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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

左道江湖-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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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说,这把剑叫‘巨阙’。乃是上古名刃,只是百多年未履世间,使世人遗忘它了。”
  “这把剑比你用的镔铁重剑要沉好几倍,已超过百斤。”
  沈秋看着小铁,他说:
  “你能使得动吗?”
  “哐”
  一声巨响,在沈秋的注视中,小铁单手将这把巨阙提在手中,复尔又吐气开声,扛在肩膀上。
  他对沈秋笑了笑,说:
  “很勉强能使动,但我若想要尽快提高剑术,就必须克服!”
  “等等!”
  沈秋眯起眼睛,在火把光芒跳跃中,他对小铁说:
  “就维持这个姿势,别动,这把剑上有小机关。。。我在艾大差的天狼棍上,见过一模一样的机关,他说是上古墨门的技法。
  千万别动!”
  他伸出手,在小铁肩膀上扛着的重剑的鱼尾剑镡处。
  使劲一扭,那装饰纹丝不动。
  沈秋运起六分舍身决,左右摇摆,才将那鱼尾搬动一丝。
  “咔”
  机簧声响,那剑镡鱼尾快速摆动一下,便有一卷卷起的纸条,自剑柄里掉落出来。
  沈秋眼疾手快的将那纸条扣在手中,打开看了一眼。
  对小铁说:
  “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信,至于,那些倭寇口中的仙人。。。是东海蓬莱的人”
  沈秋对一脸疑惑的小铁说:
  “你自己看吧,你师父的信里说了,他折搬山,乃是蓬莱弟子。”
  PS:
  我犯了个基础错误,很尴尬,我最近才知道,所谓剑镡,并不是护手,而是长剑尾部的圆球形装饰。
  长剑护手的学名,是剑格或者剑镗。
  前面就不改了,大家知道就行。


第168章 警告【86/100】
  荒山之下,三人重新启程。
  只是机关人秀禾这一次没有马可以骑了。
  她的那匹马,被用来安置小铁的新兵刃。
  重剑巨阙的重量太过惊人,如果和小铁一起,那普通马匹是根本无法承受的,只能用单独的一匹马,载着用黑色布袋装起的巨阙。
  秀禾跟随在三匹马之后,也不用真气,就那么依靠机关人躯体中蓄力的发条和弹簧快步前进,勉强能跟上速度。
  就是上发条的次数更频繁了一些。
  小铁心事重重,而沈秋手里,则捏着折搬山留给小铁的那封信。
  信本身并不长,但其中蕴藏的信息,却颇是引人玩味,沈秋的目光一直停在那封信上,他几乎是逐一字句的在看它。
  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
  “我徒折铁:
  为师从未对你说起师门传承,是存了护你安危之意。
  本以为这隐秘,能随着为师一起被葬入坟墓,但在突发急症时,为师才意识到,哪怕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
  但蓬莱对为师的追索,却一直都没有停下过。
  我徒折铁,为师便将这最后一言,藏于巨阙的机关中。
  若能看到此信,也是我徒命数如此,可惜为师当年并未学习相面祈祝之法,不知我徒这命数是好是坏。
  我徒需知,这信中所言之事,不可被他人知晓!
  其一,为师并非身染病症,乃是所修蓬莱内功的隐患爆发。
  自心窍至上下丹田,气毒已深,无药可救,除非回返蓬莱,向掌门道君告罪,虔心认错,方可活命。
  但为师不愿也!
  当年为师毁了红尘,拼死带着巨阙逃脱蓬莱,便舍了再回师门的心思,宁愿死在苦寒辽东,也不愿回去,与那等疯癫入骨之人同流合污。
  我徒并未修行蓬莱奇功,只学了沧海剑诀,便无性命之忧。
  其二,我徒行走江湖之时,切要注意。
  万万不可与东海蓬莱再有任何联系,想来那等沽名钓誉,狼子野心,妄念缠身的疯癫之人,欲要维持自己仙门之人的脸面,也不会主动追杀于你。
  但巨阙,务必要随身携带,不能被那等疯徒抢回去。
  其余时刻,我徒对他们敬而远之便是。
  还有最后一事,且听为师叮嘱。
  那东海蓬莱每二十年之期,便会开启仙山,邀江湖中人前去论道论武,有幸运者,还能从蓬莱仙山得取仙家功法,实乃为江湖盛事。
  但我徒且不可被表象蒙蔽,万万不可入仙山蓬莱。
  一旦踏入,便是入了黄泉地府,再无生路可言。
  蓬莱之事,事关仙家隐秘,实属太过骇人,我徒得知不详,为师也不愿让我徒儿再染这千年因果。
  我徒切记,便是今后有得奇遇,也决计不可修行蓬莱内功。
  任何一门,都不可修!
  言尽于此,此信阅后焚之!
  万丈红尘,江湖路远,愿我徒乘风破浪,沧海长行。”
  沈秋又一次看完了心。
  内心却如之前一般,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折搬山这封信里并没有说明,所谓的“蓬莱密事”到底是什么。
  但这信中却透露出了几个非常关键的点。
  第一,东海蓬莱绝对不像现在江湖传言的那般。
  乃是东海仙山,藏有长生之法,且乐善好施,乃武林福地。
  折搬山将自己的师门形容为“狼子野心”,“疯癫入骨”,“沽名钓誉”,这样的词用在师门身上。
  可见小铁的师父,对于自己的同门的厌恶,甚至到达了一种畏惧的地步。
  折搬山也亲口说了,自己的死,是因为体内内功失控导致的。
  这便说明,东海蓬莱有秘术,可以控制门下弟子,就如西域魔教七绝门的生死契内功一般。
  学了死契的武林人士,只能被生契拿捏的死死的。
  能有这等恶毒的功夫,便说明那蓬莱仙山,绝非良善之辈。
  第二,东海蓬莱的势力强大,并非武林人士可以比拟。
  那折搬山一身武艺强横无比,昨夜沈秋在梦境中也与折搬山交过手,其沧海剑式已得精髓,随手舞起的剑气破坏力,不在仇不平之下。
  绝对是天榜高手!
  但即便是身怀这样的武艺,也要在辽东这边际之地隐居几十年,以此避祸。
  便可知那东海蓬莱的底蕴。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折搬山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蓬莱的秘密,只是让小铁尽可能远离蓬莱之人。
  以这折搬山对小铁的爱护程度而言,他便是断定了,只要小铁知晓那秘密,便会引来蓬莱人士不死不休的追杀。
  这从侧面说明,蓬莱之事,非同小可。
  还是“仙家密事”,“千年因果”,说不得一旦揭露,便是一场祸及江湖的大灾难。
  这让沈秋不得不有无端猜想、
  各种骚想法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小铁,你说,你师父这藏着掖着的所谓秘密,到底是何事?”
  沈秋抓起马缰,回头对小铁问了一句。
  小铁抬起头,脸上尽是无措。
  他对沈秋说:
  “我也不知,大哥,自昨夜起,我心里便乱糟糟的,得知师父并非是重病而亡,而是被人害死,我心中的有愤怒。
  但那所谓蓬莱秘密,我却打破脑袋也想不到。
  大哥,你说,既然那蓬莱中人,可以使门内弟子内功失控,由此控制门下,他们会不会借此掌控整个江湖武林?”
  “不,不会。”
  听到小铁的猜测,沈秋摇了摇头。
  他把玩着手中信纸,对小铁说:
  “若真是那般简单,蓬莱便早该将门内功法散播的整个江湖都是了,又何必大动干戈的,搞那二十年一次的‘仙山论道’?
  我听闻,每次论道,也只是在江湖选择一众高手,还有各路天才豪杰,总数也不过一二十人。”
  沈秋猜测着说:
  “这样的效率,未免太低了,而且还不是每个去蓬莱的江湖人,都得有所获取,你师父也说了,那是仙家密事。
  既然和仙家有关,必然就不会太涉及到武林之中的争霸。
  他们可能是幕后黑手,但应该没有直接插手。”
  小铁点了点头。
  他觉得沈大哥说的有道理,但很快,小铁又问到:
  “但若是如此,那些蓬莱人,又为什么非要开启仙山,这事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了,而且为什么每次开启,都非得是二十年?”
  “我也不知啊。”
  沈秋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对小铁说:
  “我等了解到的线索还是太少,完全拼不出事情的一鳞半爪,而且如今在江湖走动的蓬莱人士,也只有一个剑君刘卓然罢了。
  难道我等还能去满天下寻他不成?”
  沈秋摇了摇头,他将信丢给小铁,说:
  “你师父让你把这封信烧掉,这一次便听他的,这件事就我两得知,且不可告诉他人,免得引来祸患。”
  “嗯。”
  小铁从腰间取出火折子,又拍了拍自己那躲在怀中的雏鸟的小脑袋,然后将手中信纸焚烧干净。
  待灰烬于寒风洒落之时,三人的身影已经离开了此处。
  这一趟前来祭拜师父,小铁的心不但没有宁静下来,反而增添更多疑惑悲伤。
  沈秋见他一路沉默不语,便主动开口说:
  “打起精神,这些事过去就过去了。
  我还记得,你在船上告诉我,你师父对你说,世间千万困难事,便是铁毡与铁锤,你熬的过去,便成绝世名刃,熬不过去,就只能化作三流。
  无人逼你,让你此生必须做出一番事业,但我想,以你的性子,也肯定不会想让你师父和你父亲失望。”
  沈秋舒了口气,在这严寒之下,他呼出的气息,都结成肉眼可见的白霜。
  他对小铁说:
  “今日下午,便开始教你‘龙虎百战诀’,这也是你父亲的遗愿,让你将这战阵奇功发扬光大。
  只是小铁,你可考虑好了?”
  沈秋面色严肃的,对身边小铁说:
  “学了这龙虎百战诀,你的铁心决可就彻底废掉了,十年苦修也是毁于一旦。”
  “大哥,你莫要说了。”
  小铁拍了拍宽大胸口,对沈秋沉声说:
  “我要学这个!
  虽说,这铁心决是师父自己参研,与那蓬莱山并无关系,但在知晓师父遭遇后,我便对这些蓬莱之物再无好感。
  这内功真气,不学也罢!
  既然我父亲能以龙虎战气纵横天下,我折铁,便也绝不会让我父亲一世英名,毁在我手中!”
  “嗯,有这个心气就好。”
  沈秋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纵马慢行,突然又想起一事,便对小铁说:
  “你既然已找回父亲,便该换回自家姓氏,那以后我改怎么称呼你?仇铁?仇折铁?”
  “呃,不需如此。”
  小铁伸手抓了抓耳朵,他说:
  “父亲对我说,折铁这名意喻非凡,本就是个好名字,再说父亲也不希望他和我的关系被江湖中人知晓。
  他纵横齐鲁十四年,仇人也不少的。
  不过父亲确实在大战前,为我取了本家姓名。”
  小铁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他说:
  “父亲依照我祖父的遗愿,为我起名‘仇去疾’。”
  “这个名字也不错啊。”
  沈秋轻笑了一声,他说:
  “以后我等若有密事联系,不方便用本名的话,便用这个名字吧。”
  “嗯。”
  小铁点了点头,他看着眼前一片白雪茫茫的大地,对沈秋说:
  “大哥,接下来我们要去长白山?”
  “是。”
  沈秋指了指身后跟随的机关人秀禾,他说:
  “把这姑娘送去给她家小姐,完成艾大差的嘱托,然后,我等便从辽东回返江南,这一趟行程真是事情太多。
  待回家之后,真的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了。”
  …………………………………………
  数日之后,东海与黄海交接处,正卡在中原神州,三韩之地与东瀛倭国之间的茫茫大海之上,一艘黑帆船只正在航行。
  它似乎漫无目的,已经在这片没有任何岛屿,且时常有迷雾蔓生的海域上徘徊了许久,像是在寻找某些东西,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船只上没有太多人。
  除了必要的水手舵手之外,便只有在船舱中有几名身穿粗布衣物短打扮,和水手无异的船客。
  他们看似中原人士,但彼此之间却用东瀛语交流。
  从此处向外眺望,在天气极好的时候,便能看到远方海面之上翻滚的龙卷风,那有城市大小的巨型风柱颇为神异。
  它贯通海面与天空,卷起滔天巨浪,犹如风墙水璧,使船只不得通过。
  但那极具破坏力的风柱,却常年不散,而且只停留在那一处地方,将通往域外的海路彻底隔断。
  那便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海外神风了。
  这片海域在海路断绝之后,却已经彻底废弃,再无人会经过这里,就算是河洛帮走海路的商船船队,也只会沿着近海前进,不会来这里寻死的。
  而这艘孤独的黑船,却在此地耐心等待,又过了两日之后,在某天的夜色之中,诡异的浓雾升腾,将整个海域都笼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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