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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你欠我一场盛大的婚礼+番外 作者:玉面小七郎(若初文学网vip2014-06-15完结)-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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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何子时的婚姻濒临破裂的边缘,他跟我提到想回国。还说手上有一笔闲钱,问我想不想一起开个公司或者做点事情?
  我答应了,为什么不答应呢?新仇旧恨,我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通知

  首先祝大家端午节快乐!然后我要很抱歉的告诉大家,第一更的时间调整到三点半左右,因为楼主出去吃了个端午餐。在数次体验节假日去某餐厅吃饭排队是个永恒难解的难题之后再次体验等待的滋味,真是死性不改。

☆、93。你要好好的

  公司成立了,原始资金大部分都是何子余拉来的。对于章韵龄,在最初时,因了你的关系,我不太喜欢那个人。但她的投资我还是没有理由拒绝,所以,魏薇胡闹时我让你去劝劝她。很快公司开始正常运作起来,虽然何子余的股份占了大头,但公司的事他基本都让我作了主。
  我冷眼看着他,也冷眼看着你。
  那时,我给你们留了好几次独处的机会。特别希望你们之间发生点什么,又特别害怕你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公司开始进入稳定期逐步盈利后,我就开始计划,把章韵龄跟何子余踢出去。过河拆桥这事,是小人行径,但我又觉得对付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之招。
  于是,何子余频频出错。是,我故意的,我要让他滚得心服口服。
  然而,我还是百密一疏。
  蒋素新来F城治病,我把你带去见了她。你跟何子余当年的事情,我本来只当是一场错误的早恋,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了若指掌。
  而在她来F城之前,我从没告诉过她我的母亲是谁。因为你,她警觉了。很快,她弄清楚了我是谁的儿子。
  何子余开始在我面前刻意回避关于你,我立刻警觉到蒋素新对我的怀疑。再次去看她时,我故意提到了我妈的名字,她躺在病床上很平静的说起了何安德跟我妈之间的那些事情。
  她说,她很爱何安德,而何安德对她也数十年如一日的好,这种好让她丧失了一个女人在婚姻中该有的危机感。(在这一点上,何安德显然比我妈聪明太多太多。)
  蒋素新一直到得病后,才知道何安德跟我妈之间的往事。
  因为何安德向她提出了离婚并坦白离婚原由。要说歹毒,在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歹毒。
  她感叹说精明强干了一辈子,最后栽在了枕边人的手里。她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我善待你并放过她的儿子。
  开弓哪来回头箭?但我还是答应了她,我得先稳住她,至少在她死之前不坏我的事。
  莫莫,往事一点一点揭露时,你是不是对我一寸一寸灰心?
  何子余一直恨我利用了张岱的事让他没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他不知道的是,张岱或者是一个原因,但我在去接他的路上拖延了时间才是主因。
  现在想来,许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我阴损了他,最后,我的母亲绝然离去。
  莫莫,蒋素新死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封信,我私自截下了。一直放在我公司的保险柜里,公司倒闭后我带回了家,还是在保险柜里。我本来想烧毁了事,但鬼使神差的,我却一直保留着。等你心情好的时候,你可以去翻一翻。保险柜的密码是你和农历生日和我的农历生日。
  蒋素新死后,我跟何子余正式决裂。少了蒋素新,说真的我完全不把何子余放在眼里。只是,未曾想到,何子余最终能对自己下那样的狠心,竟然跟章韵龄达成了协议。更没有想到,就连你的弟弟也被他收买于旗下。
  这一年来的时间,我跟他你来我往的斗着。
  我的公司倒闭了,何子余父亲挥刀自宫了,我妈死了,你在我们的斗争中痛苦煎熬。
  而我回想,在最初的时候,对于何家,我仅仅只是想让他们不好过而已,仇怨演到最后,我已经想要他们的命了。
  那些化学用品,确实是我用来要张岱的命,我想好了万全之策嫁祸于何子余。我都准备下手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妈自杀了。
  莫莫,对我来说,她是我痛苦的根源。从理论上来说,这个根源断绝了,我应该有轻松的感觉才对。
  可是,我没有,如果不是你守在身边,我想我已经崩溃了。
  多年的憎恨,愤怨,到了生命回归尘土时,流淌在我身体内的血液终于苏醒过来。自缘之亲的天性告诉我她是我的母亲,给了我生命,养育我长大的女人。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一天一夜,想到你的对我的苦苦哀求,想到年少时我妈对我的疼爱,为了我这个儿子她忍受了让她痛苦终身的婚姻。最后,她被自己的儿子逼死了。
  她死了,我终于记起来在我成长的日子,她曾经给过我的快乐和幸福。
  太迟了!
  莫莫,我想通后就有醍醐灌顶般的清明。是啊,正如你说,冤冤相报何时了。罢了罢了,一切事务,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人为终究扭不过天意。
  我终于想和你好好过日子,虽然我的生命中有太多的灰暗,但我有你,有儿子,我们有一个家。可惜的是,到了这一步,我开始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你不再信任我了。
  这是一件让我感到十分悲伤的事情。
  你哀求我的时候,我执意要将自己的报复进行到底。等我清醒过来时,我又消耗完了我在你心中最后的信任值。
  这数月来,夜里我常常睡不着,好几次你从噩梦中惊醒。你不再象以往一样往我怀里钻,而是缩在一旁自己瑟瑟着。我有时不小心触碰到你,你都会惊跳起来。
  我开始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时间长了就可以恢复如初。再往后,我们总有一天会磨光彼此内心剩的最后一点温情,然后自相残杀。
  我没有办法看到你回到最初时的冷漠和绝然。
  想了又想,我便作了离开的决定,现在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在是否带小福星走这个问题,我也纠结了一段时间。最终,我还是决定带上他。请你原谅我的自私,莫莫,我有能力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或者有一天,因为儿子,我还有勇气再来见你。
  莫莫,这便是我的想法。
  你要好好的!
  邮件只写到这里,我握着手机,泪流满面的看着人来人往的旅客。吕明安,我怎么办?没了你,没了儿子,我怎么办?我还要怎么活下去?你想过没有,倘若你再见到我时,只是一堆白骨呢?你还会做这样的选择吗?

☆、94。如此下场

  吕明安带走小福星最初那段时间,我就象是活在梦中,感觉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每一天,我都奔波在大街小巷,想着茫茫人海中,或者下一个转角处,就能看到他们父子俩。
  在F城翻找了五天,我又跑回了J镇。公公在听到吕明安带着小福星不辞而别的消息,嘴角哆嗦了好一阵子才说:他怎么能这样?
  呆了几个小时,公公拿着手机把亲朋友好友家的电话打了个遍,没人知道吕明安去了哪里,我只好又心急火燎的跑回了我妈家里。
  什么?明安带着小福星走了?走了?我妈一听这事,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抱着凳子腿呜咽着哭了起来,我这都什么命啊,儿子关在牢里,女婿又跑了。青青啊,你要怎么办啊?我和你爸又要怎么办?
  妈,你起来,别哭了。我本来就够崩溃的了,我妈还哭得没完没了的。
  你让我怎么能不哭。她越哭声音越大。
  那你慢慢哭,我先回F城,我要想办法找到他们。我拎着行李,也顾不上吃饭,转了身又出了家门。下了小斜坡,我妈的哭声还隐隐传来。我咬着牙加快了脚步,到了这般境况,哭断肠也没有用。
  这样来回奔波了十来天,我染了一场严重的感冒。在床上躺了一天,昏昏沉沉中感觉到这个家空得只剩下了自己。
  明安,你说过的,你不会放弃我。可是到了最后,你还是放弃了我,你怎么能这样决绝?
  小福星,你晚上一直跟着妈妈睡,现在乍然换成了爸爸,你晚上哭闹吗?
  我抓着被子,任泪水将枕头浸湿。这噩梦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有天亮?
  我慢慢的意识到,吕明安真的带着儿子走,他没有跟我开玩笑。我打开大门时,不会有惊喜在等着我。QQ上,微信上,邮箱里,再也没有他的只字片语。
  这场重感冒痊愈时,吕明安和儿子已经离开家整整二十天了。
  镜子里,我苍白消瘦得象一只鬼。
  吕明安离开家一个月后,我又一次接到了魏薇的电话。
  青青,我想见你一面。她仿佛也遭遇了什么灾难般,声音有气无力的。
  抱歉,我没时间。我低声说。
  可能是最后一面,青青,我求你。她又说。
  那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抽个时间过去。我强打精神,随即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后又想,吕明安似乎和魏薇的关系挺不寻常的,她会不会知道吕明安在哪里?想到这里,我赶紧翻短信收件箱,魏薇已经把地址发过来了。
  我胡乱了洗了个脸拎上包就出了家门,魏薇给的地址在F城的郊区,我搭着公交车去了汽车站,然后搭乘中巴车赶了过去。
  下了车,七拐八拐,问了不少人最后找到了地方,那是一间靠着湖边临时搭建的铁皮房子。我站在那简易的房门前,很是犹豫,魏薇怎么会住到这种地方?
  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了魏薇的声音,青青,是你吗?门没锁。
  我稍稍用力便推开了房门,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大床,魏薇半靠着床头,此时正看着我。
  你怎么住在这里?我把手里的水果放到离床不远一张桌子上。
  现在有张床能睡,我就谢天谢地了。青青,那里有凳子,你坐吧。她指着桌子下面的塑料椅。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魏薇问我。
  你知道吕明安去了哪里吗?我坐到她的床头。
  他,怎么了?她有些怔怔的问我。
  走了,带着我儿子一起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看着魏薇,她也同样憔悴得不成人样,你生病了?
  太狠了。魏薇抓着被面,好一会她才转头看我,青青,我感染了HIV。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魏薇又重复了一遍。我惊得猛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HIV,天呐!
  别害怕,就我们这样面对面的说会话是不会传染的。她轻声安抚我,青青,坐下来,真的,别怕。
  怎么会这样?我缓缓的坐回凳子上,你是怎么发现的?啊,莫丛新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看着她。
  他不会有事的,事情发生在他坐牢之后。说起来,他因此避了一祸。魏薇捂着嘴咳了好一阵子,你能把你买的水果洗一点给我吃吗?我有好久没过水果了。
  我有些颤抖的起了身,在西侧的墙边找了个落满灰尘的盘子,然后洗了几个桃子,又拿了一条香焦。
  端回她面前时,我放到了床头的小桌子上。她啃了一口桃子,然后因为咳得厉害,不得不放下,再拿起香焦时,她扶着床头对着垃圾桶一阵猛呕。我起了身帮她拍了拍后背,好一阵子,她才止住了吐,扶着床头,她端过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两口水。
  我一直怀疑是章韵龄下的毒手,可惜,没有证据。魏薇靠到床头上,两行泪顺着她脸往下淌,青青,我现在想起来,我们在商场上班那会多好,虽然没多少钱,但日子有盼头。休一天假能把F城的小吃街逛个遍,唉!
  你,和陌生男人上床了?我问她。
  她摇摇头,我是通过血液感染的,丛新被抓走后,那一段时间我特别苦郁。所以经常去酒吧,然后有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向我表示好感。你也知道酒吧那种地方,他勾搭我无非就是奔着上床去。我不抗拒和男人上床,但他却没有,特别有耐心,送我回家,牵我的手,和我亲吻,从不提上床的事。
  所以,慢慢的,我偶尔会带他回家,一起做饭吃,一起下楼散步。我甚至都把他当男朋友依赖了,青青,我知道你看不懂我对男女关系的随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个贱男甩了并流产之后,对于男人,我就开始变得恨男人又变着法的征服他们,我讨厌他们舔着脸凑上来,又满足于他们在床上表现出来的百般丑态,我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
  大约在我们交往一个月后,我口腔溃疡,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说给我煲粥喝。然后他切菜时切到了手,伤口很小,他举着受伤的手指撒娇让我给他止痛。
  然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电话也打不通了,过了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让我上医院检查。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他拿人钱财,给钱的人说了不准睡我并且还要让我在死之前感受一下什么是爱情。

☆、95。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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