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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重生之独善其身 完结+番外-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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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般的说,“做了个窝火的梦,愣把我气醒了。”
  兔崽子,反应倒快,瞎话儿张口就来,装的还挺像回事儿,难怪能背着我惹出这么大乱子,还差点把小命丢了!
  周子骞气结于心,但眼下没法计较这些,他更关心的是侄子的身体状况:“是不是胸闷?叫葛其过来给你看看?”
  叶涛谎话说的再真,装的再若无其事,架不住周子骞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没事,别惊动了爷爷,让他跟着担心。”叶涛不想节外生枝。
  “你爷爷在书房练字,不惊动他。”周子骞抽走被叶涛拉住的袖口,“好好躺着。”
  叶涛的身体本来就有心律失常的毛病,气血翻涌的时候难免会引发心悸心慌,胸闷气短,不过他没动大怒,也懂得自我调节,葛其为他把脉的时候他的脉象已经趋于平和了。
  叶涛不想躺在床上惹周子骞担心,葛其说他没有大碍,他就想顺势起来,可还没完全坐起身就被周子骞横了一眼,叶涛于是躺了回去,把诊脉时伸出去的手也收进了被窝,知情识趣的不得了。
  送走了葛其,周子骞在床边坐了下来,见叶涛睁着双黑漉漉的眼睛看自己,简直比他父亲用来训鹰的小兔子还要无辜,恨不能提起他来揍一顿,他哪里是只小兔子?这分明是个胆大妄为的祸事篓子,自己是瞎了还是脑子让狗吃了?竟然被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崽子蒙在鼓里这么久毫无所觉!
  虽然周子骞面无异色,被他的目光笼罩着的叶涛却有点莫名的发毛,叶涛装作若无其事的小心试探:“小叔,你不是去走亲戚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中午喝了酒,头有点疼,就提前回来了。”
  叶涛“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道:“要不要躺一会儿?”
  “小叔不要紧。”周子骞牵起唇角,捏了捏他的脸,“你好好的小叔就放心了。”
  兔崽子,你好好演,回京之前千万别露馅儿,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为什么不揭穿捏?小叔为什么不为“自己的宠物猫”乱勾搭勃然大怒捏?且听下回分解!(别理我,我是来逗逼的2333)


第46章 叔侄谈心
  年初十,一行人如期返京,回程倒是没把叶涛折腾病,但也没得着好果子吃,他一进大门就被宝少爷的怨气扑了满脸,小猫咪留守家中半月有余,积了满腹的郁气。
  叶涛把从徽州带回来的礼物压岁钱如数上缴,想用诚挚的求和平息宝少爷的怨怒,宝宝却不买账,梗着小脖子朝他叫唤:你要钱没用,我就有处花了?拿来干什么?修毛吗?再说你拿我爷爷我叔叔给我的东西哄我,你觉得合适吗?你拿我当傻小子啊?!
  稍犹豫了下,叶涛将脖子上的玉牌摘了下来:“小叔还送了这个,你看看喜欢吗?”
  这件玉器终于赢得了宝少爷的一点关注,然而也只是一点而已,很快宝宝就将其抛诸脑后,继续朝叶涛喵:雕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拿开!
  玉牌宝宝不要,求和宝宝不接受,还用那种“说好了做彼此的天使,你说单飞就单飞,扔下我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的小眼神儿看叶涛,看的明明很无辜的叶叔叔感觉自己像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可是坚决不带你去徽州的是你小叔啊,你怎么针对我一个?
  叶涛正为此无奈,小城便凑了过来,小声说:“您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宝宝几乎没用过猫砂,抽冷子就在二少爷屋里拉尿,刚才二少爷还问他不在家屋里怎么点着檀香。”
  叶涛无言以对,深觉宝少爷对他和周子骞还是挺公允了。
  叶涛不知道,与他朝夕相处近一年、又和他守着同一个秘密的小猫咪早就把他当作亲密的伙伴了,以前宝宝对自己的小叔信任依赖喜爱,现在小叔把他当小畜生看,他便将一部分的信任和情感放在了对他耐心照顾的叶涛身上,叶涛不在的这段时间,宝宝心里没着没落的,他一方面盼望叶涛早些回来,同时又对叶涛弃自己于不顾的行为生气。
  为了让叶涛长长记性,别再犯同样的错误,宝少爷与叶涛冷战了,然后他在随后的几天里发现,叶涛除了不能用电脑跟他聊天,与人交流的机会更少之外,完全没有其它损失,反倒是他瞧见叶涛在就肚皮痒痒,想让叶涛给揉,想的浑身不得劲儿,于是单方面宣布冷战的宝少爷在第四天宣布冷战结束,四仰八叉的躺在叶涛面前,傲娇的斜楞着小猫眼示意:给你台阶了,赶紧揉,不对,是赶紧下。
  叶涛把小猫咪放到自己腿上,力道适中的抓挠那块柔软的肚皮,宝宝眯缝着眼睛,舒坦的不得了,而爱猫的叶叔叔也乐在其中。
  与这一人一猫的清闲无忧相比,周子骞就要操劳太多了,正月里应酬多,周子骞几乎天天有酒局,经常头天晚上喝的酒还没完全消化掉,隔天就又接着喝,这么连续的喝了四五天元宵节就到了,为了陪侄子一起过节,周子骞取消了半天行程,下午四点多钟就从公司回来了。
  叶涛正在替宝少爷整理藏品,茶桌上摆满了各种材质的珠串、大小不一的玉器、或是扣着或是打开的锦盒,叶涛手边是一只紫檀百宝嵌,匣面用珊瑚、翡翠、红白玛瑙镶嵌出浮雕花纹,按理说桌上如此琳琅满目,多出个小小的玉坠该是不显眼的,可周子骞和宝宝却都注意到了那个“多余的存在”,周子骞进门前宝宝正用小爪扒拉着那个玉坠朝叶涛喵喵叫,询问他这东西打哪来的,没容得叶涛解释玉坠的来路,宝宝他叔就进屋了,然后也问起了这个问题。
  叶涛一边整理着手里那挂翡翠朝珠一边道:“云阳送的。”
  “什么时候送的?”周子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微垂的脸。
  “去年夏天。”
  这个引起周家叔侄注意的玉坠子是周云阳从徽州带回来的,他把坠子送过来时叶涛有意把周云溪和周云阳的关系做个彻底的了结,结果惹得周云阳很不快,扔下坠子就走了,叶涛想着这坠子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儿,没必要多此一举的送回去,就随手放起来了。
  “你喜欢?”周子骞再度瞧了瞧被他拿在手里的神像纹玉坠,玉质雕工全都很一般,只是个哄孩子的玩意儿,如果不去顾虑送东西的人,他的宝贝侄子指定看不上眼。
  叶涛不置可否:“顺手留下的。”
  周子骞将东西放了回去,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言。
  稍晚,叔侄三人一同用过晚饭之后,周子骞将周云阳叫进了东厢改作的书房,却又不说有什么事,自顾自的翻阅着助理上午交给他的资料。
  周云阳静坐等候,不敢出言打扰,书房里落针可闻,周云阳心里却不清净,他小叔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他,找上他就是有事要说,他要说什么?莫非自己做错了什么引得他不满了?疑心生暗鬼,周云阳越是揣测琢磨越是忐忑不安。
  大约过去一刻钟的时间,周子骞终于放下了那叠资料,将视线转向了书桌前的侄子:“云阳,你是不是觉得小叔厚此薄彼,只关心云溪,慢待了你们母子俩?”
  周云阳忙道:“没有,云溪身体不好,您在他身上多放些精力是理所应当的,您关心云溪,也没有忽略我们,爸爸去世之后一直是您在照顾我们。”
  “别紧张,小叔没有别的意思,平心而论,我确实待云溪更亲厚。”周子骞神情平和,语气也是如此,“那是因为那场车祸夺走了你父亲,却夺走了他的双亲,他基本是由我带大的,而你有你母亲关心照顾,你把我当外人,不和我交心,甚至对我有防备,你用这种心态对我,我怎么像待云溪那样待你?”
  周云阳勉强的扯了个笑:“小叔,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当你是外人?”
  “是你和你母亲想多了。”周子骞轻叹道,“你和云溪都是周家的孩子,是我大哥的血脉,而你母亲虽然没有名分,却是你父亲生前挚爱死后的牵挂,我能替大哥照顾云溪,有什么理由容不下你们?”
  这是周云阳一直不敢出口的疑虑,他和母亲确实这样认为,可他不能承认,他摇头想要否认,但话被没出口就被周子骞阻断了。
  “因为你健康聪明,有能力和我争夺家产?”周子骞无奈的笑笑,“小叔长了张食亲财黑的脸吗?”
  周云阳脸色僵硬,小声说:“我没那么想。”
  周子骞叹了口气,与侄子说起了陈年旧事:“你来周家的时候你父亲已经过世了,丧子之痛对你爷爷打击很大,那时候身体精神都不好,就把照顾你和云溪的事交给我了,所以你大概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教养后辈的。”
  “你爷爷在商场上游走几十年,创下了偌大的基业,他老人家的智慧与眼界是我们这些人不能比拟的,但他在教子方面非常传统,坚信严父出孝子,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贪图享乐,对我和你和父亲都很严格,而你奶奶偏爱你父亲,对我少有关心,我十五岁就被送到英国去读书了,一去就是五年,这五年里只有你父亲去看过我,你爷爷和你奶奶连电话都很少打,毕业前夕我在街头遇劫,差点把命丢了,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父亲。”
  “你和云溪虽然是亲兄弟,但你们同父异母,没有自幼做伴的经历,所以你可能没法体会我和你父亲的感情。”周子骞看着肖似兄长的侄子,“我代你父亲照顾你们,这是你爷爷的交待,也是我甘愿去做的。”
  周云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示信服吗?隔阂了那么多年,因为一席话就放下了所有的疑虑戒备,他能把假话说的像真话一样恳切,可听的人却未必相信。
  “我想照顾好你们每一个。”周子骞将手边的文件夹递给了周云阳,跟着道出一个让周云阳措手不及的消息,“所以我决定送你去国外念书,这是我依照你的专长和成绩挑选的几所学校的资料,你看看哪个比较合你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手欠啊手欠,连着两期申请榜单,这下好了,就还两章存稿,一周的任务是一万五千字,我拿毛更啊?手指甲凑数吗?!


第47章 心照不宣
  在周云阳看来这样的安排不是为他着想,而是变相驱逐!
  他心里着慌,无从去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来这样的祸事,紧张的拒绝道:“我在读的学校挺好的,我很习惯,而且……而且我妈身体不好,离不开照顾,也受不得刺激,我不能去国外。”
  “云阳,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容不下你,我让你去国外念书是为你好。”周子骞睨着想要再度出言拒绝的侄子,平缓但不容置喙的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即使不理解你也要照我说的做。”
  周云阳紧咬牙关,有怒不敢言,但他没打算言听计从。
  周子骞无需多想就知道侄子在盘算什么:“没错,你爷爷不会因为人不在京城就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突然送你出国要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我要顾全你和云溪,不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解释起来会有点麻烦,但和你们惹出的乱子相比,这样的麻烦我承受的起。”
  周云阳瞬间惨白了脸,近乎毛骨悚然的看着周子骞,与那双不温不火的眼睛对视了一瞬,他又狼狈不堪的别了视线,整个人几乎被震惊与恐惧淹没其中。
  话到此处即止,周子骞没再说下去,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可以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得留着,如果把它戳破了,露出来的将是让所有人无所遁形的难堪。
  周云阳是带着那叠资料离开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周子骞相继离开书房,来到中厅时脚步顿了顿,朝着小侄子的房间去了。
  屋子里的人已经睡下了,周子骞开了外间的灯,光线从雕花隔扇透过,薄弱柔和的映在床畔,没有惊扰熟睡的叶涛。
  周子骞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端详着安睡的少年,一直当他是没长大的孩子,最大的苦恼就是天生体弱带来的病痛与禁制,没想到他竟然懵懵懂懂的开了情窍,还为了他所谓的情爱寻死,如果说这是年少轻狂,那事故之后的种种转变算什么?失恋使人迅速成长?
  周子骞这么想着不免觉得好笑,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小侄子的确稳重了许多,那天听他和云阳为他们所谓的爱情以及谁对谁错争辩,周子骞初时只觉惊怒,过后再度想起才意识到,一直被他养在温室里的细弱秧苗,在面对最难理清的感情纠葛时表现出的冷静果决,也许连某些成年人都比不得,比他年长比他聪明也比他更有处事经验的云阳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色厉内荏的幼兽,只有最后那番嘲笑有些诛心,让他动了气。
  宝宝疑惑的歪着小脑袋,搞不懂自己的小叔三更半夜的跑来做什么,寻思了一阵,宝宝起身凑了上去,撒娇似的去拱周子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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