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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我必须恋爱的理由-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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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叫起来:“喂!”
    小阙又打她:“叫你别动!你看,涂到边上了吧?”
    我从靖王身上拔出眼睛:“对对对,她那时候每次看见我跟小阙说话就给我甩脸子!”
    小阙疑惑:“为什么?”
    奶糖笑着解释:“她——”大宝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奶糖:“就是——”大宝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奶糖笑说:“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小阙看向大宝,大宝愣住,气氛有一丝微妙。我们都屏住了呼吸,一时间涌来了时钟的滴答声、楼上住户的冲水声、电冰箱发动机的轰鸣声、外面汽车的鸣笛声。电视机里,靖王问:“你不说点什么吗?”
    小阙迅速抬起了大宝的手,向我们展示:“将将!怎么样?厉害吧?你们说我不做美甲师是不是太浪费了?”大宝绷直的身体又松了下去。
    我和奶糖靠在一起笑:“是,太浪费了!”
    2012年4月
    我上高中的时候,总觉得大学就是洒满阳光的图书馆——以及要在图书馆里与我邂逅并恋爱的帅哥;听得到沙沙书写声的自习室——以及要在自习室里偷偷爱上我的帅哥;在河边的草地上铺上格子台布的郊游——以及和我坐在同一棵树下看书的帅哥;充实的学习生活——以及充实地与帅哥的恋爱;繁忙的社团活动——以及在社团教室里认识并恋爱的帅哥学长;周末在咖啡馆里的打工——以及要在咖啡馆里与我邂逅并恋爱的帅哥……等真的上了大学以后,我每天确实都在跟帅哥们度过,只可惜,这些帅哥都活在我的电脑屏幕里。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结结实实地过去了,我也结结实实地在寝室里躺着看电视剧看了一学期。不过我并没有放弃我的大学(帅哥)梦,我仍然相信,只要我行动起来,拥抱大学,大学就会给我以拥抱——以及帅哥。虽然我满脑子都是帅哥,但这不是饥渴,这是憧憬!
    ——所以,当收到王玫丽给我发的老乡会的组织时间与地点以后,我巴巴地就跑过去了。
    王玫丽跟我是同一个市出来的,学对外汉语。我们俩志趣南辕北辙,不过好歹一道回过一次家,也算是有那么一点交情。我特别怕迟到,所以每次聚会都到得早早,不料王玫丽比我还积极,一早在那儿坐着了。我反正在那老乡会里除了她谁也不认识,所以当然和她坐在了一块儿。
    接着又进来一个女生,高而瘦,穿一条白裙,留着黑长直的发型,脸躲在暗处。我和王玫丽不大敢同她搭讪,没想到她却主动和我打招呼:“你是——冯芊敏吧?你好,我叫张瑶,我也是俄语系的。”啊,我听过她的名字,是大二的学姐,杭州人。我急忙点头,微笑,翻箱倒柜地找笑话出来讲。
    之后陆陆续续来的都是女生,我也不是说真抱了什么非分之想,但总还是有点失望,看别的女生也是,听见有人推门都齐刷刷抬头,一看也是女生,又齐刷刷失望。我不禁嘀咕:“不是说咱们学校男女比例一比五吗,理论上应该还是会有一两个男生的吧?”
    王玫丽说:“一比五吗?不是一比二吗?”
    我惊叹:“你们大系就是不一样,我们系都一比八了。”其实好像也没谁知道官方数据。
    张瑶学姐说:“听说是有两个男生,有一个好像还挺帅的。”
    我一喜:“哗!还有帅的!”不过老实说我不是太喜欢浙江的男生,别的不说,就论口音吧,女生带点江浙口音,那是吴侬软语,甜、糯、嗲;而越地口音的男生,总不免有点斤斤计较的小男人味。我特别喜欢听男生说话带东北口音,憨直又有趣——白展堂!帅不帅?多帅啊。唉,要是能来个说东北话的男生就好了。
    我正想着,王玫丽拍我:“看,来了!”我一抬头,下巴都要掉下来,包厢门口居然站着周扬和七哥。他们俩也没料到会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周扬倒是反应快,先向众人打起招呼来:“大家好,我是德语系的周扬,杭州人,这是我哥们儿饶家祺。”七哥忙补上:“我也是杭州人。”我目瞪口呆地听着七哥用字正腔圆的东北口音恬不知耻地说出了这句话,简直叹为观止。
    老天爷,你可真是待我不薄啊!
    王玫丽靠过来低声赞叹:“真是有点帅啊!”其他女生估计也是面露喜色,不过我没工夫看,我正努力地把我惊掉的下巴捡起来安回去。
    周扬和七哥在我对面坐下,我用口型对周扬说:“无——耻——”周扬两手一合向我拜了拜,求我千万别拆穿。
    我冷笑一声,说:“周扬同学普通话说得真好,简直像在北京长大的。”王玫丽也附和:“就是,你说你是北京人我都信。”
    周扬笑笑:“我北京朋友多。”还真不是假话!
    坐七哥边上的女生想跟周扬搭讪,奈何被七哥铁塔般的身躯挡着,只好勉为其难地同七哥说话:“饶同学你住哪个区啊?我是萧山的。”
    七哥摸着头:“我,我就住西湖边。”呵,西湖的源头看来是鸭绿江了!
    女生看七哥的眼神立时一亮:“啊这样啊,大家都是老乡,以后放假了我找你玩呀。”我心想你要能在西湖边找到七哥,我都能在雷峰塔底下找到白娘子了。
    七哥估计是被周扬调教过了,居然顺势说:“就是不放假你也可以来找我玩啊。”像一座下流的铁塔。
    周扬也跟边上的女生打得火热,正孜孜不倦地教人用德语说“我爱你”,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怀抱拳拳爱国心的三朝老臣,看着奸臣当道、后宫淫乱,却无能为力。
    周扬可着劲地瞎扯:“我以前就老来北京,对北京可熟了,你们想去哪儿玩想吃什么好吃的,跟我说一声,我马上带你们去!——唉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电话呢,学姐你手机号是多少?”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地就报起了手机号。
    七哥虽然人气稍逊,不过坐得离周扬较远插不上话的几个女生也都退而求其次转攻七哥,我眼见着七哥捋起袖子给边上女生展示肱二头肌,就是没人要求,要有人软言好语求两句,恐怕他都要就地拿起大顶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什么老乡会,不就是打着共同生长背景的幌子介绍对象吗,哦,你还会因为王宝强是你老乡而不搭理外地的吴彦祖啊?我要不是对周扬和七哥恁熟了,连周扬穿的内裤是宽松四角式海绵宝宝图案,以及七哥是黑丝熟女控看大妈穿黑丝绕着茶几跳舞的视频都能硬的话,大概也是会怀着一片粉红跳跃的少女心向他们搭讪,然后晚上躺在床上把和他们俩——好啦基本上只会是周扬啦——恋爱结婚生孩子然后一起老死的人生轨迹都巨细无遗地想一遍,最后快乐地睡去的吧。
    不过,虽然理智上我能理解现在的局面,但感情上我实在接受不了,于是一顿饭间,人家说话,我只好埋头扒饭。我们虽说是浙江老乡会,可学校里只有一川菜馆,也就是我们聚餐的这地儿,一顿川菜吃得我越发冒火。我忍不住了,打开QQ给小阙发消息:“我现在在参加老乡会。周扬和七哥也在这儿。”
    小阙:……
    小阙:他们还真去了
    小阙:我还以为他们就说说而已
    我:真来了,还自称杭州人
    我停下,又夹了一筷子烤鱼,听见七哥抱怨:“今天这菜咋回事啊?水了巴察的,我上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我一手支在桌上,一手在桌下继续给小阙发:七哥刚才又往外蹦了两句特别地道的“杭州话”。
    小阙:哈哈哈哈哈
    小阙:他们两个真的有点毛病的
    小阙:上学期陈子烈也去过老乡会
    我:!!
    我:他竟然会去参加那种东西
    小阙:我不知道周扬从哪里听说了
    小阙: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阙:还顺便灌输给了七哥
    小阙:然后七哥就去问陈子烈
    小阙:能不能带他去瞅瞅米脂的婆娘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阙:哦哟陈子烈脸色难看的哦
    我憋着笑,又抬头看了看被几个浙江“婆娘”围着的七哥,他正往嘴里填肉呢,腮帮子鼓鼓的,一嘴的油光。
    王玫丽碰碰我:“你怎么老玩手机?”
    我低声说:“太无聊了,有点后悔来了。”
    王玫丽点头:“是有点。”
    周扬边上的女生起身去拿饮料,半个身子探出去,一对饱满的胸脯遮在周扬身前。大概是我多想,可我看见周扬和七哥边上的这几个女生,总会想起《青蛇》里在法海边上缠来绕去的张曼玉。而我和王玫丽这种离得比较远的,很是参与不进去,就像是在丢手帕的时候身后一直没有被丢到手帕的那种人。
    我正想着,周扬就来招我了:“那边那两位同学,你们怎么一直不说话啊?大家都是老乡,别这么拘束啊。”
    游戏规则是:身后被丢到手帕的人,就要拿起砍刀来追杀丢手帕的人。
    我说:“我就是性格比较内向。”周扬倒还忍得住,七哥直接为之喷饭,一块嚼得半烂的肉“啪”一声落在了一盘牛肉上,七哥不声不响地又搛了回去继续吃,后来我看没人再往那牛肉上伸筷子。
    周扬忍笑点头:“特别看得出来。”
    王玫丽自我介绍:“我叫王玫丽,对外汉语系,和冯芊敏都是××的。”
    周扬起劲地捧场:“哦,××,那儿我去过,特别漂亮一地方。”去你妹啊,我刚刚分明听到他把“浙江”念成了“折江”,连个背景资料都没准备就跑来了!啊不行,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王玫丽倒是很吃他那一套:“你去哪儿了?××山去了吗?有没有吃×记?”
    周扬唯唯:“都去了都去了,好吃,特好吃。”就这么一路鬼扯,居然还聊了几个来回。
    聊完了家乡聊星座,一个学姐问周扬是什么星座的,周扬报上了,只听一个女生“啊呀”一声,说:“我水瓶座的,跟你是互斥星座。”然后就盯着周扬看,大概是在研究他的外貌值能否盖过他巨大的星座缺陷。
    周扬笑着说:“那你比较喜欢哪个星座?我回头瞧准日子重新出生一遍。”讨来一顿嫣然巧笑。
    以前知道周扬善交际,就没想到他手段若此;以前也知道他受欢迎,也没想到他人气若此。我们学校老爱充洋派,前两天搞春季舞会,周扬来找叶蓝,当然是被拒绝了,他又向奶糖表达了点意思,奶糖自然不甘当备胎,且已有了约会,就没理他。
    我笑他:“那你这舞会,大概是去不成了吧?”
    周扬翻白眼:“我难道就认识你们几个女的?咱们学校的男女比例多少?一比七!一比七什么概念?一比七就是我往学校里遛一圈都能顺回来七个女的,这还是平均水平。你再看看哥哥我,我是平均水平么?”一张脸向我凑近,拿手指戳着自己的脸,好像是要讨回什么公道。
    奶糖把他头一推:“你就吹吧你。”
    后来据说他携校花出席,风光无限。但之后也没见他和校花再次出现,我们都问他,怎么不往校花身上努把力?周扬悠悠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啊,难为水。”一双眼睛柔情似水地看向叶蓝,叶蓝把玩着手机,他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叶蓝也没抬头看一眼。
    我们于是总疑心校花是他花钱雇的,因为校花的名声不大好,听说私下确实有开展这方面的业务。
    不过今天看了周扬的姿态,把到校花也确实是手到擒来的事——不仅会活跃气氛,且不冷落每个人;对漂亮的女生有所侧重,但又不会表现得太明显;自己受欢迎不算,还不忘助攻七哥。当然段数还是比不上陈子烈,陈子烈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也自有女生源源不断地上去讨完没趣还要搜肠刮肚地寻找新话题。
    像陈子烈这一型的,放在漫画里,就是那种对全世界冷淡唯独对女主角比较特别的设定,有种非你不可的感觉,所以最能吸引女生;但在现实中……好像就缩减成了“对全世界冷淡”呢。真的,我没法想象陈子烈会谈恋爱,感觉像陈子烈这样子,只会喜欢上一头猫一只鸟一盒盆栽,怎么也不会喜欢上一个人——不管是女性也好,男性也罢。我都能想象他晚年的生活——穿一件针织背心,花白头发半秃但梳得整齐,阳台上摆着多肉植物和藤椅,每天下午会坐在藤椅上就着一杯茶戴着老花镜看欧洲小众作家晦涩的小说,脚边伏着一只灰色的老猫,然后看着看着猫也死了自己也死了。
    嗯,我决定了,六十岁以后我要搬陈子烈隔壁去,泡是泡不上了,能做个对食也好哇!就是不知道毕业以后捡垃圾为生的我,能不能攒够钱在未来的外交官陈子烈隔壁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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