神不太好,你过来,让老夫好好看看你,老夫要看看,路不羁那夯货,隐姓埋名十几年,到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弟子。”
  听到这话,沈秋当即眯起眼睛。
  他驾着马向前几步,在火把照耀下,观察着那老将身上盔甲和手中大斧的样式,几息之后,他语气狐疑的问到:
  “阁下,莫非是天策军统帅,李守国大将军?”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老将嘿嘿一笑,将手中大斧丢给身边亲卫,又学着江湖人的样子,对沈秋抱了抱拳,他说:
  “正是李守国是也。
  怎么?路不羁活着的时候,给你说过老夫的长相?让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倒没有。”
  沈秋如实说到:
  “师父从未提及自己从军的经历,我是在他死后,才从故人那里听说了师父的过去,至于大将军的特征,是任豪盟主告诉我的。”
  “哦,任豪小娃啊。”
  李守国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说:
  “我天策军出过很多豪杰,但任豪那娃儿一生所做之事,在我天策军中,也堪称数一数二,不愧是我天策军的好汉子。
  你也是,沈秋。
  你虽不是我天策军嫡系,但你师父是!
  他的破军斧,还是老夫教的,这样算来,你也算是老夫的徒孙了。”
  老将军拉了几句家常,眼见眼前北军崩溃,他摆了摆手,护在身边的亲卫立刻纵马上前,加入追击之中。
  十几息后,这处地方,就只剩下了李守国和沈秋两个人。
  这只军队,当真堪称立行禁止。
  李守国下了命令,说周围不留人,就真的没有一个人留下。他们难道都不怕,沈秋是北朝探子,要刺杀李守国吗?
  “沈秋,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师妹,是不是我大楚最后王女?”
  就在沈秋思索之时,李守国突然问了一句。
  老将军脸上再无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极端严肃,而他的自称,也非常有意思。
  “我大楚?”
  沈秋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他抿了抿嘴,对李守国说:
  “大将军,大楚已经国灭二十五年了,你和你天策军,现在都是南朝臣子。”
  “放屁!”
  李守国一马鞭打过来,沈秋躲也不躲,任由那马鞭落在身上,打在手臂冰甲上,一点痛疼都没有,老头有些暴躁的对沈秋低声喊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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